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了！
老薑套自己話，他坑我。
林楠看著麵色鐵青的表演係老師，心裡真的想罵娘。
幸虧老周也跟在後麵，作為帶過林楠的老師，她就很不客氣地懟了一句，算化解了尷尬。
“怎麼，現在看不上你那些同學和師弟師妹了？心大了？眼裡隻有其他學校的演員了？”
“哪能呢？您看朱婭文、茜茜他們，我不就帶著嘛？”
林楠笑嗬嗬地說道。
聽了這話，對麵兩人才算滿意了。
其實真要算起來，林楠最好的資源就是《地心曆險記》，他給了劉藝菲，也是本校的學生。
“你呀……”
……
馬老師是個狠人，之前搜星活動，拉踩了一波林楠、寧皓等人的熱度。
這會兒又耍了芒果台，轉頭和藍莓台全麵合作去了，手段可謂高超至極。
“這就是成功的商人。”
寧皓給林楠說起這事兒，後者感慨道。
兩人準備去《黃金甲》的開機儀式，北影廠。
收到邀請的時候，林楠還很詫異，他和張一謀也隻是在開會的時候碰過頭，寒暄過兩句，能收到邀請，很榮幸啊。
結果最後才知道，這是劇組發出來的，圈內有點分量的人都有，瞬間廉價了不少。
北影廠大攝影棚內，說是攝影棚，可實際好幾千平米呢。
迄今為止，國內最大投資規模的影片就是眼前這部戲。
預算已經爆出來了，36億，陣容更是強悍。
最引入矚目的，還是張鞏二人時隔十年後的再一次合作。
“林子，你不是說伱喜歡的女演員是鞏利嘛，走，咱上去打個招呼。”
寧皓蠱惑著林楠，“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
開機儀式後還不會正式開機，兩個主演周閏發和鞏利會拍不到兩周時間，全麵開機要到四月去了。
“鞏利老師，能要個合影嗎？”
兩個人，終究是林楠先開口了。
“好啊，攝影師過來一下。”
林楠這一刻知道什麼叫大女人了，這氣場！
林楠和寧皓一左一右站在鞏利兩邊，一張合影就出來了，林楠還特意要了張簽名照。
“我看過《隱入塵煙》，很不錯，如果放到十年前，很適合我。”
林楠受寵若驚，“謝謝，寶田老師也這樣說過。”
“是啊，我和他也是老朋友，他了解我的戲風，有機會以後我們可以合作……”
“很期待那一天。”
張衛平的嘴臉，林楠真不敢認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把一謀導演的成功，全歸功到他頭上了，對鞏利都是那種語氣，嘖嘖……”
林楠和寧皓在一旁竊竊私語。
“這為人處世，太鋒芒了，不像這個年齡該有的呀？”連寧皓都看不下去了。
林楠看到捧場的圈內人，沒幾個願意搭理張衛平的，其實都是衝著張一謀來的，還有鞏利、周閏發。
一乾主創致辭過後，也就沒什麼了。
拿到了幾張照片，林楠和寧皓也就提前走人了，反正林楠過來真的就是奔著和鞏利的合影來的，還有簽名照，這是為劉藝菲要的。
……
溫仔仁的效率真是沒的說，一月中旬，林楠飛過去談的發行，《潛伏1》開機。
一個月輕鬆殺青，後期已經開始一周了，隻花了160萬刀，並信誓旦旦地給林楠說最快3月就能出來。
“真是獅門的寶貝呀。”
林楠此刻想邀請溫仔仁拍外片的想法，愈發急切了。
湯姆給過林楠建議，等公司搞定後，第一部片子最好是成本小，盈利概率大的恐怖片或青春片，大多數獨立製片公司，都是這樣來的。
林楠很認同這個觀點。
去學校搞了一波“宣講會”還是很有用的，管理學院一位老師向林楠推薦了一個學生，目前在青年電影製片廠打雜。
為什麼會是在青影廠打雜，而不是其他大的影視公司呢？
林楠打聽了下才知道，這人一開始是製片與市場專業的，是個乾活的料，但情商有點低，說話辦事太直了。
混劇組舉報貪汙，結果人家就是導演的人，被排擠踢了；好不容易談了個漂亮女朋友，又被副導演潛規則了，發現後上演了全武行……
好了，這下就被好多劇組拉進黑名單了，最後找老師幫忙，給弄進青影廠了。
青影廠的薪水，林楠是知道的，說打雜一點不為過。
那就是個學校支持學生電影創作實踐的指導單位，要不是這人學習成績好，為人實在，估計他老師也不會幫忙。
在青影廠的休息室，林楠見到了嶽軍。
一身藍色工裝的嶽軍，怎麼看都像個工人，大概一米75的身高，濃眉大眼國字臉，齊魯漢子，第一眼印象不錯。
“林導，你好，剛剛在搬道具，沒來得及收拾，嗬嗬。”
“沒關係，學院老師那邊給你說了吧？”
林楠指的是推薦來自己公司的事兒。
“說了。說實在的，以前家裡人是想讓我考公考編當老師的，但我就想往這個行業鑽。
一直夢想著在首都安家落戶，可混到現在30了，還差點混不下去……”
多真實的地域想法，林楠很感慨。
“以後會好的。
給你說說我這邊的情況吧，電影就不說了，過兩個月我就畢業了，到時候公司會涉及到電視劇製作，業務也會多起來。
我需要有人能幫我盯著電視劇這邊的業務。
你這段時間，可以先過來熟悉下，包括公司幾個合作夥伴之間的來往。”
林楠大概說了一下工作，還有薪水。
“行的，我這邊儘快交接一下青影廠的工作，到時候去公司報道。”
“好。”
隻能說這個行業內，人才一向是供大於求的，像嶽軍這種，林楠以前完全沒印象。
……
林楠挖了學校牆角的事兒，沒人在意，甚至還很讚成，這是其第一次簽人，本校的。
這也印證了林楠之前擴展業務的說法，他真的在為新業務招人了。
養雞生蛋和借雞生蛋，一直是個選擇題，林楠都想要。
……
韓三坪最近投了一部電視劇，聽說會是總製片之一。
“《紅樓夢》要翻拍了？”
林楠還是在學校聽到這個事兒的，試鏡選角的消息傳遍了全國各個藝術學校。
這可是真正的大i，自帶流量的，大觀園裡一水的女演員，絕對不缺話題度。
“怎麼，你還想去試鏡《紅樓夢》？”
周陽罕見地找了林楠，她知道林楠和中影的關係很不錯，而中影是出品方之一，話語權很大。
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的東北姑娘，也知道找人了。
“我知道的消息是，這部劇可能會曆時兩三年的，光選角就會花一兩年，你確定你要去？”
到了這個時候，林楠很清楚眼前這個女孩兒當初的心思，朦朦朧朧的情愫應該淡了吧？
“而且這部劇的選角一手話語權應該在容信達……”
如果林楠去和韓三坪說，幾乎可以肯定，要到一個角色應該是沒問題的，但這部劇林楠聽到過很多不好的傳聞。
“那還是算了吧……”
周陽怯怯地說道，她這兩年空有林楠一部電影打底，但發展的確實不咋樣，所以聽到《紅樓夢》的消息，才有了想法，但兩三年的時間，她又不敢賭。
……
“陽陽去找你幫忙了？”
劉藝菲眯著眼睛問道，消息真靈通。
“對，聽到也要像老版一樣花很久時間學習，就放棄了。”
劉藝菲笑著搖搖頭，“你說我要是演黛玉怎麼樣？”
林楠想起了劉姑娘的拳腳功夫。
“先不說你以後不演電視劇的事兒。人家林黛玉是病怏怏嬌滴滴的葬著花，你那。”
說著，林楠還學了兩下劉藝菲練習武術時的動作，“你那可以倒拔垂楊柳，哈哈……”
就見劉藝菲咬著銀牙，從凳子上一下子躍起，“你死定了，給我站住……”
……
嶽軍不愧是製片和市場專業的，報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林楠交了一份市場分析。
目前電視劇市場的主力還是古裝劇、包括武俠劇和神話劇，像唐人和周易就是例子。
這類題材都很容易保證收視率和買家，但古裝劇的製作成本一般都比較高，風險也就大一點。
如果公司要進入電視劇行業，建議從現代劇、年代戲入手，又或者諜戰劇、軍事題材，這類劇的成本比不上古裝劇，但受眾也不少，就是可能賣片的時候低一些。
“有心了。你平時也可以多看看，有哪些合適的劇本或者可改編的，到時候買回來。”林楠肯定道。
國內的編劇們，過的日子就比歐美、包括南韓都差遠了，劇本基本上都不算貴。
不過嶽軍的話，倒是讓林楠想到了一部劇，就是不知道找到投資了沒？
找了一通熟人，林楠才拿到了電話。
圈裡的導演不少，但拉得到投資的就不多了，有時候找到一家願意投資的出品方，還不一定能湊夠費用。
“喂，哪位？”
“康導你好，我是北電的林楠，不知道您那部電視劇的投資找齊了沒？方便的話，我們可以聊聊……”
有時候就得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呢。
這個電話打的及時，各方都在模棱兩可之間，隻有林楠的態度是最確定的，不過一切還得等見麵後詳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