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張靈急忙起身,擺手道:“這可不行。當初秦董,以我的名義開設的幾家公司,都讓我擔驚受怕呢!”
此話一出,秦峰和月華都是笑了起來。
她所指的擔驚受怕,秦峰二人都很清楚,並非是她怕擔責任,而是怕秦峰失望。
略微沉吟,秦峰道:“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人選。”
“胡老板,胡嘯天?”月華笑問道。
秦峰含笑點頭,不得不說萬老神通廣大,連他私下創建的公司,以及江曉晴轉移名下資產的事,對方都是了如指掌,所以在月華麵前,也正如在萬老麵前,秦峰並不打算隱瞞太多。
“胡嘯天是個不錯的人選,就這麼定了,剩下的事情,月華你來處理就行,如有需要,可以跟張秘術多溝通!”他說完看向張靈。
“張靈啊,最近林總養傷,江氏的事情你就多分擔點。”
“秦董放心。”張靈回道,指了指秦峰調成靜音的手機道:“秦董,電話。”
“猛虎!”秦峰看向手機,是猛虎的來電。
他霍然站起身來,接通電話。
“秦董,有人,有人綁架,擄走了林總,我正開車追趕,在環城路上。”電話那頭,猛虎好像是受傷了。
秦峰麵色一寒,冷聲道:“跟住,我馬上就到。”
“張靈,月華,我有事,先走了。”他說完,向著辦公室外衝了過去。
張靈追出辦公室外,將鑰匙塞給秦峰。
“秦董,這是您車子的鑰匙,車在車庫。我現在就給胡嘯天打電話,讓他協助你。”
焦急的秦峰,不斷的按著電梯,。
“可……秦董,還有林總。”
“現在咱們能幫的,不是去追趕劫匪,而是幫秦董穩住江山做好後勤。”
月華拽著張靈返回辦公桌前道:“儘快處理秦董先前交代的任務,這才是我們該做的。”
凝視著淡定的月華,張靈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或許也是,如果她簡單,恐怕秦峰也不會讓她做自己的代理人。
辦公室裡,張靈收拾心情協助月華,處理手頭工作。
而此時,在環城路上一輛喬治巴頓戰車狂飆而出。
秦峰不時看著手機的定位,眉頭越皺越緊。
“不動了,難道猛虎出事了。”
他心中越發急迫,恨不得將油門踩進引擎蓋中。
五分鐘後,在遠處的綠化帶中,側翻著一輛轎車,車中有人正在用力的揣著剝離。
猛虎!
這是猛虎的車,秦峰心裡猛的一顫。
翻身下車,相助著猛虎踹開玻璃,從前擋風玻璃處將渾身是血的猛虎拉了出來。
“秦董,對,對不起。”猛虎的傷勢很重,他強忍著身上的痛苦歉意的說道。
“我跟丟了。”
“你的傷勢很重,我先送你去醫院。”秦峰攙扶著他,走向喬治巴頓戰車。
此時,胡嘯天驅車快速而來。
“哥,擄走嫂子的人,追丟了?”胡嘯天並未下車,探頭問道:“確定,是興和堂的人乾的?”
重傷的猛虎,點頭道:“是興和堂,有一個人我認識,而且,是曹千兒約的江總,否則我斷然不會離開林總半步。”
“哥,我去興和堂要人。”
“胡嘯天!”秦峰高聲喊道:“帶句話就行了,告訴他們,江曉晴若是有三長兩短,就說我秦峰,會讓他們興和堂在寧市消失,讓此次參與者,付出血的代價。”
“哥,我有分寸!”一腳油門轟到底,胡嘯天駕車直奔興和堂而去。
攙扶著猛虎,秦峰駕車趕往醫院,在途中猛虎還不斷的自責著。
“猛虎,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要不是興和堂聯合曹千兒,曉晴的行蹤不會暴露!”
秦峰的語氣很平靜,但心中早就是怒火中燒,曹千兒曾經江曉晴的好閨蜜,然而因愛生恨險些要了江曉晴的命,現在又聯合興和堂綁架了江曉晴。
“秦董,現在怎麼辦?報警吧?”猛虎問道。
“不能報警,那樣隻會逼著他們撕票,而且,興和堂綁架曉晴的目的很明確,應該是江慶耀指使。先看看,是否能用錢來解決。”
驅車將猛虎送進醫院,秦峰便是急忙趕往林煙兒的住處。
在酒店的房間裡,林煙兒和阿強早就等候在此,秦峰端起桌上的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口。
“秦董!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原本我在跟蹤曹千兒,但突然接到消息,有人要對林總不利,所以我就倉促趕了回來,但隻是幾個小混混。”
阿強口中所說的林總,乃是林煙兒。
“阿強,你是不是傻!”林煙兒責備道:“這明顯是調虎離山,虧你還是雇傭兵出身,連這點伎倆都看不懂?”
阿強沉默,如果換做彆人,他肯定會努力思考,但那放出風聲的對象,是他最在意的人林煙兒,所以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是趕了回來。
秦峰擺手道:“對方蓄謀已久,考慮的很周到!跟興和堂有著頗深的淵源,否則若隻是綁架,現在我應該接到他們的電話才對!此次,明顯不是衝著錢來的。”
在寧市最大的幫會興和堂,那是寧市黑道上最大的勢力,秦峰實在想不出江慶耀是如何驅使他們的。
“秦董。”阿強開口道:“我有一幫兄弟,但不在寧市,我立即聯係他們,一天後應該能準時抵達。”
“好,阿強,那就拜托你了。”秦峰果斷的答應了。
這讓林煙兒有些詫異,以暴製暴這可不像是秦峰的風格。
看著對方,那疑惑的眼神,秦峰自嘲的笑了起來,“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其實我也很意外,在我得到巨大的財富後,我以為錢能解決一切事情,但看來我錯了。”
“可這樣的話,或許會威脅到曉晴姐的性命。”林煙兒擔憂道。
“不這樣,也一樣會有性命之憂,隻要曉晴一死,江氏就會再度落入江慶耀的手裡。”秦峰緊緊攥著拳頭道:“我現在還未曾對他動手,念得就是他跟曉晴之間,那一絲血緣關係。”
話雖如此秦峰心裡已經很清楚一個道理,能淪落至今這種窘迫的地步,原因就是他們把感情這種東西太過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