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暫時將人族的一些低階修士轉移?」
魔幽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似乎有些鬱悶。甚至在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魔幽冥就感覺自已是一個二傻子一般。
這可是在人族之中,若是依境界而算,眼前這個小王八蛋就已經是境界最低的人族修士了。
但是,要是這個家夥順水推舟的跑了,那老子上那說理去?
還彆說,以這個家夥的德行,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不必了。」
出乎意料,卓君臨竟是直接拒絕了。
這一次,卓君臨說話之間沒有任何的猶豫。
「其實,老子以為你也肯定會借口離開。」魔幽冥臉色不由一紅:「以老子對你的了解,這種事情你絕對是能乾得出來的。而且你也應當很清楚,現在的人族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陷入死地。」
「我知道。」
「到了老子和那個存在的戰力,那怕隻用一絲神力餘波,對於人族來說都有可能會是一場滅頂之災。甚至根本不需要刻意針對,僅僅是神力餘波的逸散,也足以讓人族全部死去。」魔幽冥搖頭:「那些人留在這裡,甚至連炮灰都算不上,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死人。」
「我知道。」
「那些修為低的人留在這裡,根本幫不了半點忙。到了那個存在的境界,低階修士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我知道。」
「知道你還讓他們留在這裡?」
「神魔戰場就這麼大,就算是要讓他們離開,又能去那裡?」卓君臨搖了搖頭:「或是那個存在真的想要將人族全部絕滅,就算是走到那裡都沒有用。與其這樣擾亂軍心,倒不如現在留在這裡,固然他們不能起到半點作用,起碼卻能穩定軍心,不至於讓真正的敢戰之士心中留下陰影。」
「可是,他們很可能會死。」魔幽冥長歎:「甚至,我們所有生靈都有可能會死,最終連任何一個活人都不可見。」
魔幽冥的聲音微微有些乾澀,就似是用儘了自已的力氣一般。
然而卓君臨就是那樣看著魔幽冥,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半個字來。甚至在卓君臨的眼神之中,卻是那樣的平靜,似乎根本沒有半點的情緒。
「大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卓君臨長歎:「你害怕那些境界低下的生靈,會在最後關頭露出怯戰之態,影響軍心。」
魔幽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麵對那種存在,其實境界高低已經根本沒有任何分彆了。」卓君臨搖頭苦笑:「不管是氣海境還是大羅金仙,在那種存在的眼中和螻蟻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彆,隻不過是隨手一巴掌都能拍成飛灰的臭蟲而已。就算是到了大哥的這般境界,縱然是仙王境巔峰的絕巔強者,也隻過是稍稍強狀些的螻蟻而已。」
「不錯。」魔幽冥無奈的點了點頭,隻感覺無比的憋屈。
自已怎麼說也是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當世之間金字塔頂的那一列生靈之一。
可是就算是自已再強,那也得要分和誰比。
放眼整個世界,無論任何強大的生靈在那種存在麵對也和螻蟻沒有太大的分彆。縱然是強如淩無期和天帝那種存在,也絕沒有與那種存在叫板的底氣,最多隻不過是能多反抗兩下而已,,,,,,
「人族,從不畏戰,亦從不畏死。」卓君臨長歎:「無論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我們都敢拔劍相向。不管是普通的百姓,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稚子,隻要心中不曾懼之,那便絕不會有人退縮半步。」
卓君臨的聲音很平靜。
甚至可以說是平靜到了極點,那怕說的是事關整個人族
存亡續滅的事情,此時聽來卻似乎是在叫人吃飯喝水一般,根本沒有半分異常情緒的波動。
就連魔幽冥心中也不由一震。
眼前這個家夥雖然有時候的確賤的招人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麵前,這家夥卻又克守著自已最終的底線,那怕是魔幽冥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的心境已然遠超許多成名多年的老怪物了,,,,,,
能坦然麵對即將到來的死劫,縱然是無數凶名昭著的老怪物都做不到。
「拖延時間,對於那個存在來說,未必便能起到作用。」魔幽冥長歎:「對於那種存在來說,任何事情都可以不羈於心,任何事情都可以無動於衷。因為在他的心中,任何一切都是一件玩物,很難讓他心中有什麼顧慮。」
卓君臨隻是一聲長歎,微微搖頭。
甚至在這個時候,再次看向魔幽冥的眼神都變的古怪起來。
「你什麼意思?」
魔幽冥最不喜歡的,就是卓君臨這種不屑的眼神。
尤其是在卓君臨的眼神之中,似是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譏嘲,那怕並沒有一個字說出來,可是那種意味,任誰碰到也都不會喜歡。
「唉。」
卓君臨歎氣。
魔幽冥感覺不由更不好了。
老子的就這麼讓你嫌棄的嗎?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啊,怎麼說老子也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怎麼好像在你的眼中老子根本像是不入流的傻子一般?
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令人生厭?
「或許,那種存在萬物不羈於心,卻未必能堪得破生死名利之關。」卓君臨長歎:「如果那個存在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又豈會在暗中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越是那種存在,淩駕於一切眾生之上,就越是不會容許自已有半分汙點。或許我們覺得很正常的勝敗,在那種存在的眼中就會覺得無法忍受。所以,我賭那個存在絕不可能任由我們折騰,彆忘了那個存在控製著遺族,就是為了煉化血海。」
「血海?」魔幽冥不由一愣。
「現在,各族高層都被我們拖在這裡,戰事暫息,不打仗,不死人,那裡來的血來維持血海的運轉?」卓君臨眸中滿是不屑:「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個存在是不是真的可以對血海都無動於衷。」
「這,,,,,,」
魔幽冥不由愣住,眼眸之間滿是錯愕。
原來,卓君臨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就算那個存在真的什麼都可以無動於衷,真的什麼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可是血海乾涸之後,若是不能及時的補充鮮血,很有可能血池都將會不複存在。甚至到最後,很可能讓那個存在多年以來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自已的心境,也絕不可能真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個存在,雖然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但是卻未必真的能放下自已心中的執念。」卓君臨搖搖頭:「正如同,最強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彆人,而是自已。現在我們能賭的,就要看那個存在能不能沉得住氣,然後會不會上鉤。」
「所以,你在拿整個人族的身家性命在賭?」
「就隻看,大哥能不能抵擋住那個存在三招,而毒魔,有沒有機會毒倒那個存在一息的時間。」卓君臨輕輕一歎:「否則,所有的一切都隻能是空談。而我,若是能找到一次機會出手,或許還有轉機。」
魔幽冥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卓君臨臉上,滿眼都是不信之色。
甚至,此時在看向卓君臨的時候,眸中滿是疑惑。
自始至終,這家夥就是要引那個存在前來
,而他真正的殺手鐧,即不是自已這位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亦不是毒魔那足以毒儘天下的劇毒。
而是,卓君臨自已!
可是,那怕是魔幽冥百轉深思,也實在想不通這家夥究竟會有什麼手段對付那個存在,更是想不通這家夥究竟有什麼值得如此自信的殺手鐧。
這家夥,雖然無比邪門,可是他自始至終也僅僅隻是一個化神境的小輩,就算那個存在站在那裡不動,這家夥有機會能打得動嗎?
然而,魔幽冥不信歸不信,可是卻不得不聽其擺布。
畢竟,這家夥表現出來的精明與可怖,那怕是自已這位老江湖都要自愧不如。甚至有些陰損招數,那怕是自已也根本想不通究竟應當如何去破解。可是這家夥,似乎天生的便有一種陰謀家的天賦,隨時隨地都能用著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陰招邪招。
至少,現在在眼前這個小王八蛋的身上,仍未感覺到絕望。
就算是打不過那個存在,就算不是那個存在的對手,可是在這個家夥的身上,卻還有未曾熄滅的戰意,還有那不曾絕望的感覺。
甚至,不管這家夥究竟是怎麼想的,可是他卻仍是能談笑風生,還能冷靜的考慮所有的事情,單是這一點就讓魔幽冥不得不高看這家夥一眼。
魔幽冥沒有問卓君臨的轉機在那裡,也沒有問這家夥究竟是怎麼想的。
或許,未知的希望,也是一種希望。
起碼,內心深處還有一份光在照亮了前方,,,,,,
神族大帳之中,戰孤行的臉色很凝重。
甚至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戰孤行內心的糾結。那怕是現在所有人都沒有開口,但是大家心裡都很清楚,現在他們的處境並不太妙。
至少,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也根本沒有任何的主意。
不管戰孤行究竟在擔心什麼,又或者是在想什麼事情,在場的神族強者有一個算一個,都自問沒有那份擔當。
事情,或許比想象中還要嚴重的多,也比想象中要複雜的多。
「莫輕狂,你怎麼看。」
在問話的時候,戰孤行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莫輕狂,就似是要從其眼神之中找出自已想要的答案。那怕明知道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戰孤行仍是死死的盯著,生怕錯過了莫輕狂任何一絲絲的情緒變化。
然而,莫輕狂並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甚至,自始至終都好似所有事情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糸一般。就那麼平靜的坐在那裡,平靜的就似是一具木偶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其他人也都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莫輕狂,神色古怪。
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已的臉上,莫輕狂卻隻是微微搖頭,卻並沒有其他的半分情緒變化。
「莫輕狂,我希望你明白,現在你是神族的大將軍,很多事情也就應當從神族的利益上多想想。」戰孤行的聲音很沉:「同樣,現在的神族情況並不太妙,若是彼此之間仍要勾心鬥角,也許前途不遠。」
「哦?」
莫輕狂揚了揚眉,眸中滿是玩味。
「大將軍,若是你有什麼主意,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未必不是什麼壞事兒。」古莫塵低聲道:「現在的神族四麵受敵,固然各族也都損失慘重,可若是再這麼繼續下去,就算神族能撐過現在的形勢,隻怕,,,,,,」
多的話,沒有再說。
可是他們卻知道莫輕狂一定早已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對聰明人說話,自是不用說的太過明顯,自然而然的大家也都會明白話語之中的意思,不會再過多的糾纏。
「隻怕什麼?」莫輕狂笑了,目光同樣死死的盯著戰孤行。
此時四目相對,各自眼眸之間都有一種深意。
「你知道些什麼?」戰孤行眉頭不由一皺,眼眸之間的凝重之色越來越濃:「我總覺得,你知道的事情不少。」
「謹言慎行,現在才應當是我要做的事情吧!」莫輕狂輕輕一笑:「誰能想得到,我這個神族大將軍,居然是被人強行按在這個位置上的?若是大帥願意告訴我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隻要不是大帥允許的事情,那我就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吧!」
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這說的是什麼話,雖然軍中諸多老將的確並不服莫輕狂,可是自莫輕狂坐上大將軍之位以後,卻從來都沒有任何一人說三道四,更沒有刻意針對你莫輕狂吧!
「你什麼意思?」
「就算是一個傻子,也看得出來阿修羅前後的異常。」莫輕狂輕輕搖頭:「當年我也曾與阿修羅打過多年交道,那是一個什麼樣難纏的角色,或多或少我還是能記得一些。單是以阿修羅的心性,你們覺得他敢在那樣的場合上故意搗亂?而且,各族居然仍由阿修羅將會盟之事給鬨的雞飛狗跳,居然沒有任何一個站出來阻止,倒是真讓我有些意外。」
莫輕狂盯著地戰孤行的眼睛,眸中滿是無奈:「或許對於各位來說,我莫輕狂或許是還太年輕,但是,我不是傻子。」
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各自神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莫輕狂的話的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心中都突然有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
「大帥,此次會盟,真的就是會盟嗎?」莫輕狂似知非笑:「即然你們要當我是個傻子,那麼就一直把我當個傻子不好嗎,為什麼非得要再整這麼一出,你說我到底是揭穿你呢,還是自已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莫輕狂就那麼玩味的盯著戰孤行,似有深意。
「當然,大帥仍是可以把我當成那個白癡,我沒意見。」莫輕狂輕笑:「當然,大帥也就不用非得要問這個白癡的意見。」
「我,,,,,,」
戰孤行一時之間不由語塞,眸中滿是無奈。
終究,還是被莫輕狂的發覺了異常。
甚至,此時莫輕狂已然有一絲暴走的意向,隻不過現在終究是在人族的地盤上,神族若是自已先鬨了起來,隻會讓彆人看了笑話。
「其實這樣也好,難得糊塗嘛。」
「大將軍,按理說,有些事情的確應當與你商議才對。」戰孤行終是咬了咬牙:「其實讓你坐上大將軍之位,除了你本身的才識之外,更重要的卻是你的身份。你是東華帝君的後裔,無論是誰要做什麼事情總得要多少有一絲顧慮才是。隻要你還活著,神族的大旗就算是未倒,便還會有東山再起之日。」
「所以,那怕明知道我意不在此,仍是要趕鴨子上架?」
「沒辦法。」戰孤行點點頭:「為了神族還能在神魔戰場上有存活下去的機會,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此時,戰孤行眼神裡滿是無奈:「雖然並不知道東華帝君的身份究竟能不能保得住你,但卻總也算是一份希望。隻希望你能明白我們這麼做的用意,不要記恨我們。」
莫輕狂身子不由一震。
目光再次落向戰孤行的時候,眼眸之中多出了一絲不一樣的神情。
從戰孤行的話中,莫輕狂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意味。
似乎,戰孤行的話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甚至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好像他自已也不確定一般。
究竟是什
麼事情,竟然讓戰孤行都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又究竟得是什麼的情況,才能讓這些向來都眼高於頂的神族強者都感覺到了絕望?
可是,莫輕狂終究沒有開口,也沒有多問。
隻不過,莫輕狂再次看向戰孤行之時,眼眸之間多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那麼,如果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呢?」
所有人都不由一愣。
「我是東華帝君的後裔,這一點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莫輕狂輕歎:「可就算我是東華帝君的後裔又能怎麼樣,難道就因為這個身份,所以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應當天生不一樣嗎?你們在想要把我摘出去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先問部我究竟願不願意?難道就因為我是東華帝君的後裔,所以就連陪著你們一起麵對劫難的資格都不能有?」
莫輕狂的聲音很平靜,也很失落。
戰孤行神色複雜,其他人的神情同樣的無比古怪。
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希望自已能有一份特殊的待遇,總是與他人不太相同。可是在莫輕狂的心中,原本卻隻不過是想做一個可以和所有神族生靈一樣同共麵對劫難的戰士?
「你們這麼做,我知道你們或許是為了保我一命,不要在這場浩劫之間陷入的太深。」莫輕狂長歎:「可是,那你們乾嘛不替我想一想,我會不會願意?或許我們所有人都會死,或許神魔戰場上的所有生靈都將會不複存在。可是,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也會逃走?楊文君沒有走,鳳天凰沒有走,阿修羅沒有走有,夜辰也沒有走,你們憑什麼決定我的去留?難道在你們心中,我莫輕狂真的就不如他們不成?」
所有人都不由愣住了。
「可是,,,,,,」戰孤行剛要開口,卻直接被莫輕狂打斷。
「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再說可是有用嗎?難道我們不是應當想想究竟應當如何麵對即將要到來的劫數,提前做好準備?」
戰孤行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間的神色不由變得更複雜了。
「大帥其實也不用擔心太多,我莫輕狂雖然是輕狂了一些,但多少也是進入過真正的生死戰場,所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會比一般人稍稍多那麼一點。」莫輕狂搖頭輕歎:「當日南天與北幽大戰,我們有幸也曾親臨戰場。那一場天地浩劫,死傷無數,甚至連九天十地之間都處處戰火滔天,所以這一次的事情,或多或少我也還是能猜出一些端倪。」
「那你說說?」戰孤行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那怕現在並不寒冷,戰孤行也修行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可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戰孤行仍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整個人都似是凍僵了一般,,,,,,
「這次停戰會盟,恐怕並不是單純的停戰而已吧。」莫輕狂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如果僅僅隻是為了停戰之事,各族派出使團即可,根本用不著像現在一樣,各族之中幾乎能拍板的生靈都到了,而且幾乎凝聚了各族之中最高端的戰力。難不成,大家都是準備在談判不下去的時候,來一場擂台賽打一架不成?」
戰孤行臉色白了。
「各族征戰多年,死傷無數,可是這一亂戰,所有事情都似乎根本沒有來由便已直接變成了現在的亂局。」莫輕狂眸中一沉:「若是說這件事情幕後沒有人興風作浪,說什麼我也絕不會相信。各族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這般沒有任何智商的小把戲,恐怕並不算得高明。」
戰孤行點了點頭:「繼續。」
「幕後生靈究竟是誰,竟然讓各族都要如此忌憚?」莫輕狂搖頭苦笑:「甚至現在我都有些想不通了,就憑現在各族的勢力,若是各族能同心協力,那怕是大張旗鼓的追殺幕後生靈,也絕對綽綽有餘,何必費如些
大的周章,最終卻很有可能仍是會前功儘棄。」
說這些話的時候,莫輕狂眼眸之中越發的平靜了。
心中的所有一切不滿,終於吐了出來。
那怕是現在依舊有些不太高興,可是莫輕狂卻已然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