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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摸著下巴,如果真這樣,段琳兒極有可能是段家的人,對段家心存不滿,也是合情合理。
“說實話,我總覺得段琳兒和你有點像,她給人的感覺神秘莫測。”
“秦哥,你最好離她遠點。”沒等秦峰說完,喀力夙直接打斷了他。
秦峰有些驚訝,正想追問,喀力夙繼續說“段琳兒,秦哥,你放心,我會儘快查清她的底細。但你必須答應我,以後跟她有關的任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這人不簡單。”
“就是因為你覺得她和你氣質相似,所以才這麼說?”
“不止如此。”喀力夙說“還有很多事情,你現在知道對你沒好處,但你得相信我,秦哥。”
“那是當然,咱倆是共患難的朋友。”秦峰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車外胡嘯天催促的聲音響起,阿強已經準備好另一輛車。
秦峰笑著點了點頭,下車和胡嘯天一起前往青龍街的拍賣會場。而喀力夙和阿強四人,則護送江曉晴去另一處拍賣地點。
坐在副駕上,秦峰眉頭緊鎖。事情越來越複雜,雖然一些真相逐漸浮出水麵,但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一提到段琳兒和喀力夙氣質相仿,喀力夙就立即警告他遠離段琳兒,這到底是為什麼?
胡嘯天完全沒注意到秦峰內心的沉重,把車載音響開得震天響,播放著一首老歌。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閒,人生何其短。”
聽著歌詞,秦峰頗有感觸,感歎道“胡嘯天,你不覺得,咱們就像這歌詞裡說的,你我皆凡人,生活在人間,視野有限得很,可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金錢和地位,還有更強大的東西。在那些東西麵前,咱們就像螻蟻一樣。”
“什麼?哥,你說什麼?”胡嘯天把音量調小,轉頭問。
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秦峰忍不住笑了說“沒事,專心開車,今天彆給我添亂,彆忘了,一切按計劃行事。”
“添亂?怎麼可能,哥,你忘了,當初在寧市城南那塊地的拍賣會上,我的表演簡直演技爆棚,把林煙兒弄得暈頭轉向。”胡嘯天得意洋洋地笑道。
秦峰聽到這話,苦笑搖頭。
兩輛車分彆朝著不同的拍賣會現場出發,這可是關乎降龍集團能不能順利把總部搬進魔都的大事。
在魔都的豐源拍賣大廈門口,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緩緩停下,車上下來兩個穿著普通衣服的年輕人。
接待員瞟了他們一眼,慢悠悠地挪了過來,一臉愛理不理的模樣。
這倆小夥子不是彆人,正是來參加拍賣會的秦峰和胡嘯天。
“拍賣會已經開始啦,你們該不會是來參加的吧?”
接待員一邊摳著手指甲,一邊斜著眼睛瞅他們,一副瞧不上眼的樣子。他乾這行也有一陣子了,見過的有錢人多了去了,他知道人靠衣裝馬靠鞍,秦峰他們這身打扮,一眼看上去就透著一股寒酸勁兒。
“誰說拍賣會開始了就不能進場了。”胡嘯天撇了撇嘴,眼神裡帶著幾分嫌棄,隨手把車鑰匙丟給接待員。
接著從包裡抽出一遝鈔票,“啪”地一聲拍在他懷裡說“把車停好吧。”
接待員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的不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滿臉堆笑地說“好的好的。”
“最煩這種勢利眼,哥,咱們走。”胡嘯天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峰咧嘴一笑,對這種見錢眼開的人他也挺反感的,然後大步朝豐源拍賣大廈走去。
兩人戴著壓得很低的鴨舌帽,徑直走向電梯。乘電梯到了大廈的二十五樓。
這一層正在進行的是青龍街的拍賣會,拍賣會已經在五分鐘前開始了。
胡嘯天領著路,兩人直接往拍賣大廳走去。
秦峰壓低帽簷,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旁邊的一個穿著製服的年輕女子。
這姑娘長得不錯,身材修長,穿上製服更顯得氣質出眾,但她那雙眼睛從他們下電梯起就一直緊緊地盯著他們。
果然不出所料,還沒等他們走近,那姑娘就快步走了過來。
“二位是?”姑娘擋在他們麵前問。
“你是哪位啊?”胡嘯天反問道。
姑娘眉頭輕輕一皺,沒回答他,而是說“拍賣會已經開始。”
“哎呀媽呀,又來這套,就不能換個說法嗎?”胡嘯天有點不耐煩,揮揮手說“大爺我可不是第一次參加拍賣會,規矩我比你還清楚,彆囉嗦了,讓開。”
說著,他就伸出手想推那姑娘的肩膀,結果手還沒碰到,姑娘輕巧地躲開了,還迅速抓住胡嘯天的手腕,猛地一拉。
胡嘯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往前栽,幸好旁邊的秦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這才穩住了他。
“嘿,還挺有兩下子嘛。”胡嘯天站穩後,揉了揉拳頭,眼裡閃過一絲不服輸的神色。
秦峰慢慢掀開鴨舌帽,笑著上下打量著那姑娘問“段家的人?”
“段斐斐。”姑娘沉聲回答。
“不讓咱們參加拍賣會?”秦峰笑著問。
“沒錯。”段斐斐回答得很乾脆。
如果那天晚上他們在汪氏集團的酒店裡,就能明白為什麼段斐斐這麼冷冰冰的了。
那天晚上,放火的就是這個段斐斐,她原本以為秦峰他們三個人已經在那場大火中完蛋了。
最近幾天,段允讓她暗中調查,從寧市江威那裡得知,降龍集團現在亂成一團。
這使得段斐斐在段允麵前非常肯定地保證,秦峰他們三個已經完蛋了。
但現在,他們倆居然活生生地站在這裡,段斐斐怎麼跟段允交代呢?
秦峰攤開手,嘿嘿一笑“既然這樣,這拍賣會不參加也罷。”
說完,他朝胡嘯天點點頭,兩人轉身就要離開,這一舉動讓段斐斐愣住了。
他們冒死來到魔都,不就是為了參加這次拍賣會嗎?怎麼突然就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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