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伯這樣形容那神秘人,神秘人一來,不禁令人想起一部國外的電影,電影中主人公將要死了,一名黑衣黑帽的死神扛著一把碩大的鐮刀,像一個影子,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床頭,是的,那個神秘人就像死神一樣突然出現,卻又讓膠伯整個人突然平靜了許多,身體跟著也恢複了一些,就在膠伯試圖下床跟他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恍神,那人又消失不見了,隻在床頭留下一個奇怪的地址。”
“膠伯不明白這人的用意,可他知道他如果繼續這麼躺下去必死無疑,於是打起精神,拖著微弱的身體找到這個地址,那裡是個魚市場,他敲開一扇門,門後有個瘦得可怕的男人,一見到他就用奇怪的傣語咕噥著,你遲到了,未經他問上兩句話搞搞清楚狀況,便被塞到了一艘捕魚船的夾艙之中,就這樣膠伯帶著一身的魚腥味被送去了泰國,他雖然失去了所有,但卻撿回了一條性命。”
楊遠誌像個循循善誘的老師那樣,將故事講完,然後掃視一下全場,等待其他人的發問。
陸然和李小愚依舊一言不發,而如同聽了個鬼故事的兩位女性,臉色都不太好看。
女明星方梅哆哆嗦嗦地問,“也就是說,參加完鑒寶會,要是想不出事情,可以選擇離開槍港?”
運動員李珍珍則有些懵懵懂懂,“我還是有些不懂,為何參加完鑒寶會,人就會死?”
羽白的眼中始終帶著審慎,清了清嗓子,再度提出了質疑,“楊先生,首先我們不去管這位膠伯的身份,也不去管他講述的那些故事之真假,我們回到鑒寶會本身,據我所知,鑒寶會的最近幾屆,除了最近的第八屆,第七第六第五甚至第四屆可還有不少人是活著的,非但活著,而且鑒寶會之後,這些人才算是真正迎來大運,事業人生都迎來高峰,這也是實情,有許多人都成了社會名流,所以楊先生你覺得你的調查,是否還是有些單薄?膠伯和他這一屆的會友的悲慘命運,或許真的隻是巧合,或者我也用迷信的角度去解釋,是否,是因為膠伯這些人,命不夠硬?”
楊遠誌意味深長地看了羽白一眼,悠悠地說道:“羽兄的意思是說,我在編故事?難道我一開始沒有說清楚嗎?鑒寶會,實際上是一場賭博,一場關於好運和厄運的賭博。”
羽白撇撇嘴:“我隻是覺得,網上的帖子,可信度太低了,曆屆鑒寶會與會人員幾十名,就算膠伯的身份是真的,為何楊兄要盯著這麼一個不重要的小人物調查呢?”
楊遠誌忽然冷笑了一聲,“原因,我想羽白兄是知道的,隻是依我看,怕是羽白兄不方便說出來罷了。”
羽白接著嘿嘿一笑,“楊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也有些聽不懂了。”
楊遠誌翹起嘴角,“羽白兄方才說過,第八屆與會人員,有位是你的朋友,那位槍港才子,大詞人。”
羽白點點頭,“是,黃簬是我的朋友,三年前最後一屆鑒寶會參與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