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離洛陽本就不遠,可以說是近在咫尺,在加上何皇後遇到猛虎襲擊這件事,也想快到回到洛陽,這幾天也算是飛速趕路。
期間,那具經過簡單防腐的老虎屍體也送往了洛陽;洛陽方麵也得知了何皇後被猛虎襲擊呢事情,又派出了一支前去保護何皇後安全回歸洛陽。
幾天的功夫下來,張禟、何皇後一行人就來到了洛陽城外。
看著這高大巍巍的洛陽城牆,張禟搜腸刮肚,想要來一句大氣磅礴的詩句來好好地讚美一下洛陽。
奈何知識儲備有限,憋了半天,張禟就來了一句:“不虧是東漢的國都,真宏偉!”
洛陽城門外,有一群身穿官服的人在那裡站著,似乎在等候某人。
不用猜,肯定是來迎接何皇後的。
為首之人看到車駕來了,當即恭恭敬敬地拱手道:“河南尹何進恭迎皇後娘娘回京。”
馬車裡的丫鬟掀開馬車的窗簾,何皇後看向何進,輕聲細語回答道:“兄長,不必多禮。”
隨著何皇後餘光撇了一眼馬車旁邊的張禟,說道:“這位是本宮的救命恩人,打虎英雄張禟,他說有重要事情找你。”
何進滿眼疑惑地上下打量著張禟,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具老虎龐大的屍體,他本以為打死猛虎的是身負霸王之力的壯漢。
可是眼前的張禟完全看不出能打死老虎的樣子,而且還是三拳打死猛虎。
這讓何進更加難以置信。
何進心中暗暗對比了自己的身材和張禟的身材,心中道:“這也能打虎?那我也能了。”
一旁的吳匡似乎看出了何進的疑惑,也站出來為張禟作證,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如果不是匡親眼所見,也不敢相信有人可以三拳打死猛虎。”
雖然知道吳匡不可能騙自己,但何進心中依舊存疑,但也是說了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經過這些天的趕路,何皇後有些乏了,就對何進說道:“兄長,改日你進宮來,本宮再和你閒聊一番家鄉的事情。”
“匡胤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你就替本宮好好設宴款待他。”
何進依舊畢恭畢敬地拱手道:“請皇後娘娘放心。”
雖然是兄妹,但身份有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何進還是表現得十分尊敬何皇後。
何皇後這個時候,扭過頭對著張禟說道:“你在洛陽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向家兄說。”
張禟趕忙回答道:“多謝皇後娘娘!”
何皇後離開之後,一大群人的目光全部都轉向張禟身上,細細打量著張禟。
之前運來的老虎屍體,有不少人都看過了,所以今天有許多人特意來瞧瞧,這傳說中三拳打死猛虎的英雄是否有三頭六臂。
現在一瞧,也就是一頭二臂,還是一個平平無奇,僅僅有點小帥氣的年輕人。
在場眾人心中都覺得是估計是張禟救了何皇後,何皇後為了給救命恩人造勢,所以誇大宣傳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就在這人群之中有一名男子比較特殊。
因為彆人眼中是失望之色,而他看向張禟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恨之意,恨不得把張禟生吞活剝了。
待張禟和何進離開之後,眾人也隨之散去,男子回到自己的府邸裡的一間密室裡,看著桌子上的牌位,沉默了許久。
雖然有燭火的照耀下,但整間密室整體還是處於一個比較昏暗的環境,隻能依稀看到牌位上有寫著一個“王”字。
……
張禟畢竟是何皇後的救命恩人,並且何皇後特意叮囑過,哪怕是做樣子,何進也要熱情地邀請張禟來自己府上。
會客廳中,何進眼神示意張禟入座,隨意地問道:“聽皇後娘娘說,你找我要事,不知所謂何事?”
張禟麵露正色,朗聲道:“禟這些年雲遊四海,也走過不少地方,在冀州發現一件奇聞怪事。”
“在巨鹿郡有這麼一位不第秀才,他竟有本事讓天下數十萬的百姓視他為神明……”
接下來的一刻鐘,張禟根據自己知道曆史知識,略微修改了一下,成為了自己的說辭,講了張角三兄弟如何收買人心,準備聚眾謀反之事等等。
何進聽後,頓時臉色一凝,瞬間陷入了沉思,如果張禟說得是實話,那麼這件事就大了。
密謀造反,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張禟見何進表情凝重,就知道有戲,繼續加大力度,說道:“如今張角現在到處蠱惑人心,信徒極多,不僅遍布天下,而且他已經把手伸到了洛陽。”
“據在下所知,就連皇宮之中,都有張角的人!”
“並且在下曾經深入太平道內部探知,張角三兄弟準備在三月五日發動叛亂。”
“現在張角的兩個弟子,一個叫馬元義,一個叫唐周已經到洛陽,準備響應張角的起義。”
“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洛陽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張禟的添油加醋之下,何進的眉毛瞬間就緊鎖起來。
就連皇宮裡都有張角的人,那劉宏豈不是很危險。
此刻的何進不知道是不是張禟誇大其詞,但他不敢去賭。
因為何進能有今天這地位,完完全全就是得益於劉宏。
如果現在劉宏駕崩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何進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涼快。
畢竟現在的何進可不是幾年後權傾朝野的大將軍何進。
何進思考一會兒之後,突然謹慎地問道:“如此要事,你為什麼不直接向陛下稟報?”
第一次見麵,張禟就把這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這讓何進心生疑惑。
他為什麼不告訴其他人,偏偏告訴我?
這裡麵不會有詐吧?
萬一張禟是彆有用心之人派來設計陷害自己的,那不就遭了。
張禟在來的路上早就想好說辭了,立刻回答道:“禟雖然是北平侯(張蒼)之後,但祖上中落,您父親曾經救濟過家父,雖然僅僅隻是一飯之恩,但禟永世不忘。”
“如果這件事情由您上書給陛下,想必陛下一定會重賞於您,我這也算是替家父報答了當年的恩情。”
何進聽後,再次陷入沉思,隨後又仿佛自言自語般說道:“僅僅隻是為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