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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點點頭“也對,老人家獨居,年紀又大,難免有事情需要處理!好了,煙兒你們回去吧,外麵的事兒就拜托你們了!”
說罷,他放下電話,轉身離開。
望著玻璃另一邊秦峰那孤寂的背影,林煙兒狠狠瞪了胡嘯天一眼。
“都怪你,什麼話都說,你不知道秦哥心裡正難受嗎!曉晴姐剛失去了孩子,又不能再生,你還要告訴他,段子辰那個小峰臉想把曉晴姐搶走!”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胡嘯天一臉委屈,他隻是為秦峰感到不平。
林煙兒拉了他一把,氣呼呼地說“真不該帶你來!快走,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把秦哥弄出來。那個段子辰,挑的時機真夠絕的,一個女人最需要關懷的時候,秦哥又不在,那小子準是趁機湊近乎了!”
“看吧,你也有同感。”胡嘯天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
林煙兒白了他一眼,兩人隨即轉身離開。
秦峰回到那冷冰冰的房間,獨自坐著,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的牆壁。
“段子辰?”他喃喃自語,半晌後搖搖頭,嘴角掛著一絲自信心的笑“不可能的!我和曉晴的感情,哪是那麼容易動搖的。”
這話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在接下來被關押的六天裡,事情突然有了戲劇性的轉折,韓家撤訴了。
雖說是一樁殺人案,但考慮到是防衛過當,加上韓天笑的身份,還有秦峰的企業家背景,再加上林煙兒他們收集的證據,韓家一撤訴,秦峰當天就恢複了自由。
“秦哥,從這火盆上跨過去。”監獄大門外,張靈擺了個火盆在秦峰麵前。
胡嘯天、林煙兒、阿強等人圍在一旁,笑眯眯地說“對,跨過火盆,黴運全消,秦哥這次算是逢凶化吉了。”
“哪有這麼多講究。”秦峰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暖洋洋的,大步從火盆上跨過。
隻是,迎接他的人群中少了江曉晴,讓他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聽說江曉晴三天前就出院了,背後的刀傷基本愈合,身體還需好好調養。
大家擠在一輛埃爾法裡,談笑風生,但似乎都在刻意回避著什麼。
“阿強,開車去南疆市最好的火鍋店,咱們熱熱鬨鬨給秦哥接風洗塵。”林煙兒在車上提議。
“好主意,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就連一向穩重的周瑾也附和起來。
秦峰何等聰明,怎會看不出他們的用意,但他沒有點破。
“張靈,聽說你前幾天回了寧市,奶奶身體還好吧?”秦峰適時轉換話題。
“啊,哦,好,好的。”張靈回應時,語氣有些猶豫。
秦峰仔細打量著她,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個疙瘩。
韓家手握鐵證,幾乎能讓秦峰牢底坐穿,但僅僅幾天,韓家就莫名其妙撤訴了,這讓秦峰心裡起了疑。再看看張靈躲閃的眼神,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他臉色一沉,問道“張靈,老實告訴我,你回寧市到底乾嘛了?”
“沒,沒乾啥,就回去看了看奶奶。”張靈眼神閃躲。
車裡,眾人好奇地望著她,要知道,她可不是會撒謊的人。
秦峰追問道“韓家撤訴,和老劉家四合院有關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盯著張靈,恍然大悟。韓家在寧市已是無立錐之地,秦氏地產又被降龍集團收入囊中。
他們唯一的指望,就是秦峰在秦氏地產時,通過競拍從林煙兒那裡得到的城南地塊。
如果張靈以老劉家四合院作為交換條件,韓家撤訴的事情就解釋得通了。
車內空氣仿佛凝固,張靈歉意地笑道“對不起,秦哥,我真的沒辦法,不能讓你一直被關著,隻好用老劉家四合院和韓家做了交易。我跟奶奶商量過,她也同意了。所以我把產權交出去,他們就撤訴了。”
眾人沉默,張靈和她奶奶為了秦峰,願意舍棄一生的牽掛,這份勇氣令人欽佩。
“今天這酒,不喝不行!”秦峰咧嘴笑道“這是我秦峰,為了感謝張靈一家,特地擺的答謝宴!”
說罷,他揉揉張靈的頭,笑道“放心,哥一定給你贖回來,隻要南疆這邊讓韓家的生意吃癟,他們就顧不上康安的事了,我們還有機會。”
“行了,不說這個,待會兒大家得多敬張靈幾杯。”
秦峰說得輕鬆,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感動和對這份情誼的珍視。
南疆最好的火鍋店裡,眾人歡聚一堂,為秦峰接風洗塵,也為感謝張靈,隻是江曉晴的缺席,讓這歡樂的場合略顯不完整。
吃飽喝足,林煙兒吩咐道“阿強,走吧,送我們回酒店。”
這時,秦峰開口問“曉晴現在住哪兒?”
原本輕鬆愉快的氣氛,突然間變得有些尷尬和緊張起來。
大家紛紛避開秦峰的視線,對於他的問題,沒人敢接話。
“哎呀,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秦峰笑著反問。
胡嘯天握緊了拳頭,走上前說“哥,其實段子辰給嫂子他們在郊區買了棟彆墅。我們就去過一回。”
“你這小子,我不在的時候,也不常去看看嫂子。”
秦峰故作輕鬆,擺擺手說“行了,你們先回酒店休息吧,我自己去看看。”
“哥,我陪你一起去。”胡嘯天湊上前。
“我去見你嫂子,你跟著乾啥!”秦峰笑著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你把地址發給我就行了。”
說完,秦峰徑直走向路邊,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胡嘯天隻好把彆墅的位置信息發給了秦峰。
乘著車,秦峰來到了位於郊區的彆墅區,下了車後,他環顧四周的環境。
雖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但夜色反而增添了幾分迷人的韻味,這裡頗有仙月湖的風情,彆墅旁就是一個人工湖,波光粼粼。
“她還是喜歡這樣的環境啊!看來當初搬進降龍公館,確實是個不太明智的決定。”
秦峰咧嘴一笑,走向那棟彆墅,輕輕敲了敲門。
“誰啊?來了。”屋內傳來了嶽父江忠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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