魔幽冥不由連翻白眼。
儘全力?
那都是些什麼存在,真要是各族都傾其全力,這小小的一個神魔戰場又如何能承受的住?再說了,各族之間雖然現在看似是同一條心,可是誰敢對那些盟友完全放心?若是沒有強者在外麵牽製住各族的平衡,又怎麼敢如此大膽的便殺進神魔戰場?
而且,真要是那八位強者傾其全力,隻怕整個神魔戰場都絕對承受不住。
看著天際之間的電閃雷鳴神光交錯,所有的生靈都不由麵色發白,那怕他們都算得上是身經百戰,可是那宛若滅世景象一樣的天雷,卻足以讓無數的生靈都頭皮發麻,,,,,,
「我們真的就這麼乾看著不成?」魔幽冥不由壓低了聲音,眼眸之間滿是凝重之色:「這種景象,那怕是老子也都還是第一次見到,真要這麼繼續下去,隻怕各族進入的那些強者,也未必能扛的住。」
「扛不住?」卓君臨的眼神之中不由閃過一絲玩味。
魔幽冥臉色不由一白,卻終是沒有說話。
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已經根本不需要再多的言語,所有一切都似乎已經在不言之中。那怕是卓君臨再怎麼不信,但魔幽冥已經都不屑再辯解什麼,,,,,,
「都到了這種時候,我們還是不要給那些前輩們添亂了吧!」卓君臨搖頭苦笑:「我們這都是一些什麼修為的生靈,真要是湊上前去,一個天雷下來就足以讓我們全軍覆沒。這種大場麵,還是讓各族的那些強者們自已去逞凶吧。彆到時候我們好心辦了壞事,到頭來反而卻討不到好去。」
「可,,,,,,」魔幽冥臉上滿是憂色。
「放心。」卓君臨直接打斷了魔幽冥:「現在神魔戰場究竟是什麼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各族的那些前輩即然敢殺進來,就必定也早已做好了準備。若是他們連這樣的場麵都過不了,又何談救人?」
魔幽冥終是一聲長歎,不再說話。
終究還是自已有些沉不住氣了,甚至在這個時候,自已關心則亂,反而讓自已沒有看清楚形勢。
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論自已出不出手,都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九天之上與劫雲雷海對戰的那些生靈,任何一個都絕不在自已之下。甚至已經有四位帝境強者都加入其中,共抗劫雲雷海。如果連這樣的陣容都要落敗,就算是這個時候加上一個自已,隻怕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原本,我們所有生靈都隻要等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等在這裡被救就成。」卓君臨長歎「終究,是各族自已選的路,這怪不得任何人。」
卓君臨說話之間,已然帶著一絲無奈。
聽到了這樣的言語,所有人都不由心中閃過一絲無奈。
或許,這就是命。
自已,將自已給走到了一條絕路上了。
這種情況,那怕是魔幽冥都有些無語了。
原本是一條活路,卻偏偏自已就是要將這一條活路給走死,這樣的情況,古往今來遇到的那些生靈,自已走到這一步的也絕不多,,,,,,
造化弄人,原來如此?
此時魔幽冥再次看向卓君臨的時候,卻從來都沒有發現,卓君臨的眼睛比以前更亮了。所有的一切,在卓君臨的侃侃而談之時,一切又變得豁然開朗,,,,,,
「那是什麼?」
青衫老者的臉色突然一黑,似是突然被某種凶獸盯上了一般,而且還是那種可以隨都把自已撕裂的那一種凶獸。這樣的情況,差點讓青衫老者自已都快要鬱悶了。
這世間,難不成還有足以威脅到自已的凶器不成?
然而,那種危險至極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濃,那怕是青衫老者自已,一時之間也根本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心神震蕩。
「殺伐之靈?」
青衫老者似是感應到了什麼,神情在一刹那間變得緊張起來。
「怎麼會這樣?」青衫老者眉頭不由緊皺,神情之間也不由變得複雜起來:「混沌四靈早已不現世間多年,除了天機盤昆侖鏡在昆侖山之上,其他三物連老夫也都查不到他們的下落,怎麼會突然之間,在神魔戰場之上竟然冐出兩件出來?」
縱然是以青衫老者的修為,此時也都不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驚膽戰。
這所有的一切,那怕是對於青衫老者來說,都有些匪夷所思。
厄運之靈,殺伐之靈。
這兩件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人絕望的大殺器,縱然是青衫老者也不得不小心應付。甚至以往之時隻要任何一件出現,就足以將整個世間都攪的天翻地覆。莫不是自已真的因為沾染上了厄運之靈的因果,殺伐之靈才會在這最不應當出現的時候出現?
無論這中間的那一件混沌之靈出現,都足以影響到世間任何一切的生靈過往。可是現在這兩件同出現,究竟針對的又是誰?
那怕是青衫老者自已,現在心中也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斬仙飛刀?」刑天的臉色也不由微微一變。
同為人族龍漢天庭的大能者,刑天自是與杜康有過接觸,甚至刑天還親眼見過杜康以斬仙飛刀擊殺帝與皇,對於那件上古凶器,刑天自是也十分熟悉。
可是,青衫老者現在表現出來的震驚,卻讓刑天都不由鬱悶起來。
難道,杜康當年曾以斬仙飛刀殺的萬族震顫,世間生靈聞之莫不聞風喪膽,難不成這青衫老者從來未曾聽過?
「斬仙飛刀?」
青衫老者的臉色也不由微變:「或許老夫早就應當想到,當年杜康持之縱橫天下的大殺器,必定來曆非凡。但老夫從來都沒有往那個方麵去想,也從來都未曾留意過,那件凶器,竟然就是殺伐之靈。」
此際,青衫老者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那怕是現在那劫雲雷海的滾滾天雷之勢暫時占儘上風,可是青衫老者卻不敢有半分大意。
畢竟,那柄斬仙飛刀的來曆實在太大,那怕是青衫老者自已,都不敢有任何一點點的大意。或許青衫老者會小看世間任何生靈,也有可能不將任何生靈放在眼中。
但是先天混沌之靈,卻是連青衫老者都不得不謹慎一些。
萬一,要是陰溝裡翻了船,那樂子可就大了。
「現在收手,或許還來得及。」刑天一聲長歎:「青天,你隻不過是想從這一方小世界之中脫困,用不著將事情做絕。現在回頭,我們仍是還有回轉餘地,若是仍然執迷不悟,說不得最終大家的臉上都不會太好看。」
刑天的臉上滿是凝重。
「是嗎?」青衫老者嘿嘿冷笑:「先天混沌四靈,威力也與施術者息息相關,難不成,你真的以為,就憑酒祖現在的這點修為,能對老夫造成多大的威脅?難道你不知道,殺伐之靈也尚未完全成型,單是現的半身修為,難道還能對老夫造成威脅不成?」
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滿是寒意:「更何況,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老夫還有回頭的機會嗎?所有的事情,早已再無回頭之路,老夫所想要的,便是永遠離開這毫無自由的一方小世界,自此逍遙世間。」
說話之間,青衫老者眼眸之中滿是織熱,整個人也似若瘋狂了一般。
看著眼前的青衫老者,刑天心中也莫名的多出了一絲無奈。
或許有些事情,已然都再也沒有回頭之路。
所有的事情,也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在無形之中,大家各自都有著自已的不得已。在最終之時,那些不得已最終卻又化成了一些無法言喻的無奈,,,,,,
「難道,你這麼做,就真的不怕會反噬其身嗎?」刑天臉色發沉:「青天,你是天道化身,自是應當知道,天地萬物,一飲一啄之間都是在其因果定數。縱然你是天道化身,但這般強行打破天道運行的軌跡,真的就不怕為自身引來無窮禍端?」
刑天的臉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白。
或許,現在這個時候,刑天是在擔心什麼。
又或者,刑天隻是在這青衫老者的身上,看到了某些不應當存在的東西。
「吾為天道化身,當淩駕於世間一切之上。」青衫老者輕輕搖頭:「老夫為天道化身,運行天道軌跡,演化大道規則,整個世間萬靈,追根塑源都是天道一手創造而出。如今老夫有了需要,萬靈本當任由老夫予取予求,以報老夫造物之恩。可是,現在的一切早已非是老夫的初衷,老夫又何必再拘泥曾經與過去?」
青衫老者的聲音很沉。
就好像,這一刹那間的青衫老者早已瘋狂。
「你瘋了。」刑天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
「不,應當是這個世間的生靈都瘋了。」青衫老者嘿嘿冷笑:「是天道造物,衍化天地眾生,是眾生都瘋了,不再敬畏於天道之威,不再敬畏於他們應當敬畏的一切。所以,終究是他們瘋了,而不是老夫。」
青衫老者眼神裡滿是寒意,嘿嘿怪笑:「刑天,老夫不會動你,老夫要讓你親眼看著,這個世間的一切,最終是怎麼樣一步步走上毀滅與滅絕的,又是怎麼樣一步步的不再存在於這個世間。終究,任何不敬畏於天道的生靈,都會付出他們想象不到的代價。任何有可能威脅到天道存在的力量,都會永遠的在這個世間消失不見。」
刑天看著青衫老者,眼眸裡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濃,,,,,,
劍意直衝雲霄。
淩無期眼眸之間滿是絕決,一人一劍,直向著劫雲雷海的深處殺去。甚至在這個時候,淩無期似若是瘋狂了一般。
縱然明知道劫雲雷海的深處有著未知的危險,可是淩無期此時整個人都似是已然瘋狂。無數道劍意將淩無期緊緊的拱衛在劍陣最中心,攜著滔滔劍勢直接向著劫雲雷海的深處殺去,淩厲的劍意就如同一道破天之箭,向著劫雲雷海轟然射去,,,,,,
仿佛,是要將這整個天地都射穿一般,看看劫雲雷海最神秘的麵紗之後,究竟是什麼樣的未知危險。
似若是感覺到了淩無期的用意,劫雲雷海的深處一隻由劫雲組成的大手轟然落下,直向著淩無期一掌拍至。
僅僅隻是一隻手,便如同遮天蔽日一般。
淩無期那長達萬丈之巨的劍勢,在那隻巨手麵前也宛若螻蟻一般。
「來得好。」
怒喝之間,淩無期的身形化成一道閃電,直接向著那隻巨手而去。
那怕是在那隻巨手麵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無比渺小,萬丈巨劍亦要失去原有的威勢。可是淩無期卻毅然執劍而上,直接以自已最凶悍最極端的方式,悍然出劍。
舉劍戰天劫,,,,,,
無懼天地威,,,,,,
一劍之間,似是帶著滿腔的熱血,又似是帶著無儘憤恨,就是要以這種最為極端最為強勢的方式,來向天地之間發出自已不屈的天地意誌,,,,,,
甚至,淩無期在麵對那一隻巨手之時,劍意一盛再盛。
‘轟,。
巨手與劍意相撞,整個天地都似是一震。
天際之間,一道道神力餘波似若是無邊浪潮般四散而湧。
衝霄劍勢與那一隻巨手各不相讓,針鋒相對。
劍勢似若無堅不摧,任何一切在那劍意之前都會化成無數齏粉一般。
巨手遮天蔽日,似乎籠罩著整個天地,單是那無邊無際的壓力,就似要壓垮所有的空間之勢。任由天地變換歲月變遷,那一隻巨手卻仿佛似是已穿越古今未來,任何的一切在那一隻巨手之間都會被無情的碾壓,,,,,,
一道道劍意似若是浪潮翻湧,要推翻世間的所有一切,那怕有可能麵對的世間最終極的力量,可是那一道道劍意卻宛若是不屈的意誌,悍然無匹。
天際之間,似乎所有的強者都已發現了不對勁。
各種神光交織成一張巨網,直接向著半空中的那隻巨手而去。
劍勢衝天,似若要轟碎天穹,,,,,,
火光滔天,整個世間在那涅槃天火之下都似是要焚化了一般,,,,,,
巨魔頂天立地,仿佛要吞噬整個天地萬物,,,,,,
大戟橫空,宛若要頂破蒼穹,,,,,,
天雷滾滾而至,仿佛現在就是麵對便是整個世間的力量之源,,,,,,
所有人都似乎已然發瘋。
進入神魔戰場的八位絕巔強者,任何一個單獨拎出來都天地之間最頂端的那一列生靈,每一個都絕以是走到了大道極境的生靈。可是現在,所有生靈都在不斷的向著天際之中那隻巨手圍攻,,,,,,
縱然是以往之時從來不曾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也不曾真正遇到過需要這麼絕巔強者聯手圍攻的情況。可是在這一刻,所有生靈都已放下心中那最後的驕傲,用自已最強悍的手段,悍然出擊。
單打獨鬥,都似乎已在所有生靈的心中失去了那份驕傲。
甚至在那道劫雲雷海的天雷開始向他們這些強者轟擊之時,他們便已經再也沒有了單打獨鬥的興致。到了這種時候,他們就是要用自已最強悍的態勢,向那淩駕於眾生之上的存在說不。至少也要讓那個存在知道,或許他們終究不是那個存在的對手,可是卻也絕不是任人魚肉的善男信女,,,,,,
整個神魔戰場都不由顫抖起來。
各種神通交織之間,生生與那隻轟然落下的巨手分庭抗禮,甚至在隱隱之間,那一道道神光交錯之間,竟是生生抵住了那隻巨手的落下之勢。
無數的神通道術在那隻巨手間炸開,那完全足以將一方天地都打的分崩離析的神力,在無數次轟擊之間,也僅僅隻是將那隻巨手的虛影打的稍稍虛化了一些。那隻巨手就如同是天地之間亙古不滅,無論什麼樣的攻擊都難以傷其分毫,,,,,,
就在眾多絕巔強者悍然出擊,與那隻巨手相抗之時,半空中突然亮起一道刀光。
刀光並不明亮,甚至在那隻遮天蔽日的大手麵前,根本就似是星空之中的一縷螢火之光,可是那一道刀光,卻似是帶著某種讓人心驚膽戰的魔力,直接落向那一隻巨掌。
半空之中,刀光在無數道神光間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甚至那怕是各種神通與巨手對抗之時的神力餘波,都已遠遠的超出那道刀光的威勢。
刀光並不快,不帶半分殺意。
可是,在無數種神通交錯之間,那道刀光卻似若是亙古不滅一般。那一抹詭異的刀光,甚至在各種神通中都沒有暗淡半分,直直的向著那隻巨手而去,,,,,,
任何一切阻擋在那道刀光之前的一切,都會在那一道刀光之間直接被穿透。
瞬息之間,刀光直接穿透那隻巨手。
原本似是可以抵擋任何一切的巨手,卻在那一道刀光之中直接被穿透。
半空中那隻遮天蔽日的巨手,直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縮小,最終消散於劫雲雷海的深處,再不出現。
劫雲雷海之中,似是有生靈受到了重擊,雲層之間不斷的翻湧。
眾多強者正要追擊之時,半空中卻是直接自雲層間落下一道道炸雷,直接向著眾多強者落下。似乎那劫雲雷海受到了極大的挑釁,整個雲層之間各種怒吼聲不絕,讓人聽在耳中不由的感覺到一陣陣頭皮發麻,,,,,,
然而眾多強者卻如同瘋狂了一般,在那無數道炸雷之間,悍然殺去,,,,,,
「啊。」
一聲撕心裂肺慘叫聲響起,縱然是以青衫老者的修為境界,此時也不由痛聲驚呼。掌心之處一道傷口不斷的滴落神血,正好將原本已漸漸複原的傷口再次撕裂,,,,,,
那種痛感,那怕是青衫老者這樣的存在,此時也不由痛的臉上青筋根根突起,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上滴落。
縱然是青衫老者明知道在刑天的麵前露出這樣的神情很丟人,可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卻讓青衫老者都控製不住自已。
「斬仙飛刀?」
青衫老者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確定的恐懼,似若是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何等樣的凶器,竟然能傷到自已?
就好似,一隻巨象抬腳向著螻蟻落下之時,卻突然一腳踩到了鐵釘之上一樣。
那種痛感之外,更多的卻心中的疑惑和不解。
以青衫老者的認知,縱然是杜康手握‘殺伐之靈,這樣的大殺器,但杜康的本身修為境界始終都擺在那裡。青衫老者自認為隻要小心麵對,縱然是殺代之靈這樣的凶器,也萬萬不可能傷得到自已分毫,,,,,,
可是,當傷口被撕裂的那一刹間,青衫老者自已都不由又驚又懼。
到底得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讓自已在這種已然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之下受到創傷?甚至這一次,青衫老者已然著重對那柄飛刀小心翼翼,可是就是在青衫老者自已的眼皮子底下,那一刀傷了自已,,,,,。
這,已不僅僅隻是單純的痛。
而是,在驚恐之下那種下意識的反應,直接讓自身的痛感加深了無數倍。
按理說,到了青衫老者這樣的境界,無論什麼樣的傷害都已經不可能再影響到青衫老者自身的心境。可就是在這種絕不可能的情況下,那種突如其來的傷痛,直接讓青衫老者的所有道心都不由破防,,,,,,
這種情況,那怕是青衫老者自已都不由感覺麵上無光,,,,,,
尤其是,現在還是當著刑天的麵,這就讓青衫老者都有了一種羞憤交加的感覺。
此時此刻,青衫老者隻恨不得能找個地鏠鑽進去,再也不要在任何人的麵前再出現,永寂於世,,,,,,
這一次,究竟為什麼最終會演變成這樣?
縱然是青衫老者自已心中已經問過自已無數次,可是最終卻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答案。那怕一切都在自已的算計之中,而且每一步都似乎在按著自已所想的方向去走。
可是每次事情發生之後,總會有無數的變數在等著自已。
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讓青衫老者自已不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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