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鎮。
山神廟。
飛天神猿此時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無論是任何人斱看得出來,此時飛天神猿的已經到了怒不可遏的邊緣。
可是在這個時候,站在飛天神猿身前的十多名小嘍囉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誰都害怕隨時惹怒這位心狠手辣的三當家。
秋月山上的生活一向平靜,跟在其他幾位當家身邊的人很少有變動。
然而在三當家身邊的兄弟卻是換的非常的頻繁,這位三當家好起來的時候可以拿任何人當兄弟。可是三當家狠起來的時候卻是比起其他的所有當家都要狠毒的多。曾經有一個跟隨飛天神猿多年的兄弟,就因為一點小事被點了天燈,那位兄弟足足慘叫了七天才斷氣。
得罪了三當家,死亡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逃走了。”飛天神猿的眼眸之中全是惡毒:“那個少年,竟然逃過了你們的眼線,從你們的視線之中消失不見了。”
“是的。”一名小嘍囉苦著臉回道。
飛天神猿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然而卻是難得的並沒有發怒。
對於那個少年,雖然他很生氣,但此時理智卻告訴他想要監視那個少年,已遠遠超出了這些小嘍囉的能力範圍。
那怕是卓東來已在孟孝雲的手下受了重創,本身的修為卻還在。
但真正的讓飛天神猿生氣的卻是自已竟然被卓東來生生的嚇退,甚至可以說是在卓東來的麵前落荒而逃。
一想到此,飛天神猿就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雖然他還隻是一個雛兒,但卻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飛天神猿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現在的這種情況,卻是越來越好玩了。現在有了第三方勢力摻合進來,情況就會越來越複雜。”
隱隱的,飛天神猿的眼眸之中卻是帶著無儘的興奮。
“三當家,姓周的人怎麼處理?”一名小嘍囉低聲道:“那麼多人,很難長時間的不露出馬腳。這幾日官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今日一天之間竟然有三次搜查。若不是我們見機得快,說不定就會被發現了。”
“殺了便是。”飛天神猿冷笑。
“全部嗎?”小嘍囉的聲音不由的有些發抖起來。
“對。”飛天神猿的臉上滿是笑意,然而那笑意卻有些滲人:“現在所有人都已知道周家少爺和迎親的隊伍落到了秋月山的手裡。此時若是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是不是所有的茅頭都會指向秋月山。到時候不僅僅是官府的大軍,靈正門更會介入進來,那時候冷家在秋月山被人連根拔起,就到了我們當家作主的時候了。”
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亮意,但那一絲興奮卻是一閃而逝。
對於他們這些底層的小嘍囉來說,秋月山無論是誰當家,於他們而言並沒有太多的分彆。唯一的分彆就是他們以後有可能把三當家稱之為大當家。
飛天神猿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惡毒,卻終是沒有對眼前的這些兄弟發怒。
此時更重要的便是殺人。
隻有人死了,秋月山的死仇才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回旋餘地。
“大當家。”一名小嘍囉急忙衝入了房中,眼中全是驚恐之色:“剛剛我們發覺了異響,立即追了上去。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發現除了了周大少爺其他的所有轎夫都已被殺。周大少爺被人以特殊手段下了禁製,我們叫了半天也沒有反應。”
“什麼?”飛天神猿不由一驚。
雖然他也想殺了周家的所有人,可是那隻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此事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一但驚動了秋月山的幾位老當家,自已隻怕謀劃多年的計劃就將付之東流。
飛天神猿身子若一隻靈猿般跳起,當先向著關押周家眾人的後院奔去。
轉眼幾人已急速的奔至後院,遠遠的便聞到了一陣血腥氣。那怕是在場的眾人都是見慣了生死的猛人,可那濃鬱的血腥氣卻壓的眾人不由的胃中一陣翻騰。
眾人急奔入院,隻見數十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院中,每個人的身都至少中了數十刀。鮮血四濺,院中台階花木之上全是血跡,那一具具屍體仍有鮮血湧出,顯見剛死不久。一處角落之中兩名壯漢握著刀瑟瑟發抖,身上一陣騒臭味極是刺鼻,顯見眼前的血殺現場已讓這兩個兄弟嚇尿。
飛天神猿看著眼前的情形,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駭然之色。
“好快的刀。”飛天神猿喃喃自語:“出手的人修為極高,若是想要這些人的性命,根本就不用出刀,任何一擊都可以要了他們的命。可是為什麼那人偏偏要用這種殘忍至極的手法將所有人都殺死?”
此時,飛天神猿額上的冷汗直冒。
“周大少爺在那?”飛天神猿大吼。
“三當家,在這。”兩名嘍囉急忙拖來一名暈死過去的男子。
看著那名男子,飛天神猿臉色一喜,急步上前連點男子的數十處要穴。
然而任由飛天神猿如何施展,那男子卻雙目緊閉,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若不是男子的臉色正常血脈仍在突起,飛天神猿都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否早已死去。
“好厲害的禁製。”飛天神猿忙活半響,目光之中閃過一線愕然之色:“這個人的手法極為特殊,我連換了十多種解穴之法,竟然都不能讓周大少爺身上的禁製有半分鬆動。”
“三當家,,,,,”一名小嘍囉看出飛天神猿神色不對,急忙相問。
飛天神猿揮手打斷了小嘍囉的話,目光之中卻是多出了一絲驚恐。
此時,飛天神猿已然十分肯定,自已一行人早已被人盯住。
偏偏,他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