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東在慌了好一會兒之後,發現並沒什麼事。
他咽了咽口水,雙手扶著牆爬了起來。
然而他卻並沒有回答白鹿的問題,反而有些興奮地說道:
“你竟然能趕到這來,你一定能帶著我出去吧?”
白鹿皺著眉:“我在問你,你為什麼會穿著病號服,盼兒去哪兒了!”
男青年翻了個白眼。
麵對這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姐姐,他完全不怕了。
反而還態度倨傲地命令道:“廢什麼話!這裡太不安全了,趕緊把我帶出去!還有我要吃富士頓蘋果!快點給我弄來削好!”
白鹿一噎。
握了握手中的高壓電棍。
徐長生看到這情況,也明白了過來。
似乎這個叫做趙成東的男青年,是白鹿血緣上的親人。
那下麵這個大媽?
李桂芳悠悠轉醒。
抬眼便看到有兩個人站在門口,被嚇了一跳。
不過在看到白鹿後,她卻連忙擠著肥肉,竄了出來。
“盼弟?你來了?外麵現在什麼情況?這些怪物也太嚇人了!”
李桂芳忽然聞到空氣中傳來一股尿騷味,轉頭便看到了自己兒子。
“呀!成東,你怎麼了!”
她連忙跑過去扶住一臉虛樣的青年。
趙成東確實不耐煩地甩開了李桂芳的手。
還他怎麼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尿褲子了!
李桂芳後知後覺:“對了!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條大蛇!”
她話音才落下,米粒又重新爬了進來。
“呀!”李桂芳被嚇得大叫一聲。
趙成東也是有些害怕的又往後退了退。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白鹿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妹妹,愈發焦急起來。
他剛想說些什麼,然而徐長生卻是嗬嗬一笑,跨步走進了休息房中。
“這裡住著的,應該是一個叫做……”
說到一半,徐長生又回頭望了白鹿一眼。
“趙盼兒。”
“對,這裡應該是趙盼兒的病房吧?她人在哪兒,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李桂芳見便宜女兒竟然帶了一個男人過來,皺了皺眉頭:“你誰啊?我是她媽,我憑什麼不能在這?”
徐長生眉頭一挑。
先前白鹿的親生父母給他們家找麻煩的時候,他還在隊伍裡,因此並不知道白鹿的父母長什麼樣。
不過現在看來……
徐長生上下打量了李桂芳一眼。
還真是把潑婦的形象展現的淋漓儘致。
麵對這兩人,徐長生沒有任何耐心,隻是微笑著揚起了手中的刀。
見他把刀舉了起來。
李桂芳嘴巴一哆嗦。
“你,你想乾什麼?”
“現在,我問,你答。”徐長生笑意不減,“如果你不正麵回答,那我就要削掉你的一根手指,你的削完了……”
徐長生平靜的眼眸看向婦女身後的趙成東。
“就砍他的。”
趙成東頓時嚷嚷起來:“你什麼東西啊!你要問,我就要答……啊!”
“唰!”
伴隨一抹銀光劃過。
徐長生不知何時甩出了一道飛鏢。
正中趙成東手指。
“哎呀,不小心切到兩根,不好意思,下回我會把握穩的。”
還有下回?!
趙成東緊握自己流血的手指,眼前一黑。
痛苦讓他大叫起來。
然而徐長生卻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噓,一會兒喪屍過來,我可會把你丟給它們享用的。”
“……”趙成東立刻咬緊了牙,閉上了嘴。
隻是疼痛卻讓他的身形止不住的顫抖,手指流出的血液,正順著手臂不斷往下湧。
“兒子!”
結果趙成東閉嘴了,中年婦女卻又大叫起來。
她猛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徐長生。
“你在做什麼!你怎麼敢傷人的?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
“唉,真是有夠蠢的。”
徐長生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破口叫罵的肥婆大媽。
手腕一轉。
“咻!”
又是一道飛刃射出!
“啊!”
這次輪到李桂芳慘叫了。
“現在可以好好交流了吧?”
徐長生望著牆角像在罰站的母子二人。
李桂芳還想張嘴說些什麼。
然而徐長生手中的苗刀一轉。
寒光乍現!
李桂芳瞬間閉上了嘴,隻是跟自己兒子一樣,痛苦地死死握住傷口。
“這就對了。”
徐長生重新揚起笑意:“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李桂芳一雙厚嘴皮子哆哆嗦嗦:“我們,我們在這裡看病……”
白鹿皺起眉。
徐長生再問:“這裡原本的女生,趙盼兒去哪了?”
李桂芳猶豫地看了一眼白鹿,遲疑著沒有說話。
“嘶嘶”
米粒這時緩緩遊到了徐長生身邊,揚起頭顱。
它此時已經有一米多,將近兩米長,對於普通人來說,極具壓迫感。
李桂芳害怕地抖了抖腿,臉上的肥肉都在一顫一顫。
她連忙說道:“我擔心這地方她住不慣,就,就把她送到離家近的醫院去了。”
好像怕徐長生一刀把她砍了一樣,李桂芳慌張補充了一句:“離得近,我們也好照顧她!”
白鹿聽到李桂芳居然把她妹妹從她特地挑選的醫院挪到了彆的地方去,頓時忍不住了。
“那我每個月給你們的錢你用在哪了?!”
麵對白鹿,李桂芳倒沒那麼害怕,說話也都硬氣了點:“你沒看到嗎,你弟弟也生病了!他在醫院當然也要花錢啊!”
白鹿不敢置信,她這段時間替徐長生搭理公司,根本沒什麼時間過來看她的妹妹。
隻是按時將錢打給李桂芳,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妹妹。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
她花了這麼多的錢,結果卻不是用在她妹妹身上,而是全花在了他們兒子身上?
想到當時她的這親生母親跑到自己的養父母公司門前吵鬨。
要錢的理由都是讓她給他們兒子買一套房。
外加包了趙成東的彩禮。
現在連她給她妹妹的治病錢都要吞掉,白鹿就不由渾身顫抖。
“所以,你把她的妹妹轉到了其他醫院,把你兒子送了過來?”徐長生眯起眼。
徐長生一開口,李桂芳聲音軟了下來,但還是說道:“那又怎樣?我起碼把那賠錢貨丟在了醫院裡,沒讓她自生自滅!”
“唰!”
刀光劃過。
這一次,李桂芳一整隻肥手都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