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誠急忙放開手。
那他在夢裡聽見她溫柔的聲音,也是真的?不會吧?肯定是幻覺。
自認識她開始,她還沒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怎麼可能會溫柔的對他說話。
“我來還錢的,然後就聽到你家管家請大夫給你看病,我怕你沒等到我還錢,哪天半夜來找我,我不得嚇死。”
術煙揉了揉泛紅的手,淡淡地說著。
孫誠誠撇了撇嘴,語氣有些傲嬌:“算了,你救了我,錢不用還了。”
“當然,我不是說我的命就值這百來兩銀子,救命之恩我還是知道的,你還要多少錢?”
“行,你說不用還,我也不客氣,就這樣,我走了。”
說真的,她隻是舉手之勞,他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當時那樣的情景,無論是誰,沒死她就會救。
“等等!你不說不會是想要更多吧?!”
這話一出,術煙瞬間臉色冷了下來。
剛在心裡誇他知道知恩圖報,轉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真的很想打你一頓!”
說著她舉起拳頭在他麵前揮了下。
明明很凶惡,但在他眼中忽然覺得這小辣椒有點可愛。
意識到這點的他,馬上搖搖頭想要驅趕這詭異的念頭。
“聽好了,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她沒好氣地說著,隨後直接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剛好遇到招呼著下人端菜上來的陳管家。
陳管家先是殷勤地笑了下,“姑娘,菜來了……”
又看到她臉色不好,抬眼看向床上,驚喜發現自家公子醒了,立刻就把眼前的術煙拋之腦後。
“公子!公子你總算是醒了……”
孫誠誠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疑惑地皺起眉頭,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
走出門,府門口的小廝還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不知道是腦補了什麼,又一臉諂媚地對著她笑。
術煙正眼都沒看,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看著家家戶戶炊煙嫋嫋,鼻尖縈繞著飯菜香,徑直伸了個懶腰。
沒了債一身鬆。
她也該回家做飯了。
【叮咚,恭喜親親宿主完成三天內賺到一百兩的任務,獲得積分十個。】
【目前負九十積分。】
夜晚,清風輕拂。
院子裡,術畫和術予安兩人一直在和旺財玩鬨,兩小孩一小狗,場麵很溫馨,看的人心暖暖的。
術煙坐在石凳上,手裡擺弄著手機,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他們。
點著點著她忽地發現了一個隱蔽的窗口。
點開看是一個群聊的圖標。
群聊??
沒多想她點了進去,鋪天蓋地的消息瞬間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用戶12345678進入群聊。
這個提示一出現,群裡的消息一下子就停了。
“新人來了!歡迎!”
“新人來了!歡迎!”
清一溜的在刷這句話。
特彆官方板正。
群名挺好笑的,看得她嘴角直抽搐。
叫打工人聚集地。
挺好的,挺接地氣的。
這讓她很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麼群。
說是打工,應該隻是調侃罷了,總不能真是一群牛馬聚在一起倒苦水吐糟吧。
可下一秒有個id叫錘爆喪屍的人發了一條消息,讓她覺得這個群還真有可能是吐糟打工人日常的群。
『哈嘍新人,你拿的是什麼劇本,可以在群裡探討一下。』
也就是說她的穿越不是個例,是真有一批人在乾這種任務。
她坐直了身體,饒有興趣的在聊天框上打字。
用戶12345678:『我在種田,算……基建種田劇本?』
庶女也能是大女主:『過家家??那不是很好玩!』
“過家家?我是在過家家嗎?”
術煙懷疑地反問自己。
都給她整無語了。
從他們的id她大概能猜出來他們拿了什麼世界的劇本。
誒,這感覺挺有意思的,讓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隻是這係統怎麼從來沒跟她說過,還是她自己瞎點點出來的,這係統也太不夠意思了。
『還行,隻不過是家徒四壁父母雙亡外加一身債還有一雙弟妹還有一群奇葩親戚。』
『…………』
『…………』
一連串地省略號,似乎在同情她的遭遇。
我要當官:『6啊,是女生吧,真是個天崩開局。』
『還行吧,目前還活著。』
夜色尚早,她閒得無聊,在群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她想到看看群主是誰,看到群上麵第一個是一個星空頭像,id叫l的人。
他就是群主?
術煙疑惑的想著。
…………
這幾天都是大晴天,稻子曬好後脫殼又該進鎮拿去買了。
照例還是坐著張叔的驢車去的。
隨著軲轆軲轆地響聲,驢車緩緩停靠在一個名叫興旺米鋪的門口前。
術煙跳下驢車,看了看擺在門前的大米,隨後走了進去。
就在來的路上,她特意問了張叔如今米在市場的行情價,想著這一趟應該會比較順利。
她走到一個看似店夥計的男子麵前問道:“這位大哥,請問掌櫃的在嗎?”
恰好這時店裡沒什麼客人,他正在整理東西,聽到問話,夥計回過頭來,頓時愣在當場。
直到眼前出現一隻白皙的手揮了揮,他方才猛然回過神來。
這姑娘長得真是比他在這裡見過的任何一個姑娘漂亮,夥計暗自驚歎。
術煙秀眉輕蹙,疑惑地望著他:“你好?大哥?”
“哦哦,姑娘不好意思,您是要買什麼米呢?”
“我不是要買米,我是要賣米。”她解釋道。
之後她指了指停在外麵的驢車,上麵有著兩個裝得鼓鼓囊囊的麻袋,其餘是一些編織物。
夥計點點頭,轉身進去找掌櫃。
不多時,穿著寶藍色對襟衫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材中等,臉上卻是一副精明樣。
他走到驢車前,術煙趕忙過去讓張叔挪一袋下來,打開讓他看個仔細。
石老板伸手捧起一點米端詳了一會兒,抬眼瞧了下她,嫌棄地又扔了回去,拍了拍雙手,慢悠悠地說:“一鬥米二十文。”
什麼?!
這和張叔說的差了一半啊。
術煙微微眯起眼,看來她是遇到壓價的人了。
“掌櫃的,您再仔細看看,我這米雖說不是上等好米,卻也不差。”
“您這價是不是給太低了?”
張叔聽到掌櫃的報價,也是一臉的疑惑,趕忙說道:
“掌櫃的,如今大米的行價不是在一鬥米四十文上下嗎?怎麼會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