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你不驚訝?」
魔幽冥看著臉色如常的卓君臨,心中卻滿是驚愕,如果換成是自已,在親眼見到了各族的離開之時,隻怕早就已經怒火滔天。反觀卓君臨現在,那怕卓君臨的臉色仍是無比蒼白,但眼神裡的神情卻始終平靜如常,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這樣的心境,那怕是魔幽冥現在都有些奇怪了。
「我已經廢了,楊文君現在心緒大亂,人族已到了窮途末路之時,他們能有現在的反應並不奇怪。」卓君臨咧嘴一笑:「有利則合,無利則分。這本就是世間所有生靈的本性而已,又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這,,,,,,」
魔幽冥臉色發白,卻不由暗自搖頭苦笑。
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毒魔和妖女臉色發白,眼神裡滿是怒意。
麵對著那些離去的生靈,他們心中十分憤怒。隻是自始至終連卓君臨和楊文君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也隻能聽之任之。
聽之任之,但並不代表不會生氣。
對於各族那些生靈,他們現在掐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很有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卓君臨搖頭長歎:「隻是連我也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如此之快。而現在,至少三位都還沒有離開,已經就值得我有些意外了。」
魔幽冥臉色不由一黑,神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毒魔和妖女雖然並沒有說話,眼中卻也不由閃過一絲古怪神情,,,,,,
這家夥,似乎一開始就已經算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也或許,隻有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在他的盤算之中,當這一天來臨之時卓君臨才會表現的如此淡然。
「人族,真的沒希望了嗎?」魔幽冥死死的盯著卓君臨的眼睛,總希望在卓君臨的眼眸之間找到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對於自已的這個便宜兄弟,魔幽冥總覺得自已始終都沒有看透。
無論怎麼樣,魔幽冥都不相信卓君臨真的廢了。
那怕是現在卓君臨就站在自已的麵前,而且這一次還是魔幽冥親自出手為其續命才保留了一線生機。但魔幽冥總覺得,似乎一直都有什麼事情是自已忽略的了,,,,,,
「希望?」
卓君臨喃喃自語,卻慢慢的閉上了雙眸。
此時此刻,卓君臨的臉色越發的平靜起來,就似是在感受天地之間的一切,卻又似是在嘲諷這個問題,,,,,,
「心中有希望,希望就永遠都在。」
卓君臨笑了。
雙眸張開,眸中滿是平靜。
「其實後麵的路怎麼走,怎麼做,這都是各族自已的選擇。」卓君臨長歎:「或許各族高層也都不願意這麼做,但是他們現在背負的卻是一族命運的存亡續滅,在他們的手底下,還有無數的將士需要活命,他們的希望是離開,活下去。」
「你不恨?」妖女不由大奇。
以這小王八蛋向來睚眥必報的性格,各族現在的離開必定會讓人族的處境更加艱難。而且卓君臨也是為了各族力抗雷劫才廢了,按理說卓君臨現在應當恨意滔天才對,那怕是要將各族一舉成殲也絕不為過。
「為什麼要恨?」卓君臨笑了。
語氣,很平靜。
甚至平靜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會是從卓君臨的口中說出。難道在這個時候,不應當對各族的落井下石感覺到無比的憤怒嗎?
「如果換作是我,也有可能會選擇這麼做。」卓君臨笑了:「畢竟,現在的人族可是個事非之地。那個存在的數次籌謀,也都是因為人族才失敗,各族都沒有與那個存在對抗的實力和本錢,那
麼他們的離開,也隻不過是趨吉避凶而已,這並不值得我產生任何恨意。或許這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是他們唯一有機會活下去的機緣,,,,,,」
卓君臨聲音平靜的讓人有些不敢置信:「當然,他們這麼做,隻是讓我覺得有些可惜而已。或許對於他們來說,這唯一的生機之路,也很有可能是斷送他們前途的鬼門關。即然大家都選擇了一條死路,我還恨他們做什麼?」
「死路?」
聞得此言,不由同時一驚。
難不成,這中間還有其他的隱情不成?
按理說,如今人族已然再無自保之力,各族雖然元氣大傷,但最頂端的戰力卻仍還存在。離開人族,也是遠離危險,這種做法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是目前自保的最好方法。真要是各族與人族再綁在同一戰線上的話,一但危險來臨,各族都還要分神去保護人族的生靈,,,,,,
這樣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
各族分散,強者聯手,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可是,卓君臨到底是以什麼依據,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甚至很可能,在人族麵對這種危機之時,那個存在也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死路,從何說起?
難不成,這小子是在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之後,已然得了失心瘋不成?
「各位覺得,若是那個存在真的要將我們這些小輩全部斬儘殺絕的話,會是什麼難事嗎?」卓君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到現在為止,那個存在雖然說一直都在不斷的壓榨我們的生存空間,將各族都已經逼到了絕境之中,可是那個存在始終都還給我們留下了一線生機。甚至在某些時候,我總感覺那個存在還生怕把我們全部打光了。」
三人都不由愣住了。
這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而且一點也不好玩。
那個存在現在一步步要將各族蠶食,一步步壓榨著各族的生存空間,甚至可以說是在慢刀子割肉,就是要讓所有生靈都活在恐懼與不安之間,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無形之間的壓力,,,,,,
生怕把各族給打光了?
你確定?
怎麼我們大家聽在耳中,感覺卻是那麼的不靠譜呢?
這所有的事情,似乎現在都在一步步的往著絕境上走呢?
「那個存在在釣魚,自是不能把魚餌給弄沒了。」卓君臨嘿嘿冷笑:「外麵各族的絕巔強者都在觀望,觀望著我們究竟值不值得他們冐險出手。此時此刻,雙方都已經到了鬥智鬥勇鬥謀鬥局之時,彼此都在盯著對方,誰也不敢先一步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所以,,,,,,」
後麵的話,卓君臨並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在卓君臨的眼眸之間,此時卻多出了一絲玩味。
有些話,本來就根本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大家也應當能明白自已的意思,,,,,,
而且,卓君臨敢肯定,自已現在所說的這些話,對於某些存在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隻要想知道,應當也可以有無數的生靈都知道他們現在所說的是什麼。
「即然現在的形勢,那你,,,,,,,」
卓君臨咧嘴一笑:「無妨,即然雙方都在觀望,那總得給他們一點驚喜才行吧。總是這樣被人當成了棋子一樣丟來丟去,這感覺有些不太妙,所以我覺得,是不是需要給雙方都來一點猛料了?」
雖然卓君臨的臉色依然無比平靜,但是其他三人心中卻早已激起驚濤駭浪。
這家夥,居然還有另外的打算?
又或者說,甚至自一開始,這家夥就一直有著自已的小算盤不成?
夜。
很靜。
如若是處於黑暗中的無聲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歸於永寂了一般,當卓君臨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心中卻沒有半分緊張。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竟是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興奮。
的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有人注意到了,而且還引起了對方足夠的興致。
這一發現,差點讓卓君臨心中都有了一種要高聲呐喊的衝動。尤其是這印證自已想法的可能性,足以讓卓君臨心神震蕩。
一切的一切,似乎也遠比想象中要有意思的多啊!
那個存在,看來已經是真的有了心思。
讓整個世間都陷於永寂之中,讓所有的一切都凝固於時間長河之間,整個神魔戰場之上,也唯有那個存在才可能有這等瞞天過海的修為。而且在這個時候,所有的變數加起來,也完全足以讓那個存在提起興趣,,,,,,
卓君臨坐於帥案之後,麵色如常。
等到燭光亮起的時候,青衫老者就站在卓君臨的麵前,與之四目對視,眼眸之間的神情也變得格外的深沉。甚至青衫老者在看向卓君臨的時候,那眼眸就如同是一柄利刃,仿佛是要剖開卓君臨的心臟,看一看這個人族小輩究竟是如何想的一般。
卓君臨麵色發白,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都有氣無力,可是神情卻平靜的異常,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對於卓君臨來說,都根本沒有任何的事物可以被放在心上。所以那怕是在看到青衫老者的時候,甚至連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一下,反而卻讓青衫老者的神情不由微微一變。
卓君臨那怕隻是坐在那裡,甚至現在已經根本沒有任何的氣力抵抗強敵。可是這這個時候,卓君臨那平靜到極點的眼神,卻好似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其掌握中一般。所有的變數,也都在卓君臨的意料之中,,,,,,
「你不怕?」青衫老者終是忍不住開了口。
僅僅一開口之間,青衫老者心中卻是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自已的這一句話之間雖然並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一開口就等同於表明了自已的震驚。甚至在以往之時,青衫老者從來都不曾有這種失算之時,那怕曾經麵對的敵人修為不知道遠勝卓君臨多少萬倍,可是在卓君臨那平靜的眼神之下,卻讓青衫老者心中總是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無奈的感覺,,,,,,
似乎,那怕隻是看了一眼之間,就已經讓青衫老者失去了心中的寧靜。
「為什麼要怕?」卓君臨的聲音很平靜,如若是一潭靜水,根本無法再激起心中任何的渏漣,,,,,,
眼眸之間,亦是平靜的讓人感覺到不真實。
「難道你就不怕老夫是來殺你的嗎?」青衫老者嘿嘿冷笑:「雖然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廢人,但是對於老夫來說,危險性實在太大。現在要除去你,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卓君臨神情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淡然一笑:「如果前輩想要除去我,似乎也根本不需要機會吧!在前輩的麵前,甚至隻需要揮揮手,晚輩都會直接魂飛魄散。就我的那點修為,無論廢與不廢,又有什麼區彆的嗎?都隻不過是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而已,何來危險性一說?」
自始至終,卓君臨和青衫老者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然而,青衫老者的臉色卻變得古怪起來,眼眸之間也多出了一絲異色。甚至在看向卓君臨的時候,已然再也沒有先前的那般隨意,,,,,,
那怕是眼前卓君臨已然廢了修為,那怕是卓君臨現在已經根本沒有半分的威脅力,那怕卓君臨現在幾乎連提劍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越是這樣,青衫老者就
越是感覺心中有些不安。
眼前這個小輩,實在太邪門了一些。
「要不,咱們談談?」
卓君臨輕輕一歎:「想必前輩此來,也不會是心血來潮想要殺我吧!」
「談談?」
青衫老者不由微微一愣,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在這個世間,已然很少有人敢和青衫老者這般說話。越是清楚青衫老者身份的生靈,心中就越是有一份敬畏,自青衫老者問世以來,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敢這麼和他說話。以卓君臨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和曾經的那些故人比起來,簡直連螻蟻都不如。
可是,就是卓君臨這樣一個小輩,卻對著自已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時,那怕是青衫老者自已都感覺到了一絲意外。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衫老者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以自已的心境修為,竟然在這個時候被卓君臨一步步的拉進了被動的局麵。此等情況,青衫老者以前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前輩此來,究竟何意。」卓君臨輕輕一歎,起身從帥案上取過一杯熱茶恭恭敬敬遞到青衫老者的麵前:「前輩也無需說這乘機殺人的話了,整個神魔戰場上,又有誰能當得起前輩的一指之力。甚至隻要前輩願意,無論是誰也隻不過是隨手可抹去的螻蟻而已,晚輩並不喜歡和人打啞迷。」
青衫老者臉色不由微微一黑。
我勒個操,這家夥又提前將老夫一軍,占據了主動?
這到底是個會麼妖孽,竟然將人心把控的如此之精?甚至在自已都還沒有想好應當如何開口之時,這個小王八蛋居然都已開口了?
看著眼前的茶杯,青衫老者一時之間竟是隱隱感覺到有些燙手。
眼前這個看似已然毫無威脅力的家夥,似乎比想象中還要難纏的多啊!這種情況,也讓青衫老者心中不由升起一種警覺,,,,,,
「卓公子。」青衫老者終是一聲長歎:「即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麼老夫此行的用意,想必你多少也應當明白的吧。隻是老夫也想要知道,現在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又有何打算?當然,老夫也並沒有強求的意思,隻不過是想聽卓公子一句實話,究竟願不願意,為老夫效力?」
此時,青衫老者的眸中寒光乍現。
那怕是現在麵對著卓君臨,青衫老者竟是也根本不再掩飾,,,,,,
「忘恩負義啊。!」
人王差點直接指著天帝和妖帝的鼻子破口大罵,此時人王看向這兩位老道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如果不是被杜康和老閣主攔住,隻怕人王早就要和他們開戰。
天帝臉色發白。
妖帝滿臉通紅。
這兩位站在當世頂峰的絕巔強者,那怕是心中已然憤恨無比,可是對於人王的指責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正如同人王所說的一樣,現在妖族和神族的所做所為,的確是有忘恩負義之嫌,,,,,,
雖然那些事情是各族的小輩做的,但這臉,卻是打在他們臉上。
現在隻要一聽到人王的叫聲,這兩位絕巔強者就隻感覺頭痛無比。如果有的選擇,他們現在都隻恨不得將戰孤和龍潛海抓過來直接暴打一頓。
這你麻乾的究竟是什麼事兒?
你們那乾的是人事兒嗎?
當你們被那些黑衣生靈逼到絕境之時,是人族收容了你們。當你們被那些黑衣生靈追著屁股打的時候,是人族組織各族聯軍共同反擊才打退那些黑衣生靈。更是在最終的決戰之時,卓君臨和人族大軍也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天降雷劫,也是人族最先開始反擊。
在麵對
危險之時,人族一直都衝在最前麵。
如果卓君臨稍稍有一點點的貪生怕死,最終也絕不會落的這個下場,從而也不會讓人族處於被動的境地,,,,,,
結果現在到好,等到卓君臨一身修為儘廢,楊文君情緒不穩之際,神妖二族竟然做出了這種舍棄人族的事情。那怕這些事情和他們並沒有直接性的關糸,可是隻要一想到那些事情是他們二族的後輩生靈所為,天帝和妖帝就隻感覺臉上發燙。
此等做法,簡直就是忘恩負義貪生怕死。
更讓他們感覺到難堪的卻是,這些事情都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做的,更是讓人感覺到了無比的絕望。
「算了吧!」淩無期一聲長歎。
「算了,憑什麼算了?」人王不由勃然大怒:「淩無期,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血性,那些家夥事情都已經做了,還不讓老子說上兩句了嗎?你不願意得罪人,老夫可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就神族和妖族那些小輩所乾的那些事兒,那是人乾的嗎?」
「他們本來就不是人。」淩無期的臉色漸漸變得無奈起來。
「不錯,這話倒還是說的實在。」人王嘿嘿冷笑:「終究,隻是一些冷血的精靈和妖族而已,就真不該指望他們還有一點點的人性。」
淩無期沒有說話,目光隻是望向了妖帝和天帝。
「淩至尊,這,,,,,,」天帝神情發白。
「淩兄,這,,,,,,」妖帝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甚至在這個時候,在淩無期的眼神落向他們的時候,天帝和妖帝不由同時感覺到臉上不由微微發燙,,,,,,,
「無妨。」淩無期一聲長歎:「有利則合,無利則分。這本就是世間所有生靈的本性而已,其實後麵的路怎麼走,怎麼做,這都是各族自已的選擇。」
淩無期的臉色很陰沉。
可是在聽到這些話時候,神族和妖族的那些絕巔強者,一個都不由麵色發白。
雖然淩無期所說的話是實話,可是現在在他們聽來,卻是那樣的刺耳。
甚至他們自已也都沒有弄明白,事情怎麼會一步步的演變成了這樣?所有的事情,按理來說本來是不應當這麼走向的啊!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也沒有什麼理由。」淩無期搖頭冷笑:「那些小輩,他們隻不過是想要活下去而已,這本來沒有錯。即然人族已經再難自保,反而會成為各族的累贅,憑什麼現在要求各族將自身的命運也壓在人族的身上?」
人王的臉色變了。
杜康的臉色變了。
老閣主的臉色變了。
楊侗的臉色也變了。
每個人的眼神之間,都露出了一絲怒意。
淩無期現在的言語,已然如同一柄柄鋼刀,直接捅在他們心中最痛的地方。如果這話是彆人說出來,或許大家心裡還不會那麼難受,可是這一切都是淩無期親口所說,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唉,難道你們大家真不明白,這本就隻是一場交易而已,為什麼一定要對彆人有那麼多的要求呢?」淩無期一聲長歎:「其實連卓君臨那個小輩都已看透了的事情,你們為什麼反而要那麼糾結呢?有利則合,無益則分,這才是這個世界人性的本質而已,人族強盛之時,他們可以像狗一樣跪在人族的麵前苦苦衰求,可是當人族的付出太多,最終再無自保之力時,難道你們還有指望各族來拉人族一把嗎?」
天帝和妖帝一時之間不由滿臉怒意。
可是自始至終,他們卻根本沒有說半個字。
即然事情都已經做了,就算是讓人族嘲諷一番又能怎樣?
「這件事情,朕會給人族一個交代。」天帝滿臉陰沉,神情之間變得異常的難看:「不管各位現在心中有多少的怨言,朕也不會辯駁。這是我們神族的忘恩負義在先,也是朕應當承受的辱罵。」
妖帝滿臉寒意:「此事,妖族也會給人族的一個交代。」
「不必了。」淩無期輕輕一歎:「這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了吧!所謂的交代,還是讓二位自行與各族的將士們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