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樂眼眸之中全是震驚。
手中的書信早已被他一把揉亂,眼中血絲充分說明這位一向運籌唯握的郡守大人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韓同眼中冷光閃爍,亦是說不出的震驚。
秋月山的發展,早已出了這兩位在幕後出謀劃策的高人意料。
當卓君臨生擒白映雪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已超出了朱樂的意料。人族修士的大舉馳援更是打破了原本的計劃,早已將朱樂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打破。
“計劃不是這樣的。”朱樂喃喃自語:“人族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能將虎放帝子生擒?孟孝雲不是說秋月山是孤軍奮戰,人族修士絕對不會插手的嗎?”
“現在的情況於我們而言,已然沒有了退路。”韓同苦笑:“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帝國的眼睛必定會落到我們的身上。對於帝國的能力千萬不能抱著幻想,一但他們盯到我們的身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朱樂癱坐在太師椅上:“我又何嘗不知道現在到了怎麼險惡的情況,此時我們騎虎難下,無論人族勝敗與否,人族都將無我們立足之地。”
“你想怎樣?”韓同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我們是時候要為自已留一條退路了,,,,,,,”
長槍如龍,騰飛九天。
天戈似雷,天地失色。
朱顏的手段層出不窮,無數傳說的絕世神通源源不斷的施展,甚至連一些遠古人族大能的絕世手段都施展出來。
卓君臨的長槍無所不在,鋒銳的長槍劃破長空,留下一個個空洞。
然而卓君臨的手段始終有限,靈正門雖是人族一方巨擎,但始終比起朱雀一脈的底蘊卻相差甚遠,變化之間卻是遠不如朱顏的神通精妙無雙。
惡戰足足持續了兩三個時辰,卻是誰也無法將對方滅殺。
兩人全身皆傷,然而兩人誰都沒有退卻的意思。
囚車中的白映雪一臉鬱悶,喃喃自語:“這暴力女的戰力比以前又強盛了許多,境界上雖未精近,戰力卻是翻倍增長,看來要將此女降伏,任重而道遠啊!”
漸漸的日頭偏西,曖陽偏西。
“老大,給我狠狠的揍她,替小弟出一口惡氣,以前我可是沒少受她的欺負。”白映雪在囚車之中大呼小叫,一臉賊相。
正在惡戰的朱顏氣的差點吐血,赤紅的雙眸閃過寒光,天弋倒橫,卻是舍了卓君臨,直向囚車之中的白映雪刺去。卓君臨亦是急忙跳脫戰圈,目光向著白映雪掃去,眼眸之中全是凝重之色。
白映雪一時隻覺心中惡寒,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眼見雪亮的天戈便要刺中白映雪,囚車之前卻是突然多了一名身著五彩羽衣的男子,冷冷的目光落到朱顏的臉上,眸中隱隱帶著嗔怒,,,,,,
“老大。”朱顏臉色疾變,急忙收回天戈。
白映雪一臉的鬱悶,眸中精光閃過,也隻得低聲呼道:“老大。”
“真是翅膀硬了啊。”男子長發齊腰,全身上下華光流轉,卻是說不出的高貴:“朱顏,你雖然是朱雀帝女,然也應當遵守一些妖族的規矩才是,如此不顧大局私下行動,難道你以為我就真不敢罰你嗎?”
朱顏滿臉的委屈,卻是不敢有任何的言語。
剛才還戰意高昂的暴力少女,在男子的麵前卻瞬間變成了乖乖女。
男子目光落在囚車之中的白映雪身上,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異色:“身為白虎帝子,你還是要顧自一下自已的顏麵,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用意,在人族麵前,我還是會給你留下幾分顏麵。”
白映雪苦笑,卻終是沒有開口。
“我名鳳天凰。”男子淡然開口,目光落到卓君臨時的身上:“人族之中的少年英傑我多有知曉,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閣下的名號,不知道是那一人族大能門下,竟然有此等驚世駭俗的戰力。”
“人族什麼時侯出現了驚世駭俗的天才,難道要向妖皇太子稟報一聲嗎?”麵紗蒙臉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已到了卓君臨時的身邊,眼神之中帶著些許冷意:“莫不是鳳太子也想出手,來試一試我這位小師弟的身手?”
“楊文君。”風天凰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原來你也在此,那麼出手斬殺我妖族六位長老的事情,莫你莫屬了。”
“是又如何?”白衣女子冷笑:“是不是想和我再打一場?”
“滾。”鳳天凰臉色鐵青:“你若真的想戰,我們自可以去神魔戰場上一決高下。”
“你就是不敢。”白衣女子的眼中全是挑釁。
“滾。”鳳天凰一臉震怒。
“老大,她在小視你。”白映雪一臉的玩味。
鳳天凰麵上一紅,惡狠狠的看了白映雪一眼:“楊文君,到了我們這種境界,早就應當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了。你我一直將修為境界壓下,彼此的目地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故做資態。”
“那又如何?”楊文君輕笑:“修者一生,不進則退,隻有在戰鬥中升華,才能真正的超脫自我。神魔戰場的開啟還有那麼久,若是一直畏縮不前,瞻前顧後,又如何能溫養出一顆無敵之心?要不你來邀我一戰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應戰。”
“滾。”鳳天凰暴跳如雷,對眼前的這個人族女子卻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
“老大,確實有點丟人。”朱顏小聲道。
鳳天凰氣的七竅生煙,一巴掌拍在朱顏的腦門上,抓起朱顏卻是急速的離開。
此時,他生怕在此地多停留瞬息,自已便會被這一群無知之徒聯手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