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爸,我跟雲璐的看法是一樣的,白初夏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能不用就不用,以前我就說過,可你一直沒聽進去。”丁學義也表態道。
丁森泰和丁雲璐輪番上陣,都沒能讓白初夏打掉孩子,這說明白初夏對這個孩子很執著,白初夏要是沒有圖謀丁家財富的心思,為什麼非要這個孩子?所以丁學義認定對方打的主意一定是母憑子貴。
“爸,你不要被她騙了,這個女人狡猾的很。”丁森泰揉著臉,也小聲嘟囔了一句。
現在白初夏身邊有了丁鶴年派的保鏢,他們想再動白初夏,比以前困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說服丁鶴年,進而逼白初夏墮胎。
“行了,孩子的事,我心裡有數,怎麼處理,你們不用管。”丁鶴年擺擺手道:“說穿了,你們還是擔心她分你們的財產吧,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我會立下醫囑,不會給白初夏和孩子一分錢,這下你們該放心了吧,倒是你們,除了你大哥,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結婚生孩子,我們丁家這麼多財富,不能沒有人繼承……”
丁鶴年羅裡吧嗦一大堆,核心意思就一個,孩子必須生下來。
這些年,他安排丁雲璐在國外讀書,接受教育,就是想著丁雲璐能提高能力,將來有一天能繼承公司的事,可丁雲璐這些年全世界到處玩,根本不是那塊料,這才是丁鶴年最頭疼的,所以他想跟白初夏有個孩子,將白初夏牢牢拴在身邊,替他打理好公司,如果白初夏能把這些事做好,他才會考慮給對方分點家產,不過這些打算,他不會說出來。
“爸,你就沒想過,白初夏肚子裡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嗎?這個女人以前可是有名的交際花,上次那個陸浩突然出現救了她,看似合情合理,可保不齊二人其實早就有一腿了,彆到最後綠帽子都給你戴上了,你還想著她給你生孩子呢。”丁雲璐趁機挑唆道。
她不僅討厭白初夏,還記恨上次陸浩闖進去害她受傷的事,如果能躥騰丁鶴年收拾這兩個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彆胡說八道,我早跟白初夏肚子裡的孩子做過鑒定了,是我的種。”丁鶴年沉聲道,他怎麼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那也架不住她跟陸浩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說不準這對奸夫淫婦背著你搞事,圖謀我們丁家財產呢。”丁雲璐心懷怨氣,不死心的往白初夏身上潑著臟水,她知道丁鶴年疑心重,隻要她不斷吹耳旁風,白初夏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丁鶴年果然皺起了眉頭,他畢竟老了,白初夏正值風韻,丁雲璐說的倒也不是不可能,有些事以前可是有過先例的。
丁學義見狀,再次提議道:“爸,你要是真想要這個孩子也行,你把白初夏趕到國外生產去,然後再把她的女兒還給她,拿錢養著她,以後就讓她在國外呆著,也不用擔心她有異心,背著咱們興風作浪,你覺得怎麼樣?”丁學義實在擔心白初夏搞出事,這是他最不放心的。
“要我說,把她女兒還給她可以,反正那是個小野種,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留,咱們家跟她劃清界限,讓她滾蛋。”丁森泰緊跟著又嘟囔了一句。
丁鶴年一眼瞪了過去,嚇得丁森泰立馬不敢吱聲了。
丁鶴年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冷聲道:“白初夏在咱們公司很多年了,前前後後掌握了多少事情,你們清楚嗎?她手裡有沒有公司的違法證據,你們知道嗎?她要是在我眼皮底下,我還能掌控她,要是把她放走,出了事,怎麼辦?你們一個個說的輕巧,有沒有考慮過後果,還有她的工作能力,整個公司有目共睹,比你們幾個強多了,用她辦事,遠比放走她,風險要小得多,懂不懂?”
丁鶴年見兒女全都勸他,直接把利弊分析了出來,隻要白初夏的女兒還在他手裡,他就不怕白初夏耍花招,況且這麼多年,他都掌控著白初夏,丁鶴年並不擔心白初夏那點小心思能鬥過他。
丁學義沉默了幾秒,跟丁森泰和丁雲璐對視了一眼,表態道:“爸,你說得對,那白初夏的事,你看著辦吧,我們三個就暫時不摻和了。”
現在也沒有什麼彆的好辦法,隻能先順著丁鶴年往下走,萬一將來白初夏真的威脅到了他們,大不了一屍兩命,一勞永逸,丁學義相信到時候丁森泰肯定能把事情辦的很漂亮。
“嗯,你們兩個滾吧,老大留一下。”丁鶴年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將丁森泰和丁雲璐攆走了。
等屋子裡就剩下他們二人後,丁鶴年才出聲道:“學義,現在市領導空了好幾個崗位,我已經跟陳書記打過招呼了,他會想想辦法,請省裡那幾個領導幫幫忙,在接下來的乾部調整中,爭取找機會把你推到副廳的位置,最好能弄個副市長當當,不管怎麼說上了副廳,以後再想調動就會方便很多。”
“謝謝爸。”丁學義一愣,很是激動道。
“咱們父子之間用不著說謝謝,老二和雲璐大局觀不如你,你要看清局勢,有官才有商,隻有你在官場爬的越高,我們丁家才有可能代代興旺,如果有一天你能成為正部級乾部,那丁家才會迎來真正的鼎盛。”丁鶴年憧憬道,對丁學義寄予了厚望,他們丁家必須要在政壇出一個位高權重的大官才行。
“爸,我的政治生涯履曆很乾淨,隻要您把路給我鋪好,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丁學義也很有信心。
丁家不缺錢,他也不會去貪汙,即便有人存心想把他搞下馬,也彆想抓到他違法違紀的把柄,這也是丁學義最有底氣的地方。
“行了,沒什麼事,你也走吧。”丁鶴年揉了揉眉心。
“爸,我還想再多說一句,不管老二這次是不是被她故意設計的,白初夏都得多敲打敲打,不能讓她覺得以為懷了孩子,就肆無忌憚了起來。”丁學義臨走前提醒道。
“我有分寸,剛才我已經發消息通知她,讓她立刻過來這裡。”丁鶴年目光陰沉,家裡的事處理完了,他也該給白初夏打預防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