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撤退了?」
衛天歌聽著手下人傳來的消息,一張嘴張的老大,目光之中滿是錯愕。
原本聽到魔族大軍行動的消息,衛天歌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如果不是有戰孤行這幾日一直在軍中強行扣著自已,隻怕自已早就已經殺進人族去了。
可是,現在聽到了消息與自已原本設想的根本不一樣。
「說是撤退,實則是敗退。」戰孤行正抱著一根羊腿埋頭苦乾,聞言咧嘴一笑:「傾其魔族所有兵力直接強攻,以一百三十萬優勢兵力正麵進攻隻有兵力的人族邊城。魔族斬敵四萬,自損十三萬,傷者不餘計,這已經不能算是撤退,而是敗退了。」
「什麼?」
衛天歌不由嚇了一跳。
一百三十萬對戰。
斬敵四萬,自損十三萬,傷者不餘計?
這仗是怎麼打的?
魔族以前不是一直都最敢打敢殺的勇猛軍團,對付一向積弱的人族居然會打成這個熊樣?
如果這些話是從彆的探子口中說出,衛天歌可能會直接撕了對方的嘴。
可是這些話可都是從戰孤行的口中說出,卻讓衛天歌不得不信。戰孤行雖然一直不過問神族的事情,但是一直在暗中培養了許多連自已都不知道的眼線,任何的消息幾乎都逃不過戰孤行的耳目。
「現在最令魔族發瘋的事情,應當還不是這一次的敗退。」戰孤行搖頭輕歎:「魔族的天魔殿被一夥來曆不明的生靈直接給一把火燒成了灰燼,鎮殿將軍血魔身受重傷,暈迷不醒。現在整個魔族都已經瘋了,無數的魔族強者在天魔殿前痛哭不止,直接在魔族的地域內揚言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凶手。」
「***。」衛天歌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消息可是一個比一個刺激。
魔族的天魔殿雖然隻不過是存放魔族強者戰功的地方,但卻是所有魔族強者的榮譽和驕傲。對於所有的魔族生靈來說,天魔殿本身就是代表著魔族的精神支柱,以往的所有努力和拚殺,天魔殿就是對自已曾經的努力作出最直接的見證。
甚至在所有魔族生靈的眼中,天魔殿的象征意義已經超出了魔無劫和無罪。
究竟是什麼生靈有這麼大的膽量,竟然直接一把火把天魔殿給燒了,而且還將鎮殿將軍血魔重創!
這不等於是刨了所有魔族強者的祖墳?
魔族不瘋才怪。
戰孤行盯著衛天歌,輕輕一歎:「其實說實話,這些天要不是怕你太過衝動,我早就去逍遙自在了,那裡會在這軍營之中受這個苦?現在你總應當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真要是神族先打了過去,說不定魔族現在的情況,就會發生在神族的身上。」
衛天歌臉色不由直接一黑。
老子苦你大爺,你個***一天到晚除了找老子的茬之外,不是在乾飯就是在乾飯的路上。軍營中的一個千人隊半個月的口糧都不夠你一個人一天禍禍的,你還有臉在老子的麵前叫苦,臉呢?
要不是老子怕實在打不過你個老王八蛋,老子現在就恨不得直接先把你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
至於魔族的情況會發生在神族的身上,難道你身為堂堂神族的主帥,就真的好像和你沒有一點關糸似的。
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好不好。
「人族氣數已儘。」戰孤行臉色一沉。
「什麼意思?」衛天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你這老東西究竟是幾個意思?
人族剛剛還重創魔族,甚至現在氣勢正盛,怎麼在你這裡突然畫風就直接一變,到你戰孤行的嘴中,人族就直接氣數已儘?
這樣的變化,那怕是老子也想不通你究竟是從那裡判斷出來的?
「人族看似已占據上風,也不過是因為那些人族將士明知道人族沒有了希望,臨死之前拚死一搏而已。」戰孤行搖頭:「其實這一戰,無論是任何一族對上人族,都絕對不會比魔族的情況更好。人族已然抱著必死之心,將最終一口惡氣都發泄到了敵人的身上,可是這口氣一但發泄出來,人族將士的拚死之心也就沒了,想要再聚集起來,已經再無任何的可能了。」
衛天歌臉色不由一喜,湊到戰孤行的麵前:「那現在豈不正是最好的時機?」
戰孤行直接一巴掌拍在衛天歌的腦袋上,打的衛天歌一個踉蹌:「怪不得莫輕狂老說你就是一頭豬,老子現在才知道他說的是一點都沒有錯。就算是一頭豬,也應當多多少少還能知道點戰場險惡。」
「不是你自已說的人族氣數已儘了嗎?」
「人族的氣數已儘,但並不代表人族的戰力已然全部喪失。」戰孤行差點沒有直接暴走:「那股拚死之心,的確會隨著與魔族的那一場惡戰而失去銳氣。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縱然人族沒有了拚死之心,銳氣已失,但絕不會就這麼直接全部沒了。我敢肯定,現在如果神族麵對楊文君的大軍,縱然是最後能取勝,戰果也絕對隻會是兩敗俱傷。因為現在的人族已經成了瘋子,誰要去咬一口,絕對會自已的牙都給咯掉。」
衛天歌連翻白眼。
說人族氣數已儘的是你,說人族現在不能正麵接戰的也是你。
難道就因為你是老大,所以你就可以望天胡說?
欺負老實人也沒有你這種欺負法的吧,老子要不是打不過你,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個老王八蛋。
「上智伐謀,下智伐力。」戰孤行冷笑:「身為神族的大將軍,居然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這些年怪不得莫輕狂越來越看不上你。老子真不知道你這些年和魔族對敵多年,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難道魔無劫那家夥也和你一樣是個二傻子不成?」
衛天歌的嘴角直抽抽。
整個神魔戰場之上,也說魔無劫是二傻子的,估計也就眼前這個矮胖子。
「驅虎吞狼,才是作為一個大將軍應當考慮的事情。」戰孤行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無奈:「神族就算是一頭獅子,跟狼對戰也不可能做到毫無損失。即然如此,為什麼不等到虎和狼戰到了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再出手?那樣即可以減少自已的損失,甚至有可能連那隻老虎也一起拿下,想想就是一件非常期待的事情。」
「難道,,,,,,」衛天歌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彆忘了,老虎也是我們的敵人,甚至對獅子的威脅性要遠遠的超出狼。」戰孤行輕歎:「神魔戰場之上,從來都沒有朋友,隻有死敵。隻有將老虎和狼全部都弄死的時候,獅子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
衛天歌身子不由一震,眸中滿是錯愕。
眼前這個似乎從來都不關心神魔戰場所有事情的胖子,野心竟然會有這麼大?
血已染透了衣衫。
有敵人的,也有自已的。
卓君臨的眼眸之中滿是無奈。
全身上下至少已有百餘道傷口,那些都是魔族強者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傷口。
被鮮血浸透的血衣粘連在皮膚上,讓人不由感覺到了渾身上下都不由一陣不舒服。可是現在卻已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來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
靈正六子的情況也和他差不多。
甚至卓紫衣和卓東來身上的傷勢比他還要嚴重的多,可是他們卻似乎根本就沒有感受任何的不適。略顯蒼白的臉上神色堅毅,目光之中滿是絕決。
對方的
三十六名魔族強者已將他們團團圍住,每一位魔族強者的眼眸之中都是憤恨。甚至所有魔族的眼神之中,就似是看到了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一般。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卓君臨等人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也不由感覺到無比委屈。
我們的確是想要在天魔殿去鬨事的,也是想過將天魔殿推倒。可是我們就隻是想想,根本還沒有來得及付出行動,那個老瘋子便已直接將天魔殿給拆了。
老子冤啊!
就算那天魔殿真的是我們給拆的,那也隻不過是一處宮殿而已,你們用得著這麼苦大仇深的不死不休?就好像老子刨了你們家祖墳似的,個個都要找老子拚命。而且對方出動的強者,修為最低的也是聖境強者,甚至時不時的還有半步真仙冐出來。
不是說神魔戰場之上,高階強者不能主動對低階修士出手的嗎?
怎麼現在魔族違反規則也沒有任何一個跳出來說句公道話,那些泥人族的強者,果然一個個都是不靠譜的。
如果卓君臨現在的這種想法被魔族強者知道,隻怕所有魔族都要更瘋了。
你是沒刨我們的祖墳,但你做的這些個事兒,卻比刨了祖墳都要嚴重的多。我們魔族本就是天生地養,少能追根塑源,但是天魔殿卻是承栽著神魔戰場之上所有魔族的榮譽和希望,就這樣被你這個王八蛋給毀了?
自神魔戰場開啟以來,天魔殿中供奉的便是所有魔族強者的軍功戰冊,那是整個魔族都要引為為豪的驕傲。
要是真被那些無法抵擋的強敵所毀,魔族最多也就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可你麻被七個化神境的小輩毀了天魔殿,這其中的分彆可就大了去了。甚至連鎮殿將軍血魔大人都被這些小輩暗算的暈迷不醒,這其中見不得光的無恥手段,想想就要讓所有的魔族發瘋。
「小輩,束手就擒,留你們一具全屍。」一名身形高大的魔族強者怒吼:「你們若是再執迷不悟,小心將你們碎屍萬段,不得善終。」
卓君臨和靈正六子不由同時臉色一黑。
這黑鍋背的,我們真的是有口難辯。
對方已經根本就沒有打算留活口,就算是想要辯解,也根本不可能有開口的機會。
那老瘋子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如此陷害一群小輩,說好的強者尊嚴呢?
節操呢?
臉呢?
卓君臨臉色越發的難看,目光在所有魔族的麵上掃過。
除了四位半步真仙的強者,其他的任何一位都是聖境巔峰的存在。而且一個個身披重甲,身上泛著濃濃的血腥氣,顯見這些魔族強者都是神魔戰場上百戰不死的老兵,隻怕比起一般的同境界強者,戰力都要強悍得多。
而且,這些魔族一個個雙目赤紅,顯見都已到了暴走的邊緣。
「這位大哥,誤會。」卓君臨陪著笑臉,可是這時候滿身血汙,加上本身略顯蒼白的胖臉,卻是說不出的猙獰:「這些事情真不能怪我,我們真的啥也沒乾。」
「放屁。」那魔族強者不由勃然大怒:「你們人族最是女乾詐,從來都是敢做不敢認的無恥之徒。這一路而來,我們至少有強者都已死在你們的屠刀之下,到這時候居然還要狡辯?」
卓君臨臉色越發的黑了。
這道理是真的說不通啊,關鍵老子說的實話壓根就沒人相信,這讓老子上那說理去?
「其實我們可以商量商量。」卓君臨陪著笑臉:「這事兒真的是誤會,我們從來都沒有與魔族為敵的意思。那天魔殿是那個滿頭紅頭發的家夥給一腳踩倒的,真的和我們沒有關糸。我可以跟你們回去和那紅頭發怪物對質,隻要你們可以放我這些同伴離開,什麼樣的
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靈正六子各自神色一變,但一看到卓君臨一隻手背在身後連連擺動,卻都不由同時閉嘴。以這貨的德行絕不可能將自身陷入絕境之中,這時候若隻有卓君臨一人,以他那世間無雙的身法,脫困也要容易許多。
「去你大爺,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載臟血魔大人。」那壯漢不由勃然大怒:「你究竟是何居心,從實招來。」
「血魔大人?」卓君臨不由一愣。
對於這個名字,卓君臨卻是無比熟悉。
當日在黑白樓之中,蘇魔女還特意與自已提起過這個名字。甚至在蘇魔女對魔族強者的評價中,血魔比起魔無劫和無罪都要難纏。
自已這究竟是倒了什麼血黴,好不容易跑到魔族後方,首戰居然就遇到了魔族最難纏的血魔?但血魔即然在魔族之中有那麼大的份量,為何卻一定要毀了天魔殿來陷害自已一行人,那怕是卓君臨想破了腦袋,也根本想不通其中的關鍵所在。
無論自已怎麼想,都感覺這那老東西絕對是得了瘋病,而且還是那種病的不輕的那種。
「你們一定要殺了我們?」卓君臨突然眉頭一挑,眼眸之間滿是無奈:「如果你們肯答應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就告訴你們究竟是誰在指使我們。怎麼樣,你們不吃虧吧!」
「廢話少說,血魔大人暈死之前特意交代過,你們這些家夥都是陰險女乾詐之徒,無論你們說什麼我們都不能相信。」那名壯漢冷笑:「血魔大人已經下令,無論你們說什麼,都必須先把你們打死了再說。」
卓君臨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那位血魔大人果然是真的把自已等人的路直接給堵死了。
任何話都不要相信,先打死了再說。
這是個什麼陰女乾的家夥,才能下這樣的命令?
「我們跟你們回去行不行?」卓君臨臉色微微發白,終是輕歎道:「你們把我們帶回去,然後我也可以把我們背後的指使者供出來。」
「血魔大人說過,讓我們不要相信你們任何的言語,隻有死人才不會使陰招。」
卓君臨直接懵逼了。
老子這是遇到了一群鐵憨憨?
腦子一根筋還是咋的,乾嘛非得要先弄死老子再說?
你們也不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有血魔那樣的大修行者守在天魔殿,老子就算是想要作妖也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機會吧。現在天魔殿毀了,血魔重創,要是我們真有那能耐,就你們這一群貨,豈不正是送上門來的菜?
都說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們咋一個個都沒有呢?
「廢話少說,你們究竟降是不降?」壯漢怒喝。
「降了,你也要殺了我們?」卓君臨臉色鐵青,眸中滿是無奈。
「不錯。」
「那老子降了又有什麼好處?」卓君臨滿心無語,隻感覺自已智商似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老子降了是死路一條,不降還有可能有活下去的機會,你們覺得老子會不會降?」
壯漢不由一愣,臉上不由一紅:「好像還是這麼個道理吧。」
卓君臨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老子今天是真的碰到鬼了,,,,,,
「傳令下去,準備撤軍。」
楊文君看著眼前的眾將士,終是一聲長歎:「而且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快,必須要在魔族的第二波攻擊到來之前,直接撤出百裡。
「什麼?」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疾變,眸光之中滿是錯愕。
姑奶奶,你這話說出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人族剛剛擊敗魔族,正是人族氣勢
最盛之時,你卻竟然要在這種時候棄城撤退?
即然要撤退,那為什麼一開始我們還要與魔族大戰一場?
死傷了那麼多的兄弟,就這麼突然一退,那他們的舍身死戰又還有什麼意義?我們以前的堅守又能有什麼作用?
難道,這是真的要讓人族再走上一條不歸路不成?
「必須走,以人族現在的戰力,已經根本沒有再與魔族死磕下去的實力。」楊文君眸中滿是無奈:「現在各族都在外圍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最猛烈的攻擊。這邊城的目標實在太大,我們就算是死守不退,最終也隻會被各族一步步蠶食。」
「楊姑娘,即然我們留在邊城,就早已做好了與邊城共存亡的打算。」一名老將滿臉怒意:「就算是楊姑娘一定要退,那你就帶著願意隨你一起撤退的人走吧。這邊城之地,老夫誓死不退,那怕戰至粉身碎骨,也絕不會後撤半步。」
「就是,我們也不撤退。」
「我們的兄弟留在了這裡,我們不會退。」
,,,,,,
老兵們個個義憤填膺,就連新營的將士也一個個麵露怒意。
這可是數萬將士用鮮血和生命守護下來的土地,無數的人族將士埋骨於此,甚至很多將士連自已的血肉都已融進了這漫天黃沙之間。
退,往那退?
退,又怎麼對得起那些為了守護人族尊嚴而隕落的將士們?
「我也是人族,我對人族土地的感情和你們一樣,甚至對於那些死去兄弟們的感情也都是一樣的。」楊文君看著眼前的所有人,臉色微微發白:「這裡是我們人族的邊城,這裡也是無數的將士用自已的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土地。如果還有選擇,我也不想退,也不想舍棄這早已與無數兄弟們血肉相融的大地。」
「可是,我們沒有選擇。」楊文君眼神之中滿是無奈:「我們可以在這裡戰個痛快,也可以全部以身隕道,用自已的生命和鮮血悍衛人族最後的尊嚴。可是,如果我們都戰死了,打沒了,打光了,那我們身後的人族怎麼辦,我們身後的人族大地怎麼辦?指望那些手無寸鐵的人族百姓付去抵擋各族的虎狼之師?讓各族無情的鐵騎踐踏我們的土地嗎?」
「退了,就能有機會嗎?」一名老兵的聲音之中滿是無奈。
「沒有。」
「那我們還退?」
「退,必須得退。」楊文君眼神之中寒意乍現:「退了,我們或許還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將來未必便不會有轉機。不退,最多不過十天半月,魔族的大軍一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候就算是我們想走,也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機會。即然如此,為何我們不直接選擇傷亡最小的辦法?我們留下百裡空城,把這裡變成魔族的墳場,難道不必我們在這裡拚死惡戰好的多嗎?」
「墳場?」
所有人都不由一愣,繼而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不解之色。
眼前這個女子,究竟想要做什麼?
「拿下,死活不論。」
隨著壯漢的一聲怒吼,所有魔族強者都如同瘋了一般衝了上來。
雖然他們都知道眼前這七個人族的少男少女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否則也絕不可能有膽來魔族的疆域內搗亂。
可是所有魔族強者卻仍是根本沒有把他們太放在心上。
就算是戰力再強的天才,彼些的境界差距也能如天蟄一般。而且現在自已一方的數量上本就占據著極大的優勢,對方現在人人受傷,戰力大打折扣,,,,,,
現在的情況,已然等同於甕中捉鱉。
唯一的分彆,就是立功誰多誰少而已。
對方隻有七個人,而自已一方
足足有三十餘人,這根本就不可能分到人手一個。
所以當壯漢一聲令下之後,所有的魔族強者都如同瘋了一般,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往前衝,生怕被其他同伴搶了先。
這可是一個個活蹦亂跳的戰功,先不說他們究竟做了多少天努人怨的事情,魔族現在人人喊打。單是就憑拿下了重創血魔大人的元凶,也足以讓他們以後在魔族之中可以抬頭挺胸,再也不用承受其他各營將士的白眼。
我們要用自已最實際的戰果向所有魔族證明,我們後衛營的兄弟也都不是光吃乾飯的。在魔族最需要的時候,我們一樣也可以在後方建立戰功!
「殺。」
卓君臨無奈一笑,終是隻得拔劍迎戰。
任自已縱是有千般計謀萬般謀略,可是碰到這樣的一群鐵憨憨,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對方的唯一目地就是弄死我們。
講理,講不通。
投降,對方不接受。
那我們還能怎麼辦?
除了拚死一戰,卓君臨也實在想不出其他任何有用的辦法。
不拚命,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七人急速的迎向了四麵八方衝過來的魔族強者,每一個人的眼神之中都沒有任何的懼意。
相反的,所有人的眼中,竟隱隱之間帶著一絲興奮的神情,就似是遇到了很值得開心的事情。任由那無數的刀光劍影臨身,所有人心中都似是突然有了一種明悟。
即然已無路可退,無險可據。
那麼,我們便用自已最後的一絲氣力,向眼前的敵人發出自已最後的怒吼。
用刀劍,向敵人證明自已的不屈。
用鮮血,向敵人證明人族的呐喊。
用生命,悍衛人族最後的尊嚴。
翠綠的劍光衝天而起,漫天劍意似是在瞬息之間充斥了整個天地。
淩厲的劍意在半空中炸開,直接如同一道道煙花般將整個天地都照亮了一刹那。
可就在這一刹那間,無邊劍意在半空之中已然凝形,無數的劍意在瞬息之間形成了一陣陣無形劍雨。
漫天劍雨落下之間,竟是直接將在場的所有魔族強者都籠罩其中,竟是對著在場的所有魔族進行無差彆攻擊。
誅仙劍意,再現世間。
‘轟。
無形劍竟轟然落下,衝在最前麵的數名魔族強者突然似是感覺到了一陣危險,急忙停步疾退。
可是,縱然是他們退的再快,卻仍是根本無法脫出漫天劍意的轟擊。
萬千道劍意在一刹那間臨身,猛然轟落在所有魔族強者的身上修為稍弱的魔族強者直接在無形劍意之間化成了陣陣血霧,修為稍強的眾多魔族強者也被直接轟的倒飛而出。然而那無形劍意卻去勢未絕,似是突然化成了四條狂龍,直接轟向四位沒有出手的半步真仙強者轟去。
隱隱之間,漫天劍意之中,竟似是夾雜著龍呤虎嘯之聲。
四位魔族強者急忙後退,接連避過卓君臨的鋒芒。
「那四條大魚交給我,你們對付那些聖境的雜魚。」
卓君臨開口怒喝,語氣之中滿是不容置疑的絕決。
所有魔族都差點直接鼻子都氣歪了。
四條大魚,聖境的雜魚!
敢問,你們現在算是什麼修為,彆說和大魚相比,就算是那些雜魚,你們又有可以相比的地方嗎?
一個化神境的小崽子,居然稱呼半步真仙為大魚,聖境為雜魚。
這你麻究竟得是有多張狂,才能說得出這麼囂張的話來。
然而不等
所有魔族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一群已然十拿九穩的小崽子,竟然一個個都亮出了兵器,直接對著所有的魔族強者開始了衝擊。
卓君臨竟是揮劍直接逼向四名半步真仙的強者,靈正六子直接殺向了足足二十餘名聖境巔峰的強者。
這一下所有的魔族都直接懵逼了。
一群小崽崽,居然反過頭來對著我們這些老貓來攻擊?
究竟是我們這些生靈出現了錯覺,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我們以前也曾在前線見到過一些瘋狂到極點的各族天驕,可是卻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瘋狂的瘋子啊!
一時之間,刀劍並舉,槍戟齊出。
無數道身影交錯之間,彼此手中的兵器不斷的向著對方身上招呼。
卓君臨身形若電,半空中身形突然一變為九,九道身影似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彆,竟是同揮劍斬出。
滔天劍意衝天而起。
僅僅不足一息之間,無形劍意似是在一刹那間直接彙集成一條劍意江河,猛然向著四名半步真仙的強者轟去。四名強者急忙同時揮掌共擊,直接迎向那似是已然形成一道江河之流的劍意。
‘轟。
掌風與劍意相撞,大地都似是一震。
四名半步真仙的強者隻感覺似是被一座巨山撞上,身子竟是不受控製的直接被劍意江河的洪流掀飛。
然而根本不等四位強者反應過來,卓君臨已經提劍直接殺了過來,如若附骨之蛆,,,,,,
地麵之上,更是凶險。
卓紫衣一柄長劍所向,直殺的數名聖境強者連連後退。那怕是卓紫衣身上連中三刀,可是那一道青鋒之間,卻已直接砍下了三名強者的首級。縱然是聖境強者已然有了重組複生的神通,可是卓紫衣的一劍卻已在所有魔族強者的心中留下了心理陰影,所有強者看向卓紫衣的神色都變得極為難看,就似是見了鬼一般,,,,,,
張二狗一杆長槍左衝右突,身前數丈之內形成一道道槍花。沉重的長槍直接將魔族強者手中的兵器砸的彎彎曲曲,根本讓魔族強者毫無近身機會,,,,,,
卓東來的大戟大開大合,每一戟揮動之間都似是帶著無窮無儘的力量。長戟揮動之間,似是對魔族天生有著克製的作用,長戟之上一陣陣刺目的金光亮起,直接讓圍攻卓東來的魔族不由感覺到了一陣陣心神不寧的感覺,,,,,,
林氏姐妹的四支峨嵋刺招招凶險,麵對著魔族強者略顯笨拙的身影,一道道太極神光自林氏姐妹麵前的太極圖案中發出,隻將所有魔族的身影都拖的東倒西歪,四支峨嵋刺卻是處處直往最致命的地方招呼,,,,,,
冷秋月一對短刀揮動之間如若行雲流,速度更是快到了極致。雪亮的刀鋒時不時的在圍攻自已的魔族強者身上劃過,隻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刀口,,,,,,
所有的魔族強者都快瘋了。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眼前這群小崽子,怎麼這麼凶殘?
那怕是修為境界遠遠超過了他們,可是這些家夥就像瘋了一般。而有這些小家夥個個神通怪異,縱然是在人數之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也竟然被他們這群家夥打的節節敗退。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
七名化神境的小輩,竟然壓著四名半步真仙二十幾位聖境巔峰的強者打,這就算是說出去,也根本不可能有人相信。
就算是戲台上做詞寫曲的,也絕對編不出這麼荒唐的事情啊!
可是,今天我們不僅遇到了,而且還成了被他們壓著打的對象!
我們這究竟得是有多倒黴,才能遇到了這樣的一群
變態?
半空之中,卓君臨的劍勢越來越強,無形的劍意越發的淩厲無匹,甚至每一劍揮出,都似是帶著天地山川的道韻。甚至在每一劍之間,都似是無比的契合自身,身體內的血液似是沸騰了起來,隻恨不能瘋狂嘶吼呐喊,,,,,,
劍出,便是殺伐無雙。
劍至,便是無堅不摧。
劍落,便是血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