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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男足出局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現場。
陳宇目光掃過下方看台,感覺很多人都是懵的,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陳宇自己也沉默了。
說實話,這個結果,陳宇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完全是自己蠢死的。
就像開卷考,愣是抄都不會抄。
閆石鐸的秘書過來,說閆石鐸要處理後續事務,就不過來了。
他是要好好處理一下後續事務,給所有球迷一個交代。
不想陳宇在停車場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閆石鐸又趕了過來。
看樣子還有點兒狼狽。
他這次跑來粵海督戰,算是來錯了。
“陳醫生,讓你見笑了。”閆石鐸臉上寫滿了尷尬。
本來閆石鐸不想來的,意外出局世界杯,還是用這麼一種戲劇性,甚至於愚蠢的方式出局,可想而知球迷的唾沫會有多麼洶湧。
可仔細想想,閆石鐸覺得還是要來一趟。
他就怕陳宇看到男足如此情形,不願意接手,那麻煩可就大了。
陳宇還是笑嗬嗬的,道“沒什麼見笑不見笑的,這隻能說是一個意外。”
“對,這是意外。”閆石鐸急忙附和,但表情不免尷尬。
這種局麵,他也隻能用意外來解釋了。
“閆主席,那我就先走了。”陳宇不給閆石鐸多說的機會,打個招呼,上車離開。
目送汽車遠去,消失不見,閆石鐸一臉笑容瞬間收起,變得無比陰沉。
說好的欣欣向榮,迎來了黃金十年,結果呢,06世界杯出局,簡直就是迎頭一棒。
“小李,你說陳醫生這個反應,是不是有些問題?”閆石鐸沉默一下,問身邊秘書。
就感覺一下子疏遠了。
如果因為這一場輸球,導致陳宇覺得男足太麻煩,不願意接手了,那影響又大了。
閆石鐸也覺得,把男足交給陳宇,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畢竟他也覺得男足現在問題巨大,積重難返。
交給陳宇這麼一個外人,的確是個好選擇。
身邊秘書快速思索一番,道“我覺得問題不大,而且我覺得站在陳醫生的角度,男足世界杯出局,可能也是一個好的結果。”
他沒有說下去,但閆石鐸一點就透。
“沒錯,是這麼個道理。”
閆石鐸臉上又有了笑容。
站在陳宇的角度,有了問題,他提供的方案才有價值,真要順利出線,衝進世界杯,還不一定需要陳宇呢。
“記住,多關注陳醫生的動向,全力配合,明白嗎?”閆石鐸叮囑一句,轉身想起馬上要遭受的口水,頓時又頭疼起來。
這幫家夥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就得像陳宇說的那樣,有些時候真是應該不破不立,一破破到底才行。
而另一邊回酒店的車上,卡爾瓦跟助理滔滔不絕的說著剛才這場比賽。
陳宇沒理他。
“老板。”助理亨特探過身,低聲道“我覺得男足的問題太多了,如果我們接手,會不會達不到預期。”
這場比賽輸球,球員有責任,之前要是不輸給科威特,也不用算著淨勝球看能不能出線。
可換句話說,實力不如人,人是真菜,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麼一算,還是教練組,足協的問題更大一些,情報做的不好,連基本的出線規則都沒有搞明白。
隻能說足協是有問題的。
而這些天,陳宇公司做了大量的調查和考察工作,也發現了大量的問題。
和這麼一個問題重重的足協合作,亨特真怕業務不成功,會虧損。
陳宇也在想這些問題,聽到亨特的擔心,笑著道“你說的預期是什麼,應該是盈利吧。”
亨特點頭。
做為體育顧問公司,預期自然是盈利。
“既然是這樣,那你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呢?”陳宇反問了一句,然後繼續道“我們的業務很簡單,他們出錢,我們出人,出技術,幫他們訓練一支國家隊,所有的開銷都是提前計算清楚的,根本不可能虧損。”
“就算最後沒有成功,沒有達到他們預期,或者我們承諾的目標,那結束業務就是了,對我們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陳宇是用自己手裡的人脈和資源,用自己的先進訓練技術來賺錢的。
人出錢,自己幫忙培養運動員,僅此而已。
至於他們足協有多愚蠢,對拿錢辦事兒的陳宇影響並不大。
而且愚蠢的足協又不是他們一家。
這次夢之隊沒有奪得金牌,美國籃協難道就沒問題了?
也是愚蠢操作一堆,沒少被美國球迷和媒體指著鼻子罵。
隻能說全世界的體育機構都一樣,隻不過看誰更爛罷了。
“而且這次他們輸球,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輸了,說明他們男足有問題,那我們的服務才更有價值。所以亨特,回去之後你重新做一份報價,利潤提高到百分之三十吧。”
原先的方案中,陳宇將會在中國挑選一批球員,帶到美國進行訓練。
每年由體育局支付所有的費用。
當然,陳宇要有利潤。
一開始因為體育局資金預算有限,利潤談的不太高,隻有百分之十。
用他們的理由說,他們還放開了聯賽準入,陳宇這邊可以從聯賽獲利。
但現在嘛,陳宇覺得可以提高一下報價了,沒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潤,這事兒真不能乾。
“亨特,中國的業務還是很重要的,做好了,未來我們可以進行推廣,接手更多類似的業務。”
對成績有要求的國家又不是隻有中國一個。
選擇中國是適逢其會,意外得到了人脈,爭取像開拓者那樣,把中國的業務做好,以後不愁接不到新的業務。
在修改方案和報價的同時,陳宇的球員挑選工作並沒有停下。
這場比賽結束的第三天,陳宇乘坐飛機,抵達了黑省鶴港市。
“譚教練,你確認是這兒嗎?”
商務車內,陳宇一邊詢問,一邊探頭望向窗外。
鶴港是一座資源型城市,此時汽車停在一條坑坑窪窪的道路上。
道路上全是煤灰,不時有運送煤炭的卡車經過。
兩旁也有不少供過路司機休息的飯店,旅館,全是低矮的平房,這個月份,天寒地凍,那些飯店煙囪冒出的白眼筆直而上,極為顯眼。
車內,陳宇身邊局促不安的坐著一個身穿藍白色運動服的中年人,塊頭不小。
他是市體育運動學校負責招生的教練,叫譚毅。
聽到陳宇的話,譚毅點點頭,指著前方道“就這兒,這小子從體校離開之後,糾集了一幫人,就在這一片兒扒過路的貨車,要找他,就這兒。”
陳宇點點頭。
這次來鶴港,是為了一個球員,叫宋軍。
宮魯明給的筆記本裡,就有他的名字,用宮魯明的話說,非常有天賦,非常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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