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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然身處在進入符帝城之前的山洞之中。
與我一起的，有雪妖，以及被雪妖控製的陳嬋。
他們也一同出來了。
明時結束。
在無聲無息，沒有絲毫氣息流露的羊君神力之下，我離開了符帝城。
“你出來了？”
有道聲音詢問我。
“出來了。”我道。
“之前你詢問我的一切，得到答案了嗎？”
聲音再次詢問我。
“是牛帝，一位轉世了多次的神靈，讓你被困在這個山洞之中，讓你的寢宮成為了凡人的居住之地。”
我回道。
“很好，看來你的疑惑已經得到了解答。”
聲音回應我。
“你為什麼不出來？”
我看向四處隻有黑暗的山洞。
聲音的主人，是那個自稱為羊君的老人。
而我問出這話後，卻久久沒有人回複。
不稍片刻，有人出現了，可出現的人，讓我的雙眼猛地一縮。
“薑澤普……”
我沉聲道。
是薑澤普！
可不是那個自稱羊君的老人薑澤普。
而是羌族族長薑澤普！
他方才偽裝了聲音，偽裝了那個自從羊君的老人聲音！
“是我。”
薑澤普出聲。
他的目光平靜的看著我，是一種無欲無求，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神。
或者說，用一種準確點的方式來說，這是一種不像是人的眼神。
薑澤普來了，我始終忽視的一個人來了。
“你……是誰？”
我出聲問道。
之前，我以為薑澤普是琅琊王氏在世俗當中的代言人，可越到後麵，直至眼下，我便越有所感覺，他根本不是……他的身份，或許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莫測。
“羌族族長薑澤普，被李苦海揍了一頓，奪走了神羊仙目，又被你們用計戲耍，離開了羌地的一位弱小普通人。”
他出聲回道我。
“這一切，其實是你刻意陪著我們演得一場戲，無論是之前的李苦海，還是之後的我們，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你的刻意為之。”
我沉聲道。
神羊仙目到李苦海手中，或許是這個薑澤普故意送來的，我之前的調虎離山，也根本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是故意讓出了此地，讓我們去挖掘這裡的秘密。
或者說，他就是故意讓我去找到山洞之中的羊君老人！
見薑澤普不說話了，我又道“我說的對嗎？薑澤普。”
“你很聰明，但這一切，並不是我的刻意為止，不過是我的順水推舟，如果不是你們找上門來，不是你們率先做了一切，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逼迫。”
薑澤普回應我。
“他去哪裡了？”
我問道。
儘管薑澤普的出現讓我很意外，可其實我出符帝城真正要找的人，可不是這個薑澤普，而是那個自稱為羊君的薑澤普。
“他在什麼地方，不重要。”
薑澤普回應我。
“羊君都不重要了嗎？一個神仙都不重要了？一切的風暴都彙聚在符帝城，符帝城的主人是羊君，他如果都不重要了，那又有誰重要？”
我接連發問。
“你來找他，無非是詢問到底有沒有交出他僅存的神力，無非是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破開牢籠，重見天日，影響到你的事情，成為一個或對你利好，或不利於你的變數，又無非想要試探出，該如何恢複神羊仙目當中的神力。”
薑澤普沉聲說道，他頓了頓，又道“而如果，我告訴，你想要知道的這些，我都能夠回答你呢？”
他的話越說越多，我心中的震撼也越來越大。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個薑澤普到底是誰！
在這個明麵上是我複仇王氏、陳家莊，暗中，卻有著幾方涉及到神靈大戰的符帝城一事，這個在之前，始終被我遺忘的羌族族長，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我愈發的好奇了。
“那你將這些我的疑惑，都告訴我。”
我死死的盯著他！
“在此之前，你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薑澤普問。
“你說。”
我接著思索道“可我不確定，會不會回答你。”
“無妨，你會回答我的。”
薑澤普笑了笑。
接著，他問出了讓我渾身都顫抖，甚至是發自內心深處都毛骨悚然的一句話。
“黃帝……回來了嗎？”
薑澤普聲音不大，可他這短短一句話，比他先前說的所有的話，都要震耳發聵！
黃帝回來了嗎？
我不理解他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可他提到了黃帝！
在我的麵前提到了黃帝！
我的體內，可是有著黃帝最大的傳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辦法回答你！”
我極力忍耐著心中的震動，出聲道。
與此同時，我心中思索著，薑澤普會什麼突然提到黃帝？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根本不關乎黃帝什麼事的此刻，提到他？
還是在我的麵前提到他？
“足夠了。”
薑澤普卻露出了一抹釋懷的微笑，他接著說“看來，他真的回來了，至尊出世，定有大劫，嗬嗬。”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那個問題，還有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我有些壓低聲音說道。
“他確實給了異族人僅存的全部神力，你沒聽錯，全盛羊君時百分之一的神力，就是他如今僅存的全部神力。”
“但你放心，他不會成為一個變數，因為他已經死了，真正的魂飛魄散，神仙也是會死的，給了所有的神力後，他的軀體，他的殘念，就已經融化在這黑暗當中。”
“所以，異族人猜錯了，他們確實是在交易，可他的需求不是自由，而你猜測的，也錯了，異族人沒有算計到他，凡人如何能算計神靈？是這位異族人，一步步的踩在他的謀劃當中。”
薑澤普緩緩說了一句句我意想不到的話。
他開始回答我最初來找老人想要解惑的問題。
接著，薑澤普繼續說“至於你手中的神羊仙目該如何恢複神力，其實很簡單，符帝城缺少什麼，那就補上什麼，如此，就能得到神力。”
“而其實，我也早就提示過你了，我被你們調虎離山的那晚，羊君星出現在羌地的星空，當你用荒雨時，羊君星不分晝夜的出現，這一切都是提示……”
“至於真正的答案，我想你的心中很快就有數了。”
我已經來不及思索，薑澤普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了，我馬上問道“那他的謀劃是什麼？你為什麼會告訴我這這些！”
薑澤普隻是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不能告訴你羊君的謀劃。”
我死死的盯著薑澤普。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所有……所有。
接著，我出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我是誰？”
薑澤普那始終平靜無比的雙眼，出現了一抹的異動，接著無比玩味的看著我。
我吐出了兩個字“牛、帝！”
薑澤普的雙眼神情再次的異動。
而我接著出聲“你根本不是薑澤普！真正的薑澤普是羊君！你是牛帝！轉世了數次的神靈牛帝！自跟隨黃帝起，那位雲人的轉世，後殺死了一頭玄武，再後，與羊君大戰，奪走了符帝城，最終，也是今生今世，投胎到了琅琊王氏族內的神靈牛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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