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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鳴走時，還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同時，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之前那種怨恨殺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眼的狐疑。
我並未再跟他多說些什麼，就微笑的看著他，讓他下山去了。
“小夥子，都得靠你了。”
玉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眨眼之間，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到了玉真約定告訴我，關於紫金太歲的時候。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亮，月亮也分外的大，讓本就是金色的天壇總仙宮，仿佛籠罩在了一層不算明顯，卻更為玄妙的白金光彩。
玉真來到了我的住處，我開門見山地說“道長，你說吧，其實你接下來要說的事，對於我尋到紫金太歲，也有很大的幫助。”
玉真點了點頭，沒有墨跡，直接道“先前，你說，丟了紫金太歲，我不過是丟了烏紗帽，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紫金太歲，與我性命相關！我先前並沒有聳人聽聞，你若不幫我，便真是見死不救！”
“哦？願聞其詳。”
我眉頭微挑，說道。
“為什麼我天壇總仙宮之處，會有一個奇特的紫金太歲，歸根究底，跟一個名頭有關，那便是道門十大洞天之一的清虛洞天，我想小夥子應該多少也聽過清虛洞天吧？”
玉真向我緩緩說來。
“當然。”
我點頭接著道“網絡上，關於這清虛洞天的消息可不少，天壇總仙宮對外的宣傳，也都自詡是清虛洞天。”
玉真笑了笑，回我“宣傳是宣傳，實情卻又另外一回事，十大洞天早就消失了，這世間哪裡有什麼十大洞天，我們這天壇總仙宮，不過是占著當初清虛洞天的位置罷了。”
“不過，十大洞天早就消失，其餘洞天我不清楚，可清虛洞天當初的物品，卻有些是保存下來的。”
“就比如這紫金太歲，此物來源久遠，沒人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此物一直以來都被清虛洞天所持有。”
聞言，我眉頭微動，原來，這紫金太歲是清虛洞天的東西。
接著，我卻問道“道長，我心中還有些疑惑，比如，十大洞天又意味著什麼？紫金太歲跟清虛洞天有關，又為什麼會與你性命相關？這一點，才是最主要的。”
“你莫急，等我慢慢說來，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吧，十大洞天意味著什麼，很簡單，意味著是得道之所，意味著升仙長生，還意味著超凡眾生！一切，你無法想象，也無法相信的事物，這……便是真正的十大洞天。”
玉真緩緩抬手，接著對我說道。
我佯裝訝異，問“那十大洞天豈不是神仙之地了？那紫金太歲，就是神仙之物？玉真道長，你這話說的荒唐，這個世界上，真有神仙？”
“我若是回答有，你信還是不信？我若是回答沒有，又真遂你心中的答案了嗎？所以，我還是不回答你這話了，關於這些，你且聽就好。”
玉真故作高深的回答我。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
玉真接著繼續說道“至於，這紫金太歲為什麼跟我性命相連，很簡單，我身居天壇總仙宮道長的位置，就是為了守護這紫金太歲，我不是為了宣揚道法，也不是為了管理道長，這些不過是附帶的，也都不重要，於我而言，真正重要的，是守護好這紫金太歲，甚至，我此生的使命，就是在這裡。”
聞言，我心中詫異了起來。
如此說來的話，那紫金太歲的底細，隻怕不是我看的這麼簡單。
可惜，我雖有妙玄蘊威之符，可我對前宗教時代的事物，了解太少，或者都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之前那一眼，再加上我的知識儲備，無法讓我看出紫金太歲的底細。
“就因為這樣，紫金太歲若丟，你就要死？”
我問。
“對，紫金太歲若在，我便在，紫金太歲若丟，我便死。”
玉真點了點頭說。
話到這裡，我的心念猛地提了起來。
我低聲道“那麼道長，是誰能決定你的生死？你的職責，又是誰在監管，能決定你生死的人，能監管你有沒有守護好紫金太歲的存在，必定不會是尋常之人。”
其實，這個人，我心中已有了答案。
除了那位之外，有誰能如此霸道的決定，這位玉真的生死，除了超出世俗的存在，又有誰能夠讓生死如此簡單？
而當我問出這個關鍵時，玉真突然大笑了起來，他說“小夥子，你問的這個問題，有些超綱了啊，貌似跟尋找到紫金太歲，也沒什麼聯係，我有權不回答吧。”
我也沒有幻想，讓玉真直接給我透露那位存在，所以也不著急，我點頭說“當然，這是道長的權利。”
“我要說的就這些了，你還有沒有想問的？”
玉真和善的說。
“還有一個問題，紫金太歲到底有什麼用？”
我問道。
玉真思忖了一下後，說“如實來講，其實我也不清楚。”
聽此，我皺了皺眉頭。
守護紫金太歲的人，不知道這個紫金太歲有什麼作用？
這可能嗎？
不過看玉真真摯的神情，以及他的語氣，卻又不像是騙我的。
“這並不是我的一句托詞，小夥子不要生氣，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若不想說，就像上個問題一樣，我就直言了。”
玉真似乎看出了我臉色的改變，馬上補充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而接著，玉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看向了外頭的夜色，說“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晚上再跟你透露這些嗎？”
說實話，他所言，我先前就有這個疑惑了。
我搖頭說“不清楚。”
“小夥子，你看這月亮，像不像是偷天的賊？”
玉真的語氣，突然變得的莫測了起來，一番話，說的我雲裡霧裡。
好像突然之間，玉真直接變了一個人。
甚至，我看著他的背影，都有些朦朦朧朧，仿佛天上的月光穿透了他的身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沉聲問道。
他此話，我想不明白，不知道在暗示什麼，隱喻什麼……
“哈哈哈，隨口說說，月亮偷走了太陽的光輝，成為了這片大地，唯一的光源，偷竊之人，每每也都在夜晚行動，此意不怪人，怪天，有感而發罷了。”
玉真輕笑了一聲。
看他這神態，像是比較樂觀，根本沒有找不到紫金太歲就要死的危機感。
我接著說“所以，你說晚上才告訴我這些，並沒有特彆的原因？”
“也不是，雖然卦象上顯示，你是幫我們天壇總仙宮渡劫的人，我卻還要再驗證一番，白天正好驗證，沒問題的話，晚上再告訴你這些秘密之事。”
玉真身上那種真正的高深莫測之氣，又消失，他回應我說道。
“我原不想幫你。”
聽了他這話後，我皺眉說。
“小夥子，我這麼做，確實有些小人，但紫金太歲的消息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啊，不莫要怪我。”
玉真回我道。
“我白天也沒做什麼，怎麼通過你的考驗了？”
我說。
“不，你做了，放走那個王小鳴不是嗎？”
玉真反問我。
我說“你相信我所說的，他一定會回來？”
“當然。”
玉真點頭。
我也分辨不出，他這話，是真還是假。
不過說完這話後，玉真就走了，我一人躺在客房當中。
但今夜，我打開了窗戶，讓天穹上，那看似神聖光潔的月光照射進來，我盯著天上的銀盤看著。
月亮是偷天的賊……
玉真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解釋，不算牽強，可我總覺得，這句話當中，是話裡有話。
玉真突然流露出的超然之氣，也讓我不得不提起心神。
在士族當中，我陳啟可以算的上是天不怕地不怕，可置身於有關前宗教時代的圈子當中，說實話，我對於所見的任何一個人，不論地位如何，實力如何，我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與小心。
玉真也不例外……
我不會低估這位天壇總仙宮的道長。
特殊卻又安靜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王小鳴一如我所想，在三天之後的傍晚，來找我了。
是玉真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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