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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殺之三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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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怕。」

「惡名加身,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意?」

「師父,您老不是也,,,,,,」

回答蘇魔女的是一個爆粟子,直接將蘇魔女的腦袋上敲出了一個大包:「你能和老子比?你好歹也是一個女子,就不能給自已留點顏麵?惡殺凶殘之事,殺人放火都可以,但你自已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由你親自動手,會不會給自已留下一個公報私仇之嫌?甚至這麼多年以來,‘血手成河之名,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蘇魔女不由一愣。

「都家該殺,但應當由誰來殺,你想過沒有?」

淩無期眼中滿是無奈:「此一殺,你有三錯。」

「三錯?」

殺人還殺出了三錯,怎麼我就感覺到有些鬱悶了?這麼多年以來,殺人就是殺人,一劍砍了也就是了,那裡還能想到其他的一切?

「一錯。」淩無期長歎:「身為黑白樓主,以你現在的身份,目光格局早就不應當盯在此處。其實一開始將都家的事情交給你,也就是想看看你的真本事,但你太讓人失望,最後堂堂黑白樓主,手下竟然連幾個可以獨當一麵的人都沒有,這是你的失職。這件事情,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蘇魔女身子不由一震。

眼界,格局?

身為黑白樓主,自已應當做的事情並不僅僅隻是如此。

取證定罪之事,並不一定是需要自已親力親為。這些事情,自已完全可以交由下麵的從屬去做,一來自已可以抽出身做更多其他的事情。二來,也可以給下麵的人一些曆練的機會,給下麵的可造之才一個崛起的機會,,,,,,

「二錯。」淩無期搖頭苦笑:「身為黑白樓主,做事自當公平公正,據理而論。都家做的那些事的確是該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都家人的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都家的背後,又有多少理不清斬不斷的利益關係?你這一殺,便等同於將所有與都家有關糸的生靈全部斬斷了,你這麼一殺,隻怕很多人在心中都在拍手叫好。」

「這,,,,,,」

蘇魔女臉色發白,看向淩無期的神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都家所做的所有事情,絕不可能隻是關糸到都家自身。

甚至在整個都家的背後,這些事情也絕不可能會是表麵上看到這麼簡單。就算是都家背後還有人參與,也絕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能與都家做出交易的生靈,絕不可能是易與之輩。

走一步看三步,招招落字,處處設局,原本自以為這些年黑白樓與神族暗網鬥的難解難分,自已也都可以算得上設局落字的好手。但是現在看來,真要和這些活了無數歲月的老怪物相比,的確還是太嫩了一些。

「三錯。」淩無期搖頭:「其實這才是你最大的錯失。」

蘇魔女身子不由一震,眸光之中滿是不解。

「黑白樓的性質,其實本質上與人間守護者沒有太大的區彆。」淩無期長歎:「身為執法者,要想令所有人信服,自身也必須要有正直清名。手段可以剛硬凶狠一些,殺伐果決也是好事,但若是自身都沒有清名,那又如何真正執行?」

「這,,,,,,」

「如果你隻是江湖豪客,世間遊俠,自然可以不顧自身的名聲。」淩無期搖頭:「可是,身為黑白樓主,你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種精神。若是連你自已的清名都已不在,又如何能讓世間生靈真心信服?」

蘇魔女目光落到了淩無期的臉上。

「神魔戰場上的事情完結之後,你就暫時交出黑白樓主之位吧!」淩無期輕歎:「楊文君會接替你的位置十年,

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之後,我自會再行安排。」

「師父。」蘇魔女臉色疾變。

一言罷免黑白樓樓主之位,這等霸道的手段,放眼整個世間,也絕對隻有淩無期能做的出來。甚至在整個世間,也唯有淩無期那種霸道至極的家夥,才會行事毫無顧及,根本不會理會彆人的感受。

「其是早在多年這前,神農岐那家夥就有意將人間守護者交出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淩無期長歎:「要是老子不早點下手,說不定楊文君會被神農岐拉去繼位。」

「什麼?」

蘇魔女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這不靠譜師父的用意在此處?

就算是你想要我讓出黑白樓主的位置,也不用找這麼多的理由吧?有什麼話我們之間不能直接說,非得要給我整這些彎彎繞?一連還給我找出了這麼多的理由,這是對自已家的寶貝徒兒多麼的沒有自信?

再說,楊文君雖然的確是不錯,但是我也不差啊!

就算是楊文君的確有些本事,但以楊文君現在的修為,真的能鎮的住黑白樓之中的牛鬼蛇神嗎,又怎麼可能應對得了暗網的那些老狐狸?

「現在我就是提前和你說說,那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蘇魔女嘟著嘴不說話了。

現在,那怕你是老娘師父,但我也不想理你了,,,,,,

「咋的,有想法?」淩無期眉頭一擰。

「沒。」蘇魔女不由嚇了一跳,立馬陪著一張笑臉:「這那能夠啊,師父說的話對於弟子來說就是聖旨,無論師父做出任何的決定,也一定有師父這麼做的道理。」

淩無期似笑非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或許,也是時候要讓你麵對更高一個層次的危險了。」

「天下之物,是藥三分毒,用得好是藥,用不好就是毒。」人皇長歎:「這些道理,你們應當也能明白其中的分彆吧。」

卓君臨和魔幽冥不由一愣。

這些簡單的道理,自然是能分彆的出。

毒與藥,隻是一念之彆。

藥亦可以殺人,毒亦可以救人。

其分彆,也是因人而異。

正如人心之間,一念之彆,亦可成魔成佛。

用途,也是因人而彆,因念而生。

「這無儘血海,雖然對於你來說是致命毒藥,但若是能將這毒藥化為已用,絕對會對你自已有莫大的好處。甚至就算是以這無儘血海來為你洗經伐髓,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人皇長歎:「這血海之中所蘊含的海量大道本源,就算是比起天劫伐髓也絕不會差上半分,隻要你熬過這一關,以後的路,肯定走進來要順當的多。」

卓君臨臉色不由疾變:「還要練化這血水?」

「當然不是。」人皇搖頭:「喝下去就行。」

「什麼?」卓君臨一蹦老高,差點沒有直接當場嘔吐出來。

這可是無儘血海,這中間到底蘊含了什麼,自已多少也能想象得到一部分。當是聞上一聞都已經讓人感覺到無比惡心了,還要讓我喝下去?

無儘血海,連魔幽冥在這裡困了許久時間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廣闊,就算是咬著牙喝了下去,那得要喝到猴年馬月去?

這不靠譜的想法,您老作為老祖宗級彆的生靈,到底是咋想出來的?

要不是您老是老祖宗級彆的生靈,老子都想直接先罵您老個狗血淋頭,這麼不靠譜的想法,到底是咋想出來的?

縱然您老是祖宗級彆,但這事兒做的卻太孫子了。

喝這血水,您老咋不直接一巴掌拍死老子來的痛快一點?

「本帝又沒有讓你自已喝,你害怕什麼?」人皇一聲長歎。

「我?」魔幽冥臉色不由一黑。

「你覺得就憑你現在的這點修為,能承擔得起這莫大的因果?」人皇搖頭苦笑:「這血海之中的因果,彆說是你,就算是本帝最巔峰之時,都不敢沾染。」

魔幽冥和卓君臨同時一愣。

如果實在不是打不過這老祖宗,兩人想先聯起手來把人皇打一頓再說。

「因果,是世間任何生靈都不願意輕易沾染的東西,那怕是任何存在,誰都不敢輕易沾上。」人皇長歎:「這無儘血海之中,是無數的生靈被練化的大道本源。那怕是再強的生靈,在這血海之中也根本無法存活,這裡麵的因果,那怕是天道也根本不敢沾染。」

魔幽冥和卓君臨不由同時連翻白眼。

這話說的,根本和沒說一樣。

因果太大,誰也不敢輕易沾染。

您老究竟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能不能和我們說個明白?

「這血海之中的因果你們沾染不起,但並不代表在這血海之中沒有東西沾染得起這裡的因果。」

卓君臨和魔幽冥再次一愣。

這裡總共就他們兩個生靈,還有人皇這個算得上一縷執念的存在。

他們都承受不起,還有誰能承受的起?

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吧!

「世間因果,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任何生靈避之不及的東西。」人皇長歎:「但世間,卻有些東西,卻可以跳出世間外,不中。」

「嗯?」

卓君臨和魔幽冥再次一愣。

「這世間,還有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知道的那麼簡單。」人皇長歎:「先天混沌之中便已存在的異寶,便可以不沾因果。」

「什麼意思。」

卓君臨和魔幽冥不由更懵逼了。

「萬古青天一株蓮,混沌之中四靈出。」人皇長歎:「因果之力,無論是青天蓮還是混沌四靈,都可以不沾因果,不染凡塵。」

「青天蓮,混沌四靈,這些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東西,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都很難說。」魔幽冥不由一聲長歎:「就算那些傳說中的先天之靈真的存在,我們現在身困於此,又如何能尋找得到那些先天之靈?」

人皇搖了搖頭,滿眼都是不屑。

那眼神,不僅僅隻是不信,更多的卻是無語。

「前輩,你什麼意思?」

魔幽冥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人皇眼眸之中那源自骨子裡的不屑之意,更是讓魔幽冥整個人都差點直接抓狂。

縱然是我們的見識不如您老,但您老那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究竟是幾個意思?

就算是看不起人,也不用這種表情吧!

「這小家夥身上都帶著兩件先天之靈,而且是最強大最邪門的兩件,全盛之時就算是完全體的天道都不敢輕易沾染的因果,你們居然不知道?」人皇眼中滿是無奈:「青天蓮之徑化成的混沌劍,混沌四靈最詭異的厄運之靈都在其手,你們還用得著去找?」

「嗯?」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

帝隕之主的混沌劍和那黑葫蘆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可是即然您老知道混沌劍和黑葫蘆有這麼大的來頭,居然還那麼欺負它們?而且現在不僅將混沌劍打的再不敢露麵,更是直接將黑葫蘆打進了血海之中,您老這到底是要鬨那樣?

難道是嫌我死的不夠快?

似是感悟到了卓君臨心中的不滿,人皇一聲長歎:「那厄運之靈是先天便已存在的先天之靈,隻不過一向自視甚高,生性癡潔,

根本不願意沾染這血海之中的汙濁而已。本帝將其打入血海之中,隻是要打掉厄運之靈的高傲與自潔。」

「這也行?」

卓君臨怎麼都感覺非常的不靠譜。

那黑葫蘆就算是厄運之靈,先天存在的世間至寶,難不成還能有人性化的情緒不成?

自視甚高,生性高潔?

您老確定?

「厄運之靈被你一直當成了鐵錘來用,何其的可笑與無知。」人皇哈哈大笑:「或許是那葫蘆這無數歲月以來,被帝師的烈酒醉的已忘記了自我。這血海之汙,剛好將厄運之靈打入無間地獄,激起血性。」

「什麼意思?」

卓君臨越來越感覺眼前的家夥不靠譜。

這些話說的,怎麼越來越讓人聽不明白?

「還是不明白?」

卓君臨茫然的搖了搖頭。

「先天之靈,任何一樣的存在,都是已超脫於天地桎梏的存在。」人皇長歎:「現在隻不過是你的修為境界太弱,根本無法發揮出厄運之靈萬分之一的威力。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之時,到時候就算是麵對天道那樣的存在,也都可以正麵拚死一博。」

「這麼厲害?」卓君臨不由嚇了一跳。

「理論上的確是如此,但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走到過那一步。」人皇輕歎:「那怕是曾經號稱古往今來第一強者的東皇太一,也隻有幾乎不弱於天道化身的戰力而已,卻並不能真正與天道化身對抗。但隻需要你努力一些,未必便不能走出一條前人不曾走過的路,闖出了一方不曾涉足過的天地,也並非沒有可能。」

「我,,,,,,」卓君臨臉色更黑了。

前人不曾走過的路,前人不曾涉足過的天地。

您老還真是看得起我啊,可是我自已咋就感覺這麼懸?

人皇伸手在虛空之中一劃,憑空一道流光劃過,黑葫蘆卻直接落到了人皇的手中。那黑葫蘆剛剛一落到人皇手中,卻如同人性化一般拚命的掙紮起來。

但是無論那黑葫蘆如何的掙紮,人皇的一隻手卻如果萬斤鐵鉗,穩如泰山。

「老朋友,多年不見,我們親近一二都不行嗎?」人皇哈哈大笑:「彆這麼小家子氣嘛,我們畢竟也是相識了無數歲月的老友,就這麼不客氣?」

「呸。」

場中一陣清煙揚起,一個約摸三四歲粉嘟嘟的童子立時出現。

童兒滿臉色憤怒,但一配上那粉嫩白淨的臉龐,卻又讓人忍不住心中多出一絲憐惜。

奶凶奶凶。

除了這個形容之外,卻是根本讓人想不出任何的言語。那一股天生的親近之感,卻讓人心中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親切。

卓君臨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眸眼之間滿是錯愕。

這孩子的模樣,分明就是當日自已在清音仙官帳下之時變成孩子的模樣,尤其是那一臉的無辜神情,憤憤難平的眼神,卻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厄運,你無需憤我恨我,如果不是本帝這麼逼你一把,卻不知道還需要多少萬年才能化形。」人皇哈哈大笑:「你這主人生逢大劫,你若再不出世,又如何能解他之危難?」

「滾。」

童兒對人皇卻是沒有半分的客氣:「老東西,你知不知道化形的代價是什麼,天機未至,強行化形又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這麼多年以來,除了大姐集天地氣運而化形之外,二哥三姐也都沒化形,你這麼強行將我打到化形,難道你就不怕我的報複?」

人皇長笑,滿臉都是不屑:「本帝早已身死道消,所餘下的也隻不過是一縷的執念而已,隨時都有可能會

煙消雲散。」

「我,,,,,,」童兒氣的直跺腳,卻是根本奈何不得麵前的人皇。

「厄運,帶著他們走吧,這血海之中的潑天因果,萬靈之怨都已被你吸入腹中,將來的路,或許還應當由你帶著他們去走。」

「你不走?」童兒不由大急。

「老夫早就應當消散於這時間長河之中,天地之大,又豈能容得下老夫的存在?」人皇長笑:「老夫出世,那怕是隻餘下一縷執念,也會驚動天道,對於世間眾生來說,又必將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這,,,,,,」

童兒漸漸沉默下來。

「前輩。」

卓君臨和魔幽冥同時跪在人皇的麵前。

「天下之間,本就是不聚不散,勿需多言。」人皇長歎:「人族上古大賢的傳承與神通,都已被本帝印入了厄運體內。」

說話聲中,人皇的身形漸漸化成一道光雨,隨風飄逝,,,,,,

卓君臨和魔幽冥同時跪在那裡,久久不能起身,,,,,,

此時,他們的心中沒有半分喜悅,亦沒有半分傷悲,甚至在自身內心最深處的地方,卻連一絲絲的情緒都不再有,,,,,,

入目,眼前的精神世界漸漸消失。

血海沒了,隻餘下了如若山嶽一般堆積成型的森森白骨,,,,,,,

談判。

如果一場戰爭進形到了雙方都無法承受損失的時候,往往最好的辦法就是彼此談判解決。真要是雙方無休無止的打下去,那怕最終有可能最後有一方會取得勝利,那所付出了的代價也必將是自身無法承受的極限。

這是戰爭規則。

亦是戰爭默契。

隻要彼此雙方的戰力懸殊不是太大,一般的生靈誰都不會願意把對方逼上絕路。

拚死一博的結果,最終隻會是兩敗俱傷。

當莫輕狂提出談判的時候,古莫塵差點直接瘋了。

祖宗,老子是去找戰孤行要援軍的,不是來找人談判的。

真要是談判能解決的了的問題,老夫當日早就和楊文君談過了。以人族將士現在的架勢,分明就是想要將神族斬儘殺絕,那裡有半點談判的意思?

再說,縱然你是莫輕狂是東華帝君的後裔,神魔戰場之上殺出了赫赫凶名的天庭十秀之首。但怎麼說這西部戰線的主將還是老子吧,你多多少少還是應當問取一下老子的意見才是正經吧!

可是,你到底還有沒有把老子放在眼中?

「莫公子,你究竟想乾什麼?」古莫塵哭喪著臉,滿心無奈。

當日戰孤行強行將莫輕狂塞到西部戰線之中,老子就一千一百個不願意,怕的就是莫輕狂這種喧賓奪主的強勢決定。

但現在看來,老子還是小看了莫輕狂的自大。

這是準備一來就奪了老子的權還是咋的?

真要是奪了權了,老子也還是求之不得。

畢竟這些年以來,老子當了這麼多年的西部戰線主將,也早就已看透了這個世間的本質,根本就從來沒有棧戀過權力之位。

可是,怕的就是這事是你莫輕狂做的,主將之名還是留在老子的名上。

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最後背鍋的還不是老子?

身份地位,有時候真的會害死人。

也怪老子沒出身個好家族,要是老子也能出身在一個足以鎮壓世間一切的大家族之中,以後看誰還敢欺負老子,誰還敢讓老子背黑鍋?

「談判。」莫輕狂雲淡風清的回了一句。

甚至在這個時候,莫輕狂似乎根本

沒有意識到古莫塵已到了漰潰的邊緣。

「莫公子,老夫知道你是準備談判,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麼做,究竟意味著什麼?」古莫塵臉色陰沉不定:「這種時候,人族氣勢正盛,神族主動要求談判,幾乎等同於意味乞降。你這麼做,便等同把神族的所有驕傲都丟到了地上,任由人族踩踏。難道你不知道,一但你這樣做之後,那怕你是東華帝君的後裔,隻怕那些軍中老將也絕對會有將你直接砍了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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