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兮走後,大家都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路漫兮今天是為何而來的。
是來刺探情況的?看看武戰這裡到底又怎樣的戰力。不對,在三山城的時候,路漫兮應該就看清了武戰身邊的戰力。
是來拉攏的?也不對,他也沒有和哪一個人多說話。
是來化解仇恨的?更不對,武戰的仇恨天下人是沒有人能夠化解的。這樣的滅族之恨,任誰也不會與仇人化解的。
是來表白自己和路程不是一夥的?也不是,在當天皇宮大殿上,路漫兮都沒有給自己的兄弟,父親麵子。總是幫路程說話。
大家一陣商議,都無法確定路漫兮今天的來意。得到的結論唯有這是個神秘詭異的男人。
誰都無法猜出路慢死到底來意如何,誰也不敢給出一個明確的結論。路漫兮和路遠兮都是帝王的兒子,而且路漫兮現在是儲君之位。
可看路漫兮和路遠兮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好像哥倆之間在爭奪著什麼。而他們之間能夠的爭奪隻有帝位,看似這個路漫兮和帝王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很好。從帝王對他來之間的稱呼就能聽出一二。
帝王管路漫兮叫漫兮,而對路遠兮則昵稱為遠兒。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這代表的意義大不相同。漫兮好似長輩對晚輩的稱呼,而遠兒則是父親對兒子的稱呼。父子之間的感情孰近孰遠,一目了然。
但是為什麼在表麵看來,帝王更加喜愛路遠兮,但路漫兮卻是儲君呢?可能路漫兮手中掌握著連帝王都要忌憚的力量?
而這個路漫兮總是妖異的笑容,詭異的行為。再結合路家父子兄弟之間的奇異關係,更加難以明白其中的含義了。
路家也是事情多多啊!由於路漫兮的出現,武家慘案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甚至有人認為路程也許不是武家的仇人。要不然,憑著路漫兮不惜得罪自己的兄弟和父王,都要幫路程說話這一點來看,路程和路漫兮應該是同夥才是。
而今天路漫兮說他能幫武戰找出它的真正的仇人,難道他要不路程供出來。也不合理,要是那樣,為什麼他還要在大殿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顧忌的幫助路程。
事情複雜了,皆是因為路漫兮的到來。
正當大家都在猜測路漫兮的來意的時候,路遠兮風風火火的到來。
“眾位,帝國多出異動,有很多出的兵馬出現了異常調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大家都不免動容。
司徒悠則不慌不忙的說道:“是該動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不禁側目。
“路元帥,你那天的一番談論,其目的是要通過那番話來證明武家是清白的。你的目的達到了,而今全天下都在談論武家之事,也都說武家是冤枉的,要把當年陷害武家的人揪出來,繩之以法。”
“而你最後說的有極有說服力的證人證據會在半月後來到京城,也許你真有證人證據。但你那番話的真實用意,應該是給暗中之人傳話,讓他們知道你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可以把他們揪出來。讓他們自亂陣腳,自己主動跳出來。”
“從這個角度來看,你更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掌握有力的證據,這隻是敲山震虎,打草驚蛇。”司徒悠還是慢悠悠的說道。
司徒悠說完,路遠兮會心的笑了。司徒悠把他的心思猜的分毫不差。
“司徒先生果然厲害,我的這點小心思根本逃不過您的法眼。正如先生所說,我根本沒有掌握什麼證人證據,要是有那麼有力的證據,我早就把他們繩之以法了。還能等到今天。也不會讓戰哥一家蒙受這麼多年的冤枉了。”
“在三山城的時候,我見到王叔領來的那些家夥,就知道王叔和大哥是要用這些紈絝子弟來壓我一頭。讓我忌憚這些紈絝子弟的家室,很有可能不敢把他們怎樣。要是那樣,正中了他們下懷,壓製了我。而要是敢於反抗,你是他們所願意見到的。這樣就可以把那些豪門逼迫到他們的一方。無論我怎樣選擇,都對他們有利。”
“而尋先生,一怒為紅顏。怒斬沈玉,這樣就如了大哥和王叔的其中一個心願。而我見到大哥這樣毫不掩飾的打壓我。我就順勢推波助瀾,才有了那天的兵戎相見。”
“我這樣做的目的,是看不慣大哥的做法,更是讓他們看到我手中到底有著怎樣的戰力。讓他們慌起來,為現在的情形埋下伏筆。”
大家終於知道了那天路遠兮為什麼會那樣的激動了。原來表麵上是為迎接儀式上對他們得勝大軍尊嚴的維護,而根本用意竟是為了今天。這個路遠兮果然深謀遠慮,眼光長遠啊。運籌帷幄,攻於計謀。
大家對路遠兮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台階。
“現在變動的兵力,隻有中域和西域。東域兵力已空,南域在千尋羽的掌控之下根本不會參與進來。中域參與變動的兵力有半數之多,而西域幾乎全域參與。”這句話更加的震撼了大家的心靈。
西域一直都是帝國忠實的擁護者,西域主宰者是最大的教派聖恩教,而聖恩教自建國以來就創建了,為的就是教化民眾的思想,宣傳忠君愛國的思想,是帝國統治民眾思想的工具。沒想到這次的變動,整個西域都動了起來。也就是說,聖恩教完全被暗中之人操控了。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路遠兮,都想知道為什麼聖恩教這個皇室創建的教派會在這個時候參與到這次的變故之中。
路遠兮也猜到了大家的心思。“在武家被抄斬之後不久,我大哥路漫兮就剃度了,削發入了聖恩教修行。大哥聰慧無比,又是皇室皇子。深得聖恩教上下賞識,在大哥入教五年後,被聖恩教定為下一任教主的不二人選。”
這更是一句驚天之語,路漫兮不僅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更是聖恩教的下一任教主。這兩個身份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也就是說,一旦路漫兮繼承了皇位,不禁執掌了帝國的軍政大權,而且還操控著人們的思想。軍政思想大權獨攬,他的地位牢不可破。
尋凡問道:“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次變故的幕後人就是路漫兮?”
“是,一定是。”路遠兮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不是說,武家的慘案是他所為呢?”尋凡繼續問道,這也是大家心中的疑問。
“這不一定,大哥展現出對權利的欲望,是在武家被滅門之後。而且那時大哥也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大孩子,我想他還不會生出那樣的心機。而我這些年的調查來看,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武家之事和大哥有關。但大哥對權利的向往,與日俱增。”
“而今在為武家複仇的檔口,發生了這種變故,雖然不能說明,路漫兮一定和武家之事有關,但當年暗害武家之人一定在路漫兮的陣容之中。”司徒悠說道。
“是,應該就是王叔。當年王叔文韜武略,各方麵的能力都在我父皇之上。而當時朝野上的呼聲極大,都認為王叔是繼承皇位的唯一人選。但先皇,也就是我的爺爺。認為王叔太過注重功利,沒有一個王者的仁心。便不顧大家的反對傳位於我父皇。而父皇能夠順利繼承皇位,除了先皇的意思,也和武家的支持是分不開的。所以說,造成王叔沒有繼承皇位的兩個因素,就是先皇和武家。先皇已經逝世,要說誰和王叔仇恨最大,非武家莫屬。”
“我想,如果王叔是武家慘案的元凶,可能是王叔記恨著武家支持父皇的原因。設計陷害了武家,還想要謀奪皇位。而據我分析,在武家被滅門之後。他之所以沒有繼續實施篡國之舉,是因為征叔臨死之前的那句,讓前來營救他的那些軍中大佬們回去各司其職。武家雖然被滅門,但威望還在,要是那時王叔舉兵造反,勢必會遭到武家軍的抵死反抗,也會暴露他是陷害武家元凶的真像。”
“而他竟然一等就是這麼多年,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未有動作。但無論怎樣,若是王叔所為。他的用意何其險惡。他是要陷害武家,報當年失去皇位之仇。同時希望有人來營救武家,把武家掌控的軍隊要員一網打儘。從而一舉奪取軍隊的控製權,但被征叔臨死之前的一句話瓦解了。”
“當然,這都是猜測,但可能性極大,隻是沒有有利的證據。”路程是武家滅門慘案的元凶幾乎可以板上釘釘了。
自始至終武戰都沒有說話,自從來到京城之後,他幾乎就沒有說過幾句話。現在聽路遠兮分析著當年之事,一股殺氣湧上來。大家都能感知到那股毫不掩飾的殺意。
路遠兮上前一步,握住武戰的雙手。“戰哥,稍安勿躁。這次變故之後,武家的仇人到底是誰,一定會水落石出。另外,而今天下再亂,這裡也隻有戰哥一人可以有調動兵力,做出應對的能力。戰哥當以大局為重。”
路遠兮的話使武戰冷靜下來,他家是世代的守護家族。那種血液中守護這片大陸子民的思想根深蒂固,深植骨髓。如今天下再亂,他這個守護家族唯一存活下來的人,就要把自己家族的使命完成。
“也好。”武戰並沒有推辭。“管飄然,林驚風聽令。”
“在。”二人出列。
“你二人在這裡各自挑選百人,速速趕往三山城,各自帶領本部人馬。分兵趕往兵亂之處,若那裡的兵將敢於暴動,殺無赦。”
“小遠,你將兵亂之處的位置,地形和兵力部署情況,告知他們二位。”
“風飛揚,嶽超群聽令。你二人也挑選百人,隨同管林二位將軍一同前往三山城,協助第一軍守護三山城,防止南域再次來襲。若南域來襲,隻需撐起源氣護罩,護佑三山城不被南域大軍攻破即可。”
“步雲天何在,你也趕往三山城。帶領那裡的我本部人馬,喬裝之後趕往京城,但不要過快,緩緩行軍即可。”
武戰的各道軍令頒布的有條不紊,讓大家終於見到了武家的領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