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錦鴻回頭望去。
待看清兩人麵貌之後,羅錦鴻的表情,卻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
李雨欣和張子恒,站在不遠處。
“你們看這位林先生不順眼?”
羅錦鴻恢複了高傲的姿態,淡淡的說道。
“怎麼,林先生該死嗎?”
聽聞此言,李雨欣和張子恒互望了一眼,頓時激動的點了點頭。
他們果然沒猜錯,羅錦鴻就是在準備折磨林鳴,林鳴今晚在劫難逃了!
剛剛他們等了半晌,然而左等右等,卻發現羅錦鴻還是不動手,心裡一急,這才大著膽子湊上來。
“他該死!”
“羅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他,他就是個窩囊廢,而且還非常卑鄙!”
“之前他入贅李家,李家給他吃給他喝,隻是讓他打點工,他竟然還真以為自己有功勞,不知感恩,還妄想分股權!”
“雨欣之前在外麵忙於學業,始終回不來,這次回家想離婚,他竟然一張口就索要三千萬,真是不知好歹,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死?”
張子恒添油加醋,直接把林鳴這兩三年來的努力,全部顛倒黑白。
如果羅錦鴻不知真相,恐怕還真會信了張子恒的這番鬼話。
“你就是李雨欣吧?你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嗎?”
羅錦鴻注意著林鳴的表情,玩味的說道。
聽聞此言,林鳴也看向李雨欣。
他也很想聽聽,當著所謂大人物的麵,李雨欣會不會悔改?
“當然有道理!”
李雨欣瞪著林鳴,麵帶冷笑,回答連一秒都沒有猶豫。
“我現在可是津大的高材生,無論是學曆還是見識都遠超於他,我跟他根本沒有一點共同語言!當初要不是他死纏爛打,我本來也不可能嫁給他,他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羅錦鴻聞言,重開了一瓶羅曼尼康帝,隨後拿起高腳杯,倒滿了一杯。
“但我聽說,兩年前你們李家資金鏈已經斷裂,如果不是林先生自掏腰包墊付五百萬,彆說是你們公司,你甚至連上學進修的錢都沒有!”
羅錦鴻重新取了一個高腳杯,瓶口對準壁沿,笑嗬嗬的看著李雨欣,似乎對她的回答非常滿意。
羅先生乾嘛倒酒,他覺得自己的回答很滿意,想請自己喝一杯嗎?
李雨欣眼睛一亮,暢想著抱上羅錦鴻大腿的美妙感覺,急不可耐的回答。
“羅先生,你少聽他自吹自擂,我李氏集團過億的資產,如果真有財務危機,他那五百萬有什麼用?”
“至於這兩年來我家公司發展的好,是因為我們李家本來就趕上了風口,沒有他照樣也能賺這麼多錢!”
李雨欣大言不慚的說道,冷笑看著林鳴,眼中充滿了厭惡。
“原來是這樣。”
羅錦鴻笑著說道,紅酒入杯,第二杯酒倒滿,又拿出了第三個杯子,同時也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但你還是沒有回答我那個問題,兩年前,你既然答應嫁給林鳴,為何在外麵胡搞亂搞,就沒想過維護夫妻感情?”
聽到這話,李雨欣整個人靠在張子恒身上,臉上充滿了甜蜜。
“羅先生,這怎麼能怨我呢?我去了更廣闊的天地,見到了更優秀的人,怎麼可能還看得上林鳴?況且這兩年來,子恒不但在學業上幫助我,還在事業上幫助我,我怎麼能對他不動心呢?”
“至於林鳴,我隻能說我當時太年輕,竟然被他幾句花言巧語就蠱惑了!再說我不是也賠償給他五百萬了嗎?”
“他在我們家白吃白喝兩三年,我都沒找他要這筆錢,他憑什麼埋怨我,我隻不過是做錯了一次選擇,難道就沒有第二次追求人生幸福的權利嗎?”
她說完的同時,羅錦鴻也已經倒完了第三杯酒。
“羅先生,請問您這三杯酒,是準備請我們喝嗎?”
李雨欣迫不及待的問道。
羅錦鴻臉上的笑容更盛,緩緩舉杯,親自遞給了李雨欣和張子恒。
“不錯,這兩杯酒,你們一人一杯,我來敬你們。”
羅錦鴻笑著說道。
李雨欣和張子恒激動至極,拿著酒杯,滿臉興奮的看向眾人,尤其是看向林鳴,隨後一飲而儘。
他們太過興奮,沒有看到羅錦鴻拿酒的姿勢有多麼古怪,更沒有看到魏晉風眼底深處的那一抹驚恐和悲哀。
羅錦鴻敬酒,矮了三分,雙手捧杯,隨後一飲而儘。
在場眾人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奇怪。
羅錦鴻明明是在喝酒,但拿著酒杯的方式,卻好像是在燒香。
就仿佛是他手中拿的不是酒,而是死人靈堂前的三根焚香!
隻有魏晉風知道,這個姿勢真正的含義!
每當老板動了殺氣時,就會倒三杯酒,也是最後給對方的三個機會。
一個問題一杯酒,三杯酒全滿,就代表三個問題全部答錯,再無生的機會。
而李雨欣和張子恒的三個回答,把他們最後的生路斷送了。
“羅先生,酒已經喝完了,你什麼時候動手?”
張子恒激動地說道,期待的看著林鳴,想見證他被當眾羞辱的樣子。
“我有些累了。”
羅錦鴻淡淡的說道,看都沒看張子恒一眼,徑直離去。
然而在離開之前,他用手拍了魏晉風肩膀三下。
“事情交給你,不要讓我失望。”
魏晉風點了點頭,默默恭送羅錦鴻離開。
“羅先生?你不動手嗎?”
李雨欣和張子恒還不知道大難臨頭,驚愕的望著對方背影,滿頭霧水。
“各位請入座吧,王小姐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會入場!”
魏晉風宣布,同樣無視了張子恒兩人,請林鳴入座。
林鳴,仿佛成了局外人。
“林鳴,你彆得意的太早,無論如何,今天你都死定了!”
張子恒狠狠的看著林鳴,咬牙說道。
他不知道羅錦鴻為什麼走,但是無所謂!
羅錦鴻不動手,等今晚的正事辦完,他也會動手!
“你的時間不多了,想吃什麼就吃點,想喝什麼就喝點吧。”
林鳴淡淡的看著張子恒,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懶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