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豔，有爆發力，長相身材都好，年齡也合適。但，演技好像差一點意思，待定？”
林楠點點頭，曾梨確實可以待定。
“我都覺得，可以讓老韓來選選，畢竟是他的‘壓寨夫人嘛，嘿嘿……”
韓佳女冷不防地開了句玩笑，讓幾人都有點忍俊不禁。
“你這話，才像是親閨女說的，回頭我轉告給韓董？哈哈哈。”林楠調侃了句。
之前，好幾個大花旦從戛納打回來了電話，詢問角色的事情。
林楠的回答很統一，必須試鏡，無論你是誰。
最後經過深思熟慮，章子宜、李冰兵都先後回複，放棄了試鏡，林楠也沒說什麼。
她們那副身材，演一個有孩子的少婦，也不像呀！
就如同林楠給周訊說的那句話，哪個山大王瞎了眼，會搶章子宜這種？
……
劉藝菲承認自己起晚了，但也怪林楠沒喊他。
她是絲毫想不起來，有人叫她起床時，被她拿枕頭扔的事兒。
一輛紅色法拉利緩緩駛來，停在林楠影業大樓下。
周圍不少車子裡的人，都不禁看了過去。
當看到出來的是劉藝菲時，一群人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又有些吃味。
“是劉藝菲？”
“這部電影的製片人，就是她。”
……
有些女演員是盯著壓寨夫人來的，而另一些女演員則是盯著女衛生員來的。
前者都是七五或八零年左右的女演員，後者則多是八五後女演員。
圈裡，但凡有點名氣的女演員，基本都報名了試鏡。
此時，還在車內等待的劉施詩、楊影、倪怩等一眾年輕女演員都有點不自然。
因為一會兒，自己大概率就要在劉藝菲的眼前試鏡了，這可是同齡女演員，隻是今時今日，地位已然不同。
“那邊在試鏡了吧？”
嘉行，楊蜜忍不住問了句。
“在試鏡了，網上已經有了報道，不少女演員已經試鏡結束了。”曾佳回答道。
本來楊蜜也想去試鏡女衛生員的，可仔細想了想，隨即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是拉不下臉，而是因為林楠絕對不會允許演員在他的電影拍攝期間軋戲。
但楊蜜自己，又不得不在七月份進組，這就沒轍了。
…………
劉藝菲進到會議室的時候，熱巴已經試鏡結束了。
都是自己人，大家也就隨意得多。
“熱巴試鏡的怎麼樣？”劉姑娘微笑著問道。
熱巴不好意思地搖搖頭，笑得有些勉強：“藝菲姐，我。”
“終究還是有些稚嫩。”
林楠輕聲回答道，也給了熱巴最後的答案。
“嗯，下次再努力吧。”
劉姑娘表現得像個大姐大，拍了拍熱巴的肩膀。
“謝謝藝菲姐，我會再接再厲的。”
…………
隨著演員一個個進來，真是什麼人都有。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當上四小花旦的？演技、台詞一塌糊塗呀！”
楊影試鏡時，大家都很給教主麵子，沒有說重話。即使是韓佳女，也隻是在偷笑。
等她離開後，路洋立刻吐槽了句。
“也許小明哥就沒抱她能通過試鏡的幻想。”劉藝菲也說笑了起來。
……
“比楊影好一點，但也隻是一點，眼神裡沒有戲，好像一潭死水，呆滯。”
這是林楠第一次喊路洋和郭幡一起過來幫自己試鏡。
這倆人評價起演員來，簡直是一個比一個不留情麵，雖然都是大實話。
“倪怩，氣質不符合。”
…………
“林導、郭導、路導、劉製片……大家好，我是童麗婭……”
直到穿著一身質樸女士軍裝的童麗婭走進來時，林楠幾人才眼前一亮。
這個笑容，確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林楠得承認，童麗婭確實是女衛生員這個角色，有力的競爭者。
“待定吧。”
“我也覺得行。”
下午的試鏡依舊是快節奏。
一個演員合不合適，其實幾人一搭眼就差不多能看出來，即使差一點的，林楠也有絕對的把握，能調教好。
外麵傳的那些，試鏡結束後，還要再斟酌一周以上乃至一個月的，都是有貓膩的。
基本上都是在給演員留時間，協調背後關係，以及進行利益交換的。
就比如當初劉藝菲的，男一號的選擇，就進行了很久很久，最後教主用了一點人脈和鈔能力。
網上關於女角色試鏡的新聞，已經刷了快一整天了。
大量女演員、女藝人進出林楠影業的照片，被爆了出來。
有個彆照片，還是帶妝的，隻不過隔著玻璃，離得也遠，比較模糊而已。
眼看著一天的試鏡就要結束了，有員工匆匆跑來說，還有最後一位，剛到的。
“那就加個班吧，晚上我……劉製片請客吃大餐。”
林楠衝著左右幾人說道。
“好。”
“謝謝劉製片。”
“我請就我請。”劉藝菲欣然答應。
當範冰兵俯身走進來時，林楠都忍不住笑了，是真沒想到會是她。
“林導，藝菲，郭導、路導，韓導，抱歉，飛機晚點了。”
範冰兵微微頷首，說著抱歉的話。
“你，從戛納飛回來的？”
“是的，林導。試鏡結束後，我晚上還要再飛回去，後天閉幕式呢。”
聽到這話，在座幾人都有點佩服這位了。
幾個在戛納的大花旦，隻有範冰兵一個人飛回來試鏡。
說實話，這份事業心和態度，就讓林楠印象很好。
“好，那就不要耽擱時間了。調整一下狀態，兩分鐘後開始。”
……
心存死誌，行屍走肉般的狀態；
聽聞兒子還活著時，激動到顫抖的哭戲和嗚咽聲；
咬牙切齒的爆發力……
十分鐘內，範冰兵完成了三個試鏡鏡頭。
林楠在郭幡、路洋兩人眼裡，看到了滿意。
“之後，如果有消息，公司會給你打電話的。”
這是今天一天下來，唯一一個讓林楠說這句話的演員。
劉藝菲下意識地看了眼林楠，像是猜到了什麼。
“謝謝林導……”
範冰兵一臉笑容地感謝道，不管能不能成，有這句話就行。
…………
傍晚時分，林楠影業的微博，就對外發了一份通知。
“，所有女角色試鏡完畢，未參與試鏡者，不再單獨試鏡。”
圈內不少人看著媒體報道出來的那些試鏡演員名單，都在猜測，最後這兩個角色會花落誰家。
五個人，在私房菜館聚餐，劉製片大氣買單。
林楠還接到了黃教主的電話，不用猜，一定是詢問楊影的事兒。
“你還是準備好你的試鏡吧，至於她，我給你說實話，沒戲。”
和黃小明也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了，林楠沒有藏著掖著，有什麼就說什麼。
果然，就聽電話那邊傳來了無奈的笑聲。
“意料之中，被大導演拒絕拒絕，她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哈哈……
那就不打擾林導你們聚餐了，回頭試鏡的時候見。”
“好。”
電話那頭，黃小明衝著楊影搖搖頭。
“我早就給伱說過，肯定沒戲。如果隻是差一點點，林導可能還會勉為其難，但你這，差的太多了。要不，我給你在北電找點老師，好好學學？”
隻見楊影下意識搖頭，“還是算了吧，熟能生巧，我一邊拍戲一邊學……”
聽到這話，黃教主也隻好作罷。
…………
業界都在關注著林楠影業接下來的試鏡。
不過，從戛納傳回的消息，也讓電影圈集體側目。
唯一入圍戛納主競賽單元的華語片，賈章科的，拿到了最佳編劇獎。
這已經是排名比較靠前的大獎了。
包括林楠在內，大量業內電影人，都給賈章科發了祝賀消息。
一些媒體還在開玩笑，說陳愷歌導演又可以睡一年的安穩覺了。
因為他的金棕櫚，依舊是國內唯一一個，不需要擔心地位被撼動。
這雖然是句玩笑話，但也充斥著滿滿的諷刺意味，簡直就是羞辱。
……
那部劉曄和倪怩主演的，票房有點慘不忍睹，首日票房隻有一百來萬。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天，可日票房不僅不見上漲，反而掉到了五十幾萬。
圈裡都在感慨，這數據對劉曄倒還沒什麼，但對倪怩這個新晉四小花旦來說，可就影響惡劣了。
因為這電影說不好會被院線提前退檔，影響的隻會是倪怩這個四小花旦。
林楠不會因為同情，就給到倪怩角色，他開始翻著男演員的試鏡名單。
楊子榮這個角色，真的很難找到合適的演員，或者說適合的演員太少。
另外，羅晉也想試鏡小分隊首長這一角色，但林楠覺得他並不適合。
“試鏡的時候再說吧，也許另一個配角可以。”
有些角色，鏡頭特彆少，算客串角色，但它很重要，也很容易讓觀眾記住。
就比如開啟故事和結束故事的薑磊一角，分量可不輕。
也許就是因為戲份極少，所以幾乎沒什麼人願意試鏡。
林楠想到了胡戈，這個角色隻是客串，他可以用朋友的身份請胡戈來演。
這樣既能拉他一把，又不會被唐人過度碰瓷，剛剛好。
想到這裡，林楠索性就拿起手機，直接打給了胡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