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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陸浩頗為憤怒,一把將方靜推到了一邊,剛才那麼多領導都沒攔住他,方靜更不可能做到。
方靜沒站穩,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還尖叫了一聲,可陸浩卻絲毫沒有理會,依舊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前方。
羅金豹見狀,當即一舉鋼管,興奮道:“兄弟們,給我往死裡打,一個都不能放他們進去。”
現在局勢十分緊張,祝彥昌手心都出汗了。
羅金豹在永平鎮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亡命徒,手裡命案至少也有好幾條,這些年全靠馬豪庇護著,如今羅金豹擋在門前,真有可能帶著人跟他們打起來。
眾人心裡也都犯嘀咕,可陸浩好像完全無視了羅金豹,昂首挺胸往前走,頂在了羅金豹的前麵。
羅金豹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吼叫道:“媽的,還真不怕死,動手……”
“住手!”
就在羅金豹要一鋼管甩向陸浩的時候,後方的馬豪和彭劍同時喝止道。
馬豪喊完,羅金豹隻能先停了手,不滿的看向了馬豪,不知道馬豪為什麼又不讓他動手了。
“你讓開,我們不攔著了,他要真有膽量,就讓他進來。”
馬豪臉色鐵青道。
“馬總……”
“你是聽不懂我話嗎?讓開!”
馬豪瞪著羅金豹。
“媽的,我饒不了他!”
羅金豹狠狠瞪著陸浩,十分不情願地讓開了。
“我說了,你一下都不敢碰我。”
陸浩冷笑一聲,根本沒把羅金豹放在眼裡,朝著身後振臂一呼道:“所有人跟我進去,檢查!”
方靜已經被柳如煙扶了起來,看著陸浩還要衝進去的身影,在後麵大吼大叫道:“陸浩,陸浩,你不聽我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陸浩根本沒有理方靜,頭都沒有回,一馬當先帶著人走進了永平煤礦。
馬豪真的沒有再攔著,他也知道攔不住了,雖然羅金豹是個敢殺人的亡命徒,但卻震懾不住陸浩。
馬豪並不是怕陸浩,他當然敢讓羅金豹打陸浩,甚至還敢讓羅金豹找機會做掉陸浩,可隻能暗中操作這一切,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卻沒有這個膽子,一旦聚眾圍毆政府人員,這個罪名太大了,比永平煤礦出事更嚴重。
柳如煙在方靜身旁說道:“方主任,你彆勸了,陸浩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能妥協,你們也不會分手。”
柳如煙看問題很透徹。
“不撞南牆不回頭,他早晚撞得頭破血流,我今天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什麼東西。”
方靜惱怒道,也緊跟著走進了大門。
永平煤礦裡,陸浩對著祝彥昌交代道:“給我好好的檢查,看看聯係不上的五個礦工在哪?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
祝彥昌點頭,帶著聯防隊的人四散開來,到處找人。
“陸書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把事情鬨大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馬豪冷冷的看著陸浩。
“我如果考慮後果,當初就不會來永平鎮,馬總,你們永平煤礦隱藏的問題究竟有多少,你比我清楚。”
陸浩毫無畏懼。
“你的確夠倔,可你隻算個莽夫,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
馬豪目光陰沉。
“看來馬總是在威脅我啊,我也不妨告訴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哪怕我賠上這條命,我也會拉你當個墊背的。”
陸浩說話也毫不忌諱,直接朝著永平煤礦的礦道方向走去。
進來前,陸浩之所以沒有將手機關機,就是在釣魚,想釣出來究竟有多少領導會為永平煤礦出頭,那些給他打電話的每一個領導很可能在背後都跟永平煤礦有瓜葛,現在這些人都站在了明麵上。
這時,寧婉晴的消息第三條消息也發了過來:“有兩個礦道大麵積塌陷,地麵都凹進去了,估計有礦工埋在了裡麵,永平煤礦正在組織挖人,有幾個已經被挖出來了,正在急救。”
陸浩一驚,連忙往礦道那邊狂奔。
這時,祝彥昌也衝過來朝他彙報道:“陸書記,找到了,那邊礦道塌陷了,現在被埋的人員生死不明,我已經組織聯防隊等所有人員全部加入了救援,還通知了鎮醫院及縣醫院,讓他們抓緊加派醫護人員過來。”
陸浩跟著祝彥昌就往不遠處跑,那邊塵土飛揚,還停著兩輛救護車,顯然是之前永平煤礦偷著叫來的。
來到現場的時候,陸浩看到的就是一大片的礦道塌陷,還有醫護人員正在急救被挖出來的礦工。
有的家屬發現自己的親人生死不明,頓時哭聲一片。
陸浩看著這混亂的場麵,內心震撼無比,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發顫。
“馬總,你不需要給我個解釋嗎?”
陸浩盯著後方的馬豪,內心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如果馬豪早點讓他們進來,就可以更快的開展救援,可馬豪想把這件事捂住,內部處理掉,簡直是不把他老百姓的生死當回事。
“解釋?陸書記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你不都看到了嗎?還要我解釋什麼?我們礦上第一時間就在組織救援了,救護車也及時叫了進來,我身為老板,也是剛剛才知道。”
馬豪輕描淡寫道。
陸浩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如果他不是公職人員,一定會衝上去狠狠的教訓馬豪。
永平煤礦除了一些永平鎮的老百姓在礦上工作,還有其他一些區縣的人也在這裡工作,現在下麵到底埋了多少人,還不知道,馬豪卻說得這麼輕鬆隨意,對受害的礦工完全沒有絲毫的憐憫。
“礦道塌陷,你們永平煤礦要負全部的責任,這次沒人能保得住你。”
陸浩怒指著馬豪,一字一頓道。
“陸書記真是自信,可是話不能亂說,你不了解實際情況,礦道塌陷並不是我們礦上的責任,而是有好幾名礦工下礦前喝了酒,開采方位錯誤,人為操作失誤,導致鑽頭破壞了礦道,礦道受力失衡,才引起的坍塌,工人是主要過錯方,和永平煤礦沒有關係,不過陸書記如果真要給我們扣上屎盆子,那我們充其量也是次要責任,大不了我給這些受害者家裡賠償幾萬。”
馬豪理直氣壯地說道。
在推卸責任上,馬豪經驗老道,三言兩句就將永平煤礦摘了出來,將礦道坍塌的原因推到了礦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