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骨下,玄龜皺眉,“小子,當初在青陽國皇宮,你都流連忘返了,這會怎麼怕了?”
羅冠苦笑。
那能一樣?
這世上,就隻有累死的老牛,哪有耕壞的田?!
更彆說,是這一片綿延不絕的青青草原。
真要是陷進去,彆說一年半載,兩個月他就灰飛煙滅了。
小院禁製符籙開始閃了,這表明又有人敲門,羅冠下定決心,明天就找宗主商量一下搬家的事!
深吸口氣,羅冠盤膝而坐,“老師,我要開始修煉了。”
他翻手,取出一隻玉瓶,裡麵盛放的正是龍脈精髓。
喝了一口,羅冠急忙運轉大荒十二帝劍,全力煉化吸收。
一個時辰後,羅冠睜開雙眼,臉上露出笑意。
這龍脈精髓果然是,極了不得的寶貴,就這麼一小口,一個時辰的煉化吸收,竟比得上之前,他半個月苦修。
這效果,簡直強的離大譜!
加把勁,或許今天晚上,便可以突破煉氣二層。
毫不猶豫,羅冠吞下第二口龍脈精髓……
玄龜兩爪抱頭,一臉的痛苦表情,“浪費,真是浪費啊!”
龍脈精髓,這可是龍脈精髓,就這麼給一個小小煉氣境使用。
事情說出去,不知多少被卡在修行瓶頸中,遲遲難以突破的大佬,要嫉妒的仰天咆哮。
可再心疼,玄龜也沒有出言阻止,因為羅冠如今修為,的確是有些不夠用。
而且這小子,招惹麻煩的本事,那是一頂一的厲害。
要不儘快提升實力,說不定未來哪天,就陷入絕境了……雖說還有身後那些大佬可以借力,但仰仗彆人永遠都不靠譜,一旦養成了依賴心理,人也就徹底廢了。
更彆說,請大佬出手,欠下的都是人情。
彆看玄龜之前,表現的非常平靜,實際上它謹慎、小心的很。
真欠下太多人情,羅冠以後的日子,必然會很難捱——真以為大佬們,能那麼好心?
哼哼!歸根究底,不過是看到了利益而已。
“不可言”那位橫壓諸天無數年,早就有太多人不滿,試圖做些什麼。
而羅冠,不過是他們隨手布下的一枚棋子。
說難聽點,若未來某日代價實在太大,又或者大佬們拿到了,足夠多的利益補償,舍棄羅冠隻在一念之間。
所以,提升自身實力,儘快變得更強,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通天骨下,玄龜歎了口氣,“可就這麼直接喝,實在是浪費,能不能煉成丹藥呢。”
以龍脈精髓煉丹……
它記得,似乎曾有人這麼做過,丹方是什麼來著?皺眉苦思半晌,玄龜眼神一亮。
想到了!
可這原套的丹方,對羅冠而言配置太高了,真煉出來他服用後,也跟自殺沒區彆。
就那藥力,一下就能把他給撐爆!
得大量簡配、稀釋……不過這樣也還好,收集材料方麵,難度應該能降低一些。
很快,一夜時間過去。
房間裡,盤膝修煉的羅冠,此時驀地睜開雙眼,耳邊似聽到“哢嚓”一聲輕響。
呼——
長袍無風自動,羅冠體內法力流轉,速度驀地提升一截。
突破了,煉氣二層!
羅冠內視感知,便見茫茫四野間,那蒼穹上的霧氣,明顯比之前濃鬱了許多。
煉氣期——便是不斷汲取天地靈氣,煉化成為法力,即內視狀態下,所見的雲霧。
隨著境界提升,法力不斷變強,“霧氣”也將隨之變得更加濃鬱,直至雲霧遮天。
便算是初步完成了,煉氣期的修行。
雲滿則雨落!
當蒼穹“雲層”之中開始落雨時,便算是踏入了築基境。
而雨落大地之上,便將不斷彙聚,化為一方池塘,繼而不斷擴大最終變成小湖。
“水域麵積”的擴大過程,便是築基境的修行。
直至湖麵遼闊,覆蓋過方圓百丈區域,便真正完成了積累階段,可以嘗試凝聚金丹。
煉氣也罷,築基也好,都是一個漫長的提升自我底蘊的過程,這直接關乎最終的成丹概率及品質。
金丹五色,一色一重天!
都是金丹境,可丹色的差距,便代表著實力的天差地彆。
而金丹丹色越高,未來突破元嬰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所以,一步積累步步積累,關乎的不止是眼前,更與未來的大道修行息息相關。
羅冠以最強武道之路,跨過仙凡之隔入煉氣境,前半段根基紮實無比。
煉氣與築基兩境,便是後半段的積累。又過了半個時辰,羅冠便已經掌握了,體內增長的法力。
禁製符文又亮了起來,有人在敲門。
羅冠看了眼天色,暗道這青天白日的,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解開小院禁製,他打開院門,慕青結正等在外麵。
見羅冠出來,急忙行禮,“大人,剛才餘姚師叔來過,說讓你我去宗門內務司,去領取新弟子身份牌等物。”
羅冠皺眉,“你我都已拜入青霄劍宗,日後喊我師兄便是。”
“是,青結拜見師兄!”慕青結臉上,此刻流露笑容。
不知怎的,羅冠竟突然覺得,她眼睛還挺好看。
這念頭剛鑽出來,就嚇了他一跳?不是吧,我審美真的變了?
這平板似的身材,這平平無奇的樣貌……錯覺,肯定是錯覺!
大概是昨天,被主峰上那群女人,給我搞出心理陰影了。
羅冠輕咳一聲,“今天,該不會還需要餘姚師叔,親自帶路了吧?”昨天他跟慕青結兩個,被帶著兜了不知多少圈子,簡直浪費時間。
慕青結道“不是,師叔說她還有事,便匆匆走了。”
羅冠鬆一口氣,“還好……”
“嘻嘻!師弟,你這個反應,若讓餘姚師叔知道了,你猜她會不會生氣?”一聲輕笑響起,穿著淡青色長裙的女人走過來,臉上似笑非笑。
慕青結行禮,“見過張琴師姐。”
羅冠對她有印象,昨日帶頭起哄的,就有這女人。
輕咳一聲,“張琴師姐說笑了,小弟最是敬重師長,隻不過是不願因些許小事,耽擱餘姚師叔寶貴的修行時間。”
“是嗎?那倒是師姐我,冤枉了羅師弟。”
張琴“哼”了一聲,“但我還是要跟餘姚師叔打小報告,誰讓昨天晚上,我敲了幾次門你都裝聾作啞!”
羅冠……
這事,你都好意思說?
天都黑了,讓我去通下水?師姐你想乾什麼?!
“咳,昨天太累了,早早就睡下……呃,實在是沒聽到。”
“鬼話連篇,男人的嘴,果然最不可信!”張琴盯著羅冠,眨眨眼,“要不,今晚我繼續敲門,師弟晚點睡?”
羅冠瞪大眼。
“哈哈!不逗你了,走吧,我帶你們去內務司。”張琴笑著轉身,在前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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