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老板,我承認我說錯了話,沒有學曆也能做好生意,但這並不能代表林鳴厲害,我一定比他更強!”
李雨欣咬牙說道。
費新昌十分平靜的看著李雨欣,從始至終,他都懶得爭論,也懶得說服李雨欣。
幾分鐘前,他從魏晉風口中得知林先生的狀況後,他就知道李氏集團要完蛋了。
這個李雨欣,簡直是一個蠢到不自知的女人。
李氏集團最大的功臣,也是唯一的寶藏,被這個女人拱手送出去了。
要不是自己沒有女兒,他甚至想拿出所有家產當嫁妝,讓林鳴給他做女婿!
“費老板,學曆有沒有用,咱們可以林鳴再談!但你不能否認,林鳴跟我相比,就是個廢物!對吧?”
就在此時,旁邊響起了一個聲音,正是張一恒。
他將李雨欣摟在懷裡,故意亮了亮胸前的張氏家族徽章。
“我是津大的碩士,而且還是張家這一代最成功的年輕人,如果不出意外,過了今晚,我甚至是張氏家族的家主!”
張一恒得意洋洋的說道,想看著費新昌震驚失措的樣子,卻發現費新昌還是一臉平靜。
這老東西,是不是不知道四大家族的厲害?
還是覺得他在張口亂說,沒有學曆?
“雨欣,把咱們校友會的照片拿出來,讓費老板開開眼。”
張一恒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必了,區區一個津大碩士的學位,能有什麼用處?”
沒等李雨欣打開手機,費新昌旁邊的青年,便直接打斷了他們。
“我這裡有更能讓你們開眼的東西!”
說著,青年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連接到前方大屏之上。
刹那之間,宴會大廳一麵牆的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份論文期刊報告,而旁邊,還有一項專利發明。
“這是什麼東西?滿屏幕的英文字母和計算公式,我怎麼一個字都看不懂?”
“這份報告……好像是自然學術期刊吧?世界上最權威的學術期刊!”
“絕對不會錯,我的導師就是發表在子刊上三篇論文,所以才評上了教授職稱,但這個好像不是子刊吧?”
“廢話,這當然不是子刊,你們沒看見左上角的標號嗎?這是自然雜誌正刊!這到底是哪個大神發表的論文,拿著這篇論文,國內所有名校橫著走,隨隨便便就能獲得一個正教授的職稱!”
宴會大廳內,頓時掀起了一片嘩然,眾人震驚之餘,紛紛討論。
“那這個論文,比津大碩士厲害嗎?”
忽然有人問道,看向青年眼中,充滿了好奇。
青年聞言,卻淡淡一笑。
“這位先生的問題,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就好像在問張二狗和愛因斯坦兩個人,哪個人的學術成就更高?”
“愛因斯坦我聽過,好像是個科學家,非常厲害,張二狗是誰?”
“我也不知道張二狗是誰,所以他在科學界一文不值,更沒人在乎他是誰,就好像津大的所謂碩士,也沒什麼用!”
青年笑嗬嗬的說道。
張二狗沒用,豈不是等於張一恒沒用?
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無比,隨即嘩然大笑。
“你們笑什麼?跟自然期刊雜誌相比,我的學曆當然沒用,但這和林鳴有關係嗎?跟你有關係嗎?”
張一恒氣急敗壞的說道。
“當然有關係,難道你沒看到右下角的論文署名嗎?這篇作者的第一作者,正是林先生,而我作為實驗參與者,是第二作者!”
青年的一番話,頓時又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
而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青年就又拿出了另外一張圖,更讓眾人震撼。
“兩個月前,先生的這篇論文,被正式評選為年度期刊,國內外各大高校都已經放出話了,隻要先生願意,他可以直接入職教學主任,不用考核,不用審批,入職就有超過十億的研發資金!”
現場眾人紛紛起立,看向前排坐著的青年。
林鳴放下酒杯,茫然的望著大屏幕,又回頭看了看人群中的青年,臉上掛滿了無語之色。
怎麼是這小子?
“李雨欣,你眼裡的學曆,在先生麵前一文不值,至於身份,你更是可笑至極!”
青年冷哼了一聲,滿臉嘲諷的望著李雨欣和張一恒。
“你們張家的確是四大家族,但也不過就是在豐城而已,能比王冰凝更有名嗎?”
“你把先生看作一文不值,實則有眼無珠,正好便宜了王小姐!你這邊剛剛離婚,王小姐立刻就選擇結婚,王小姐比你不知道聰明多少倍!”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
李雨欣尖叫,氣得渾身發抖。
“林鳴還發表論文?我放棄他是有眼無珠?鬼知道你從哪兒弄來的破論文,一篇破稿子有什麼大不了!去哪個學校都能當教授?你覺得我會信嗎?”
“破論文誰不會寫,我老師一年能水幾百篇論文,我怎麼沒見他當上教授?”
“林鳴恐怕連我們津大校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就他還想寫震驚世界的學術期刊,你把我當傻子?”
李雨欣一通嘲諷,非但沒有引起眾人的認可,反倒暴露了她自己學曆的真實性,瞬間引來一陣嘲諷。
“一年水幾百篇論文,是那種隨便給幾百塊錢,就能上的水貨期刊吧,地邊攤都不如的破論文?”
“天哪,怎麼有老師敢上這種期刊?上這種期刊,簡直是給自己的學術生涯抹黑,這不是把自己的前程都斷送了嗎?”
“這種老師教出來的學生,也是一個廢物!費老板說的還真沒錯,僅看一個學曆,還真不能代表什麼!學校是學本事的地方,如果學出來的人隻會妄自尊大,真是笑掉大牙!”
李雨欣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把所有人的嘴撕掉。
她這兩年來,最驕傲的事情,就是自己拿到了津大的畢業證書,結果卻被人說的一文不值,這簡直豈有此理!
“一恒,你快幫幫我!”
李雨欣淚眼婆娑的看向張一恒,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卻見張一恒如同見鬼一般的看著她,甚至退後了幾步,似乎想和她劃清界限。
“離我遠一點,假裝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