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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得知的巨大秘密,也讓我久久無法平靜……
除了要避開陳三童之外,我還得做好另外一個準備。
那就是儘可能的破壞陳三童的這個辦法。
可不能真讓陳三童降服了那劍靈,再借著這道劍靈,徹底掌控陳祖劍啊……
真到了那個時候,陳三童是不害怕牧主了,我也會成為陳三童隨意可以拿捏的小雞。
不過從陳三童每五年都要來問劍窟可以發現,對於降服劍靈從而控製陳祖劍的辦法,他應該是早就想到了。
可這麼久過去了,陳三童依舊無法掌控陳祖劍,那麼也意味著這個辦法,不是那麼好實現的。
怕就怕……什麼巧事都撞上了。
過了一段時間,我跟尤婧重新回到了酒店。
我們倆人躺在床上,都洗漱完畢,滿屋子都是沐浴乳的清香。
尤婧靠在床被上,穿得清涼,一條白花花的大長腿,露在被褥外麵,她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在想事情……
“接下來怎麼辦?”
我瞥了她一眼,問道。
此來西北之地,我的目的算是完成了,甚至收獲超出預期,陳家劍既突破到了第二層,還知道了問劍窟劍靈的事,發現了陳三童最大的秘密。
而對於尤婧來說,她此來,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反而還得到了噩耗。
穆莊的遺物不見蹤影,尤婧的心情顯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可眼下,要想繼續尋找穆莊的遺物,也是毫無頭緒的,隻能守株待兔,想要主動出擊是不可能的。
總不能去找牧主一探究竟吧?
現在我們倆個牧主通緝犯,躲牧主都來不及。
也不知道此刻,尤婧是什麼想法。
當我問出這句話後,尤婧好會後,才出聲回我“反正我是一定要拿到師父的遺物,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我聽出她這話的意思。
就耗著唄……
耗到天荒地老。
“行,我陪你就是了,答應過你的承諾,我不至於食言。”
我出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尤婧突然睜開了雙眼!
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不再木訥,反而爆發出一抹精光。
我給嚇了一跳,“怎麼了?”
“我想到辦法了!”
尤婧立刻從床上翻身下來,說“走!”
“走去哪?”
我不解。
“去我跟師父當初居住的村莊!去找那幾條野狗!”
尤婧出聲。
“你他娘瘋了!”
我眼睛一瞪。
方才我還在想呢,現在就兩個辦法,一是等著,耗著,等機會主動跑到我們頭上。
二就是主動去找牧主!去找有可能拿走穆莊遺物的牧主!
可這第二個辦法就是去找死啊。
尤婧現在所言,不就是要用這第二個辦法麼!
就算拿走穆莊遺物的牧主是西北牧,西北牧又有可能如同遼東牧一樣,不跟我敵對,但尤婧若去找,也是風險極大的!
一個不好,萬劫不複!
“我沒瘋!我清醒得很!”
尤婧回我。
“聽我的,先緩緩,找找線索,確定你師父的遺物到底落入誰手再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緩了下來說。
“我等不了,你無法理解我,不知道師父遺物對我的意義。”
尤婧跟我爭辯。
“我還是不同意,這太危險了。”
我說。
真要去找西北牧,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操之過急。
尤婧顯然已經急慌神了。
這個時候,尤婧冷笑了一聲,說“我不需要你陪我一起去,你要害怕,就待在這裡,等我回來,或者,你回陳家莊也無所謂。”
說到這事,尤婧根本不等我多說,起身穿上外套,就摔門而去。
我神情平靜,並沒有多惱怒。
她其實有句話說錯了,我是唯一可以理解她此刻情緒的。
我也有至親的師父。
但尤婧顯然不太信任我。
覺得我所言慢慢來,隻是在怕死,隻是在拖延時間。
想著,我歎了一口氣。
罷了,既然她選擇了這個辦法,我也隻好幫她,不然未免太過於沒良心了。
接著,我找出了一個通訊設備,撥打了一個號碼。
要想直接去麵對西北牧,急不得,我的辦法是,先聯係上謝年。
眼下至少可以確定,謝年跟西北牧不是敵人。
電話順利撥通,但不是謝年本人接的,而是謝氏族人,還是個女子,在我表明了身份之後,對方又告訴我,她是謝年的妻子。
這個消息讓我愣了好一會了。
自打從世俗江湖當中認識謝年,再到如今,我們的情誼也走過了多年,我還真不知道謝年有個妻子。
對方說,這個電話打來她就知道是我了,因為謝年告訴過她,隻有我會打,我如果有任何的事情,她都會轉達給謝年。
聽到這裡我就放心了,謝年的電話,是很早之前他給我的,眼下落在他人手中,我還有些不放心,此刻一聽,也算安心。
我立刻將有關西北牧的事情,告訴了謝年的妻子,讓其轉達。
將電話掛了之後,我繼續躺在床上……
接下來,就等著對方回電話了,或者等謝年本人來聯係我。
在沒弄清楚西北牧的具體底細之前,我都不會輕舉妄動的。
至於已經離開了的尤婧,希望她不要出事吧,暫時也彆與西北牧真的碰上麵。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電話回來了。
讓我失望的是,不是謝年本人,依舊是她的妻子。
“你好陳啟,我是謝允,謝年的妻子,你的事情我已經轉達給了謝年,謝年讓我告訴你,他一日之後,就回來西北之地……與你碰麵。”
謝年的妻子說。
我微微意外,直接過來麼?
不過我目前還是不太信任這位自稱為謝年妻子的人,所以我告訴了她一個另外的地址,讓她轉達謝年。
對方簡單的回了一聲後,通話結束。
一日時間匆匆過去,我收拾了一下,前往了這個另外的地址。
同時,我喬裝打扮了一番,用上了隱匿之法跟偽裝之法。
這是一個集市,人流特彆多,如此一來,我也比較安全。
來到約定地點後,我馬上調動感知,尋找起四周的氣息,看到底有沒有謝年的氣息。
可讓我皺眉的是,我並沒有發現謝年的氣息。
該不會真有詐?
就在我思忖之時,我突然感覺到後麵有人接近我,就在我回頭的那一刹,一隻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倒是謹慎。”
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當中,我就看見了一位戴著口罩以及墨鏡的男人。
“你還真來了!”
我低聲說道,有些歡喜。
怎麼說,也是兄弟再見,不僅因為西北牧的重要之事。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沒想到,你還是你,我還以為你死在陳家莊手裡了呢,對了,怎麼突然找我打聽那位大人的事?”
謝年沉聲問道。
“這麼人多,走,去我住處再說吧。”
我出聲道。
“好。”謝年應道。
這個時候,我問了一嘴“你什麼時候娶老婆了?我都不知道,打你電話是個女人接的,我心裡發毛,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
“嗬嗬,早就娶了,剛出生就娶了,娃娃親,她在族裡,這段時間,我不在族裡,倒是離這西北之地比較近。”
謝年笑了笑回我說道。
娃娃親……
我挑了挑眉,接著我也沒多問,此刻在外麵不方便,等回到住處後再說。
話雖沒問,但我卻一直在觀察著謝年。
這謝年的隱匿之法,似乎強大了不少,我竟都沒發現他的氣息。
甚至,直到他來到我身後,我才察覺。
這其實是很恐怖,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謝年偷襲我,至少在他的第一招下,我是來不及躲避。
回到酒店,謝年摘下了口罩以及墨鏡,露出了他樣貌。
“說吧,怎麼突然找我打探西北牧的事情。”
謝年開門見山的問道。
“具體的事情比較複雜,怕是短時間內說不清楚,我其實隻想知道幾件事,西北牧跟你的關係怎麼樣,他跟我是否有些瓜葛,另外,如果你跟他關係不錯的話,能否幫我牽線搭橋。”
我也直截了當的說,也先將好奇謝年實力情況的心,壓了下去。
聽到我這話,謝年笑了笑,回我說“當初我身體出現毛病,是西北牧跟遼東牧一同出手幫我的,這位西北牧跟我的關係自然不錯,或者準確點說,西北牧從出道以來,都跟我們謝氏的關係不錯,當初有次,還是五品的西北牧,不知道因為何人身受了重傷,是我已故的爺爺,出手救了他,西北牧是將我當後輩看的。”
原來如此。
這麼說來的話,看來找謝年是沒錯了。
都有救命之恩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謝年話鋒一轉說“可如果,你要讓我幫你跟西北牧牽線搭橋的話,我是辦不到了,當初的救命之情,西北牧已經還上了,我也有十多年沒有見過他了,是否還記得我這位後輩,我不得而知,另外,就算記得,我也不清楚,他如今在什麼地方……”
謝年這話,讓我臉色微微凝固。
當可謂是一盆涼水,自我頭頂灌到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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