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夫人幾近赤*裸的身軀出現在陸然麵前。
陸然並不興奮,而是害怕,就像初次出海見到的大魚,就像【水牢關】後那難以形容的大幽,就像在萬環樓上見到了楊三郎那張驚怖的巨臉。
害怕,讓人放棄了抵抗。
陸然閉上了眼睛,任由鬆夫人光滑的指尖在自己身上遊走,任由鬆夫人濕潤的唇在自己毛發間啜飲,任由鬆夫人像一片海,撲打在他身上,快要將他淹沒。
一個浪頭打來。
陸然再度回到了【水牢關】下。
他沒有想到那艘金黃大船,沒有想到那水底洞府,沒有想到青烏,他想到了最後一次站在【水牢關】下,洋洋得意伸出一隻手,要給身邊人展現神跡。
沒錯,他在這種如膠似漆的情況之下,想起了徐芙,想起了不久前,徐芙在一張行刑床上,也給他展現了神跡。
生命之所以被稱為生命的神跡。
這與麵前這一切肯定有所不同。
本著純情小年輕最樸素的某種情愫,陸然猛然睜開了眼睛,腦中一時響起無數個聲音,而最響的那個卻來自於青烏。
“快逃!”
青烏在水牢關下,發出絕望又令人驚醒的一句怒吼。
卻在此時將陸然喚醒,陸然來不及去想這兩者的關係,再不反抗,他就要被鬆夫人給那啥了。
手腳並用,陸然開始掙紮。
口中並不敢言語,怕把旁人招來,這叫什麼事嘛。
他一掙紮,鬆夫人也停了下來,她本已經俯身下來,又重新坐立起來。
陸然隻得閉上了眼睛。
“啊。”
鬆夫人嘴巴發出一個音節,仿佛是在說些什麼。
陸然隻得又睜開了眼睛,看向鬆夫人的眼睛。
鬆夫人的臉在黑暗中,雖然看不太清,但眼睛卻閃著光芒,那本就是一對不會遮掩的直勾勾的眼睛,如今其中閃動著驚訝和失望的光芒,仿佛是在質問陸然,你怎麼變心了?為何會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這些光芒轉瞬即逝,很快陸然看到鬆夫人的眼中,升起兩團熾烈的火焰。
既然熾烈,便一下升高,火焰蓋過了鬆夫人的頭頂。
是怒火還是欲火,已然不太重要。
鬆夫人人又伏了下來,對陸然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勢。
陸然不懂,自己明明一身蠻力,怎麼卻製伏不了這樣一個看上去柔弱無骨的鬆夫人,很快,他身上那件在望瀛港剛剛置辦的黑色汗衫便被撕成了爛布條,下身那件溺褲也幾乎快被扯了下來。
陸然意識到這樣不行,除了蠻力,隻得借用體內【涅血火珠】之力,提起一口吃奶的氣力,雖然沒能將鬆夫人從身上甩下去,卻翻滾了一圈,同鬆夫人調轉了方向。
但陸然仍然沒有機會逃離這張床,鬆夫人的手腳也不知怎麼長的,像兩把鋼鉗,牢牢將陸然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