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登天,與神秘未知一戰,顯然沒拿到想要的結果。
她甩手,誅仙劍“嗖”的一下,插在羅冠身前。
冷汗,一下就遍布額頭。
一點點……就差了一點點……
羅冠望著兩腿間,猶自震顫的誅仙劍,背後衣衫汗透,心想我莫非得罪了這位?
沒有啊!
小心向後挪了一點,他深吸口氣,起身行禮,“羅冠,拜見女帝陛下!”
“嗯。”女帝點頭,臉色依舊冰冷,卻讓羅冠鬆了口氣,若當真開罪了她,以女帝霸道的性格,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突然,羅冠表情微僵,想到一個可能——
這娘們,該不會是無功而返,心裡惱火之下,拿他撒氣吧?!老子成了撒氣桶?!
越想,越覺得???????????????大有可能!
草!
一種植物,春夏青而秋冬枯,雖經四季輪回,卻永不消失。
女帝皺眉,眼眸冰寒看來,“羅冠,你在想什麼?”總覺得,這小子剛才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羅冠行禮,恭敬道:“我在想,此番多虧陛下出手,才能渡過此劫,大恩大德當銘記於心,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許大夫望來眼神露出驚訝,似沒想到羅冠竟能說出這種話。
女帝眯了眯眼,淡淡道:“記住你說的話,朕自有用你之時。”說罷,看向許大夫。
眼神平靜、漠然,略微停頓後,“天之道,你行幾?”
許大夫臉色微變,似沒想到女帝,竟知曉如此隱秘,表情不由變得凝重,緩緩道:“行六。”
看了眼羅冠,他略一猶豫,“幸得女帝出手相助,許某才能贏下今日之戰,日後若有差遣,許某力所能及範圍內,必定不做推辭。”
哼!
羅冠心頭冷笑,老許你踏馬還看我?自己不也是一個馬屁精!
女帝點頭,“閣下心中有數即可,朕不會隨意開口,但如有所請,便必得做到。”
果然,女帝還是女帝,因許大夫的身份,她給予一定尊重,但提要求的時候,還是如此強勢、霸道!
許大夫似有些不習慣,略微沉默後,道:“理當如此。”
女帝點頭,表情緩和許多,轉身一步踏出,空間震蕩中就此消失。
但卻有聲音,自波瀾中傳出,“朕這一生,最不愛講規矩,更不信什麼因果未來,若人人都循規蹈矩,這世界還有何樂趣?!”許大夫似有所感,向空間震蕩處行禮,神態間多了幾分尊重,起身道:“羅冠,你且帶他們去仁濟堂中暫住幾日,許某且先處理好一些瑣事。”
“薑彤怎樣了?”羅冠大聲道。
可惜,許大夫似未聽到,拂袖卷住掌教大人,一步入了大雪山。
轟隆隆——
天啟大陣隨之啟動,負山直入九霄,轉眼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春風拂過,地麵一陣翻滾,便似一張大口,將所有屍體儘數吞入其中。
蒼山縣,又重歸於平靜!
羅冠臉色難看,看了一眼春風中,相繼醒來的應青靈等人,咬牙道:“走,去仁濟堂!”
他已猜到薑彤狀況必然不太好,可親眼見到她氣息全無,周身蒼白如屍體的模樣,還是心臟一縮,臉色變得鐵青。
吱呀——
???????????????一聲輕響,病房門從裡麵推開,神情溫順、平靜的薑可,自其中走出,躬身道:“羅道友不必動怒,薑彤姑娘未死,先生封印了她周身時空流轉,必會出手施救。”
】
“最好如此。”羅冠冷笑一聲,又看向薑可,他與當初簡直就像是,直接變了個人。
似察覺到,羅冠眼神中的打量,薑可微笑,道:“早年頑劣,不懂得先生用心良苦,如今才幡然醒悟,終不算太晚。”
“日後,羅道友與先生合作,還望道友能儘心儘力,薑可在此謝過。”
他行禮後轉身離去,在醫館中做起了灑掃之事,眉眼平和清明,一副安樂模樣。
這一幕,看得羅冠一陣惡寒,心想天道這玩意,果然很是恐怖。他絲毫沒有,自薑可身上感受到抗拒、排斥,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似乎這本來就是,薑可最初的狀態。
先前的反叛隻是“頑劣”,如今才能許大夫“點醒”,而幡然悔悟!
“拿了好處,以後都離姓許的遠點。”羅冠認真吩咐。
“是,尊上!”
眾人躬身行禮。
應青靈將薑彤帶走照看,以免發生意外,其餘人也都各自散開,隨意找了住處安頓下來,修補自身狀態。
轉眼,過去了七八日。
春天終於到來!
凜冬儘散,花開枝頭,柳枝抽出細嫩的綠芽。
對蒼山縣眾人而言,先前種種幾如夢幻,但有一點卻毋庸置疑——天罰確至,但被許大夫化解,天下重歸太平。
一時間,仁濟堂在眾人眼中,變得神秘莫測,傳言四起。
羅冠坐在屋頭,甚至看到一些婦人,提著貢品香燭等,在街角處偷偷的擺上點燃,對這此處不斷磕頭,嘴裡還念念有詞,說著天神老爺保佑之類。
他撇了撇嘴,心想“天神老爺”的稱呼倒沒錯,可都這些天了,姓許的還不露頭,莫非是打定主意,要做那縮頭烏龜?!
哼,他要真敢,羅冠將整個龍興福地翻個底朝天,也絕不與之乾休!
“唉……”
一聲輕歎在耳邊響起,許大夫身影憑空出現,表情無奈,“羅冠,你我好歹患難之交,許某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嗎?”
羅冠起身,麵無表情望來,接著向前幾步,握拳揮出。
咚——
沉悶一拳,重重砸在許大夫胸腹間,他身體蜷縮翻滾落地,悶哼一聲臉上漲紅。
旁邊,目睹???????????????這一幕的掌教大人,可愛的張大嘴巴,露出一臉震驚,小眼神中的嫵媚多情全部僵住。
顯然不曾料到,羅冠竟膽敢對先生出手,更沒想到先生居然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拳。但好在她還不傻,果斷低頭閉眼,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羅冠掃了她一眼,跳到院中。
“嘶——”許大夫揉著肚子,表情無奈,“現在你心裡,可舒服一點了?我既然敢回來,自然是有了救人的法子,就不能有點耐心嗎?”
羅冠淡淡道:“我知道。”
若救不了人老許不會如此鎮定,他也絕不會乾休,所以出拳才要快,不然就沒機會了。
許大夫一滯,顯然想通了這點,苦笑道:“羅冠,許某如今已是,這方世界的主宰,你多少保持一點敬畏……”
話未說完,羅冠轉身就走,“我那些屬下,為你拚命幾番,早就在等著你回來,如今也該論功行賞了。”
真·論功行賞!
天欠人情,且是如此緊要之事,偌大的因果關聯,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便是應青靈也美眸明亮,難掩心頭激動。
“我等,拜見許大夫!”
四人齊喝躬身一拜,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這四人拜下時,皆伸出雙手恭敬以待。
“你們做什麼?是在提醒許大夫,該給好處了嗎?!”羅冠冷喝一聲,故作不滿,“簡直多事!許大夫何等存在?辦事豈會小氣了,你們就把心放肚子裡,今日必能有大收獲。”
又抬頭望來,微微一笑,“老許,我說的對不對?”
許大夫表情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