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
「滾。」
對於眼前這個在神族積威已久的戰孤行，莫輕狂卻是半點好臉色也沒有給。要不是實在打不過這死胖子，莫輕狂都恨不得直接把這家夥按在地上狂揍一頓。
老子可是莫輕狂，是東華帝君的傳人，是天庭十秀之首。
這些年以來縱橫神魔戰場多年，那怕是放眼整個世間，以前誰敢當著自已的麵對老子破口大罵？
可是這一次，不僅開了先河，甚至連讓自已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莫公子，息怒。」
「滾。」
「莫輕狂，你，，，，，，」
「滾。」
眼前這個死胖子，莫輕狂現在連看到他都感覺到無比的礙眼。
你麻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居然能做的出這麼過份的事情。老子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神族後裔，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關鍵是老子受了委屈也就認了，你還纏著老子做什麼？
本來這些破事兒和老子半點關糸都沒有，僅僅隻是替你出了個主意就被罵的狗血淋頭。難道你自已心裡就沒有半點愧疚之情，還有臉來纏著老子？
老子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以前遇到了衛天歌都不行，現在居然又冐出來一個更加毫無底限的戰孤行？
你這麼大的名頭，乾這麼扯淡的事兒，對得起你在神魔戰場上的赫赫威名嗎？
「莫公子，本帥前來尋你，也是因為現在已經實在不知道應當如何處理後續。」戰孤行滿臉的無奈：「你也看到了，那些軍中老將已經氣勢洶洶，隨時都有要與人族開戰的可能。雙方真要開戰，以神族現在的處境，未必便能討得到半分便宜。」
「滾一邊去。」莫輕狂勃然大怒：「你這是又要來拉老子背黑鍋嗎？老子已經上過你一次當了，你還真把老子當二傻子忽悠？你也知道神族現在的處境，怎麼那些將士們請戰之時，你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到了這裡，你又想做什麼妖，反正我們天庭十秀在神魔戰場上的期限已經早就夠了，隨時都可以撤。」
「莫輕狂，你不要太過分了。」戰孤行的聲音突然炸響。
「過分，難道不是你過分在先？」莫輕狂臉色一黑：「這些年以來，神族在神魔戰場上作威作福，還真當自已是個二大爺了嗎？老子倒想問問，到底是誰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自信，是不是在那些兵大爺的眼中，神族就已經是天下無敵了。現在四路大軍同時異動，居然還一個個的趾高氣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已經殲滅了其他四族，已然成了神魔戰場上的唯一存在了。照這麼下去，不讓那些兵大爺知道知道厲害，說不定那天就有事沒事兒出去惹個禍出來，老子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
「我，，，，，，」
戰孤行臉色不由一黑，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隻到此時，戰孤行才突然發現，以前衛天歌究竟有多麼的不容易。為何動不動衛天歌就經常動怒，這完全是被這些王八蛋給逼的啊！
老子多麼和氣的一個人啊，竟然也都被這些家夥給逼的時間火冒三丈，，，，，，
莫輕狂眼中的怒意更盛：「其實你也應當知道，神族就算是現在再強，也根本不可以麵對四族同時進犯。現在的神族，自保尚且都沒有絕對的把握，真要和各族全麵開戰，我敢肯定根本不用太長的時間，整個神族都會直接被打垮。」
戰孤行臉色發白，一張黑臉滿是錯愕。
這些事情，老子又何嘗不知道啊！
神族現在的確是牛逼，無論是勢力還是實力都已經遠超各族，已然成了神魔戰場上的霸主。可是就算是神族再強，但卻並沒有超過其他各族的
實力總和，單對單神族的確是占據著極大的優勢，但現在卻以一對四啊！
然而，老子知道，可是下麵的那些將領，卻早已被神族這些年的勝利衝暈了頭腦，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神族的危險性。
甚至在這種時候，那些將士還抱著以前的那種態度去看各族。
那怕是戰孤行也自問多少還有一些涵養，也不由被這樣的情況差點氣的直接發瘋。
「其實作為軍人，最重要的便是要有自知之明，審時度勢。」莫輕狂臉色越發的陰沉：「現在的神族，自大的厲害。這已不僅僅是在神魔戰場之上，就算是在天庭之上，甚至在整個神族之中，現在還有幾個可以正眼看各族對手的將士？當日神武會盟之時，神族的實力遠在人族之上，更是人手一枚替死符，卻最終被人族打的落荒而逃，最終差點被妖魔鬼三族打的全軍覆沒。如果神族連正視對手的心態都沒有，那麼不那意思，老子反正是不陪你們瘋了。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
「這，，，，，，」
戰孤行感覺壓力越發的大了。
這你麻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兒，居然連莫輕狂都要被氣走了。
但是，莫輕狂所說的話，卻並不是沒有任何的道理。
身為統兵之人，自是知道莫輕狂言語之間所有事情的重要性。
驕兵必敗，這是自古以來的兵家名言，，，，，，
正視對手，即是尊重對手，也是尊重自已。
兩軍對陣，最忌的便是自高自大。
若是連正視對手的心態都沒有，隻會讓自已的處境陷入更被動的狀態，，，，，，
「人族的突襲，這本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甚至也是在向其他三路大軍表明人族的態度和立場。」莫輕狂搖頭冷笑：「楊文君是什麼樣的人，老子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若是沒有留一些後手，豈會輕易而動。要是現在神族大軍出動，能不能遇到比魔族更邪門的事情我不知道，但要在楊文君的手占到便宜，隻怕是這想法有點太天真了一些吧！」
戰孤行臉色不由一黑，滿眼都是錯愕。
「姓戰的，你還真彆不信，那楊文君是什麼德性，你多少也應當有所了解。」莫輕狂滿臉不屑：「這都快一年時間了，各族與楊文君打的交道還少嗎？又有什麼時候，楊文君是吃得了半點虧的人？」
「我，，，，，，」
戰孤行心中不由一震，但總覺得那裡似乎有些不對，，，，，，
「小子，磕頭，七十二磕。」
麻衣人哈哈大笑：「你可是要知道，當年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哭著喊著想給本帝磕頭，本帝都不拿正眼看他們一眼。」
正跪在麻衣人身前的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
先前你隻讓我跪下，怎麼一跪下之後又要磕頭？
而且，還是七十二磕？
磕頭還有講究不成，難道多磕幾個你會更有麵子？
再說了，到現在為止，我壓根都不知道自已究竟是在給誰磕頭。就算是要我磕頭，你至少也應當告訴我一聲你究竟是誰，當不當得起我給你磕頭吧！
似是看透了卓君臨的心思，麻衣人目光之中滿是無奈：「過去了這麼多年，世間還能知道本帝名號的生靈也應當不多了。就算是本帝告訴了你的名號，你也不一定能知道。」
「我，，，，，，」卓君臨不由無語了。
此時卓君臨隻感覺無比的鬱悶，眼前這位說話雖然喜歡吹牛逼，但所說的話卻並非沒有道理。
畢竟，時間終究是最好的遺忘。
連魔幽冥這樣的老怪物都認不出這位麻衣人，以自已的見識閱曆，就算是曾經一些驚天動地
的強大生靈，自已也真的有可能連聽都不曾聽過。
「吾名軒轅，號位人皇。」
說這八個字的時候，每一個了都似若是一聲響雷，激蕩於整個世間。
這八個字，如同一記記萬斤重錘，狠狠的砸了整個天地之間。那怕僅僅隻是八個字，卻已震的血海翻湧不息。
然而，這還是麻衣人沒有刻意暴露自身修為的情況之下。
軒轅，人族最偉大的姓氏之一！
軒轅，曾蓋壓一個時代的姓氏。
軒轅，在時間長河之中都不曾湮滅的姓氏。
雖然說了八個字，但重要的卻隻有四個。
軒轅。
人皇。
這四個字，似是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那怕僅僅隻是吐出了一個姓氏而已，似是便已足以讓世間所有生靈都顫抖不已。
「人皇軒轅。」
卓君臨的眼睛睜的老大，滿眼都是錯愕。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的眼神之中滿是熾熱。
這可是人皇軒轅，人族最強大的老祖宗之一。
連現在的人王，也是人皇軒轅不知道多少代的子孫輩。
怪不得這位麻衣人有這麼大的口氣，甚至連魔幽冥這樣的老怪物都要稱小兔崽子。事實上魔幽冥在人皇軒轅的麵前，根本連個蛋都算不上。
人皇軒轅，那可是人族三之一的人皇，世間最古老最強大的修行者之一。甚至在整個人族之中，人皇也是與外族征戰最多，殺伐最眾的至強者。任何一個敢於欺淩人族的生靈，都曾被人皇劃進過征伐目標。
「你知道本帝？」麻衣人不由一愣。
「歲月可逝，傳承不滅，精神不息。」卓君臨麵帶憨笑：「人族傳承，由人族所有生靈口口相傳，傳書著記，隻為記住人族的英雄。不管過去了多久，但精神永遠都不會滅，傳承永遠都會存在。」
卓君臨說完，恭恭敬敬的跪在麻衣人身上，連磕七十二記響頭。
此時，卓君臨無比虔誠。
以往的那些小心思，在此時卻全部都收了起來。
有的，隻是尊敬。
「不錯，不錯，小小年紀，便已有了這等見識。」麻衣人哈哈大笑：「不過，這七十二個頭，並不是為本帝一個人磕的，而是為我們人族的上古七十二賢。他們每一個，都受得起你這一拜。」
麻衣人的眼眸之中，帶著落寂，也似是帶著痛苦。
縱然是人皇這樣的大能者，眼眸之間的情緒也是那樣的無奈。
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
人族的上古七十二賢？
除了三，九大戰神之外，那怕是人族留下的秘典傳承之中，也從來都沒有任何關於人族上古七十二賢的記栽。
難道，是人族的傳承終究斷了？
「嘿嘿。」人皇搖頭苦笑：「歲月可逝，傳承不滅，精神不息。人族傳承，由人族所有生靈口口相傳，傳書著記，隻為記住人族的英雄。不管過去了多久，但精神永遠都不會滅，傳承永遠都會存在。這話說的多好聽，甚至讓人聽了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可是世間傳承，又有誰會記得，那些不曾留名的英雄？」
「留名者，能有幾人，傳承者，又有幾人？」
「曾經死去的生靈，誰又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皇似笑非笑，似癡似癲：「千百萬的的傳承，又豈是帝師一本書能寫儘？無數付出了生命的英雄，又豈是帝師一支筆能記得明白？你們能記得本帝，應當是源自帝師的傳書，源自倉頡的造字。但你們，卻終究未曾真正見過我們的曾經，難道我們的精神，便永遠隻活在那文字之間嗎？」
卓君臨身子再次一震。
此時，卓君臨的心境之中，似是突然多了一些東西。
以往，從來都不曾想過，也不曾明白的東西。
在這一刹那間，似是有了一絲明悟。
「伏羲，神農，刑天，倉頡，應龍，，，，，，」人皇長歎：「那怕是本帝現在，似乎也已經忘了曾經的那些兄弟，忘了曾經那些灑血疆場的大賢。難道，整個人族之中，除了人族上古七十二賢之外，就再無英雄嗎？多少有名的，無名的，甚至許多連我們這些掌權者者不曾知道的地方，又有多少的英雄豪傑默默的死去？難道，他們便算不得英雄，便不值得你的尊敬？本帝讓你磕下七十二個頭，難道你就隻有七十二個頭？」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那怕是以卓君臨的心性，此進也不由感覺到了一陣錯愕。
這位老祖宗究竟是什麼意思，怎麼我咋就有點聽不懂呢？
您老讓我磕的七十二個頭啊！
我隻不過是按照您老的意思做而已，真要按您老這種說法，這頭我究竟應當怎麼磕啊！真要是那些有名的無名的英雄一人磕上一個，這頭何止得磕上億萬之數？再說了，我到底是那裡惹到您老了，竟然要和我說這麼高深的道理？
「多謝前輩，晚輩受教。」魔幽冥半跪於血海之上，低頭行禮。
「你受教了什麼？」人皇長歎。
「英雄無名，無謂地位修為，有心即可。」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人皇冷笑：「地位修為，可以讓自已所做出的貢獻更多。」
「儘力而為。」
魔幽冥滿眼都是堅毅。
「想不到老夫這麼多言語，人族弟子未曾理會，反而卻是巫族生靈先悟出了道理。」人皇滿眼無奈：「或許，這便是人族的悲哀。」
「錯了。」
卓君臨長歎。
在這一刹那間，卓君臨長身而起，目光之中滿是堅毅：「其實錯的並不是弟子，真正錯的，是老祖宗。」
那怕現在站在自已麵前的是傳說中人皇軒轅，但卓君臨的眼神之中卻根本沒有半分懼意。甚至卓君臨的雙目盯在麻衣人的臉上，竟是沒有半分示弱。
「錯在何處？」
人皇似笑非笑，眼眸之間卻露出了一絲凝重。
「英雄有名，亦關修為。」卓君臨長歎：「能力越大，責任便越大，縱然是儘力而為，亦會有大小之分。英雄可以無名，但我們隻需要記住，不負仁俠不負眾生，便是我們心中最大的英雄，並非隻有身死道隕之後，才稱得上英雄。」
「不負仁俠，不負眾生。」人皇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僅僅八人字，卻讓人皇這樣的存在都不由微微一愣。
「吾名卓君臨，心有仁俠之道，不負眾生之德，當為英雄。」卓君臨看著麻衣人的眼睛：「弟子不敢與老祖宗比肩，也不敢與人族上古大賢相提並論，但弟子自會做好自已應當做的事情。而現在，隻要弟子心有人族，不負人族，便為英雄。」
人皇突然笑了，笑的很欣慰。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人皇身上的麻衣人漸漸消退，一身血色戰袍顯現，，，，，，
準確的說，並不是一身血色戰袍，而是一金甲鐵袍，隻不過早已被無數的鮮血所浸染，直接變成了血色。
魔幽冥和卓君臨不由同時色變。
眼前的人皇，可是古往今來最強大的生靈之一。
可縱是人皇這樣的大修行者，世間能數一數二的帝皇境存在，一身戰袍也是被鮮血浸染。那無數鮮血之中，絕不可能隻是敵人的鮮血。
究
竟人皇又曾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竟然能讓人皇這樣的存在都要流血？又曾經是經曆過什麼樣慘酷的血戰，才會讓人皇受傷，直到戰隕？
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又或者說，曾經蓋壓一個時代，壓得整個世間都抬不起頭來的人族，又經曆了怎樣的惡戰，已至於讓那樣一個輝煌到極點的文明都要埋沒於時間長河之中，再難現曾經的榮光？
究竟，人族麵對過什麼？
或者說，人族曾經究竟經曆過怎麼樣的磨難？
「歲月可逝，傳承不滅，精神不息。不管過去了多久，但精神永遠都不會滅，傳承永遠都會存在。」人皇長笑：「我們曾經的戰鬥，隻不過是為了讓人族在這青天白日之下能抬得起頭上。讓我們人族的生靈，不需要再予取予求，任由異族欺淩。記住我們，是後人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但是，傳承不滅，精神不滅，卻是我們應當做的事情。」
此時，人皇雙目如電，直視著卓君臨的眼睛。
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
這一刹那間，卓君臨似是感覺到了麵前變成了屍山血海，，，，，，
一眼，就似是千年。
一眼，便如同永恒。
一眼，若亙古共在。
然而，卓君臨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眼前，似若是一片綠油油的密林，林深草密，小橋流水，菜田成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綠色菜果。雞狗園中閒逛，豬牛林間貪食，峰巒遠眺，清靜幽雅，，，，，，
卓君臨和魔幽冥年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滿是震驚。
「這是本帝的精神世界，也就是所謂的心念。」人皇一身血袍：「在本帝的理想之中，等什麼時候仗打完了，世間太平了，什麼時候海清河晏，我們那幫老兄弟，便自已建一坐這樣的田園，終此一生。」
卓君臨和魔幽冥身子不由一震。
這話，竟然是出自於人皇之口？
原來，曾站在這個世間最頂峰的人皇，竟然想法卻是如此簡單？
‘什麼時候仗打完了，世間太平了，什麼時候海清河晏，我們那幫老兄弟，便自已建一坐這樣的園林，終此一生。
這，還是曾經殺得天地失色萬族臣服的人族大帝，還殺得世間眾生都要顫抖的人族先賢？三，那可是殺出來的赫赫凶名，每一個都曾是這個世間最強大的生靈，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沾染上了無數異族的鮮血？
也正是那無數的異族生靈鮮血，才成就了三的赫赫聲威萬世功名。
原本，後世眾生傳頌三之功德，都是以勇武殺伐之名而顯於世間。
可是，卻從來都沒有任何生靈想過，其實在他們內心深處，卻從來都不曾想過生於亂世之間，殺伐征戰。
他們的希望，就是寄情於田園之間，可以自由自在的存活於這世間，能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安身立命，，，，，，
然而，他們為了更多的生靈可以自由自在的存活於這世間，能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安身立命，他們毅然選擇了一條與希望背道而馳的路！
「殺伐征戰，本非我們所願，但是，為了子孫後代不再承受於戰火之苦，我們那一代人，沒有選擇。」人皇搖頭苦笑：「隻可惜，我們也終究是失敗者。但是，我們那一代人，做好了我們應當做的事情，做了我們無法選擇的事情，縱然最終都湮滅在時間長河之中，成為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我們卻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卓君臨心中一震，卻早已驚起一陣陣滔天巨浪。
論其心胸氣魄，傳說中的人皇的確有著其他生靈不曾具備的大氣魄。可是讓卓君臨實在想不明白的卻是，即然是這麼強大的
存大，最終又因何湮滅於塵埃之間？在最終之時，又究竟是怎麼樣的生靈，讓人皇那樣強大的一代人都要感覺到絕望然後再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