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爸爸的信》殺青之後,劉景回了趟江城。
他要去上課,再不去學校,寒假不遠了。
老老實實上課半個月,這才跟著張敏去了香江。
宴無好宴,局無好局,這個飯局有些莫名其妙。
出於對張敏的信任,劉景那是一句也沒問。
飯局並不是飯局,而是茶局。
大師很有大師風範,一看就是高人。
兩人來的時候,禪香淡淡,茶香嫋嫋,大師正在向兄弟倆講解玄機,“一百八十年為一個正元,每一正元分為上元、下元和下元。每元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再分為三運。每運二十年,上元為一運、二運和三運,中元為四運、五運、六運,下元為七運、八運、九運,這便是三元九運。”
大師向張敏和劉景點頭,示意兩人坐下,向家兄弟看了一眼,滿麵肅穆,並未有言語。
劉景見如此莊嚴肅穆,下意識正襟危坐,心中卻在嘀咕,“大師是佛家弟子,竟然在這講三元九運,好像不是一個專業的吧。”
大師接著講解,“這所謂的三元九運,其實是有科學依據的。在太陽係九大行星中,土星和木星每隔二十年相會一次,處在同一條直線上。每隔六十年,土星、木星和水星相會一次。每隔一百八十年,九大行星就會處於太陽的同一側,分布在一個小的扇麵上,形成九星連珠異象。”
“原來如此。”向老板恍然,然後更加肅穆。
劉景也很肅穆,盤膝坐好,心中又犯了嘀咕,“剛才還是算命的,這又扯上天文學了,大師到底是什麼專業的?”
“一運坎水,二運坤土,三運震木,四運巽木,五運中宮土,六運乾金。這六運已經過去,咱們不說也罷。九運上映九星,對應九色,七赤兌金運,主星破軍,大凶星,從1984年始,至2003年止。八白艮土運,主星右輔,大吉星,從2004年始,至2023年止。九紫離火運,主星右弼,吉星,從2024年始,至2043年止。”大師輕輕抿了一口茶,瞥了一眼劉景。
小家夥眼淚汪汪,不知道是被煙熏的,還是被他感動的。
劉景沒注意大師,他正默默吐槽係統,比大師還像個算卦的。
【說明:懂天象不如懂風水,懂風水不如懂人心。】
“我懂你個錘子。”劉景眼瞼低垂,準備當個安靜的聽眾。
可惜大師不會放過他,笑容很和藹,“你是劉景吧,久仰大名。如今一見,靈氣四溢,果真是好造化。”
“久仰久仰,幸會幸會。”劉景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大師,我想收這個孩子為義子,你覺得如何?”向老板眼神一亮,這是第三位大師這樣說劉景了。
劉景肝兒顫,彆,咱們就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我可不想和你有過多的牽扯。合約到期,我遠走高飛,你逍遙自在,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等大師回應,先行回應,“不妥。”
向老板不高興,沉著臉等解釋。
劉景也不高興,怎麼這麼多人想當我乾爹?周星星、李連劫、王胖子……
我又不是醜丫頭,沒有拜乾爹的喜好。
彆看你是老板,你還不如那三位。
“敏姐是我親姐,咱們不要亂了人倫。人倫失序,氣運失常,不妥不妥。”劉景搖頭晃腦,好似一名小先生。
大師抿嘴,好像在忍笑意,“唔!小施主好見識,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
“大師,施主沒有大小,香客沒有尊卑,你著相了。”劉景打斷,再讓你說下去,死的能說成活的,我就真要得罪老板了。
“阿彌陀佛。”大師住嘴,這小子有些門道,還是留幾分吧。
大師住嘴了,張敏沒有住嘴,直接問道,“大師,木頭,額,劉景未來的運勢如何?”
“人之運數,其實是有定數的。如果濫用無度,不加節製,很快就會消散。如果不行善果,不修善德,也會時乖運去。劉景是有大運的人,但小小年紀如此不節製,早晚也是一篇《傷仲永》。”大師直言不諱。
張敏神色急切,“大師,他該如何做?”
“博觀約取,自是氣數綿長。厚積薄發,方可大運悠遠。”大師輕聲說道。
“大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按照你所說,現在應該處於七赤運,有什麼玄機嗎?”老板眉頭皺起,不想繼續劉景的話題。
他這麼一問,大家注意力果然轉移,目光炯炯地盯著大師。
“破軍上映,七運主肅殺和動亂。這時候黑……”大師娓娓道來,眾人聽得癡迷,映照現實,越是映照越覺得有理。
“這就是香江的真實寫照啊。”張敏喃喃道。
大師話音一轉,接著說道,“不過七運之中,1996年到2003年有些特殊,八運的先天運從1996年開始。這一段時間,運程重疊。1995年之後,艮運進氣,大勢也跟著消退。一個時代即將結束,另一個時代……”
老板臉色肅穆,“大師,我當如何做?”
“大運不敵大勢,自然是順勢而為……”
一口飯沒吃,一杯茶下肚,劉景聽了很多,好像懂了天機,又好像什麼也沒懂。
正抓耳撓腮之際,變故也跟著發生了。
砰……
這不是敲門聲,而是槍聲,緊著著一堆人破門而入。
向家兄弟很機靈,保鏢很快護衛,茶室“乒乒乓乓”亂做一團。
大師、張敏和劉景躲在桌子後麵,沒有人不緊張不害怕的。
這可是真實槍擊,不是拍電影。
“大師,你害怕不害怕?”劉景趴在張敏身旁,朝大師問道。
大師不理,額頭滿是汗水。
“大師,馬上兌運退氣,這些流氓頭子什麼時候消滅?”
“大師,下一運是艮土運,礦產、建材、金融、醫藥、地產、農業等等,這些都和艮土有關,哪個行業更好?”
“大師,一百八十年一個輪回,那一百八十年前也是黑社會橫行嗎?”
“大師,你不是和尚嗎?怎麼這麼懂風水?”
“大師,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嗎?”
“大師,你是哪裡人?香江話很地道啊。”
“大師……”
“小子,你怎麼這麼多話?外麵正在槍戰。”大師終於忍不住了。
外麵是手槍,身邊是機關槍,從來沒有這麼一刻,他這麼討厭大師這個詞彙。
“大師,現在說的話,說不定就是遺言。”劉景好心提醒。
對於外麵的槍戰,他不以為意。萬箭穿心的場麵都經曆過,這才哪兒到哪兒。
何況槍聲響了幾下,接下來就沒了,隻聽刀劍交擊和拳頭到肉的聲音。
“噗嗤……”張敏哪還緊張,感覺槍林彈雨也就那樣。
噗!
一把刀從天降入肉,紮在大腿上。
唔!
大師是個硬漢子,竟然沒有大叫。
啊!
劉景把刀從大師腿上拔出來,敵人太多,已經注意到了這裡。
“你乾什麼?”大師壓著聲音喝問。
“大師,你有沒有算到今天?大凶兆啊。”劉景神色凜然。
剛才一直袖手旁觀,現在沒法置身事外了。
不過還好的是,槍聲響了兩下就熄了,這時候沒危險。
“木頭,怎麼辦?”張敏說話都顫了起來。
劉景拍了拍張敏的翹臀,“女人,藏好了,彆亂動。”
“你……”張敏羞惱,死小鬼越來越過分了。
她的羞惱漸漸變成震撼,嘴巴張開,竟然忘了合上。
s:說得對,改一改,不能再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