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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他們在大冰原地帶生存了幾萬年,人口最多的時候夏亞大半個北方的寒冷之地都在他們的統轄之下,包括現在的烏爾村了,乃至夏朵城。
後來他們大約在三千年前與結教發生了戰爭,結教出動了五位真仙才將他們打到了烏爾海以北的不現之地,但並沒能將其完全剿滅,夏亞建國之後,有結教仙人曾到過大冰原,聲稱他又看到了共工族活動的痕跡,此後千年間,關於共工族死灰複燃的消息陸陸續續,也成為了曆代夏亞統治者的同一塊心病,因為共工族耐寒且長生的代價,便是他們靠吸食血液為生。
據說經過數千年的修生養息,在大冰原的冰雪之下,共工族已經有百萬之眾,更有情報顯示,他們甚至通過某種手段喚醒了傳說中庇佑極北共工的神靈,就在等一個機會南下,奪取那幾乎取之不儘的血源,畢竟今日的夏亞,可是個足足有十五億人口之多的巨大帝國。
孫空悟說到這裡,我便質問他,原來大冰原除了地理條件艱險,還有這等額外的風險,你為何不早點告之,僅憑我們這十五人,麵對百萬共工,豈不是等於上門送茶飲?
孫空悟一本正經地回答我,那是因為這些都是傳言,是小道消息,我們金石學家講究真憑實證,既然一直都沒有夏亞官方信息論證,那就要當他們並不存在。
這段對話發生在夏亞那些金黃漆麵的鐵殼船的船艙中,我很想指著腳下的巨艦告訴孫空悟,這便是真憑實據,想了想,還是算了,他說的其實沒有錯,要是我們手下那十來個人知道了大冰原上有這種吸人血的野人,怕是一個也不會跟著我們來送死。
對了,關於我們是如何搭上夏亞順風船的,還得說回李玩。
本來夏亞艦隊的行程,是沒有什麼訪問帝國最北村落,體恤一下民情這一選項的,是李玩在船上呆得無聊,察覺到了青烏的存在,所以來到了此地。
所以他走到我身邊,突然張口問了一句「那個大妖仙在哪」的時候,屬實把我嚇了一跳。
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更令我汗毛根根豎起,差一點就將【千金萬金】祭出。
他問我,你是那個陸然的朋友吧?
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站起身來,兩手緊緊按住身下的劍匣。
(在養劍山我改良了一下可知子那時背的劍匣,使它的體積更小,更容易攜帶。)
李玩意識到我可能誤會了他的意思,對著我笑了笑,又說道,我還想這兒怎麼會出這樣的標致人兒,走近了一看,原來我見過你,獅子城寨獅子樓裡,你跟那位陸然然哥兒一起混在人群中,對不對?
他這樣輕描淡寫,看著雖然輕鬆自如,我的心裡卻更是發毛,他的意思就是當時他被一眾人圍攻,與那兩位神人交戰並且吞了九陰九陽的同時,還察覺到了人群中有我們三兄弟這樣的異常存在,他居然那時候就記住了我們的樣貌,這是何等的觀察力,這是何等的反應力,這將是何等的……戰力。
李玩似乎也察覺我所想,還當是我環教弟子的身份被揭露有些畏怕,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豬臉女人,大喇喇地又對我說道「沒事,這裡我能做主,你隻要告訴我,那位大妖仙去了哪裡。」
我原本還以為李玩跟青烏是舊相識,但那時我的確也不知道青烏去了哪裡,就在我準備如實告訴他的時候,突然天上有個冷冰冰的聲音替我回答了他。
「你姑奶奶我在此。」
這是青烏的原話,隨著聲音的飄揚,她便踩著青光落到了我的麵前。
她與李玩四目對視,你知道吧,這種對視就像鬥獸場裡老虎和獅子碰
到了一起,是那種王者與王者的對視。
李玩是真的狂。
但青烏還是比他要傲一些。
所以最後是李玩開了口,「一路上都有些寂寞,你來陪我過兩招?」
青烏的回答頗值得回味,她說,「看在你身上你有老水倌的氣味,就陪你玩玩吧。」
一行人聲勢浩大地轉向村外的一處空地,我本以為這又是一場驚世之戰,沒想到後續的發展,簡直有些滑稽。
兩人拉開架勢後青烏將法寶一亮,沒錯,正是那宛山之中那【浮圖】,那黑白兩條真龍化作的【太極】。
李玩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隻是摸了摸下巴,將那件法寶好好端詳了一番,最後說了句,算了。
算了?
我估計全場百來十號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豬臉女人的豬臉更是恨不得直接懟到李玩的臉上,隻有那叫木彩水的小姑娘,傻嗬嗬地笑了起來。
青烏看了看木彩水,也跟著她笑了起來,問道,怎麼,你認輸了?
是的。李玩的回答非常乾脆,他沒有一丁點貴族那種死要麵子的負擔,甩甩頭發,伸了個懶腰,給身旁的人解釋道,一來我是的確打不過她,暫時,二來這地方太小了,施展不開,冰層也不夠厚,人家在這種地方苦守了千年萬年,被我們今天心血來潮來到這裡就打爛了,未免有些太倒黴了,所以,算啦。
豬臉女人點點頭,表示這理由合理,但她下一息人忽然動了,手上多出一柄大刀。
大刀朝著青烏不分青紅就砍了下來。
青烏微笑著用臉接住了這一刀。
刀鋒擦過她的臉頰,就像李花倦腳下的薄冰一樣,碎成了無數塊。
青烏的二次出手,我同豬臉少女李花倦一同感覺到了那種巨大的差距,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和震顫。
李玩這時出了手。
一道無比的金光接住了青烏隨手送出的青光。
「姑奶奶,我都認輸了,就算了吧。」李玩的表情,並不如他說的話那般輕鬆。
青烏將手撤回,「既然你這麼說,那便幫我們一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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