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冷眼看著他們,卻沒有再出手。
“我不殺你們,但是你們要記住滾回到你們的宗門中去。老老實實呆在那裡,三日後我會親臨,解決你們的問題。我警告你們,彆動心思,要是誰敢私自逃走。天涯海角我都會殺了你們。滾。”過來怒吼一聲。一道磅礴的音波撞向一百多人,他們就像是風中落葉一般,猛然被擊飛出去,而後連滾帶爬的消失了。
周玉和柳海苦笑著離開了,離開的背影仿佛瞬間老了數百年。
“二老,三日後我二人會帶著知風前往柳家,到時候我希望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複。”永伴副館主對著周玉夫妻的背影說道。
周玉和柳海離開的背影很是蕭瑟,聽到了永伴的話,但他倆誰也沒有回答,哪怕是一點兒的停留都沒有。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
致命危機終於解除,在永伴和歸來的強勢之下,土崩瓦解。這就是實力的體現,他們倆展儘所能,才堪堪殺了一個屈躬,還有這偷襲之嫌。但永伴以一人之力震懾住周玉和柳海兩大神欲境,而歸來則是揮手間轉眼殺了六大神合境。尋凡心中對於強者的向往更加的濃烈了,這還隻是神通境。而師父那樣的創境該有大厲害,實在是難以想象。而那種傳說中的聖境,又該有著怎樣的實力。而尋凡注定了要和聖境之人抗衡的,前路茫茫,但也必須走下去。不僅僅是自己擁有後天五行體,有責不可推卸的責任,就是為了保護好家人,也要變強,強大到足以和聖境之人抗衡,乃至斬殺。
歸來和永伴看著柳知風,關切之意溢於言表。柳知風則會以一個沒事的微笑。他倆把目光轉向了尋凡。
“尋凡是吧,你厲害。意境斬殺神合境,而且你居然能夠操控星空之翼到那種程度,竟然能夠以意境境界承受星空之翼的恐怖消耗。你才是真正的天才,甚至比知風還要妖孽。我對你的家族身世,和你身上的秘密真的很好奇!”歸來欣喜中帶著諸多疑惑說道。
“我有師父給的寶物護體,勉強可以使用星空之翼,關於家世,恕晚輩不能相告。”尋凡將準備好的托詞說出。
“你不必這般,我隻是好奇而已。讓我欣慰的是,之風能夠結交你這樣的天才。而你在這必死之局中卻不離不棄,和知風並肩作戰。難怪知風對你讚賞有加,果然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永伴說道。
“前輩謬讚了,在我們危難之際。柳兄能夠伸出援手,就是做為回報,我也不能一走了之。況且,我視柳兄為兄弟,兄弟有難自當舍命相陪。”
“好,這才是真感情,真性情。”歸來讚歎道。隨著則是黯然了。“唉,沒有任何瓜葛之人都能這般相助於知風,但柳家至親之人卻心懷叵測。柳家不幸啊!”歸來深深感歎道。
“不說也罷,我們回去吧!”說著歸來和永伴用自己強絕的實力,裹挾著尋凡二人踏上了歸途。速度比他們二人來時快多了,隻是一個多時辰就回到了如意會館。
三天無事,到了第四天早晨。柳知風前來邀請他已去去柳家,完結他和家族的恩怨。尋凡倒也沒有推辭,當他知道此次同行的人居然有如意會館館主三千緣之後,大是吃驚。這可是比肩無疆王他們的強者,竟然為了柳知風的個人私事,敢做陪襯。這也看出如意會館對柳知風的重視。
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柳家。四人到來沒有人阻攔,他們直接到了內堂。周瑜和柳海帶著柳義哥仨,還有幾個神成境之人。等在大堂之中,見到四人到來,三千緣居然也在其中,這讓周玉吃驚不小。三千緣絕對是無疆星上的一流強者,竟然親臨。
四人並沒有落座,永伴矛頭直指周玉。
“柳老夫人,今天你是不是該給出一個解釋了。當年逼迫知風父母之事,是不是你才是幕後之人?”永伴沒有給周玉一點兒麵子,直擊要害。
“哼。”周玉冷哼一聲,這可是一個讓人難看的問話。真要是他是主謀,不是說她出手對付了自己的兒子兒媳。
“當年之事,仁兒行事太過招搖霸道。致使七大門派在修家的壓力下,合夥對付我柳家。我無奈之下,為了柳家能夠立足無疆星,不得不忍痛割愛,逼走了仁兒和芳秀。”周玉臉上帶著悲傷說道。
“真是這樣嗎?”永伴質問道。“柳老夫人,不說實話是吧。那我就讓你見一個人,你有膽量就當著他的麵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說完,光芒一閃,一個人出現在現場。這是被他關在體內世界中的人,當這個人出現之時,周玉和柳家眾人的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屈陽,說吧。當年是怎麼回事,把你對我說的再說一遍。”永伴冰冷說道。
屈陽,神刀門門主屈躬的弟弟。當年也是一個天才人物,甚至在屈躬之上。在柳仁被逼走之後不久,為了追尋武道,進入星空曆練,卻一去不歸。沒想到竟然被永伴擒獲,今天在這裡和自己對峙。周玉見到屈陽之時,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說!”永伴一聲低吼,釋放了自己的氣勢,屈陽頓時感到身上背負著大山一樣。那壓力簡直要把他壓垮了。
“我說,我說。”連連說道。“當年的確是修家授意,讓我們七家抑製一下柳仁,因為他們夫妻太優秀了。二百年不到就達到了神成境,而且潛力極大。要是給他們時間,以柳家的底蘊,必將威脅到修家的王位。”
“但找到我們的卻是柳老夫人,我們定下計謀,才有了逼迫柳仁夫妻的事情。”他簡單地兩句話道出了當年的實情。周玉一聽頓時老臉通紅,逼迫自己的兒子,這可是天下間最無情的事。虎毒不食子,她竟然做出了這般絕情之事。
“我,我也是礙於修家的壓力,為了柳家全局,隻能出此下策。”周玉紅著臉解釋道。
“哈哈……”歸來嘶啞而又無比悲痛的戾笑聲響徹整個大廳。在那笑聲中有著言語無法形容的痛苦。
笑聲過後,他一步步走向周玉。嚇得周玉連連後退,歸來在距離周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膝蓋彎曲跪了下來,跪在了周玉麵前。
歸來這以奇怪的舉動讓所有人不明所以,他這是乾什麼?周玉也是一臉的茫然,可是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突變,已經不是蒼白了,沒有一點兒血色。“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她顫聲問道。
歸來沒有回答他,“你倆過來跪下。”
在他的吩咐下,永伴和柳知風跪在了他的身後。三個人對著周玉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他們三個怎麼向周玉叩頭,柳知風磕也就磕了,他是周玉的親孫子。但是,歸來和永伴卻也跪叩了三個頭。這是為何?”
三人磕完頭站了起來,可周玉卻體若篩糠。眼神中帶著驚懼和嫉妒羞愧。
“您不是要知道我是誰嗎?今天我就讓您知道。“說完,他和永伴動手摘下了自己的黑色蒙罩,露出了一個剛毅而又滄桑的麵容。鬢角兩屢銀發,使他顯得很是蒼老。而永伴則是滿臉的滄桑,比周玉還要顯老。
尋凡並不認識這二人的麵孔,但柳家眾人卻對著兩張麵孔在熟悉不過了。周玉噔噔噔後退數步,就在看到這二人的麵孔的時候,好像他瞬間衰老了幾百歲。氣色和精神全都萎靡到了極點。
“仁兒,芳秀。“柳海看著這二人,喃喃自語道。
“仁兒,芳秀?”尋凡大吃一驚,這不是柳知風父母的名字嗎?柳知風和他簡單說過父母之名。這歸來和永伴竟然是柳知風的父母?最吃驚地要算尋凡了,這也太突然了吧。鎮定了一下之後也就釋然了。歸來,永伴。這不就是在暗示柳仁和妻子芳秀又回來了嗎?柳仁歸來,妻子永伴。
柳仁輕聲一歎,“當年七大門派集結而來,對我討伐。我欲與之相拚,但就是您以柳家大局為理由。讓我不得不丟下隻有七歲的知風,帶著芳秀離開。但是當我離開不久我就起了疑心。因為,他們討伐我的一個理由,讓我預感到您才是幕後之人。”柳仁悲憤說道。
“我當年年輕氣盛,對千葉劍宗的禦劍術很是癡迷。盜取了其禦劍之術秘籍。這件事隻有您和父親,三個兄弟知道。但他們卻以此為理由。當時我心中焦急,沒有多想。但靜下心來之後發現了其中的不妥之處。
“定是我柳家之中有了叛徒告密,才讓千葉劍宗知道了禦劍術是我所偷。即使不是您親自告密,也是您默許的。但我不願意相信,我的母親,父親會做出那樣的絕情之事。但是四百多年前,我在星空中偶遇屈陽,將他擒獲之後,拷問之下,才知道了實情。您絕對是幕後之人。但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可是當我遇到知風之後,明確了您才是主使之人。“
“礙於修家的壓力,我走了也就算了。但知風卻在柳家過著連下人都不如的生活,無人問津,孤苦伶仃。要不是知風夠優秀,我留給他的好東西夠多。他恐怕早就死於非命了。在他修煉到意境巔峰境界之時,不得不進入星空之中。曆儘磨難,九死一生。知風的遭遇,唯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就是你容不下我們夫妻,父子。”柳仁近乎嘶吼的說道。他真的怒了,真的傷心了。自己的父母親,對自己暗下黑手。何人能夠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