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嘯天,我去抽一根。”
秦峰說著走到走廊的儘頭,他遞給阿強一支煙,後者搖了搖頭,他也不客套,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其實我也很少抽煙,隻是偶爾心煩,抽上一兩根。”
見阿強沒有說話,秦峰深吸了一口煙,“你喜歡林煙兒,江總?”
“嗯?”阿強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著秦峰。
“都是老爺們兒,沒啥不好意思的,你那喜歡不喜歡,都寫在臉上呢。”秦峰調侃的笑道。
“我隻是江總的保鏢,她給我開錢,我保護她安全。”阿強解釋道。
但他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以阿強的身手和為人,秦峰早就看上他了,曾經更是給他開出天價,但阿強並未離開林煙兒。
不僅如此,從先前胡嘯天一句玩笑話,阿強那副神色便是能夠看出,林煙兒在他心裡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兄弟,彆怪哥沒提醒你,林煙兒混跡商界,交往的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人,不乏一些像我這樣出眾者。”
“秦董真會誇自己。”阿強嗤笑道。
“笑起來,英俊多了。”秦峰咧嘴笑道:“對付女人,不能一臉冷冰冰,嚴肅的樣子,那樣會差生距離感,其實江總,彆看她外表放蕩不羈也很強勢,但其實內心是很柔弱的。”
阿強緊盯著秦峰,他很感激對方,給他說出這番話。
“其實我覺得,至少稍稍往前邁出一步,或許你就能成功。”
阿強聽著,他伸手在秦峰手裡,煙盒裡取出一根煙,秦峰笑著給他點上火。
“秦董,您知道這世間,最悲哀的是什麼嗎?”阿強深深吸了一口煙。
“不會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看不見吧?”秦峰調侃的笑道。
阿強聞言,默默的搖了搖頭道:“最悲哀的是,明明在她身旁,卻看不到任何希望。”
這話,聽起來很普通,但讓秦峰的心頭一顫。
他重重的拍了拍阿強的肩頭,歎道:“理解。”
“謝謝。”阿強點了點頭。
兩個男人,簡單的四個字,便是將同病相憐完美的詮釋了。
入贅的三年,秦峰何曾不是那樣的悲哀,妻子江曉晴就在讓的身邊,同住在一個屋裡,可是那三年秦峰最怕的,不是江家對於贅婿的歧視,不是丈母娘的刻薄,而是江曉晴的冷漠。
那種讓他看不到希望的冷漠,才是最為絕望,最為悲哀的。
“你跟她提及過?”秦峰問道。
阿強搖頭道:“沒有,我怕說了,不僅連朋友都做不成,就連這份工作也丟了。”
“你不是舍不得這份工作,是舍不得她呀。”秦峰將煙頭扔在地上道:“我替你,試探試探,如何?”
“秦董,還是彆了。”阿強有些緊張道:“我自幼是個孤兒,為了生存隻會打打殺殺,雇傭兵的生涯,更是讓我沾染了一手血,我根本配不上江總。”
“配不配,不是以身價來衡量的。”秦峰咧嘴一笑。
“哥,江總終於妥了。”遠處,胡嘯天高聲喊道。
畫著精致妝容的林煙兒,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胡嘯天,探出頭來衝著走廊儘頭的秦峰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