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尋凡和冷無雙回到房間中,司徒悠早就回來了,在那裡悠閒的喝茶,悠然自得,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尋凡不得不佩服司徒悠的臉皮厚的可以,見到尋凡二人進來,還熱情的招呼他倆坐下喝茶。
尋凡和司徒悠你一言我一語的舌戰著,冷無雙偶爾插上一句,嬉笑怒罵聲此起彼伏。
冷無雙自從知道尋凡是他的師弟後,明顯的活絡了許多。但還是比平常人要冰冷得多,但對尋凡明顯要熱情得多。
“師弟,你是五行體質,要更加的勤奮,莫要辜負了這種得天獨厚的體質。將來你是我們的主力軍,而今天和師弟切磋,讓我看到了希望,你以氣境境界就有這樣的能力,著實不易。”
“在前些時,聽到關於師弟的傳說,我並不完全相信,以為那是軍方有意宣傳的,用來鼓舞士氣的。可今日一見,卻是使我驚喜連連。”冷無雙的話打斷了嬉鬨,這也是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他們隻知道尋凡是五行體,卻不知道他是後天五行體。每個知道他體質的人都對他抱著無限的期望,尤其是師父和那個贈功法的前輩,也就是司徒悠的父親。對他的期望更大,稱他或許是下次大戰的不可預知因素。這使尋凡壓力極大。
“我會用我的方式成長,該是我承擔的責任我絕不退縮。”這句話尋凡在和冷無雙交戰的時候就說過,現在他更加鄭重的說出來。
他雖然知道將來會遭遇極大的危機,但到底是什麼樣的危機,不是很清楚,一問到關鍵的問題上,知情的人都是閉口不談。
但都表現出誓死戰鬥的意願,那將是什麼樣的戰鬥呢?
他越是猜測越是感到驚心的危機感和緊迫感。他沒有問未來大戰的事,問了他倆也不會說。
“很好,師弟隻要你能用心修煉,你的前途無限光明。你還是修煉的初級階段,待到你進入到神境才是你展現五行體質的最佳時段。”
“修煉要在生死之間才能得到提升,但師弟要儘可能的保護好自己,要是遇到必死之局,就讓師兄去替你死。”說的那樣堅定。
他剛才就說過類似的話,尋凡雖然感動,但也在思索。他隻是和冷無雙有同門之名,卻無同門之實。他竟然會說出以自己的命來換取尋凡的命的話。
“多謝師兄關愛,生命對每個人隻有一次,師兄何必這般輕視自己的生命呢?修煉並不是源氣種類多就有優勢,單一屬性的修煉者,也未必會比彆人差到哪裡,也未必就不能達到修煉的最高境界。”
“師弟的話為兄明白,你是說,我們雖然有同門之名,但從未謀麵,交淺言深了對嗎?”尋凡還真是這個意思。
“我之所以會這樣說,是有原因的。想當年,我全家被人謀殺,我立誌報仇,修煉上雖有所成,但離報仇還遠得很。”
“偶然的一次機會,我得到師父的指點,遂修成寒冰功,得以手刃仇人。後來又得到師父饋贈的‘飄雪’,我才創下了千裡雪冷無雙的威名。”
“師父是我的再造爹娘,沒有師父,我大仇何以得報,何以揚名於世?”
“你得到了龍魂,那是師父的兵刃,是這片星空有數的幾把神兵之一。沒有師父的允許你是根本得不到的,師父能收你為徒,足見你是經天緯地之才。我願意以性命相報,一是因為你是五行體,在將來的大戰中能幫助到這片星空。更是對師父的報答,隻要能報答師父的大恩,就是死了又何妨。”
尋凡被冷無雙的重情重義感動了,能有這樣的一個師兄是多麼的幸運呢。
“屁股開紅花,混蛋加欠揍,我的天天娘的媽呀!師父總是這樣說,我真懷念師父那罵人的態度,打人的動作。”冷無雙念叨著,已經眼含熱淚。
尋凡又是一陣感動,但也不完全同意他的說法。
“罵人,打人你也懷念。看來你是被揍的輕了,我是沒少挨揍。雖然沒有開紅花,但疼的滋味真不好受。”他心中發著牢騷。
一想到挨揍,屁股就涼嗖嗖的,那疼終生難忘。
聽著師兄念叨著師父的幾句口頭禪,看著他幸福的追憶師父的表情。尋凡也是鼻子一酸。
“師兄,其實師父也在。”尋凡忍不住泄露了師父千叮嚀萬囑咐的秘密,就是司徒悠詢問他都沒說,可看著師兄如此的情態,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在哪?帶我去見他。”冷無雙跳到尋凡的麵前,急切的眼神像要馬上就得見到師父。
“師兄不要著急,其實師父不讓我透漏他的存在。況且師父說他隻有我一個徒弟,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見你。我也怕開紅花啊!”
“等將來我見到師父給你試探試探他的口風。”尋凡說出師父之後,也後悔了。
要是師父翻臉,他又要遭罪了。
可冷無雙知恩圖報,有恩必報的性情感染了他。在心中已經認可了這個師兄,就是師父不認,他也會認下這個師兄。
“他可以不認我是徒弟,但我就是認他是我的師父。多謝師弟。”他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雙手,雖然不能立刻見到師父,但得知師父也在的消息,還是讓他激動不已。
“其實,我也想見他。要不,冰塊兒,我倆想個辦法,讓他說出來?”司徒悠插話道。
“笑麵虎,你彆使壞。”尋凡瞪視著他。而司徒悠報以壞壞的笑容。
“笑麵虎,要不我師兄弟和你算算剛才的賬。”冷無雙冰冷的說,顯然和尋凡站在了同一戰線。
“彆,算我沒說。”司徒悠看到他倆不善的眼神,趕忙妥協。房間中回蕩起暢快的笑聲和冷哼聲。
話題轉移到了談論當今局勢上來,當然是尋凡問得多,他倆答得少。好像他倆對大陸當今局勢毫不關心一樣。
自從這幾年突發巨變,現在的大陸風雨飄搖,暗潮湧動。猛獸危機就在眼前,若是人類失利,極有可能被滅種。
武戰的複仇計劃,必將影響全帝國;而路程的禍心躍然紙上,而已必將烽煙再起,民不聊生。有誰知道還有誰會有大野心。
這幾件大事,哪一個是小事,都是關乎全局的大事。對於武戰和路程的事他倆還好點兒,對猛獸的問題,簡直是可有可無一般。
在尋凡看來,無論是武戰複仇,還是路程篡國,都是人類自己的事。
恩恩怨怨,爭權奪利,有人的地方就不可避免。可猛獸則不然,那是和人類不同種族的生靈,一方要滅了一方的,可他倆竟然完全忽視了猛獸侵襲這個危機的存在。
“尋凡哪,你何必這麼在意猛獸呢,你就不能將他們視為你成長的試金石,是磨礪自我的機會。”司徒悠和尋凡越來越熟,已經不尋兄尋兄的稱呼了。
“怎麼能這麼說呢?猛獸和人類是種族之爭,況且獸靈是那麼的強大,人類處於下風。”
“獸靈的確強大,但他們蹦躂不出什麼大事來。”司徒悠毫不在意的說。
“蹦躂不出什麼大事來?”尋凡很是不解。“難道你們知道一些什麼內幕?”
他看著司徒悠,可司徒悠隻是笑。他又轉向冷無雙,“師兄,你呢?”
“說不得。”冷無雙搖著頭說。
他又看向司徒悠,“不能說。”司徒悠也是搖頭道。
尋凡這個急呀,這個氣呀。一說到關鍵處,就是這套詞兒。這些老古董都是這樣,不急死人,不算完呢。要不是修為不如這二位,尋凡真有把他倆狠狠地揍一頓的衝動。
“你們倆是不是老糊塗了,老的變態了吧。”
司徒悠和冷無雙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尋凡無奈的垂下了頭。