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何鬆心中暗自點頭,拿過茶杯放在麵前,但卻沒喝。
第一次相見,還是謹慎些好。
不過何鬆聽著趙林的話,卻對其和孟觀之間的稱呼有了一絲興趣。
在何鬆,孟觀,魏凡三人所組成的小圈子裡。
孟觀的外號是老孟,何鬆跟魏凡都如此叫。
魏凡沒有外號,何鬆跟孟凡都叫他魏兄。
而何鬆,由於修為和年紀的緣故,魏凡和孟觀都叫他何道友。
這倒不是生分,隻是因為何鬆並不喜歡有人叫自己小何或者小鬆,而其他二人卻又都比他大,因此三人商量過後,其他二人也便一直以道友相稱了。
如今,聽到趙林稱呼孟觀為孟兄。
何鬆也是頓時明白。
趙林與孟觀之間的關係不錯,但卻還沒有達到能進入小圈子的程度。
不過,想來應該也不差多少了。
如果孟觀不是突然離開,要是再過幾年,或許何鬆他們三人的小圈子,便會再多一人了。
腦海中閃過道道思緒,何鬆手上卻是絲毫不慢。
將一直提在手中的符墨放到桌上。
何鬆看了眼麵前淩亂的書桌,心想自己這次卻是帶對東西了。
這張淩亂的書桌,似乎是趙林用於製符的工作桌,上麵亂七八糟的擺滿了各種製符用具。
一眼看過去就知不凡的符筆。
幾碟暗紅色的不知名符墨。
以及一張張散亂在四處的符紙。
這些東西的存在,讓眼前的桌子顯得格外淩亂。
“冒昧來訪,之前曾聽老孟說過,趙道友善於製符,此次前來便帶了些符墨,還望道友不要嫌棄。”何鬆將符墨朝趙林推去,同時開口說道。
孟觀的信中確實有寫趙林善於製符。
何鬆也隻不過是投其所好,才去擺攤區購買了些符墨而已。
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但卻也比空手上門要好看很多。
“倒是讓道友破費了,今後道友若是想要靈符,儘管前來尋我,隻要我能製作,定然不會讓道友吃虧。”接過符墨偷偷看了一眼,趙林目光之中的熱情頓時再增一分。
他雖不缺這些符墨,但自己買,和彆人送,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以前他身為靈植夫的時候,彆說有人來送禮,他自己想給彆人送禮都找不到門路。
如今何鬆前來拜訪,並且送上禮物,他心中也是由衷的歡喜。
收下了禮物,二人也算是認識了。
想到孟觀離開之前特意囑咐自己關照何鬆,趙林心中對何鬆跟孟觀之間的關係也有所猜測。
或許,何鬆能夠為自己解惑一番。
腦海中閃過這道念頭,趙林頓時開口問道。
“對了何道友,你可知孟兄為何突然離開我看他神色匆匆,仿佛是有急事,但當時有些迷迷糊糊沒有細問......”
說到最後,趙林麵上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逝。
哪裡是迷迷糊糊沒有細問。
他當時是被突如其來的餡餅給砸懵了,根本就沒問。
昨晚之前,他怎麼也想不到孟觀會在昨晚突然離開,還將職務交給了自己。
如此一來,昨晚整夜他都處在懵比狀態,直到今天早晨才稍稍好了些許。
“這倒也不是什麼秘密,趙道友過幾天自然就會知道了。”沒有回答趙林的疑問,何鬆見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心思。
因此,在勉強應付了趙林幾句之後,何鬆很快便告辭離開。
赤靈金礦的消息確實不算什麼秘密。
但有些內幕消息,何鬆肯定是不會跟這種剛剛結識的修士說的。
他的消息來源於魏凡,相較於普通修士,魏凡能夠獲得的消息肯定更加準確。
不過等過幾天,赤靈金礦招募散修礦工的消息肯定會傳遍整個仙坊。
到時候,散修和仙坊內部修士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何鬆卻是不知道了。
那時,趙林自然也就明白孟觀離開的原因了。
不需要自己提前跟他說。
告彆了趙林。
何鬆花費幾分鐘的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目光看向一旁的鄰居家,何鬆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在竹山仙坊之中。
何鬆認識的人不少。
但,能被稱之為好友的,卻極少。
魏凡,孟觀,林聰這三位,便是何鬆在竹山仙坊之中僅有的幾位好友。
林聰,也就是居住在何鬆隔壁的那位彪形大漢。
身為散修,以與人合夥狩獵妖獸為生,自身戰力極強。
何鬆還曾因為其戰力彪悍,不得不搬出魏凡這位練氣後期的修士作為靠山。
好在,對方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如今已與何鬆相識五年有餘。
在這五年時間裡,二人之間的關係也從以前的普通鄰居,變成了如今可以暢聊的好友。
尋常時經常能坐在一起喝喝茶,談論一些自己所經曆的趣事。
“好像......有半月未見了吧”腦海中思索著上次與林聰見麵的時間,何鬆心中暗道。
半月時間,放在尋常可以說眨眼即過。
但何鬆卻清楚的記得,半月之前林聰來找自己時,可是說他即將突破練氣四層。
如今半月未見,何鬆也不知道林聰究竟有沒有成功突破。
目光在林聰的房屋上停留片刻,何鬆搖搖頭,還是沒有前去打攪。
萬一此刻過去,林聰正好處於突破的緊要關頭,怕是還會影響二人之間的關係,反而不美。
等林聰突破練氣中期成功之後,自己再去恭賀也為時不晚。
心中如此想著,何鬆剛想進屋,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開門聲。
何鬆循聲望去。
卻發現開門的並不是林聰,而是何鬆另一邊的鄰居。
林聰住在自己房屋的左邊,而這戶人家,則住在自己房屋的右邊。
“鬆哥哥好。”一道稚嫩的童聲朝何鬆問好。
“何道友,才回來啊”老者牽著小女孩的手,朝何鬆微微笑著打著招呼。
這一老一小,是兩年前才搬來的。
以前居住在何鬆房屋右邊的鄰居跟何鬆也算有些交情,不過兩年前有一次神色匆匆的離開,結果一去不回,從此何鬆便再也沒有見過那人。
直到一個月後,這一老一小搬來,何鬆也不得不接受自己突然就換了鄰居的事實。
至於原來的那個鄰居是生是死,何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