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鬆在知曉了辟邪丹的存在之後,卻也對自身所掌握的隱神術有了一絲隱憂。辟邪丹的存在,或許那位創出隱神術的修士,並不知曉。又或許,那位創出隱神術的修士,哪怕知曉了此事,但卻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此事。因此,隱神術,其實是很有可能是無法瞞過吃了辟邪丹的修士的。雖然辟邪丹每次服用一枚,持續的時間都不會特彆長。但,若是真有那種將辟邪丹當糖豆吃的修士,恐怕後果難料。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明知隱神術有可能會被辟邪丹克製的情況下。何鬆自然會第一時間對此進行嘗試。至於嘗試之後,究竟是隱神術更勝一籌,還是辟邪丹更勝一籌。何鬆後續自然也會有其應對之策。若是在施展了隱神術之後,依舊還是無法被辟邪丹察覺的話。那麼,何鬆自然可以將辟邪丹當成一種對外出售靈丹的手段,用於為自己賺取靈石。而且,在自身掌握了辟邪丹的煉製之法後,何鬆甚至還可以真正做到將辟邪丹當糖豆吃。畢竟,不論是何種丹藥。其靈藥的成本,對比起成品靈丹來說,自然都是極低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作為煉丹師,自然是可以做到隨便吃的。就好比何鬆此前所煉的靈丹,他也能夠隨時取出來自己使用一般。這點代價,何鬆還是承受得起的。左右不過是再開爐煉上幾爐罷了。同時,若是在施展了隱神術後,卻依舊還是能夠被服用了辟邪丹的修士注意到的話。那麼,何鬆自然也要開始另尋他法,尋到一門比隱神術更加強大,且不會被服用了辟邪丹的修士發現的隱匿法門。現如今,何鬆身在九陽宗的淩雲京內,其所在之地的各種資源寶物,可謂極其豐富。如此,或許也能夠讓何鬆迅速尋到自己想要之物。到時候,自然也就無需再擔心此事了。腦海之中閃過道道念頭,何鬆的神識,也是隨之探入了記載著辟邪丹的玉簡之內。下一刻。一道道龐大的信息頓時被何鬆所吸收。同時,何鬆也在此刻,徹底明了了這辟邪丹的煉製之法,以及其具體功效。辟邪丹的煉製之法,其實並不算是太過複雜。不過,在辟邪丹的煉製過程中,卻是需要用到不少至剛至陽之物。其主藥,便是一種生於至陽之地的靈藥。其輔藥的藥效,也大抵如此。但何鬆卻也隻是略微掃過了這些靈藥的名字,記下了這些靈藥的各種效果。然後,便很快沉浸在了對於辟邪丹丹方的領悟之中。辟邪丹的煉製,雖然並不算是太過複雜,但卻也依舊還是有些難度的。可何鬆在金丹之境中,倒也算是浸淫多年。在丹道之上的進境,也是遠超常人。相較於其他修士,何鬆對於這辟邪丹的煉製之法,還是有些把握的。因此。對於何鬆來說,這煉製辟邪丹的難度,顯然要比其他的煉丹師更小一些。當然了,同為金丹修士,同為能夠煉製出金丹靈丹的煉丹師。何鬆與其他修士的差距雖然有,但卻也並不算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自然也是很快便沉浸在了對於辟邪丹丹方的領悟之中,並未流露出多少輕鬆之色。辟邪丹,始終是金丹靈丹。其內附加的各種效果,可是需要好好琢磨一番的。如此。當何鬆很快沉浸在了對於辟邪丹丹方的領悟之中時。外界的時間,也隨之不斷的流動了起來。而在自身沉浸在了對於辟邪丹丹方的領悟之中時,何鬆倒也並未太過沉迷。相反,為了讓自身對於這淩雲京更加的了解。何鬆在一邊閉關參悟辟邪丹丹方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探索著自己所在的淩雲京。當然了,何鬆在探索淩雲京時,倒也並未離開淩雲京的範圍。他始終牢記著一件事。在淩雲京之外。隨便兩個元嬰修士的爭鬥,都有可能讓其死無葬身之地。如此一來。何鬆自然是不可能離開這淩雲京的範圍的。在淩雲京內,他的安全,也是能夠得到保障的。而隨著何鬆將淩雲京中的大部份地方,儘皆淺嘗輒止一般的探索了一遍之後。外界的時日,卻也隨之過去了不少。某一日。何鬆在外遊曆之後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並在靜室之中繼續參悟辟邪丹的丹方之際,何鬆的腦海之中,也是很快便隨之閃過了絲絲明悟。而隨後,大量對於辟邪丹丹方的感悟,也迅速紛至遝來,讓何鬆轉瞬間便明白了一切。“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辟邪丹的煉製之法,原來還有著這麼一層手法在內。”“原來,這辟邪丹之所以能夠在修士服下之後,便為其賦予一層增益。”“主要還是因為其內部蘊含的大量的至陽之氣。”“在修士身軀之中出現了此等至陽之氣時。”“由於這些至陽之氣的特性。”“修士對於外界的各種能量變化,自然也將隨之變得更加敏銳。”“同時,這些至陽之氣還能夠讓修士的法力之中也蘊含此等特性。”“而至陽之氣這種東西,又是專克邪物。”“如此,這辟邪丹,倒也真不愧辟邪之名。”靜室之中,將辟邪丹丹方之中的一切關竅儘皆明悟的何鬆,也是發出了此等感慨。不過,在感慨之後。何鬆麵上的神色,卻也隨之一動。既然如今已經成功將辟邪丹丹方悟透。那麼接下來,自然也就是開始嘗試煉製辟邪丹,並且將其成功率逐漸提高的時候了。想到這裡,何鬆很快便離開了靜室,來到了府邸之中的一處空曠之地內。這處空曠之地,乃是在這座府邸的前端位置。似乎是一處專門開辟出來,用於演示招式的地方。不過何鬆此番來此,卻是並非想要在此地試驗自身的招式。而是想要在此地開爐煉丹。嘗試煉製自己剛剛悟透的辟邪丹。取出煉丹爐。並且將其他用於煉丹的東西也儘皆取出。何鬆將這些東西滿滿的擺在了自己的身旁之後。隨即也是很快便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些靈藥,並開始逐一檢查了起來。如此,等到何鬆確認這些靈藥並無壞處之後。何鬆的手中,也是隨之出現了一道靈火。靈火升騰。在何鬆的法力灌注之下,瞬間便落在了何鬆麵前的丹爐之下。這隻丹爐,乃是何鬆此前親手所煉的中品靈器紫陽爐。隨著靈火的灼燒,何鬆麵前的紫陽爐中,也是隨之熱浪升騰。見此情形,何鬆瞬間便意識到,此番煉丹所需掌握的火候似乎已經夠了。抬頭望天。此刻也恰巧是在午時三刻。見得此景,何鬆便毫不猶豫的開始朝丹爐之中放入了一份份靈藥。而隨著靈藥的進入,紫陽爐中,也是隨之有異香傳出。不過好在何鬆所居的洞府之中,已經被兩層陣法所籠罩。倒也無需擔心他人察覺什麼。將一份份靈藥放入紫陽爐中,何鬆隨即也是迅速掐訣施法,按照辟邪丹丹方之中的描述,開始融化藥液。而隨著一份份靈藥所化的藥液開始逐漸融合,並隨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神奇反應之後。某一刻。何鬆掐訣施法,丹爐之中已經成型的辟邪丹,也在此刻隨著何鬆手指尖出現的一道流光儘數從紫陽爐中飛出。而何鬆,也早已拿出了一隻玉瓶,將流光之中的辟邪丹儘皆收起。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何鬆看著自己手中的玉瓶,麵上也是不禁閃過了一絲笑意。不枉費他多年以來不斷的精進煉丹之術。此番煉製辟邪丹能夠一次成功,雖然主要原因是辟邪丹的煉製,對於何鬆來說並不算特彆困難。但,卻也有著何鬆在此之前不斷精進煉丹之術,讓自身對於煉丹更有心得的原因所在。而當這兩個原因交織在了一起。何鬆此番能夠第一次嘗試煉製辟邪丹,便直接成功的事情。倒也算是比較正常之事了。當然了,若真說起此事最重要的事情,其實主要還是運氣的緣故。何鬆此番煉製辟邪丹,雖然一點錯處都不曾犯過。而且,煉製起來也是非常的順利。但似這等靈丹,就算隻是一株靈藥之中藥效比其他靈藥強上了那麼一絲。恐怕也可能會導致煉丹失敗。如此之事,若非運氣來了,根本就無法解釋。畢竟,何鬆初煉此丹,可不曾積累出煉製此丹的經驗。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何鬆隨即又抬頭望天。天空之上。大日高懸。正是天地之間陽氣浩瀚之時。見得此景,何鬆心中也有所悟。看來,辟邪丹的丹方之中,所描述的,在午時三刻開爐煉丹,為最佳之言,卻是不虛。自己此前煉丹之際,正好是在午時三刻。而此番自己丹成之際,卻也在天地之間陽氣浩瀚之時。雖然不知這其中究竟過去了多少日。但,不論是煉丹還是在成丹之際,都是天地之間陽氣浩瀚之時。想必對這辟邪丹的煉製,也算有些幫助。或許,這也算是一個何鬆能一次煉丹便成的原因。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何鬆稍加細想之後,很快便再次開始嘗試煉製起了第二爐辟邪丹。然而。當一次次的失敗出現在何鬆的麵前時。何鬆卻也不得不承認了一個事實。自己第一次嘗試煉製辟邪丹,便直接成功的原因,好像還真是運氣問題。在此之後,何鬆連續煉製了數次,儘皆都不曾成功。見得如此,何鬆也是不得不停止了繼續煉丹,準備休息一番,再行煉製。不過。當何鬆停下煉丹之際。一道念頭,卻也隨之在何鬆的心中出現。既然第一爐辟邪丹已經成功煉製了出來。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回到雲州州府之中,讓羅靜真君幫助自己試驗一番辟邪丹與隱神術的功效?畢竟,何鬆如果想要知曉服下辟邪丹後的修士能否察覺施展了隱神術的何鬆的話。便必然是需要其修為在金丹之境,且對何鬆毫無惡意的存在。如此一來,何鬆才能夠從此人的口中,得到最為真實的反饋。因此,當何鬆心中想到此事之後,第一個念頭,便是返回雲州州府,去尋羅靜真君,讓其幫助自己做成此事。何鬆之所以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羅靜真君,而非孟觀魏凡,或者雲靜真君。這個中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方便。若何鬆真要如此去做的話,他便可以直接在此地布下傳送陣。然後通過這座傳送陣,傳送到自己此前在北陽仙州之中發現的那座傳送陣中。再從那座傳送陣中一路趕往雲州州府,想必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而若何鬆想要去尋孟觀魏凡,或者雲靜真君的話,其路途也是肯定要比直接趕往雲州州府來的遠的。而且,一陽派之地人多眼雜,何鬆也擔心會有人從旁窺視。如此一來,最為方便的地方,自然便是雲州州府之內,聚寶閣主閣之中了。而羅靜真君,也是何鬆確實可以信得過的人物。自然,其也就成為了何鬆心中的第一選擇。不過,若是條件不同的話,何鬆心中的第一選擇,自然也是會隨之發生變化的。不管是孟觀魏凡,還是雲靜真君,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條件不同,而作為何鬆的第一選擇。隻是。何鬆在心中思慮良久之後,最終還是將這個想法否決了。羅靜真君確實是何鬆能夠信得過的人物。其所在的雲州州府聚寶閣主閣,也不會有什麼閒雜人等。隻要何鬆布下陣法,便能夠讓羅靜真君幫助其辦成此事。可是,如此做,卻也終究還是有可能讓何鬆暴露出各種秘密。就算羅靜真君不說,那萬一羅靜真君日後得罪了個大修士,人家一個搜魂,恐怕何鬆的秘密,便再也瞞不住了。正因如此,何鬆才在思慮良久之後,選擇放棄這個想法。但除此之外,何鬆心中卻又產生了另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