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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惡心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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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懵了,目光落向魔族。

可是無罪和阿修羅就像兩個沒事人一樣品茶,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現在各族已經在問罪當日的情況。

這一下,石敬卻是直接真的懵了。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甚至,他們究竟在想什麼,這是要默認的節奏嗎?

可是,你們就算是要陷害人族,用得著這般沒有下限嗎?沒看到老子自已都差點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之上,你們居然還在這裡悠閒的喝著茶,這樣很讓人生恨的好不?

對於石敬眼神裡的怒意,無罪和阿修羅卻發似是根本沒有看見一樣,仍是該吃吃該喝喝,真的就是一幅事不關已的樣子。

「這,,,,,,」石敬麵露難色,神色古怪。

以前之時,石敬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棘手的事情。

但是現在,石敬突然有些懷念起以前的日子了。

至少自已還是人間帝王之時,自已還有拍板定錘的權力,看誰不順眼也都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怒斥一頓。可是現在自已那怕是在處理這最簡單的事情之時,也還不得不先顧慮一下眼前這些生靈的意思。

我太難了。

早知如此,自已無論如何也是絕不會答應接這鎮撫使之位的。

沒想到自已一時之間的腦袋一熱,後續居然還有這麼多令人頭痛的事情,,,,,,

「看來人族的確是還沒有想清楚應當怎麼給我們交代了。」戰孤行一聲長歎:「實在想不到這件事情竟讓石先生這麼為難,要不,我們還是安心的多等幾日,或許人族自會商議出合理的方針出來。」

「看到的確如此。」幕無道也是長歎。

龍潛海晃著腦袋:「那就安心再等幾日吧!」

石敬:「,,,,,,」

石敬一臉懵逼的坐在帥案之後,整個人都鬱悶了。

就這?

先前各族都是一幅咄咄逼人的架勢,甚至自已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怎麼突然就畫風一變,各族一下子又轉變了一種態度?

什麼時候,各族竟然也有這麼好說話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石敬一下子是真的懵圈了。

在以往之時,人族一直都是處於最被動的狀態。曾經的人族,在其他各族生靈的眼中,向來都隻有被予取予求的份,就算是人族想要做什麼事情,也都不得不看各族的臉色。像這種各族好說話的情況,以往之時卻是從來都不曾有過,,,,,,

現在,這些難纏的家夥,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究竟,又有著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用心?

「***。」

魔幽冥差點氣壞了。

你麻,老子怎麼著也算是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自然算得上是活久見。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般虛假的事情。

就算是要做戲,你們大家能做全套一點兒不?

那怕是爭吵幾句,至少氣氛也還是有了的吧!

可你麻居然談判談的心平氣和,一個個就隻差在自已的臉上寫著自已是在做戲一般。這麼虛假的樣子,那怕是老子一個外人看到了也感覺臉上發紅,真難為那些家夥居然一個個假裝都裝的那麼認真!

要不是毒魔和卓君臨死死的攔著,隻怕魔幽冥就要衝出去將所有人一頓臭罵。老子見過裝假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做假做的這般沒有底限的,那怕是觀眾在一邊看了,都恨不得上去抽兩巴掌的那種假,,,,,,

「稍安勿躁。」卓君臨攔著魔幽冥:「其實大哥也根本不用生氣,他們雖然是在做戲,但意思總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的。沒看到石敬都被他們弄的摸不

著頭腦嗎,所以說,他們的演技雖然並不怎麼樣,但卻並不是沒有半點作用。」

「我,,,,,,」

魔幽冥隻感覺快要瘋了。

石敬被那些家夥弄的摸不著頭腦這點倒是不假,可更多的卻是石敬自已的緊張所致。一個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之下,判斷力自然也會下降許多。

甚至魔幽冥能從石敬的懵逼神情中看出,那位人族名義上的鎮撫使,隻怕到現在還被所有人蒙在鼓裡,仍然還在天真的認為這就是一場各族之間的停戰盟約。

這種情況之下,換誰誰不迷糊?

「其實楊文君也真夠損的,這種事情那怕是提前透露出一絲一毫,石敬或許也就不會這般緊張了。」毒魔滿是無奈:「偏偏楊文君就是這麼一股腦的全部扔給了石敬,被蒙在鼓裡的石敬不緊張才怪。」

「天降大任,自然是要多讓其獨當一麵。」卓君臨一聲長歎:「雖然楊文君這般做法的確是有些不厚道。可是石敬終究是人族的鎮撫使,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交到彆人的手上去做。就算楊文君能幫其一次,也不可能幫到以後。畢竟她以後的戰場並不是在這裡,在離開之前,總得要讓石敬多擔當一些。」

魔幽冥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聽卓君臨這話的意思,難道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楊文君有意為之,目地就是為了能讓石敬更早的有機會獨當一麵?

可是現在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難道楊文君仍是還在想著以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自始至終楊文君都並沒有真正的絕望?人族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希望,還在為以後的後續做打算?

「其實,不隻是這件事情,除了一些非常隱秘的事情之外,楊文君幾乎現在全部都已經慢慢的交給了石敬和孟孝雲。」卓君臨輕歎:「不得不說,他們的確是有著統率全局的天賦,短短兩年時間,就已經幾乎可以全盤掌控大局了。」

「嗯?」

魔幽冥臉色不由再一次一變。

這個消息,卻已然讓魔幽冥自已都有些意外了。

難道,人族近兩年在神魔戰場強勢崛起,並不單單隻是表麵上的楊文君那麼簡單?

又或者,是不是有很多事情都已經是交到了石敬和孟孝雲的手中,而楊文君隻不過是人族表麵上捧出來的棋子。

無論是那一種情況,都已以足以讓魔無劫都不由心驚。

「其實大哥也不必多想,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是兄弟,想必就憑你我現在的關糸,人魔二族短時間之內也並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吧。」

卓君臨笑嗬嗬的看著魔幽冥,好似滿臉真誠。

可是,魔幽冥卻已然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意思,甚至可以說卓君臨言語之間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是兄弟,想必就憑你我現在的關糸,人魔二族短時間之內也並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吧。"

那是不是代表,如果有一天這兄弟做不成了,你就有可能會對魔族下手?而且,現在的人族崛起之勢已然勢不可擋,就算是再次麵對魔族也根本不占半分劣勢。

然而,令魔幽冥實在想不通的卻是,那怕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居然還有心思去關心這些很有可能永遠都不存在的事情。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隻要眼前的這一關過不去,現在無論再多的心思也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如果你現在還有心思去想這些沒用的,不如將你的心思收回來,多去想想應當怎麼渡過眼前的難關。」魔幽冥一聲長歎:「你應當知道那個存在的可怕之處,任何人麵對那種存在都絕對要小心翼翼,你若是不能全力以赴,隻會死的很慘。」

魔幽冥眼神裡滿是凝重:「相信我,是真的會死的很慘。」

「我知道。」

「那你,,,,,,?」

卓君臨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輕一歎:「說實話,真的很難想象你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究竟是你以前的那些對手覺得你長的好看舍不得下手,還是你的運氣實在太好。就你這樣的智商能活到現在絕對是一個奇跡。」

魔幽冥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這***,動不動就拿老子的智商說事兒,最近居然弄的老子自已都差點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有些智商問題。

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令人生厭好不?

「即然連大哥都有些看不下去,那個存在難道就是瞎子不成?難道整個世間,就隻有我們盯在這裡不成?」卓君臨臉色發寒:「此時此刻,那個存在眼睛不會盯在此處?我要的就是連他自已都看不下去的時候,看看他究竟又會怎麼做。與其在這裡等著魚兒上釣,倒不如丟出足夠誘人的餌,先引誘一番。」

「這,,,,,」

魔幽冥臉色不由一黑。

這家夥雖然話說的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可是老子為什麼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呢?甚至在這個時候,老子的心裡怎麼著也無法安靜下來。尤其是這家夥說的雲裡霧裡,老子怎麼著都有點不放心的啊!

「其實對於我來說,無論究竟會不會奏效,其實也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卓君臨搖頭輕歎:「之所以這麼做,我也早就知道不可能會對那個存在造成任何實質性的作用。隻不過就算是不能效奏,也能先惡心那個存在一下。」

「我,,,,,,」

魔幽冥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此時再看向卓君臨的時候,眸眼之間滿是怒意。

這小王八蛋果然還是以前的那種德行,賤的驚天動地。

那怕是在陰招邪招儘出的情況之下,卻仍是還要發揮自已最大的長處,還要連帶著用上一些惡心人的舉動。

隻怕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小王八蛋,都絕對會被氣的七竅生煙,,,,,,

「還能再假一點嗎?」

青衫老者不由菀爾,雙眉輕舒:「也真難為這些生靈了,居然真的就一個個在老夫的麵前做起戲來,倒真是令人意外。隻是這樣的作派,也未免有些太假了吧。」

鐵麵人臉色鐵青,眸中生寒。

各族這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居然在這個時候做出這麼明顯的虛假表象?這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在做戲,是生怕不會把青衫老者惹生氣?

這麼做,真的就沒有想過可能會造成的某些後果嗎?

「先生,這,,,,,,」

「即然他們有心做戲,那我們就好好的看著就好了。」青衫老者輕輕一笑:「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神魔戰場上了無生趣的生活,的確是枯燥泛味。難得現在有這麼一出好戲,偏偏做戲的人還未自知,這麼有趣的事情,我們自然是要多看看才行。」

鐵麵人眼中滿是錯愕。

真的就這麼乾看著?

對方這是擺明了把咱們當成傻子一般來糊弄來著,您老就真的這麼乾看著?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您老真的已經大度到了這種程度?這可不像是您老以往的一慣作風啊,要是以前您老不早就得暴跳如雷?

「很奇怪?」青衫老者輕歎。

鐵麵人木然的點點頭,眼神裡的錯愕之色更濃了。

連他自已都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可是一看到青衫老者眸中的那一絲玩味,鐵麵人自已都不由懵逼了。

能不奇怪嗎?

現在情況未明,對方做出了如此反常的舉動,分明就是在挑釁的意圖,您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的嗎?

「其實很好理解,隻不過是極端壓抑下的一種反抗而已,目地就是為了惡心人而已。」青衫老都嘿嘿怪笑:「其實對方也知道這種辦法根本對我們造不成半點實質性的作用,這麼做的用意,也隻不過是挑釁而已,讓老夫感覺到惡心,然後說不定就會掉進他們的圈套。」

鐵麵人不由一愣。

還能這樣?

這又得是多少瘋狂的生靈,才能乾得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難道他們不知道,一但惹的青衫老者動怒,後果絕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甚至隻需要青實老者願意,那怕是要將那些生靈全部屠滅乾淨對於青衫老者來說也隻是舉手之勞?

能不能不要這麼瘋狂,這讓我都感覺自已快要瘋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的好不?

到底是誰,能有這等氣魄?

那怕是鐵麵人也算是見過無數難纏的對手,也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人敢這般挑釁青衫老者。

這做法,分明便是自尋死路。

惡心人,那也得要分清對手啊!

像青衫老者這樣淩駕於世間一切眾生之上的存在,又豈是能隨意挑釁的?

「現在,老夫到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誰在暗中與老夫角力。」青衫老者眉頭輕輕一挑:「按理說,神魔戰場上應當不會存在這種老女乾巨滑的家夥,就算是魔無劫也絕不可能有此等算計。若是新進入的年輕一輩,但這手法之老辣,卻是連老夫都要歎為觀止。」

「難道,連師父也查不出是誰在暗中出手?」

青衫老者苦笑搖頭:「老夫並不想知道是誰在暗中出手,若是知道的太多,這場智鬥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鐵麵人默然點了點頭,卻終是沒有再說話。

或許,也隻有到了青衫老者這般境界的生靈,才會說的出這般傲氣的話。

甚至,以青衫老者的驕傲,竟然連自已的對手究竟是誰都已經不在意了。似乎在青衫老者的心中,無論是誰結果都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老夫隻是希望,這麼有意思的戲,不要落幕的太快。」青衫老者長歎:「畢竟,現在這麼有意思的對手,已經實在不多了。」

鐵麵人搖頭苦笑。

終究,還是著了相啊!

那怕是一向戰天鬥地無所畏懼的淩無期,此時臉上也滿是凝重之色。就算是杜康,此時也不由神色有些古怪,眼眸中沒有半分輕鬆。

已經不知道在此坐了多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對於他們這樣的絕巔強者來說,那怕是千百萬年,隻要不是壽元乾涸之時,也仍隻不過是彈指一刹那間。

他們,早已站在此世絕巔,無雙無對。

可是,現在在麵對這種存在之時,所有人都不由感覺到有些束手束腳。

那怕是換作任何一種存在,那怕是與他們站在同一級數的生靈,現在他們也不至於會這般鬱悶。

有什麼事情是打一架解決不了問題的?

如果有,那就再打一架。

這麼多年以來,淩無期一直都是這麼乾的,而且人族的這幾位老怪物也深受淩無期的影響,早已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這是他們一向信奉的真理。

沒有實力,沒有真本事,就算是再有理又能怎麼樣?

要是道理能講得通,那還用得著拚了命的修練,大家一起讀書論道,豈不快哉?

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實力就是一切真理的源泉。

就算是再有道理,隻要彆人有吞並你的實力,誰會和你講理?道理一般都是和實力成正比,沒有強大的實力作支撐,任何的一切都是虛的。

然而,現在已根本不是打一架就能解決問題了。

麵對著那種存在,那怕是淩無期這樣的狂徒也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甚至有可能一不小心,自已先一步被陷入局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我們是不是應當和各族先通一聲氣?」老閣主一聲長歎:「總不能現在我們一個個就和傻子一樣在一邊乾看著,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吧。現在的情況已經到了危急之時,各族年輕一輩的精銳幾乎都儘在其中,老夫就不相信那些老怪物真的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任由各族小輩身陷絕境。」

「當然不會。」

淩無期長歎:「那都是些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想必大家誰都清楚。甚至各族之中,還不泛妖帝親子和天帝之女這樣的嫡傳血脈,就算是身份比起楊文君來也絕不會弱了半分。可是他們現在卻並沒有任何生靈輕舉妄動,就是因為大家都在彼引觀望,因為誰都知道,這是一個死局。」

「死局?」

「神魔戰場上的那位存在,竟然瞞了我們這麼多年未曾發覺半分異常。」淩無期搖頭苦笑:「可是現在卻被卓君臨那一個小猴子就給掀了出來,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吧!各族的那些老怪物也都不是白癡,誰若是先動手,便等同於把自已陷入泥潭之中,這種情況之下,自然是誰也不願意來做這個先手。」

四人不由同時一愣,繼而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淩無期的話雖然隻是猜測,但現在卻也正是所有生靈最擔心的事情。

上一次天地浩劫,所有的老怪物都幾乎還心有餘悸。

麵對天道化身那種存在,那怕是他們這些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也仍是不夠看。隻要對方願意,仍是可以隨時終結這場遊戲。尤其是那種存在那些超脫於世間常理的神通,本就已不是任何生靈可以想象的到。

甚至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到的地方,那種存在都有可能先一步從自已想象不到的方向出手。

這等對手,那怕是他們也根本沒有半分把握。

他們並不怕把自已給搭進去,可是他們卻怕那怕是把自已給搭進去,最終也仍是救不出人,反而會給那些小輩們造成災厄,,,,,,

淩無期搖頭苦笑:「若是說那個存在沒有用意,隻怕現在誰也不會相信。」

「這,,,,,,」人王欲言又止,卻終是沒有說話。

那個存在的手段,或多或少他們也能猜想到一二。

可是現在那個存在卻不顧身份的將手伸到了那些小輩身上,這就讓他們所有人不得不多想一些。

更何況,那個存在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那怕是現在目地未明,但所有人仍是能感覺得到那一絲極度危險的感覺,,,,,,

如果換作任何一個對手,都還可以想辦法試探對方一二。可是麵對那種存在,那怕是試探性也極具危險性。甚至很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未知的用意,才是最可怕的。

那怕是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也對那種存在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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