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類似於鬨劇的戰鬥後,其實也不能說是戰鬥,雙方連交手都沒交手。
又進行了兩場比試,都以平局結束。在相同的境界中,尤其是小境界也相同的情況下,很難分出勝負,最多的結果就是平手。
第一天的比試結束了,人類一勝一負。平了七場,其實嚴格算下來,裂天也應給算作是勝利,雖然優勢並不明顯。總之人類在第一天,形勢不錯。
雙方都在此處安營紮寨,隻是人類靠近山口的方向,獸靈在靠近內側的地方。
晚飯過後,尋凡,司徒悠,冷無雙,裂天,管飄然和路遠兮等人聚在一起。
裂天已經從白天的戰鬥消耗中恢複過來了,有著司徒悠的珍果輔助,回複的很快。
尋凡看著裂天說道:“大天呢,你能不能控製一下自己的戰鬥欲望,動不動就和拚命一樣,切磋中要注意自己的分寸。不然為了這樣的戰鬥而有大的閃失,劃不來。”
也確實如此,裂天無論是戰鬥,還是切磋,都和拚命一樣,就是麵對尋凡也是如此。這樣真不行。
“嘿嘿,在戰鬥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可一旦動手就忘了。沒辦法。嘿嘿。”他一個勁兒的傻笑。
“若他能注意的了分寸,他還是裂天嗎?”路遠兮搭話了,他最了解裂天,路遠兮十九歲就在這裡執掌兵權,裂天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最了解裂天了。
“哈哈哈,在這樣的戰鬥中,獲得的收獲太豐富了。我就是這樣一路成長過來的,沒什麼不好哇。戰鬥中成長,戰鬥中死亡。這是戰鬥的快樂,生在戰鬥中,死有何懼。哈哈哈。”裂天是一個純粹的戰鬥型人才,在他的眼中,隻有戰鬥才是最痛快的。
尋凡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是要在戰鬥中成長,這裡的幾位都可以和你切磋,效果不會比戰鬥中小多少。而且和這幾個人切磋,就是你發瘋,彆人也能及時收手。沒有任何的危險。”尋凡很不同意他這個觀點。略帶埋怨的說。
不說這個還好,聽尋凡這麼一說,裂天急了。“你還說這個,都是你,都怨你。可把我疼死了。真疼啊。”
彆人一聽,放聲大笑起來,尋凡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呆呆的看著大家,他不知道大家為什麼笑得這樣開心。
武戰邊笑邊給尋凡解釋,“你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以後,這個瘋子動不動就和彆人挑戰。最後纏著司徒悠和冷無雙,開始他倆不想和他打,可禁不住這個瘋子的死磨硬泡。動起手來,你也知道這個家夥動手不留情,結果被司徒悠和冷無雙,狠狠的揍了幾回。那叫一個慘啊。你當時不在,就是你在,恐怕也認不出他來。”
尋凡一聽,“你這不是找死嗎,和他倆玩命,你那是在玩自己的命啊,連我都不是他倆的對手。”
“所以嘛,都賴你。你為什麼不事先和我說一聲,這兩個家夥這麼變態。害得我被揍得那麼慘,真疼啊!”裂天把責任推到了尋凡的頭上。
尋凡嗔怪的看著司徒悠和冷無雙,“你倆也是,下手那麼重乾嘛。”
司徒悠也笑著說:“就這個家夥,不給他來點兒狠的,他能停手嗎?”
“也對。”尋凡也是無奈,裂天真是這個樣子,就是和他比試,尋凡要是不給他來點兒狠的,他都不依不饒。
“行,你是欠揍型的。”尋凡也禁不住伸出了大拇指,他對裂天也是沒有辦法。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今天的戰鬥,從中分析著有用的加以總結。
最後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閒談起來。
路遠兮看著武戰說道:“武將軍,你的名字和我小時候的一位大哥相同,他也叫武戰。”
路遠兮的話使大家都安靜了,“是嗎?”大家都感到新奇。
而知道內情的尋凡和司徒悠,冷無雙都心中一緊。那哪是同名啊,就是同一個人。他隻是隨口而說嘛,還是早就知道此武戰就是彼武戰,猛獸的危機就要過去了,所以提前將解決武戰的複仇之事提到了日程上來。
尋凡這幾個知道內情的人都緊張的看著路遠兮和武戰,武戰卻是絲毫變化沒有。
“你是說,威震帝國,兵王武征的大兒子武戰吧。已經有一些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了。你是在懷疑我就是那個武戰是嗎?”他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大哥武戰相貌堂堂,和征叔簡直就是一個模樣。我那大哥於軍事上天賦異稟,是人中之龍。從小就是我的榜樣。”路遠兮也沒有接著證實他是不是武戰,兩個人都像是在打啞謎。
“武家叛國,已經滿門抄斬。這件事在座的人哪一個不知道。”武戰還是微笑著說。
“不會的。”路遠兮很是激動。“絕不會的,我絕不相信。征叔會那樣做。”
“可木已成舟,武家人都死了。“武戰還是微笑的表情。
“如今猛獸的危機已經過去了,其他各域的猛獸都已經偃旗息鼓,隻有我們這裡還在戰鬥。但其實危機已經解除。可如今的天下已經不同於以往,如今修煉者這麼多,實力帶來欲望,勢必天下大亂,格局會改變。等我平息天下之後,必要徹查當年武家叛國一事。這些年來,我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工作。”路遠兮堅定的說。
“可如果證實武家確實叛國,你又如何?”武戰問到了一個尖銳的問題,尋凡和司徒悠等人都更加的緊張了。
“我絕不相信,武家和我路家親如一家。我不相信。可如果證實武家確實叛國,我就拿出真實的證據來證明,武家確實叛國。”
“可我從來就不相信,絕不相信,大哥家是清白的,我一定要還武家清白。”路遠兮已經非常的激動了,眼睛中都是血絲。
在場的人,都沒有見過路遠兮有這樣的舉動,他總是穩重的,沒有任何事情能使他失態。可今天談到武家之事,他的情緒巨大的波動起來。
尋凡的心中驚濤駭浪,“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武戰的真實身份?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說,他這麼說明顯是在告訴大家,他會徹查當年武家之事。他這是在宣誓,是要告訴每個人,他會為武家恢複名譽。更像是向武戰表白。他這是在乾什麼?要穩住武戰嗎?很可能是這樣。”
“武家清白又怎麼樣。武家人已經不在了。清白與否,有何意義?”武戰也正色說道。
“不,意義重大。武家怎麼能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呢,那是對武家的侮辱,如若不能還大哥家清白,那是對我路家的侮辱。”
“我雖不能使大哥家人複活,但我也要讓大哥一家,在天之靈安息。我發誓,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就是失去帝王的地位,就是付出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武家為我路家做出的奉獻太大了,就是把整個帝國都送給武家,也難以彌補武家之情。”這是一個天大的誓言,大的無法形容。
如果路遠兮真是這樣想的,他絕對是聖人般的人物。
要知道,自古帝王家,隻許他負人,不可人負他。竟以帝國為代價為武家平冤。若此言不虛,此心明如日月。
“哈哈哈,元帥真是好胸襟。我以和元帥的大哥同名而高興,既然我們同名,我就代那個武戰謝過元帥的大義。”武戰這話說的極其大膽,完全會被定上和武家同流之罪。
大家都呆滯的看著他,心中有著諸多猜測。
路遠兮沒有接武戰的話茬,“裂天那是身體上的疼,而我是心疼啊。真疼啊!”說到這裡,他已經是淚流滿麵。
“二十多年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這件事。我忘不了大哥,忘不了他對我的關懷照顧,教我習武,教我做人。大哥我好想你。”
“你等我,兄弟一定會履行自己的諾言,哪怕丟掉性命。”他已經痛哭失聲,這個大男人,東域的元帥,皇家的皇子,人們心中的優秀男人,竟這樣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如若不是真動情了,難以如此。
武戰的眼角,嘴角都在抽搐。他強忍住,走到路遠兮的身邊,將路遠兮摟在懷裡。拍拍他的肩膀,就像是大哥在安危委屈的小弟。
路遠兮抱住武戰哭的更厲害了。武戰也忍不住流下兩行眼淚。
在場的人都哭了,都被這種兄弟之情感染了,都為路遠兮的真情所感動。
大哥已經死了,而且是二十多年了,還不是血脈大哥,能讓一個堂堂皇子如此。這路遠兮真是個重感情之人。
看路遠兮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那是真性情的體現。可卻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也不排除另有目的。
要知道,武戰在其身邊有些年頭了,這些年怎麼不說,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
可尋凡和司徒悠對路遠兮這樣重情,很是欣賞。一切如何,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