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那曾是代表了一個極儘璀燦的文明世界,也是代表著一種極儘的開始。」人皇長歎:「甚至在某一段時間之內,整個天地之間的秩序都是由人族而定。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人族開始盛極而衰,先是人族內部因為部落利益的分岐而開始出現裂隙,各部落之間開始相互攻伐,奪取彼此最肥沃的土地,自此天下共分九洲十地,也讓那些心懷不軌的異族生靈,有了一絲可以崛起的機會。」
「究竟發生了什麼?」卓君臨心中沒來由的一痛,似是受到了某種感應。
在此進,似乎在自已的內心深處,多了一絲無法言喻的痛苦,,,,,,
按理說,一個強大至極的強者種族,就是站在最巔峰的存在,當強大到了一定的時候,那怕就算極儘失策,也絕不可能一朝漰潰。
正如同現在神族,縱然是各族都對神族的手段頗有不滿之意,就算合下界萬族之力,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將神族拉下神壇也是根本毫無可能。
縱然是最終能將神族拉下神壇,隻怕各族所付出的代價也必然巨大,就算是兩敗俱傷也隻是正常。
畢竟實力擺在那裡,想要撼動一顆參天巨樹,絕不可能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甚至在有些時候,蚍蜉撼樹隻會將自身拖入死局之中,,,,,,
「盛極而衰,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當走到了極儘之時,那便會直接讓自身陷入最被動的局麵,也正因為人族太過強大,強大到了連天道都要忌憚的地步,才使得人族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人皇搖頭:「強大,在有些時候,也是一種原罪。除非,自身能走到一條極儘的路,超脫天道之路,超脫世間之路,或許才能真正的走下去,甚至是走的更遠。」
卓君臨和魔幽幽冥不由同時一愣。
從來都隻聽說過弱小本就是一種原罪,卻從都沒有任何人說過強大也是一種原罪。甚至在所有生靈的認知之中,強大的種族和生靈都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求。
可是,天道又是什麼?
天道極儘之處,又是什麼?
人族的強盛,又與天道又什麼關聯?
難道,曾經的人族龍漢天庭一朝分崩離析,難道還與傳說中的天道有什麼關糸不成?天道又是以什麼手段,介入到了人族天庭之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天道,事實上一直存在,而且一直存在在這個世間,可以以人形的形態存行走於世間。」人皇眸中滿是無奈:「龍漢天庭之時,三共執天下之政。縱然是每一個人都是修行到了絕巔之境,但卻也總有七情六欲,那怕是到了我這等境界的生靈,也無法擺脫心中的一絲私念,無法做到了真正的大公無私。更何況,當彼此八位至強者共同掌權,便都會有八種心思,誰又能真正的做到了心中無欲?」
「神農氏後人之中一人看中一名巫族女子,意欲用強,結果被巫族大能者撞破,直接將其斬殺,自此之後,神農氏和巫族開啟了長達數百年之間恩怨。」人皇苦笑:「小輩的事情,原本都以為完全可以讓小輩們自已解決就好。可是雙方越戰越凶,雙方越鬥越狠,彼些之間的茅盾也越來越大,兩族之間幾乎都已經成了水火不容之勢,縱然是最後,連仙王境的生靈都參與惡戰。當地皇過問之時,雙方死傷已不下百萬之眾,那巫族女子卻正是火巫祝融之後,地皇的問詢,直接讓十二祖巫都不得不被扡下水。」
人皇輕輕一歎,臉色發白:「自此,人族與巫族之間,正式開始了死戰之勢。」
說這句話的時候,人皇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魔幽冥一眼。
「其實,那一戰,堪稱人族自龍漢天庭建立之後的第一場慘烈之戰。」人皇搖頭:「當時精靈一族,一直庇佑在人族的羽翼之下,不知如何竟是
與妖族發生衝突。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神魔大劫正式開啟。人族根本沒有意識到潛在的威脅,更沒有查覺到任何的異常情況,單純的隻是以為就是一場叛亂而已。我們所有人都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一場專門針對人族的驚天陰謀正式開啟,自從開始了把人族拉下神壇的陰謀之中。」
「驚天陰謀?」
「在一次族戰之中,人族天命者亡於妖族之後,直接讓整個人族都發了瘋。」人皇搖頭苦笑:「其實現在想來,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可笑,甚至許多人族兄弟到死都不曾想到,所謂的天命者戰死,也隻不過是打碎人族的最後一絲理智,隻不過是為了讓人族自已把自已的路走死。人族的發瘋,直接便讓整個人族陷入了被動局麵,更是讓整個世間,再次進入天下大亂的黑暗世界。長達數百萬年的‘神魔大劫,幾乎讓世間所有生靈都被卷了進去,,,,,,」
「神魔大劫?」卓君臨臉色不由一白。
「神魔大劫?」魔幽冥臉色變得滿是錯愣。
卓君臨的震驚,是因為自已也曾聽說過神魔大劫,便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連人族的三都曾參戰。
人族三曾蓋壓當世,幾乎在神魔大劫之時已站在最頂峰的存在,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人族最終卻以敗局收場?
而魔幽冥的錯愕,卻是自已也曾親身經曆過神魔大劫,但卻從來沒聽說過人族的三出手過。
要真是三親自出手,那還有神族什麼事兒?
「其實,神魔大劫總共打了幾百萬年,甚至可以說是時間更長。」人皇長歎:「你們所聽說過的神魔大劫,並不是完整的神魔大劫。你們所聽到的,經曆過的,都隻不過是神魔大劫的未期,那都是各族惡戰之後的餘波而已,根本連神魔大劫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神魔大劫還分前期,未期?」卓君臨不由一愣。
「其實,神魔大劫共分初期,中期,後期,未期共四個階段。」人皇搖頭苦笑:「神魔大劫的初期,是人族大戰巫族,雙方打的兩敗俱傷,巫族幾乎全軍覆沒,退出世間生靈眼線百萬餘年。中期便因為精靈一族的原因,人族與妖族再次大戰百餘萬年,那一戰,人族與妖族亦是打的兩敗俱傷,雙方精銳死傷無數。龍鳳麒麟三族幾乎全部戰死,就連妖族殘存的十大金烏,最終也全部在那一戰之中死傷殆儘。」
卓君臨和魔幽冥不由同時一驚,,,,,,
人皇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中間究竟有多少生靈在那一場黑暗中隕落,隻怕遠比傳說之中還要可怕的多,,,,,,
「那時候,人族四麵皆敵,處處戰火滔天。」人皇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到了後期之時,巫族搖身一變,以魔族身份再次問鼎天下。妖族自知回天無力,竟放下與魔族之怨,雙方聯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精靈一脈的野心才終於暴發了出來。當人族頂著妖魔二族之時,精靈一族卻開始成立了神族天庭。」
「嗯?」
卓君臨心中不由一驚。
難道,龍漢天庭難道和神族淩霄天庭還曾並存過?
「大帥,請儘快做出決定。」
古莫塵站在戰孤行的麵前,身子竟是忍不開始微微發抖:「大帥,未將實在是頂不住了,西部戰線現在就暴露在人族的麵前,甚至對方隨時都有可以直接發起進攻。若是人族想要發難,神族隨時都有可能受到人族的攻擊。」
戰孤行一張胖臉之上滿是無奈。
若是在以前,誰要是敢在戰孤行的麵前說出這樣的話來,戰孤行絕對會將說話之人直接打入大牢。
未戰先怯,這本就是行軍大忌。
而且身為一軍主將,最重要的便是穩定軍心
。
古莫塵的這種言語,完全可以說是在擾亂軍心。
就算是真的將古莫塵給砍了,也絕對是古莫塵咎由自取。
「統兵將軍是誰?」
「孟孝雲。」古莫塵的聲音很低,甚至在這個時候,古莫塵都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雖然這一次是孟孝雲領軍,但未將能看得出來,真正的主事的卻是楊文君。」
「楊文君?」戰孤行不由一愣。
又是那個人族魔女?
如果真是楊文君親自出手,彆說是古莫塵,就算是戰孤行自已,也都不由感覺到一陣頭痛。
那可是個真正的瘋子,隨時都有可能發瘋的瘋子。
「楊文君做了什麼?」
「現在這幾日裡,楊文君雖然不曾下令進軍,但是每天卻都要與人族所有將士在軍旗之下誓師。」古莫塵臉色不由一紅:「現在整個人族之中,每天都在邊關耀武揚威,我部將士現在個個都全無戰意,根本不敢與人族對敵。」
「不敢對戰?」戰孤行不由一愣。
這種情況,以往之時從來都不曾出現過。
整個神魔戰場之上,神族向來都是主宰級彆的存在。任何一族都根本不敢與神族正麵相對,從來都隻有各族不敢與神族對戰的情況,什麼時候輪到神族開始畏戰了?
「就天天誓師,嚇得我們西部戰線的所有精銳都不敢應戰?」
古莫塵臉色越發的紅了,看向戰孤行的目光都有些躲閃起來。
戰孤行越是不信,就越是讓古莫塵無地自容。
這麼多年以來,身為神族一軍主將,那一個不是威風八麵?這一仗打的如此丟人的,除了自已也從來都沒誰了,,,,,,
「古將軍,你先回去吧。」戰孤行終是一聲長歎:「怎麼說你也是一軍主將,統領數十萬大軍,或是被下麵的將士知道主將離營,隻怕更會讓下麵的將士亂了軍心。」
「大帥,我,,,,,,」古莫塵隻感覺鬱悶極了。
老夫是來求援的,也是希望大帥給些指點。
究竟是戰是退,您老倒是給老夫一個明確的指示啊!
就楊文君那女魔頭,讓老夫自已去麵對,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老夫了?老夫以前的那些做法,現在要是再敢用在人族身上,那絕對隻有讓整個神族大軍陷於死地之中。這樣的情況之下,您老才是大帥,總得要給我一個說法才是吧!
把老夫這把老骨頭直接丟在那邊直接麵對人族,您老就這麼放心?
萬一老夫真要是把西部戰線給丟了,到時候不得剝了老夫的皮?
「古將軍。」戰孤行一聲長歎:「你也是當年活下來的神族老將之一,這麼多年以來,古將軍在軍中所做所為本帥都親眼所見,將軍當得起一方主將之職,就算是換作神族之中的任何一位主將,也未必會比將軍做的更好。」
古莫塵差點哭了。
大帥,你能不能不要跟我玩虛的?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這一套真的好嗎?
「現在,神族四麵皆敵,遺族,妖族,魔族,皆儘大軍壓境蠢蠢欲動,並不是隻有西線大軍的情況有些危急。」戰孤行輕歎:「本帥現在的目光,也不能僅僅隻是放在西部戰線之上,更不可能隻是放在西線戰場。古將軍此來,目地隻不過是想請本帥為你增兵,但是現在的其他三路防線,那一路又能比將軍輕鬆一鬆?若是本帥為將軍派兵增援,那麼其他三路大軍又會如何想?」
「我,,,,,,」古莫塵臉色不由一黑。
「將軍,你應當清楚,現在的情況並不隻是你很為難,本帥也真的很為難。」戰孤行搖頭:「古
將軍也曾是在神魔戰場上殺出了赫赫凶名的百戰老將,統兵領將自成一派風格。曾經的西路軍僅僅不過數萬之眾,便曾殺得人族大敗虧輸,難道現在將軍手中握有幾十萬大軍,卻再也不敢與人族交鋒了嗎?」
古莫塵麵色發白:「這不人族又出現了一個怪胎。」
「難道就因為一個楊文君,就讓本帥帳下的名將都要失去所有的銳氣?」戰孤行搖頭:「若將軍連一戰的勇氣都不再有,那又如何能麵對敵軍?古將軍才是整個西線戰場的精神支柱,若是古將軍心中都有了畏懼之意,那讓下麵的將士又如何自處?」
古莫塵臉色不由一黑。
雖然現在的情況老夫的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這也並不完全是老夫的過錯啊。
人族現在的這種情況,無論是神族任何一路大軍麵對神族都絕對隻能是退避三舍,老夫就算是通天本事,也根本可能麵對現在已經瘋狂的人族大軍。
士氣這個東西,一但打沒了,就真的沒了。
再想要聚集起來,幾乎便是一件絕無可能事情。
甚至,在整個人族之中,隻要有楊文君那個瘋子在,就會完全帶動所有的人族發瘋。
真要再和人族對陣,彆說是自已主掌兵權,就算是換作任何一人,也絕對不會比老夫好上太多。
可是,這樣的話,古莫塵卻根本不敢說。
也不能說。
心裡明白就好,但說出來之後,就很有可能會引起一個沒有必要的麻煩,那就真的是未戰先怯,攏亂軍心了。
「古將軍此行前來,想必也並不隻是將軍一個人的意思。」戰孤行一聲長歎,看著古莫塵的臉色似笑非笑:「其實我們之間雖是上下屬關糸,但卻是一個戰壕裡爬出來的兄弟,本帥一直都知道,古將軍一身錚錚鐵骨,若不是真的到了絕境之時,也絕不會向本帥開口。」
古莫塵一時之間不由懵了。
大帥,您老到底是幾個意思?
先前一個勁的給老夫講大道理,滅絕了所有的增兵希望,怎麼到這個時候又開始轉性了,莫不是這家夥腦子被驢給踢了?
「要不,本帥把左路軍抽出一營兵力,前去支援西線戰場?」戰孤行長歎:「古將軍,你也應當知道,處於本帥的位置之上,也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本帥一個人能說了算,中間所牽涉到了的利益關糸,所用的一切應用之法,都不得不從全麵去考慮。」
「左路軍中的一營兵力?」古莫塵不由一愣。
「好了,就這麼定了吧。」戰孤行大手一揮,直接就拍了板。
古莫塵不由更懵逼了。
我是誰?
我在那?
***了什麼?
怎麼就這麼就定了?
老夫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更是什麼意思都沒有表達,大帥你這是究竟要乾什麼?怎麼您老越是這樣,老夫心裡就越是沒底?
尤其是一看到戰孤行眼神裡的那種興奮之意,老夫咋就感覺到你十有**是沒憋著什麼好事了?
「這樣吧,本帥把左路軍中最精銳的一營調拔給古將軍。」
「武威營?」古莫塵不由一愣:「大帥是要讓莫輕狂帶著武威營去做援軍?」
「不錯,其實莫輕狂早就想過要與楊文君一決高下,即然都是年輕一輩之中的第一強者,大家一起練練手也不錯。」戰孤行長歎:「若是能同輩之中戰敗楊文君,這才是給我們神族長服啊。」
「不行。」古莫塵差點直接暴走,,,,,,
「滾。」
「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給老子那涼快那呆著去,老子現在根本不想看到你。」莫輕
狂暴跳如雷,就隻差指著戰孤行的鼻子破口大罵:「姓戰的,你究竟想要乾什麼,早乾嘛去了,等到這種時候騙著老子去和楊文君對陣,你真當老子傻嗎?」
「這是軍令。」戰孤行臉色不由一黑。
「軍令你大爺。」莫輕狂更是怒不可遏:「少在老子麵前來這一套假公濟私的手段,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戰孤行滿臉通紅:「莫公子,你不是早就想和楊文君真正的決一高下的嗎?」
「滾。」
「你這什麼意思?」戰孤行臉色一黑:「莫不是堂堂莫公子,也根本不敢與楊文君再次對陣?」
「戰孤行,你還能再要一點臉不?」莫輕狂差點直接暴走:「就你這最低級的激將法,對老子來說根本沒有用。老子是早就想和楊文君再戰上一場,但老子絕不會上你的這種惡當,現在人族是個什麼情況你難道不清楚,老子現在真要是去了,估計也就真的要將一世英名喪儘了,想算計老子,怕是你想的有點多了吧!」
「這從何說起?」戰孤行滿臉無奈。
「你,,,,,,」莫輕狂差點當場氣暈過去。
到底是得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明眼誰看不出來人族的氣勢已成,正是人族積累了無數年的怨氣爆發之時,無論現在誰與楊文君對上,都絕對會承受對方極端的瘋狂進擊,你讓老子去送死,還要擺出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不成?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老子就算是再傻,也多少能分得清形勢。
先機儘失,讓老子去背鍋,這事放誰身上誰都絕不會高興。甚至在整個人族之中,隻怕都已經被楊文君所影響,現在就等著神族增兵,再瘋狂一次。
用神族將士的鮮血來鼓動人族的血性,讓所有人族將士都找到自信。
這本身就是一個已經無法破局的無解之招,你讓老子去填坑,你到底是咋想的,真當老子是那樣好欺負的不成?
「莫公子怕了不成?」
「我,,,,,,」莫輕狂非常無語。
如果真要說,以自已現在的這種心性,也的確算得上是怕了楊文君,不敢再與之交鋒。可是這中間的怕,也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彆好嗎?
「武威營的將士都已經隨時都準備出發,就等莫公子這位主將了。」戰孤行輕輕一歎:「要是莫公子實在不敢去,這件事情就由本帥親自與武威營的將士去言明。隻不過這怯戰之名,對於莫公子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好聽。」
「戰孤行,你竟然越級指揮武威營?」莫輕狂差點快要瘋了。
「莫公子不必謝我,其實本帥一直都知道莫公子有意與楊文君再次戰上一場,所以才不得不早做準備。」戰孤行長歎:「提到了要增兵西線,下麵的將士卻是一個個摩拳擦掌,尤其是柳無媚和清一,他們卻是早就想與楊文君大戰一場,分一勝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