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豪宅。白初夏一路趕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始終處在緊繃的狀態。
丁森泰鬨事後,丁鶴年一定會找她,白初夏還是有心理準備的,也早就想好了各種說辭,更知道得咬死不能承認,可她我內心還是忐忑無比,但是又不敢不去。
豪宅的客廳很黑。剛剛丁鶴年在休息,直到聽到開門和高跟鞋的聲音,丁鶴年才慢慢睜開了眼,知道是白初夏來了。
屋子的燈調成了暖色,丁鶴年招了招手,讓她過去。白初夏渾身一顫,心裡充滿了陰影。
她曾經在這個房子裡,遭受過太多的懲罰,那是一種從心底生出的害怕,每次來這裡,她都要帶著傷回去,所以丁鶴年隻要喊她來,她都清楚自己將麵臨什麼。
在接下來長達十幾分鐘的時間裡,豪宅裡全是扇耳光的聲音。白初夏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俏臉早已被扇的紅腫,嘴角鮮血溢出,她被丁鶴年打得已經沒有了自覺。
對懷孕的女人拳打腳踢太危險,孩子很容易流產,可是扇耳光卻不會有任何問題,所以丁鶴年采取了這種最安全的方式,用拖鞋抽了白初夏很多個耳光,他甚至沒有給白初夏任何說話的機會,就執行了嚴厲的懲罰。
“說實話,今天老二去鬨事,是不是你故意搞得他?你隻要說實話,這件事就過去了,我不會跟你計較。”丁鶴年手裡握著拖鞋,威喝道,仿佛白初夏隻要敢撒謊,鞋底隨時會再呼上去。
“不是,那麼多領導在,我怎麼敢搞出這麼大的事?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白初夏倔強的不肯讓眼淚留下來:“你兒子和女兒又不是第一天看我不順眼,尤其是你家老二一直針對我,我隻是按照你的要求,沒給他公司撥款而已,他就跑去鬨,然後一出事,就先往我身上潑臟水,這樣的次數還少嗎?這是我的錯嗎?還有你女兒……”白初夏一口咬定跟她沒關係,還將所有責任都推了出去,她不會相信丁鶴年的鬼話,對自己不利的話,絕對不能說。
“陸浩呢?你有沒有背著我跟他搞到一起?你今天最好把什麼都交代了,我保證,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原諒你這一次,但你要是騙我,如果將來我知道,我一定送你和你女兒下地獄。”丁鶴年抬起白初夏的下巴,目光陰狠無比,整個彆墅似乎都降低了好幾度。
白初夏嚇得瑟瑟發抖,她知道丁鶴年什麼都做的出來,丁家人就沒有一個講理的,想起曾經發生過的事,白初夏就更加堅定自己要死扛到底,哪怕丁鶴年拿刀殺了她,她都不能承認,否則下場隻會更慘。
“我給你生孩子,你還整天懷疑我這個,懷疑我那個,待在你身邊生活真的好累,你把女兒還給我吧,我帶著肚子裡這個,直接去國外,今晚就走,馬上走,再也不回來了,這樣行了吧?”白初夏一把打開了丁鶴年的手,裝出一副情緒很激動的樣子。
丁鶴年眯著眼,盯了她好一會,才把拖鞋扔到了地上,長長歎了口氣,坐回了沙發上。
白初夏背著他跟彆的男人有染,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但是白初夏可以在他的安排下,去勾引其他男人或者官員。
早些年,丁鶴年就是這麼給白初夏定位的,在他的威逼利誘,苦心安排下,白初夏一次又一次爬上了不少官員和大老板的床,有省裡的,有市裡的,有的官員還因此被拉下了馬。
江臨集團能有今日的發展,白初夏也有不可磨滅的功勞,前些年,她可是官場知名度很高的名媛,雖然如今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沒有了當初的清新脫俗,但也變得更加成熟嫵媚,各方麵的能力也被培養的出類拔萃。
可這一切,都是丁鶴年允許的,是他計劃好的,他不能接受白初夏背著他在外麵跟彆的男人搞事情,類似的事曾經有過先例,白初夏的女兒就是這麼被造出來的,當時知道白初夏懷了彆的男人孩子,丁鶴年憤怒的已經發瘋了。
這次三個兒女的煽風點火,再一次點燃了丁鶴年的火氣。白初夏近幾年日子過得很舒服,在這種安逸的環境裡,丁鶴年也怕白初夏膽子大了起來,再背叛他,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所以他把白初夏喊了過來,用這種手段來敲打對方,讓白初夏時刻感覺脖子上有一把刀,不要妄想擺脫他的控製。
說到底,丁鶴年對白初夏根本沒有感情,隻是把對方當做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工具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和選擇,工具使用的地方不能出現問題,工具更不能違背主人的意誌,這種強烈的控製欲,是丁鶴年對白初夏的絕對占有。
省裡某些領導的關係,後續市裡萬一來了新的市領導,公司的經營管理,人脈交際……這些等白初夏生完孩子,都是需要白初夏去乾的,這麼好的一個工具,如果不用到極致,丁鶴年怎麼肯放手。
“好好養胎,老二和雲璐那邊以後也不會再針對你,你也不用再害怕了,至於你女兒,等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我會還給你,但你給我記住了,以後跟任何男人打交道,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至於那個陸浩,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彆說我不會放過他,就是陳書記和上頭那些領導,也早晚會把他和葉紫衣那幫人收拾了。”丁鶴年冷哼一聲,說完便站起身上樓去了。
冰冷的地板上,隻剩下跪著的白初夏。她努力了好幾次,才終於勉強站了起來,拖著疲憊的身子,一瘸一拐的離開了丁家豪宅,她從來不在這裡留宿,這裡帶給她的都是痛苦不堪的回憶。
回去的路上,白初夏漫無目的的開著車,最終撥通了陸浩的電話,接通的一刹那,她那不爭氣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陸浩,今晚陪陪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