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河監獄。
丁澤和阿布魯奇成功越獄,所有囚犯淒慘的承擔後果。
整座監獄,從早上開始,便再次開啟了禁閉狀態。
沒有放風,沒有pi,沒有自由活動,所有囚犯都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監牢裡,或發呆或發瘋或沉默。
邁克爾屬於沉默的那一類。
因為丁澤走了,40號監牢裡便暫時隻剩下他一個人,這讓他……莫名的感到了輕鬆,仿佛一下子,很多壓力都消失了一樣。
輕鬆使然,這一天下來,通過反複研究身上的紋身……
他還真就找到了另外一條難度很大,但確實可行的出路。
這條出路的起點,依舊是馬桶後麵的那個洞,隻不過,終點不再是醫務室,而是深埋地下的排汙管道。
狐狸河監獄很大,囚犯加上管理層,一共有近千人。
這麼多人每天拉撒起來,規模可不小。
因此,地下的排汙管道很粗。
並且,因著這座監獄有些年頭了,不夠先進的關係,地下的排汙管道,是直接連通到外界的……
所以。
隻要能順利鑽進排汙管道,然後,承受住裡麵的屎尿和臭氣,不被嗆死臭死,那麼,哇啦,就能成功越獄。
誠然。
這條出路,從某種角度來講,的確足夠惡心,著實讓人光是想想都會感到不適……
但是,真沒的選了。
為了林肯…….
邁克爾決定就要這麼走!
薩拉的辦公室。
昨夜死在醫務室裡的那四個囚犯和兩個獄警的屍檢報告,安靜的躺在辦公桌上,已經躺了一個來小時。
薩拉再看了一眼,隨即,奮筆疾馳,唰唰唰,寫完了自己將要提交上去的報告,隨後,起身拿著報告,快步前往波普的辦公室。
波普接過報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陰沉。
看完。
波普不敢相信的問向薩拉,“兩種下毒手法”
昨夜的事情發生前,因為丁澤救過她一命的關係,薩拉對丁澤,其實是有那麼點好感的…..
昨夜的事情發生後,嗬嗬,那點可笑的好感,幾乎是立即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如今她隻想,幫助fbi儘快將丁澤抓捕歸案,讓丁澤受到應有的懲罰。
“嗯,一種手法是殺人手法,通過對目標釋放五種毒素,讓目標在一分鐘內死亡。”
薩拉一臉嚴肅的回道,“另一種手法是麻痹手法,通過對目標釋放一種神經毒素,讓目標進入植物人狀態……”
薩拉說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體驗,“根據我和獄警貝裡克,護工格爾,護工薩利的經曆,我認為有很大概率,這種植物人狀態隻能持續大約一個半小時。”
波普的老臉,陰沉的快要滴血,沉默了一陣,再問,“他是怎麼下毒的,有想法嗎”
事實上,薩拉還真有。
“我不敢百分百確定,但,結合我的切身體會,我有一個想法……”薩拉如是略帶猶豫的說。
“說說看,”波普催促道。
“在我被變成植物人前,我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我的身體裡…..那種感覺很輕微,但就確實存在,”薩拉一口氣回道,“我想,丁澤利用的可能是某種蟲子……”
波普不理解,“蟲子”
薩拉不確定,“這隻是我的一個想法,具體是不是,不好說,也許是我想錯了…..畢竟,我讓負責屍檢的人,仔仔細細檢查過那些受害人的屍體…..屍體上並沒有任何蟲子可以鑽進去的傷口。”
頓了頓。
薩拉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接著說出了自己此前想到過的一個可能,“不過,如果蟲子夠小,我們的身體,本身其實存在可以讓蟲子進出的通道的……”
都是成年人。
薩拉說的是什麼,波普如何能夠聽不懂,便不禁尷尬了一瞬。
沒辦法。
這個話題,實在很尷尬。
“假設真是這樣……蟲子在你的身體上一路爬那麼遠,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波普想了想,問。
薩拉搖頭,“我確實一點都沒察覺……想來想去,我隻想到了一個解釋……也許那種蟲子表麵自帶某種能夠麻痹感官的毒素……它爬過的皮膚,都會被短暫麻痹。”
波普無言以對。
這種說法,委實太匪夷所思。
略一沉默,波普歎了口氣,“這些問題,就讓fbi他們頭疼去吧,我馬上把報告傳真給他們,辛苦你了。”
“都是我該做的,”薩拉應了聲,起身離開。
-------------------
fbi芝加哥分部,波普的傳真傳了過來。
看完後,馬宏的迷妹,探員蘭立即撥通了馬宏的電話。
馬宏剛到鹽湖城,丁澤三人今早落地的那個小型機場,正準備去找工作人員詢問,接到電話,耐心聽完。
“也就是說,對於用毒,丁澤有兩種手法,一種是把人毒死,另一種是把人變成植物人。”
“兩種手法的對應症狀分彆是,突然倒地,瘋狂抽搐口吐白沫,一分鐘內死亡,以及突然倒地,全身無法動彈,一個半小時後恢複。”
馬宏不是在問,而是在自言自語。
跟著,問道,“你認為,他出獄後,還會繼續用這兩種手法下毒嗎”
探員蘭隻想了一秒,“很有可能。”
馬宏笑了,“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馬上把這兩種手法對應的症狀,告訴所有警局,一旦發現有人有過對應甚至相似的症狀,立即通知我。”
“好。”
約莫二十分鐘後。
馬宏的電話又響了,見到是探員蘭打來的,趕忙接通。
“有消息了,禾雲鎮今天早上八點多,有兩個警員犧牲了,兩人死前,全都突然倒地,瘋狂抽搐口吐白沫!”
聞言。
馬宏微微一驚,“兩個警員”
“嗯。”
“這兩個警員死前在乾什麼”馬宏不太能理解丁澤對兩個警員下手的行為。
“說是去鎮子上的一家炸雞店買早餐,走回警車的路上,突然就倒了。”
馬宏聽完,理解了一些,同時,也對丁澤這個人,多了一些了解,“看來,這兩個警員應該是看到了丁澤!然後丁澤沒有選擇跑,選擇了直接殺人。”
探員蘭也已經想到了這個,不禁感到了一些寒意,“如果真是這樣,他的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膽大一點才好,膽大才容易犯錯,”馬宏笑笑,“就這樣,我馬上趕過去。”
禾雲鎮,警局。
馬宏無比認真的看完了警局關於那兩個警員之死的調查記錄,知道了兩個警員分彆叫作蘇格和艾森,立馬轉向身旁的警員,問。
“記錄裡提到蘇格和艾森倒下後,旁邊有一輛黑色suv馬上開走了,你們沒有追查那輛黑色suv”
警員有點懵,搖了搖頭,“沒有…..目擊證人們都一致表示蘇格和艾森是突然倒下的……我們沒理由追查那輛黑色suv啊。”
“嗬嗬,”馬宏無奈的笑了笑,“蘇格和艾森極有可能是被那輛黑色suv上的人殺死的!我需要立刻查看那家炸雞店所在區域的監控!”
警員一聽,瞬間鄭重開來,“你是認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馬宏反問。
警員看了看,不敢再耽擱,“好,先等一下,我去跟局長申請。”
--------------------------
同一時間。
丁澤三人所在的黑色越野車,正在高速路上疾馳著。
丁澤的下一站是印第安那州的波利斯。
對此,羅恩的安排是,他們直接離開猶他州,到隔壁的內華達州,到了那邊,再搭私人飛機,前往印第安納州。
丁澤沒意見。
夜漸深。
黑暗中。
黑色越野車,如同一頭幽靈,疾馳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