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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野狗停了下來,在一戶人家前停了下來。
“這裡是……?”
我不解的出聲。
問出這話,我才反應過來,這野狗雖然極為通人性,可並不會說話。
緊接著,野狗停在了這木屋前。
我眼下才忽然發現,這房屋的樣式,不像是西北之地的。
我帶著疑惑,朝著木屋裡頭走去。
而當我踏入其中時,我突然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可我說不上來,這裡頭也並沒有我要找的西北牧,擺設也十分的簡單,就一張床,一麵桌子。
看了一圈後,我想要離開,可開門時,才發現,我怎麼也打不開這門。
“這是何意?是要將我囚禁於此?”
我低聲說道。
接著,我也並沒有強行用什麼力量手段,來打開這門,而是耐著性子的坐在了床上。
就算要將我囚禁於此,也總得跟我見一麵再說吧,也不至於無緣無故的困我,總有一個原因。
當然,此刻的情況,讓我不禁懷疑起了謝年所言。
那西北牧真會念在我有羊君神眼的情況下,不與我為敵?
想著,我的心不知為什麼竟隱隱的平定了下來。
這屋子當中,似有一種玄妙的力量,讓我進入了一種不亞於徹悟的感覺。
體內的氣機元精,自從陳家莊得牧主之氣機突破以來,我在短時間內提升巨大,雖一直我都在鞏固,可還是免不了氣機虛浮。
然而,在這屋子裡,我進入的修玄狀態,讓我體內的氣機元精,竟奇跡般的急速凝練,可以說,變得堅不可摧!
這種徹悟,很像之前我在問劍窟時進入的狀態。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看起來像是一夜過去,外麵隱隱有朝陽的光亮照射進來。
短短一夜,我的實力境界雖沒有實質性的提升,可對我帶來的好處,卻是不言而喻的。
就比如,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接下來,我若是再得到氣機,可要想跨出最後一步,抵達六品,是十分艱難的。
一來,我與常人不同,修的是更高層次的氣機元精。
二來,我提升的速度太快了,根基有些不穩。
可眼下,這一切的問題,都在這一夜中得到了化解,我對氣機元精的理解,更進了一步,我的氣機元精也更為的像是一塊牢不可催的整體。
“敢問是牧主大人施於晚輩的好處嗎?這般恩惠,晚輩感激不儘。”
我在屋子當中,出聲說了一句。
昨夜的徹悟,顯然不是我自己莫名其妙的進入,一看就是有人幫助我。
這個人,也極有可能是西北牧。
“汪汪——”
就在這時,屋子外頭那頭野狗的犬吠又一次出現。
我試著再一次的推開這門。
門竟順利的推開了,看來,昨天是我想錯了,沒有人準備囚禁困我。
當外麵的世界再一次的映入我的眼簾,我卻猛地怔住。
已不再是西北之地!
白雪皚皚,天地一色,有奇特的蔥綠樹木,若隱若現在厚實的白雪之下。
我不知何時,來到了一處高山之上。
見此,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時間,而再回頭看去,昨夜我進入徹悟狀態的屋子,也已大變了模樣,赫然成了一座道觀。
這道觀上,有塊牌匾……
“二王廟”!
至此,我終於明白了,我昨天入那屋子時,為什麼會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感覺的來源,是一種超乎我想象的幻境!
亦或者可以說,是神仙降下的幻境!
我在一位神仙的手上領教過……陰神玉女!
白雪山頭、二王廟,我陳啟難不成來到了梅山?
這些東西,可都是二郎顯聖真君的標誌……
“牧主大人之手段,晚輩歎為觀止,此番幻境之變化,可謂神仙手段,然而,晚輩鬥膽,可否請前輩出來一見。”
我低聲說道。
話畢之後,依舊沒有人回應我。
這不由讓我心裡頭納悶了……
西北牧莫非有什麼怪癖?喜歡跟人躲貓貓?
我已經借那野狗表達出了我的善意,也說明了,如果要借用我的羊君神眼,我不會推辭。
那西北牧顯然也接受到了我的善意,也表明了立場,還沒見麵,就給了我昨夜那般的好處。
可為什麼,卻不願與我見麵?
也行吧,不見就不見,我總得知道尤婧在什麼地方。
接著,我又出聲“前輩若不方便見麵,那晚輩便收回那句話,對了,晚輩有一女性朋友,名為尤婧,她為公輸後人,想來身份前輩很清楚,但她跟其師父不同,沒有其師父那般的野心,如果她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海涵,放了她一命。”
當我這話說完,突然吹來了一縷涼風。
這風吹的我身心發顫。
緊接著,我就見到,不遠處的一個陡崖上,有一個女人的人影。
我馬上走了過去,是一個被凍僵的女人!
而這女人就是尤婧!
我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尤婧被凍死了?
凍死在了這幻境當中了!?
西北牧還是對其下手了,我還是晚來一步了嗎!
要說此刻我不慌是不可能的,我還真沒想過,這一趟出來,尤婧便能直接死了。
我馬上伸出手,放在了尤婧被凍僵的身體當中。
緊接著,恐怖的寒氣,就像是饑餓的凶鷹一般,直衝我而來,我被凍的骨髓仿佛也要在瞬間,成為冰塊。
這是何等恐怖的寒氣!
讓我這幅身軀,都能受到這般巨大的影響!
這一刻,我心中估摸著,隻怕,這位西北牧在五位牧主當中,年齡雖是最小了,可實力未必是最弱的。
我不知道江南牧、中原牧有沒有什麼我不曾見識過的底牌,可僅憑他們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實力,我覺得遠遠比不過西北牧所運用的手段,背後需要的實力。
不多時,我突然發現尤婧這凍僵的身體出,有精神力的波動,我馬上通過魂魄呼喊。
“尤婧,是我,陳啟,你還好嗎!”
我問道。
尤婧的肉身,跟她的精神力是遠遠比不了的,我所懼怕的,也就是尤婧的精神力,畢竟有著傳承之物,那塊神秘的傳魂鐵心。
所以也許,尤婧的身體凍僵了,可魂魄還未散去。
“我能聽到,我可以感受到你,我可以確定,拿走我師父遺物的人,就是這位西北牧!西北牧的實力,遠超我的想象,你能來找我,我很開心,看來你還是有良心的,但我現在不想要連累你……”
尤婧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她接著重聲說“你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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