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友人坐直了身體,皺眉說道,“張秘書,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玉泉山怎麼可能打電話給我?”
旁邊的女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語氣顫抖的說道,“老公剛才確實有個電話,說是什麼玉泉山的我讓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完了,
天塌了!
聽了老婆的話,顧友人一臉驚愕,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樣,都顧不上罵人,急忙抓起床頭櫃的手機,回撥了過去。
整個房間陷入死一樣的寂靜,隻有手機裡的等候音回蕩著。
女人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老公如此害怕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傻子也知道她惹了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嘟嘟嘟
等候了足足將近一分鐘,電話也沒有接通。
“老公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女人表情緊張的問。
顧友人麵如死灰,急忙下床穿衣服,絕望的說道,“我跟你講了一萬遍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乾預!”
“玉泉山來電沒接到,老子真是托了你的福!”
“張秘書, 上級是聯係你了嗎?發生了什麼要緊事情?”
“我去處理,我現在就去處理!”
“發生什麼都與你無關了。”張秘書絕望的說道,“唐書記已經出發了,你的所有職務都被暫停,我跟你一樣,停職等候調查。”
“我整整舔了你十年啊,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就換回來這麼一個結果?!”
“你他媽的為什麼不接電話啊”
“顧友人,老子跟你拚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一人完蛋,整個小團體誰也彆想好過。
張秘書知道他完了,不說會不會坐牢,反正仕途肯定已經走到了終點。
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星河縣,璀璨ktv。
打暈前台,林默邁步走向旁邊的樓梯。
一陣腳步聲從樓上響起,七八個紋龍畫虎,手持武器的男人衝了下來。
顯然是聽到了下麵的動靜,以為是有什麼人來鬨事。
這裡是邊境小鎮,本身就比較混亂。
看到反手握刀的林默,領頭的男人皺了下眉頭,客氣的說道,“哥們,發生什麼事了?”
“有什麼不開心的咱們坐下來聊聊,沒必要鬨得不愉快,你說呢?”
一個人能解決大廳裡三四個看場子的,能是什麼簡單人物。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掙錢吃飯而已,真遇到亡命徒,慫的比誰都快。
林默沒有跟他廢話,兩步衝上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領頭男人瞬間進入嬰兒般的睡眠。
“艸,你踏馬給給臉不要臉啊!”
旁邊一個人發了狠,舉起砍刀劈了下來。
林默連躲都沒躲,抓起領頭男人當成盾牌擋住了這一刀。
鮮血噴濺了出來,整個樓梯上一片血紅。
林默飛起一腳,踹在剛才砍人的小弟身上,連帶著撞翻了三四個人。
林默單手抓著領頭男人的身體,邁著向上走。
鮮血順著他的身體不斷流淌, 染紅了林默走過的每一步。
單手抓起一個成年人的身體?
這樣的力量,現場誰都沒有見過,更重要的是他們很清楚,再砍一刀也會砍在自家老大身上。
倒吸冷氣的聲音不斷響起,在場所有混混愣愣站在原地,誰都不敢再動手。
真正的狠人是沒人敢惹的。
“他媽的,養你們都白養的?上啊!”
樓梯上又衝下來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
沒人敢動,
一個月拿點錢,嚇唬嚇唬老百姓還行,沒必要玩命。
“他媽的,一幫廢物!”
刀疤男從懷裡抽出一把自製的噴子。
主體是一根長長的金屬管,表麵布滿了鏽跡和劃痕,握把上纏著一些破舊的布條,口徑很大,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武器在手,刀疤男底氣一下子足了不少,威脅道,“彆動,再往前一步老子就開槍了。”
林默繼續往前走。
“他媽的,惹事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場子!”刀疤男惡狠狠的扣動了扳機。
砰!
巨大的槍聲在樓道裡響起。
林默把男人護在身前,任由子彈全都打在肉盾上。
自製霰彈槍的威力很大,但是穿透力並不強。
肉盾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被霰彈擊中,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不少自詡狠人的混混看到這一幕,身體忍不住顫抖,連連向後退。
刀疤男沒想到林默連躲都不躲,而且看見他拿出噴子,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來路啊?
外麵的雇傭兵進來了?
可是大爺您來就來我們誰招惹您了您倒是劃出來一條道啊。
在他愣神的功夫,林默抓著肉盾來到他的麵前,語氣平靜的問道,“知道用槍指著一位中校,是什麼後果嗎?”
刀疤男身體抖了一下,震驚的看著林默,遲疑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您是不知者不罪我我跟您道歉我賠償”
警察還能周旋周旋,但是聽到對方竟然是一位軍人,還是校官,刀疤男怎麼可能不害怕。
林默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沉聲道,“舉起槍。”
刀疤男沒敢動。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林默提高了一點音量。
刀疤男連忙把槍舉了起來。
因為過於緊張的關係,他的手還放在扳機護環裡,在部隊裡這種行為叫做金手指。
“現在你知道我是中校,但你還是拿槍瞄準了我。”林默丟掉肉盾,猛地一抬腳踢在了他的手上。
刀疤男的手不受控製的向上抬,緊跟著巨大的槍聲再次響起。
砰。
上千枚彈丸爆射而出,刀疤男的腦袋就像高空墜落的西瓜,瞬間四分五裂。
鮮血混雜著腦漿,噴的地上、牆壁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
小弟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連連向後退,不少人都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林默回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看到了吧,他拿槍打我,我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
這個詞雖然是1979年提出來的,但生活在邊陲小縣的地痞流氓哪裡聽說過?
他們也不管懂不懂,全都連連點頭。
“對對對,是二爺先動的手,是二爺先開的槍。”
“大哥,大哥我們給您作證。”
“冤有頭債有主,大哥我們就是打工的,您忙你呢的,不用管我們!”
“是,是,是”
“大哥求求你放過我,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
太恐怖了!
腦袋在眼前爆炸,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特麼的簡直就是殺戮機器
林默沒再理會他們,徑直向上走,二樓跟三樓都沒有再遇到任何人。
哪怕是有幾個不開眼的服務生,看到他之後都趕忙躲進旁邊的包廂裡。
林默看著包廂旁的數字,一間一間往前走著。
彆看樓下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但因為包廂隔音效果不錯的關係,上麵不少客人還在縱情高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885。
887。
888。
林默很順利的走到‘888’包廂門口,通過門上的觀察窗看了一眼,等他看清裡麵的情況,雙拳緊握,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這幫小王八蛋,玩的可真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