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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依偎著水,水映照著山,靜靜的和諧,淡淡的孤寂。
修道有成的天意宗老宗主微闔雙目,一襲白色長袍坐在蒲團之上,感受著水鏡峰上的細微變化,
泉水潺潺從高峰上流下彙入湖麵,和風拂過水麵,潤澤心靈。
萬界混戰,宙皇強者?且不管他。
閒散的心境一如人生,慢慢的把歲月沉澱,靜靜如水,淡淡如山。
這便是修行的意義所在。
清冷的風拂麵而過帶著靈樹開花的芬芳,蘇霖緩緩睜開雙目,嘴角勾勒起一絲淡淡的微笑,手中的拂塵輕輕一甩。
真不錯,住在山裡的感覺針不戳。
今日又是寧靜祥和的一天,蘇霖起身朝山下走去,沿途摘下一枚五百年份的‘赤源果’打算犒勞一下自己。
由於那個元嬰太過扯淡,蘇霖暫時還未正式修煉,這幾日研究之後暫且看不出什麼古怪,也感覺沒有什麼神異的地方,隻是靈氣的吸收速度明顯比以前快了不少。
‘也算是變相改善了體質吧,又省下了一大筆開支。’
‘可惜點數存在係統裡沒有利率’
一邊想著,蘇霖一邊朝著神娃宇峰的修煉場所走去。
對方體內的法則碎片繁雜淩亂,蘇霖目前帶他入門感悟光明法則,如此一來多多少少也能讓他更加舒服一些。
當前這個軀體雖然生而為聖,但日後成長亦有限製,畢竟他嚴格意義上來說還屬於成仙鼎的器靈。
唯有這些法則能夠不被約束,等到他日後擺脫自我本體限製之後,這些不同的法則可以為他帶來更廣闊的前路。
‘入門就直接傳授絕活,像我這樣的老師簡直是業界清流。’
蘇霖打了個哈欠,頗為感動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珠,就是不知道乖徒兒修煉的怎麼樣了。
“讚美!光明!”
“讚~美~光~明~!”
“讚美光明!”
“哈雷路亞~哈雷路亞!哈~~~雷路亞~!”
“本尊就是一切之光!”
蘇霖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去,表情極度壓抑,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老宗主人設僅僅三天就被這熊小子弄到破防。
原因無他,小胖子最近每天學習如何與光明力量共鳴感悟法則的時候總是會怪叫,一邊iu~iu~iu的射出光束。
漫天光華如雨,諸多光芒帶著光與熱毫無規則毫無順序散發。
啪嘰一聲!
蘇霖手裡剛剛采摘下來不久,大約五百年份的‘赤源果’被一道光束洞穿,雖然聲勢不大但足矣消滅一個化龍境的修士。
“這道法術威力不行啊。”神娃宇峰聲音中透露著嫌棄“還沒我一個平a傷害高呢,手機還給我,我要打遊戲!”
神娃宇峰依舊還在仙源內,隻是水晶一樣的仙源上長了一對由他用光元素凝聚出來的翅膀。
他一邊用光元素凝聚出的大手透過仙源朝著蘇霖討要手機,一邊像是放煙花一樣放出打出一道道光束。
“快點,國服第一東皇要征戰四方帶我的小迷妹們上分呢。”宇峰不耐煩的催促道“區區聖光,本帝信手拈來,日後還會光照萬界。”
他見蘇霖本體沒反應,還在那裡盯著自己手上的爛果子發呆,於是控製著光朝天上彙聚形成了一柄千米的長劍朝下方劈下。
“本帝今天最後的作業!收下吧大壞蛋!”
“聖光啊!那個敵人值得一戰!”
劈裡啪啦
蘇霖眼神中帶著冰冷的狠曆,那柄長劍還未徹底落下,劍身一寸一寸崩裂,如同玻璃一般支離破碎後回歸自然。
不完整的光元素構築結構,初步涉獵的光之法則看似聲勢浩大其實隻是力量強行憑借的不穩定組合。
“勞資看你是皮又癢了!”
蘇霖將抬手將宇峰鎮壓,剝奪了對方對仙源之外的靈氣掌控,勒令光元素不準響應他的呼喚。
那一雙討要手機的大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方失去了凝聚出來用於行動的四肢。
“我的聖光啊!”宇峰在仙源中大喊,但無論是活躍還是不活躍的光元素都不再搭理他“嗚哇哇哇!啊!你放開本尊!”
他本身隻是在蘇霖的帶領下與這些小家夥們接觸,感悟到了光
蘇霖攝來一團混沌氣將其塑成一個晾衣架,怒道
“我是讓你感悟其中的道,沒讓你走西幻路線!”
“天天給勞資打遊戲,以為在仙源裡我就沒法抽你?”
啪!
“聖光是吧?!”
啪!
“哈雷路亞是吧?!”
啪!
“國服第一東皇是吧?!”
啪!
“前天晚上用光元素凝聚猶大的誓約砸我這個光明神!”
啪!
“彆打我屁股了!嗚哇哇哇啊啊啊!!我要報警!你虐”神娃宇峰的話還沒說完,接連的打擊又抽了上去,“我可是未來的至尊,無雙的大帝!你不能這麼對我!”
啪啪啪!
清脆聲響,不絕於耳,未來大帝的屁股很有彈性,很適合用混沌之氣製造出來的衣架抽上去。
“昨天還用霜之哀傷給我的曆史投影來了一記背刺!長能耐了!”
啪!
“讓光元素偷看我交易密碼,拿我花唄充值完刪訂單是吧?!”
啪!
蘇霖以人格保障,絕對不存在看對方童年過的太舒服所以刻意為難對方這種私人恩怨。
對方壓根不需要睡覺,所以那份課程表不會妨礙對方一天有十多個小時的遊戲時間,這就導致了蘇霖玩什麼他就看什麼,蘇霖不玩了他就拿過去玩。
“你怎麼知道?!哇啊!他們告密!”宇峰哭鬨著,而且比剛剛哭的還要厲害,“聖光背叛了我!!!”
蘇霖正收拾這小家夥還沒多久,鐘離拿著一些靈果從一旁的山坡走下。
“堵不如疏。”鐘離看著這一幕,嘴上掛著溫和的笑意,道
“他沉睡了很久,又剛剛來到這個世上,體驗紅塵總歸是一種修行。”
“你也不必擔心他被紅塵汙染,他生而為聖,仙台清靈不染塵,不會如普通修士那般沾染紅塵欲念。”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是怕他被紅塵汙染,我是怕他把紅塵汙染了!”蘇霖手上的晾衣架消去,長舒一口氣對鐘離說道“謝天謝地,終於可以換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