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我麵前的白衣女子,居然是早上才出現過的白菲菲。
她換了身白色連衣裙,氣質也跟著轉變許多,從之前的高貴典雅,變得多了幾分高冷,平添幾分拒人千裡之外的氣質。
白菲菲進來的時候,腳步有些衝忙,手裡還捧著一個東西。
此時,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手裡的東西上,一個不注意,直接對著我就撞了上來。
我見她眼睛不看路,直接撞上來,眼看就要與我撞個滿懷。
而最主要的是,她的手裡,捧著一個瓷器。
看起來,像是一個梅瓶。
有點像是我當初在大海手裡見過的梅瓶。
這可是個古董!
價值至少二十萬到三十萬!
如果被我撞壞,說不定這女人還要訛上我。
想著,我身影往旁邊一側,讓開了她的身軀。
可她卻刹不住車,我這一讓,她當即就要砸在地上,摔個狗吃屎。
瓶子還得爛。
見狀,我伸手一拉,環臂一抱,將她連人帶瓶子,抱在了懷裡。
香風撲麵。
隻覺一個柔軟的身子,頓時撲入我的懷中。
被我一把扶住。
隻覺手中一軟。
這一扶,好像扶到了不該扶的地方。
“你!”
被我一抱,白菲菲滿臉通紅,叱喝道:“你是誰?放開我!”
我一把將她放開,哭笑不得:“說得好像誰願意抱你一樣,早知道,就該讓你摔個狗吃屎。”
“哼!”
她好像也知道自己理虧,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不對啊。
怎麼感覺,她好像不認識我?
明明我們早上才見過麵啊。
難道是因為人多,她不好意思和我相認?
也不對。
之前迎接我的兩個招待員,見到她差點摔倒之後,連忙迎上來,滿臉驚慌失措的問:“大掌櫃的,沒事吧?”
白菲菲揮了揮手,沒有理會她倆,而是腳步輕盈,直接奔著這典當鋪的二樓去。
大掌櫃的?
她身份,這麼高?
說明這裡是她的地盤啊。
既然這樣,我此番前來,就是“羊入虎口”,她不可能還假裝不認識我。
而是直接讓人把我拿下了。
要知道,古玩這一行,不論是典當,還是售賣,亦或者拍賣,都有講究,“班子”必須齊全。
所謂的班子,指的是,掌櫃,朝奉,八角,和武棍,這四種身份組成。
掌櫃,指的就是這當鋪裡,最大的角色,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而朝奉,即之前給我鑒定老師傅,就是這個角色,主要是評估物品的價值。
八角,即這些招待員,以及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人,跑腿的,端盤子的,等等,數量一般有八個,所以稱為“八角”。
武棍,指的就是“保安”,他們的身上,往往彆著一根黑漆漆的、雞翅木製作而成的短木棍,能打,能架,主打的就是一個維護行內治安。
白菲菲既然是這裡的大掌櫃,隻要她一聲令下,那這典當行裡的武棍,便會直接將我攔下。
畢竟昨天和今早,我對她的態度,都說不上好。
按說她不應該這麼輕而易舉,就放過我。
隻有一個可能。
她是真的不認識我!
她不認識我的話,那說明,她不是白菲菲。
可她不是白菲菲,又是誰?
我心念轉動,目光落到一旁的兩個招待女郎身上。
隨即伸手從兜裡,摸出一百塊錢,笑嘻嘻的過去,遞給之前招待我的那個女郎。
那女郎受寵若驚,對我的態度,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她在這裡做“八角”,估計一個月也就四五百塊的工資,我這一出手,就相當於她五六天的工資,她不可能不為所動。
“多謝姐姐剛才帶路。”
我笑著對她點點頭。
“不謝不謝,分內的事情。”
女郎連忙說,但手還是很實誠的接下了那一百塊。
“打聽個事。”
我開門見山:“剛才上去的那位,是你們的大掌櫃麼,她是不是,有什麼姐妹?”
我隻能想到這個。
畢竟一模一樣,除了姐妹,實在想不到其他情況下,還能長到完全相同。
即便是母女,怕也多少有些區彆。
而且她倆年齡相仿,絕無可能是母女。
果然。
我話音落下,她四處看了看,低聲說:“大掌櫃確實有個親生姐姐,這可是咱們武陵城人人知道的事情。
不過,她們姐妹的關係不是很好,甚至有點敵對。你可千萬彆在咱們典當行,提起這事,要不然,肯定被打出去。”
還真是!
白菲菲的妹妹麼?
“你們大掌櫃的名字叫什麼?”
“白樂樂。”
“多謝。”
我鬆開手,讓她拿去那100塊,隨即轉身出門,離開了這個當鋪。
……
等我回到春花的出租屋時,天色已黑。
我敲了敲門。
春花打開門。
微弱昏暗的燈光下,我見到,春花的臉上,居然掛著淚痕。
“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欺負了?”我問。
卻見下一刻,春花一把將我抱住,嗚嗚哭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鬆開手,擦了擦眼淚,笑道:“我以為你走了呢。”
這。
便把我拉進門。
進去一看,我見簡陋的木桌上,擺著一份北京烤鴨,還有盤豬頭肉,以及一瓶酒。
她這是為我準備的。
我忍不住心中一暖。
人生裡,這麼多年來,除了四妹外,這還是第一次,有其他人對我這麼好。
可我是江湖中人。
她隻是個普通人。
而且她已經有了丈夫和孩子。
想著,我問她:“花了多少錢?”
“不多。你餓了吧,快吃。”
“不慌,我給你買了禮物。”
我也把給她買的衣服和小皮鞋,拿了出來。
春花接過來一看,眼裡又泛起了淚花。
她忽然丟掉手裡的東西,一把撲在我的身上,用力吻了起來。
一邊吻,一邊脫我的衣服。
我抱著她,丟到了床上。
這一次,她變得異常主動,異常瘋狂。
也不知過去多久。
直到力竭,她這才癱倒在我身邊。
休息好一會兒,我倆相互看了看,春花幫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提醒我:“餓了吧,吃點東西。”
“好。”
從床上下來,吃了點肉,喝了點酒。
吃飽喝足。
她又是去燒了桶熱水,幫我擦拭了一下滿是汗漬的身子。
我倆這才重新關燈睡覺。
夜裡。
我有些睡不著。
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我不能和一個有夫之婦這樣在一起。
這時候,春花又摸索著,翻身過來。
明天就離開她!
想著,我暗暗做出決定,然後反客為主,也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