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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年身體有毛病,體內的氣機力量就像是被枷鎖層層封印,為了抗衡這封印,謝年的氣機不斷的減少,而其體內的封印,卻跟我使用了生靈血祭妙法的氣息有些相似。
而在之前,謝年找過兩位牧主幫助其解開封印過,雖然最後的結果不儘人意。
這兩位牧主,一位是與我為朋友的遼東牧。
另外一位,就是這裡的西北牧。
從這裡可以看出,既然遼東牧與西北牧聯手幫助謝年,他們或許是朋友。
既然敵人的朋友大概率是敵人。
那麼,朋友的朋友,也大概率是朋友。
當然了,是與不是,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遼東牧如今也許都已經死了,隻怕那西北牧也未必會買遼東牧的賬。
我接著回神,繼續問道尤婧“西北牧與這吞日神君有什麼瓜葛?”
車程看起來不短,我們也煩悶,尤婧開始述說了起來。
“從頭說起吧,看來你對這西北牧的了解不多。我也這是聽陳三童說的,據說西北牧來自於一個幾百年前凋零的士族,這個士族叫夏侯氏,譙郡夏侯。”
“這夏侯氏如今隻剩下西北牧一人,可他們既不是被其餘士族滅門的,也不是因為天賦太低,無法修玄而消失的,夏侯氏的凋零很是離奇。”
“甚至說來你都不敢相信。”
講到這裡,尤婧頓了頓。
我馬上來了興趣。
夏侯氏在曆史上的事跡,我自然是聽說過的,尤婧說起夏侯氏,我也才反應過來,似乎見識了幾乎全部的士族勢力,還真沒有夏侯氏的身影。
“彆吊我胃口了,你趕緊說吧。”
我催促尤婧道。
“據說,這夏侯氏在士族幾乎滅亡之前,其實力不弱,有一位有神境的四品,可有一日正午,夏侯氏全門於烈日之下,自殺身亡!”
尤婧低聲。
聞言,我的神情猛的一變。
全族於太陽之下,自殺身亡!
這……
“此事是真是假,未免有些太離譜了吧,士族之人,各個惜命,全族自殺,亙古未有,以後隻怕也沒有。”
我低聲說。
“我就說你不會相信吧,你聽我慢慢說吧。”
尤婧開口道,接著說“要說是有人報複,這不太可能,因為夏侯氏在當年,稱得上整個士族人緣最好的,從不跟人結仇,就算是有人報複,也沒有什麼士族有此能耐,悄無聲息之下,就讓堂堂頂尖士族夏侯氏全門自殺。”
“另外,夏侯氏族內沒有什麼天大的寶貝,冠不上懷璧其罪的名頭。”
“所以,有關夏侯氏為什麼會全族自殺,就成為了那時天下士族的一樁離奇懸案。”
“隨著時間,逐漸流逝,幾百年過去了,夏侯氏也被人漸漸淡忘,直到現在,沒有人再提,知道夏侯氏這些秘聞的,也很少很少,大多數都是像陳三童這般強大士族的掌權者。”
聞言,我點了點頭。
這足以冠得上離奇了。
如果不算上氣機減少的因素,士族是難亡的,我這些年滅了的這幾家士族,隻怕往前數兩千年,都從未有過的。
由此可見,一家士族突然全族自殺,有多麼的古怪了。
接著,我問“既然夏侯氏在幾百年前就全族自殺了,這西北牧又是怎麼冒出來的?難不成西北牧有幾百歲?是當初唯一沒有自殺的?”
“這怎麼可能,西北牧當然沒有幾百歲,陳三童告訴我,甚至這西北牧在五大牧主當中,都算最年輕的了,他連七十歲都不到。”
尤婧回我。
想想也是,清法子這種高人,活到兩百歲都要借棺續命,西北牧再強,也不可能活好幾百歲。
“他也不是當初沒有自殺的夏侯氏族人,他是當初一位夏侯氏族人與世俗普通人結合之後的後人。”
“士族大多在內部聯姻,當年那位夏侯氏族人,找了世俗的普通人後,所生的後代,並沒有修玄的天賦,士族也基本認為,他們的後代基本也要泯然眾人,體內的血脈愈發淡薄。”
“可誰能想到,傳到了西北牧這代,他突然覺醒了天賦!”
尤婧說道。
原來是這樣的。
而接著,尤婧補充道“對了,那位與世俗之人結合的夏侯氏族人,在夏侯氏滅門那一日,他也回到了夏侯氏,也一同自殺,所以他這一脈,加上後代無法修玄,所以早就被人遺忘了。”
這麼講的話,西北牧的身世就解釋通了。
我想,他算是巧合中的巧合吧。
“那麼,西北牧又是怎麼修玄的?跟吞日神君又是怎麼牽扯上關係的?”
我問道。
尤婧回到“按理說,西北牧年幼都在世俗當中,士族也早就淡忘了他,就算他有天賦,也根本沒人引路,甚至都未必了解士族。可巧就巧在,西北牧那位祖上夏侯氏族人,傳下了一本書,這書詳細介紹了修玄一事,以及夏侯氏的故事。”
“就這樣,西北牧知道了士族的一切,也看見了新的世界,當然,就算如此,沒有氣機,也無法修玄,可西北牧在知道修玄一途之後,加入了一家士族,至此,以極短的時間,稱霸天下,問鼎西北牧。”
聽到這裡,我的眉頭一動,說“這家士族,可是……萬年吉壤?”
也隻有萬年吉壤了。
“對,但準確點來說,西北牧不算是萬年吉壤弟子,隻是他正式踏入修玄,跟萬年吉壤有關。傳聞,西北牧第一次找到萬年吉壤時,萬年吉壤並沒有收他,理由是什麼,我不清楚,而後,西北牧又找了三次萬年吉壤,萬年吉壤都沒有收他。”
話到這裡,尤婧頓了頓,好會後才繼續說道“直到第五次,五顧吉壤,也許萬年吉壤不想西北牧再糾纏,就給了他一縷氣機,並且告訴西北牧,借這一縷氣機,如若西北牧踏入六品,則能加入萬年吉壤。”
聞言,我愣住。
我說“一縷氣機,隻能踏入九品,如何入千縷氣機的六品?”
“是啊,萬年吉壤的意思很明白,剩下的氣機,都要西北牧自己去尋找,有這能耐找到更多的氣機,甚至有踏入六品的天賦,才可以加入萬年吉壤。”
尤婧接著說道。
“後來呢?”我好奇問。
“後來,西北牧時隔多年再次前往了萬年吉壤,可西北牧卻不是為了加入萬年吉壤,而是一人迎戰萬年吉壤的掌權者。”
說到這裡時,我愣了下。
我突然想到了當初萬年吉壤太史卿說過的一件事,我父親陳道靈先前也一人獨戰過萬年吉壤,並且拿走了一樣萬年吉壤的寶貝。
隻不過,與這西北牧不同,我父親一人獨戰萬年吉壤所有人,而西北牧隻迎戰萬年吉壤的掌權者。
“也許是當初五顧吉壤地,這西北牧受到了一點委屈吧,時隔多年再次回來,就是為了找回場子。”
“可這一找,直接向世人宣告,天下士族,出了一位有神境四品之上,牧主境四品的巔峰人物!”
“再次回來,西北牧不是六品,而是牧主境!”
“沒人知道這些年西北牧得到了什麼天大的機緣,但迎戰萬年吉壤掌權者的結果,卻世人皆知,自然沒什麼懸念,牧主境的西北牧大獲全勝。”
“當然了,萬年吉壤畢竟是西北牧的引路人,多少也有點情分,爭了一口氣後,西北牧不知給了萬年吉壤什麼好處,從此之後,萬年吉壤徹底崛起,直至成為了現在,與蕭氏並列的第一士族,以及天下最神秘,無人清楚全部實力的勢力。”
尤婧繼續說道。
了解完西北牧這傳奇的一生,我不禁感歎,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天分與機遇並存的人。
先是西北牧迎戰萬年吉壤掌權者,之後,又是我父親一人獨戰萬年吉壤全體弟子,話說回來,這萬年吉壤跟這天下不世出的絕世妖孽,倒都有交集。
緊接著,我出聲“西北牧的一生,既神秘又傳奇,可你還沒說,他跟吞日神君有什麼瓜葛。”
尤婧不著急,一邊開著車,那雙深邃好看的美眸,微微凝著。
她像是在琢磨著什麼,好會後才說“依舊是陳三童跟我說的,誰告訴陳三童的,我就不知道了,西北牧迎戰萬年吉壤掌權者的那一日,天狗食日,有吞日之犬的影子,出現在西北牧的身後。”
“在天日暗淡,神犬出世時,西北牧的手中,似有一把三尖兩刃槍,西北牧的額頭上,似有金光化眼,其身充斥著滿滿的威嚴與霸道……”
聽到這時,是誰跟陳三童說的這些秘辛中的秘辛之事,已然不重要了。
我乾咽了一下。
我出聲道“這他娘西北牧該不會二郎顯聖真君的轉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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