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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臨走之前,這年輕人,凶神惡煞的狠狠瞪了我一眼,眼中的惱怒十足,原先並不強烈的殺機,此刻也更為濃鬱了幾分。
隻怕是方才再重新給他經曆一遍,這小子就不會害怕手軟了,直接就要割了我的脖子。
看著他走後,玉真道長也領著我,來到了邊上幾座供他們此地道士休息的住處。
這玉真道長,麵相看起來頗具威嚴,可簡單幾句話交談下來,可以發現,他的心腸不差,一直問我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或者喊幾位醫生上來,另外,還不斷的囑咐我,山頂上溫度低,這裡的被子薄,如果冷了,就打電話跟他說。
他還給我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並且和善的笑著告訴我,他肯定要將我這見義勇為的事情上報,官方會給我表彰的。
在我連連拒絕之後,玉真道長才離開。
而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提清虛洞天這四個字……
好不容易搭上這線,還是以如此巧妙的方式,不會引人懷疑警惕的方式,可萬不能浪費了,冒然暴露我的意圖,隻會打草驚蛇。
尤其是在這個玉真道長麵前,此人必定知曉許多關鍵的消息,也懂不少,雖然,這玉真表麵看起來沒多少實力,可從能如此輕易的發現闖入盜竊者來看,其必定不凡,暗藏一些絕技。
對於這種,知道的不少,還有些實力手段的人,他們的防備不會小,洞察不會弱。
而後,我就在這裡住了下來。
就這樣,我安心的在天壇山頂,總仙宮的休息了一晚。
也算那偷竊紫金太歲的人來的巧。
到了次日天亮,有個道士給我送來了飯,飯菜很清淡,吃完後,還沒等我開口,道士就告訴我,讓我先不能下山,這是道長的吩咐。
這道士還說,等會道長忙完了就會過來找我。
聽到這話,我有些愣住。
儘管我不想下山,最好在沒有得到一些收獲之前,一直都住在這裡,昨天一晚上,我也始終在想,如何再次不引起任何人警惕的住下來。
可我沒想到,玉真道長主動讓我先彆下山!
我心頭馬上生出了狐疑。
奇怪啊……
那玉真昨晚是說過的,讓我明天就下山去?怎麼突然又讓我留下?
我本是見義勇為的遊客,而看我昨晚那樣,不像是有什麼大問題,連血都沒有流,沒什麼事,也不好一直留在這裡。
此處跟那總仙宮不同,也就是昨晚那藏著紫金太歲的金頂道觀,這邊區域是不對外開放的,裡麵生活的,都是正兒八經的道士,外人甚至都很難進來……
我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送飯的道士,說了方才那一句話後,就走了,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我警惕了起來。
該不會我的身份被發現了吧?
亦或者,我修玄士的身份給發現了。
但我又轉念一想,隱匿自身氣機氣息的手段,我可以說是爐火純青,再加上有陳三童提點心覺的事,我也注重起,被心覺發現的可能,可以說,我如今的隱匿手段,不說登峰造極,也算是鮮有更甚者。
除非是那位清虛洞天洞主,站在我麵前,見到我真人,否則,不可能有人能知曉我的身份底細。
可如果不是發現了我的身份,那麼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我猜測尋思之中,沒過多久,玉真來了。
他今日的臉色很不好,不僅僅是五官模樣上的威嚴,他的眼底,他渾身上下的氣息,都透著一股低沉。
“玉真道長,我本想下山了,可方才來了一位小師傅讓我還不能下山,這是為什麼?”
我馬上率先問道。
“小夥子,你彆著急,恐怕還要委屈你多待上幾天。”
玉真回應我說,語氣也同樣的不好,像是有著天大的事壓在他的喉嚨下。
“還請道長明說啊,發生什麼事?”
我有些無奈的道“我隻是來王屋山的遊客,我還有事要辦呢。”
玉真道長踟躇了片刻,便說“今日,總仙宮閉觀了,謝絕遊客,開放時間,另行通知。”
聞言,我眉頭一動,看向了金頂道觀的方向,還真是,沒有行人遊客了。
“就是因為昨天晚上偷竊的事嗎?”我問。
“對。”
玉真點頭。
“那也不至於閉觀啊,小偷已經抓到了,移交給官方就好,把那些監控給安上,頂多半天時間,害怕再發生這種事,大不了多裝幾個監控,加強一下安保人員,不至於無限期的閉觀。”
我萬分不解的繼續說“也不至於讓我留在這裡,我跟那小偷可沒什麼關係,他差點就要殺了我。”
玉真微微抬眸,看著我,說出了讓我瞬間怔住的話。
“紫金太歲……不見了。”
我有些驚呼道“什麼!不見了!”
我的反應,有七分是裝的,畢竟,我經曆了這麼多,還不至於這麼容易的一驚一乍。
可也有三分是真的。
昨晚那年輕人並沒有偷走紫金太歲,甚至連碰都沒碰到,怎麼又給偷了?
那麼就隻證明一件事,螳螂捕蟬,還有一隻黃雀!
按照世俗的話來講,就是連環偷竊!隻不過連環的不是物,而是人!
“很驚訝吧?我們也很意外,昨晚的事情發生後,我找來了五位觀內的弟子守著紫金太歲,其中兩位弟子,就在放著紫金太歲的地窖門口守著,可今天早上,去檢查紫金太歲時,偌大的水缸內,空無一物。”
玉真道長給我詳細說道。
此時的我,心中也不解了起來。
昨天晚上,在那地窖時,我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彆可疑的氣息,也就證明,至少我還在地窖時,另外一位準備偷紫金太歲的人並沒有出現。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偷竊紫金太歲的人,實力空前強大,能完全屏蔽我的感知。
後者的可能性很小,真有這本事,其實力隻怕要在四品,如此層次之人,為什麼要偷紫金太歲?
“那地窖還有沒有入口?”我問。
“再無入口,紫金太歲消失後,裡麵也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盜洞。”玉真道長回我。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們道觀的弟子,也就是昨晚守門的弟子,監守自盜?”我又問。
“完全沒有這個可能,這兩位弟子,都是底細清清白白的人,這兩個守地窖的要偷,也會被其餘三位發現,就算我選的這五位弟子都合夥偷了,還有監控,昨晚第一個小偷,並沒有完全毀了監控,有幾個監控,是隻有我才知道的。”
玉真又搖了搖頭。
按照這麼說的話,隻有那大塊的紫金太歲,自己神秘消失了。
好家夥啊……
我心中有些感歎,不料,才來這王屋山,就遇到了這麼一樁詭異的事情。
接著,我再次對上了玉真的眼神,我突然反應了過來。
我笑著說“道長,你讓我繼續留在這裡,該不會是懷疑我可能偷竊此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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