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長眼的敢來這裡鬨事?你們也不打聽打聽宋飛強是什麼人,他可是咱們豐城地下的帝王!”
“連周氏家族都得給他麵子,你們說他厲不厲害?”
“帝王?再過幾年,說他是太上皇都不誇張!”
眾人一邊說,一邊興衝衝的沿著樓梯向上走。
砰!
一聲悶響回蕩在樓梯間,眾人抬頭向上望去,卻驚愕的發現,有什麼東西從上麵滾了下來。
砰的一聲,一個中年男人倒在地上,恰好卡在了樓梯口。
“等等,我是不是看錯了?這個人怎麼和宋老大長得這麼像?”
“什麼叫像?他就是宋老大!”
“我的老天爺!宋老大怎麼在這裡?誰把他打的這麼慘?”
霎時之間,樓梯口響起了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飛鯊集團的老板,豐城地下的泰山北鬥,在他自家的地頭,被人打的頭破血流,被從樓梯上扔了下來?
沒等看官們反應過來,眾人又發現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人。
“這小子是誰?有人認識嗎?”
眾人左顧右盼,卻發現沒有一個人認識此人。
青年來到宋飛強身邊,拎起宋飛強,又是一腳踹過去。
眾人慌忙讓路。
狹窄的樓梯上,竟然硬生生又擠出了一個通道。
宋飛強就從這個通道中,連滾帶爬,一直跌到了一樓大廳。
林鳴雙手插兜,閒庭信步般的走過眾人,收獲了無數震驚的目光。
男人驚歎,女人腿軟!
這位大哥,又是何方神聖?
林鳴停在宋飛強麵前,沒有再動手。
摔了這一路,宋飛強不但頭破血流,還把這輩子能丟的臉都丟了。
他趴在地上氣喘籲籲,像條喪家犬。
“我認輸,你彆再打了,我徹底服你了!”
宋飛強連連擺手,上氣不接下氣。
“你說服,我就得接受嗎?認錯要有認錯的態度!”
“跪下!”
林鳴冷喝。
聽聞此音,宋飛強身子一顫,麵色變得極為猙獰。
他是飛鯊夜總會的老大,認輸已經足夠丟臉,林鳴怎麼還敢讓他下跪?
就在這時,另一個興衝衝的聲音響起,嚇得他魂飛魄散。
“少爺,這種人都是賤骨頭,打比說管用,你把他交給我!五分鐘內,我保證他跪下來給您求饒!”
宋飛強立刻下跪求饒。
飛鯊會是豐城數一數二的地下勢力,眾人皆知。
而宋飛強身為飛鯊會最標誌性的人物,更是地下無數年輕人崇拜的對象。
許多初入地下街頭混跡的年輕人,都已能加入飛鯊會為榮。
每年的地下選拔會,更有人為博出位,想儘辦法擠進前十,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有幸見到宋飛強一麵。
若是運氣爆棚,更能親自得到宋飛強的指點,甚至成為他的弟子。
毫不客氣的說,自從周家洗白上岸之後,宋飛強就是地下年輕人心目中的第一王者。
而就是這等恐怖的存在,此時竟然跪在一個陌生人的麵前,磕頭求饒?
這小子到底是誰,哪來的狠角色,能讓宋飛強這種級彆的人物下跪求饒!
夜總會大廳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的看著林鳴。
男的滿臉羨慕崇拜,女的雙眼星星,麵犯桃花。
“林先生,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跟您作對了。”
宋飛強說道,驚恐至極。
“你剛剛要殺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放了我?”
“斬草要除根,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
林鳴淡淡的說道,招了招手。
吧台的酒保滿臉茫然,突然看到林鳴看向他,嚇得渾身一顫,趕忙送來了一瓶最貴的酒。
林鳴想請自己喝酒?
宋飛強麵露驚愕,摸不準林鳴的想法。
就在此時,夜總會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驚呼。
伴隨著一聲響徹夜空的尖叫,眾人猛然感到了一陣壓抑在心頭的驚恐。
踏踏踏!
一陣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落在地麵,仿佛大軍壓境,竟然蓋過了紛擾的夜總會聲音!
“怎麼回事?外麵怎麼這麼多人?”
“難道是宋飛強的手下?”
大廳之中瞬間騷動。
宋飛強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
莫非是他手下的哪個小子知道他落難,所以派人來救他了?
“少爺,有人來了。”
杜遠明看看向門外,眼中多了一絲緊張之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輕鬆一點。”
林鳴淡淡的說道。
飛鯊會夜總會的門衝向正南,如果他沒記錯,這條路的儘頭還有另外一家夜總會,王城夜總會!
兩天前,王城夜總會被宋飛強撞爛大門,一直沒有動靜。
算算時間,他們也該來了。
夜色之中,一輛輛卡車行駛在前。
飛鯊會夜總會外麵的街道上,粗略一數,竟然有二十多輛卡車!
而在卡車下麵,一群身穿黑袍之人,手拿武器,麵帶殺意,步履沉重,足足有五百多人。
五百多個麵帶殺機之人,全部身穿黑衣黑鞋長白褲,額頭之上綁著複仇血條,渾身充滿肅殺之氣。
當前一人,身高將近一米九,後背扛著一把關公大刀,雙眼之中殺機無限,死死盯著飛鯊會夜總會的大門。
隔著幾百米遠,所有車輛全部繞行,膽小之人甚至不敢再向前開,急忙停車掉頭,紛紛逃命。
這些人,正是王城夜總會的人,而手拿關公大刀之人,赫然是消失兩三天的劉誌生。
南城區的娛樂業,被兩大巨頭所占據,一者是宋飛強,另外一個,正是劉誌生。
豐城地下勢力龐大,魚龍混雜,但到了宋飛強這個位置,能與他對抗之人卻少之又少,劉誌生正是其中之一。
“劉大哥,咱們真要和宋飛強全麵開戰?”
劉誌生身邊,一個小弟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們都是混跡地下的亡命徒,不怕打架,但今天的對手是宋飛強!
再怎麼說,宋飛強也是道上有名的黑手大哥,而飛鯊會夜總會是宋飛強的總部。
他們就算拚死了打,恐怕也落不到多少好處吧?
“這是最好的機會,有人跟我說,隻要我今天有膽子來,他就能幫我一雪前恥。”
劉誌生幽幽說道,眼中閃過了一絲驚疑之色,想起了幾個小時前接到的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