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川,周氏家族的周一川?”
聽到這個人名,王冰凝的臉色,霎時難看至極。
提起其他人,她或許不熟悉,但這個人名,她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過去這幾年間,此人頂著她的名義,和各大品牌簽訂合同,給她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的演出和邀約。
最辛苦的時候,王冰凝頂著將近四十度的高燒,在風雨之中拍攝電影,連續工作超過十五個小時。
那一場拍攝過後,她大病了一個星期,如果不是恰巧遇到燕京的醫療專家團隊在附近,她甚至會落下永久的病根。
“真的是周家人搞鬼?”
回想著林鳴上午的話,王冰凝的俏臉上,複雜之極。
當時林鳴問她有沒有周家人參與,她對此還有些懷疑,覺得以周家體量,應該看不上這點利潤。
現在回想,林鳴的預感簡直準的嚇人。
“不要惹我,對你沒好處。”
“看在你這次還算老實的份上,我饒你一命!再讓我碰到你,先砍掉你的雙手,再把你的弟兄連根拔起,我會讓你後悔來在這個世上。”
李玉龍悠悠的說道,不等李玉龍反應,手中的鋼管猛的砸了下去。
砰!
李玉龍的左腿膝蓋,瞬間被打碎。
“啊!”
淒厲的慘叫之聲響起,嚇得其他人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有膽小的,甚至已經嚇尿了褲子。
“滾!”
林鳴一聲冷喝,眾人狼狽逃竄,滾回了車裡。
“殺了他,我一定要弄死他!”
李玉龍上了車,立刻咆哮。
而陳方圓坐在他旁邊,嚇得臉色蒼白至極,連個屁都不敢放。
不殺了林鳴,他在豐城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不殺了林鳴,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事情解決了,咱們走吧。”
林鳴轉身上車,王冰凝車急忙湊過來,給林鳴開車門,眼中充滿了小星星。
“林鳴,你怎麼這麼厲害?”
“能不能教我防身術?”
王冰凝伸出素手,呼哈呼哈打了幾下,擺開拳擊架勢。
“我以前拍戲的時候學過幾招,但師傅說我沒什麼天賦。”
“就你這花拳繡腿,熬死了力氣,也隻是給彆人抓癢,彆癡心妄想了。”
林鳴按住王冰凝的頭發,用力揉了揉。
“啊,你怎麼說話這麼無情?”
王冰凝驚呼,抱住頭發。
“實話實說罷了。”
林鳴聳了聳肩膀,然後若有深意的看向一旁密林。
密林之中,兩雙眼睛猛的低下了頭,跪在地上,心中忐忑無比。
少爺一定是發現他們了。
“周家的事情,你能處理嗎?”
“如果處理不了,我來替你解決,現在公司問題多,絕對不能再出亂子了。”
林鳴將王冰凝推進了車。
“沒問題。”
王冰凝用力點了點頭。
“林鳴,周一川手裡還有一部分公司的股份,現在公司要轉型,這部分股份是不是也要收回來?”
“當然,散落在外麵的股份,必須都拿回來,不然一定會出麻煩。”
林鳴立刻說道。
聽聞此言,王冰凝若有所思。
“周一川這個人我知道,雖然貪財了一點,但本質上膽子並不大,不敢忤逆周一奇,他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否則絕不會對咱們動手。”
說到此處,王冰凝又看向街道的一片狼藉。
“林鳴,飛鯊會不是小組織,憑周一川也請不動他們。”
“針對你,卻未必是隻針對你,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麼嗎?”
林鳴笑了笑說道,略感欣慰。
王冰凝雖然笨了一點,但是卻一點就透,自己還沒法問,她就已經猜到了。
“有人在針對周家?”
“但是林老先生護住了周家,所以他們轉而對我下手,打算用我打開一條縫?”
王冰凝說道。
“應該就是這樣,咱們先回公司吧。”
林鳴沒有更多情報,更對周家的死活不感興趣,懶得再繼續這個話題。
另外一邊,周一川等人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醫院。
“鬆開我,把我兄弟們都喊過來,我要弄死林鳴,沒時間看病!”
病床上,李玉龍仿佛得了失心瘋,不斷掙紮尖叫,眼中充滿殺意。
“龍哥,那小子很古怪,咱們得從長計議,不能莽撞!”
陳方圓連續被挫敗兩次,一聽到林鳴的名字,心裡邊就發顫,哪敢再出手?
“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碎屍萬段!”
李玉龍捂著受傷的膝蓋,撕心裂肺的吼道。
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他還從沒受過如此大的屈辱。
“老大,那小子已經發話了,如果再招惹他,咱們全都得死……”
陳方圓還是害怕,想要勸李玉龍忍氣吞聲。
“你怕他?”
李玉龍猛地拽住陳方圓,死死瞪著陳方圓的眼睛,咬牙切齒。
“你是個孬種,以為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孬種?你給我去查,查清他所有的底細,我要殺他全家!”
“我馬上去辦。”
陳方圓嚇得渾身發抖,急忙點頭。
轉過天來。
林鳴讓人將資料和工廠配方,都送到了彆墅,放在一起研究。
冰雪娛樂集團出現了大問題,王冰凝的個人價值已經被壓榨的元氣大傷,至少在一兩年內恢複不了,集團必須轉型,而現階段,隻有美妝項目這一顆救命稻草。
如果美妝項目在失敗,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這個問題放在任何職業經理人麵前,都得搖頭,找不出任何辦法。
但在林鳴看來,這個問題卻不算麻煩。
就在此時,林鳴的電話響了起來。
“林先生。”
電話的對麵,是費新昌。
林鳴決定幫冰雪娛樂集團,自然要搭上費新昌這個豐城的最大供應商。
在豐城,費新昌就沒有搞不到的東西。
聽說林鳴要合作,費新昌驚喜萬分,立刻就答應了下來,而且第一時間展開調查。
“費老板,我給你的方案,你覺得怎麼樣?”
林鳴問道。
“林先生,我對你非常敬重,也非常想和你合作,但你也知道,我隻是供應商,不是生產商,原材料的價格不歸我掌控。”
說到此處,費新昌麵露難色,眼中多出了一抹愧疚。
“您發給我的合同,原料價格是兩年前的價格,但從今年開始,原料就一路上漲,那個價格我真沒辦法簽約。”
費新昌麵帶遲疑,甚至有一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