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解釋嗎?江昀?”
輔導員婷姐聽到江昀真如傳言那樣被包養,眉頭緊鎖,顯然有些氣憤了。
“江昀你們小年輕私底下這樣玩沒問題,但是這件事已經被廣為流傳了,我們不得不嚴肅處理了。”
江昀站在原地,看著地板不知所措,他想說自己與沈孟姚已經結婚,但是奈何手上沒有證據。
況且沈孟姚這多麼多天來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電話,想必高高在上的沈家小姐並不想讓眾人知道她結婚了吧!
江昀沒有多解釋什麼,因為事實就擺在那裡,直接離開了辦公室,等待著學院對自己的宣判。
“江昀看來要被延遲畢業了,說不定還會被開除呢!”
聽到這些話的陳辰抓起籃球一個漂亮的扣籃,周圍的女孩們都為他歡呼,隨後他接過毛巾擦了擦汗。
“那就好,想在背景上來壓我一頭,那小子有些癡心妄想了。”
“明天學院領導會召開會議來宣布關於江昀的處置,我們去嗎?”
陳辰大口大口地喝水,將空瓶子捏扁隨意丟到一邊。
“當然要去,我們手裡可是有那麼多證據的。”
夜晚,江昀獨自一人坐在學校公園的長椅上,打算再次給沈孟姚打電話,但是等來的依舊是無法接通。
發信息,微信都聯係不上她,江昀想打電話給哥哥,但是他擔心哥哥還有大筆債務要還,不想給他添麻煩。
最後他坐在長椅上,生無可戀,如果因此被開除的話,四年大學豈不是白上了?
沒有學位證和畢業證,想在燕京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簡直難如登天,家裡自從爸媽出事過後早就斷了收入來源。
家庭的重擔全在哥哥江銘身上,江昀不能坐以待斃,在如今的緊急情況下,他開始了送外賣,在餐廳當服務員。
在美國的沈孟姚此時正在一場盛大的宴會上,與社會各界名流侃侃而談。
直到後半夜,宴會結束,她才與沈清秋回到家。
“回去後,你打算以後與江昀怎樣相處呢?”
“我的想法是讓他先回憶起來他的音樂天賦,我正打算讓他來幫我寫幾首歌呢。”
“你知道楚祺嗎?她的那首爆火的情歌就是江昀做的詞。”
“真的?”
“當然,那是江昀大二的時候寫的歌詞,當時他投稿給了楚祺,就被楚祺看中了,隻是他是匿名投稿,沒有報酬也沒有曝光。”
“我想他的天賦還是在的,從音樂開始讓他慢慢恢複記憶,記起我豈不是遲早的事?”
“那就祝你早日追夫成功吧!”
沈孟姚笑了笑,表示勢在必得。
燕京大學,教育學院辦公樓。
“江昀同學,不是我們不給你機會,這件事的傳播範圍太廣了,影響較為惡劣,我們隻能暫時停止你的學業了。”
“那具體什麼時候我才能繼續回來完成我的畢業工作呢?”
幾位領導麵麵相覷,紛紛搖頭歎氣。
“這個……,你等我們的通知吧,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了我們就會通知你複學的。”
“等通知”顯然是複學遙遙無期的證明,江昀也知道這其實就是判了自己死刑了,但是為了順利畢業,他還是想要再爭取一下。
“院長,如果我和沈孟姚小姐是已經結婚了呢?”
“那你的結婚證明呢?”
坐在台下的陳辰麵帶嘲諷地看著江昀。
江昀沉默不語,捏緊的拳頭暴露了他的緊張糾結。
“結婚證在沈孟姚手裡,等她回來我可以給你們看的,我保證。”
“你的保證有用嗎?你知道,這件事每拖一天就會對學校帶來多惡劣的影響嗎?”
“當然,如果你現在給沈孟姚打電話,讓她親口向在座的各位領導承認你們結婚了,這件事對外當然就好解釋得多了。”
陳辰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他看來,接下來江昀必定會出醜。
江昀緊張地掏出手機,給沈孟姚打去了電話。
“嘟嘟嘟……”振鈴的每一秒對江昀來說都無比漫長。
“抱歉,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陳辰輕笑一聲說:“沈小姐都不願意接你電話,事實不就擺在大家眼前嗎?”
江昀心灰意冷,隻得接受學校的宣判。
最後這件事以學校“暫停江昀學業”的處理方式而收尾。
“小小年紀就玩得這麼花,以後出了社會還得了,學校的處理方式很正確。”
“小年輕私底下玩玩就行了,這樣正大光明地玩,自己活該。”
“還騙人家說沈小姐和你結婚了,沈小姐自己都沒承認,你自己不害臊啊?”
……
諸如此類的言語充斥著澄清公告下的評論區。
江昀本身薄弱的內心防線紛紛被擊潰,自己本身就沒有人依靠,自己本身也根本沒撒謊,卻被誣陷至此,而沈孟姚卻遲遲不肯回電話。
自己一時的新鮮、衝動,親手斷送了自己的未來。
為了安慰江昀,宋凱帶著江昀來一個酒館買醉。
“沒關係,不是還有我呢嘛?”
宋凱拍了拍江昀的肩膀。
“果然啊,千金小姐是不會為窮小子而動心的,你就當那女人不存在了吧,等她回來就跟她提離婚。”
他們喝到半夜,酒量好一點的宋凱才送江昀回去。
江昀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迷迷糊糊地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將屋子裡的東西複原。
拿好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這棟彆墅,在車上,他翻開手機,發現裡麵全是沈孟姚的回電,他沒有理會。
江昀沒有回到學校,在宋凱的幫助下,江昀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子。
江昀開始了送外賣以及穿梭在各個餐廳當服務員。
這天深夜,剛剛忙完的他被宋凱帶到附近的酒吧去玩。
酒吧歡快的氛圍稍微安慰了一下江昀疲憊的內心。
這時,台上傳來了一陣歌聲,江昀聽得入迷,歌詞對江昀來說非常熟悉。
江昀突然想起來這是自己當年寫的那首歌,他丟下宋凱來到了台上,與演奏的人商量了一下。
江昀接過吉他,彈奏起了他當年親手寫的歌,迷人的聲線與細膩的情感,瞬間就捕獲了台下眾多人的關注。
一曲歌完,在眾人的歡呼下江昀走下台,回到宋凱身邊。
宋凱目瞪口呆。
“我靠,哥們兒,不是你真會啊!牛逼啊!”
“這首歌的歌詞是我大二那年寫的,我都不會誰會啊?”
“我靠,你說真的?這首歌可是著名歌手楚祺的成名之作啊!”
“對,當年她在網上公開征集歌曲的時候我就寫下了這首歌,投稿後,當時還給我發了3萬多的獎金呢。”
“真的,你有這才華,真可以去當個作詞人了。”
“但是這也得有資源啊,我什麼都沒有,家裡的情況還比較糟糕,書讀到一半讀不了了,自己的生產問題還沒解決呢。”
江昀說完,轉頭看著台上的表演,又變得沉默不語。
這時,酒吧的經理走過來拍了拍江昀的肩膀,微笑著說:“請問小兄弟怎麼稱呼呢?”
“我叫江昀。”
“哦,江昀啊,那江先生願不願意來我們酒吧駐唱呢?我看您剛才的表演深得觀眾喜歡呢。”
“但是……,我還有其他工作呢……”
“江先生是害怕我們的薪資低嗎?不存在的,我們可以一個月為江先生開2萬的工資,一周上4天班就行,江先生意見如何呢?”
如此誘人的條件,放在一個家庭環境不好,而且目前還非常困難的江昀身上,簡直是雪中送炭。
江昀隨即就答應了下來。
在回家的路上,宋凱有些疑惑,便問道:“你既然在音樂方麵這麼出色,為何當年填報誌願的時候不選擇音樂相關的專業呢?”
“我小時候是學過一些音樂,但到現在都很多年了,很多東西我都忘掉了。”
江昀說著說著就歎了口氣。
“而且家裡自從父母出事以後,過得就非常不好,音樂方麵想要出名,是非常拚資源和財力的。”
宋凱點了點頭,心裡為江昀默默歎息。
提到父母車禍,江昀又回想起來了當時的模糊畫麵,自己當時被爸媽死死護住,才得以活下來。
隻是,車禍後,自己的大腦似乎瞬間變空了,好像很多人很多記憶都被遺忘了,但是他隻當自己是車禍的後遺症,沒有多在意。
不過,當他看到沈孟姚房間裡的東西時,在大腦深處似乎隱隱約約對那些東西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